“王躍,你別胡說!既然何先生是伍上將費心爲我們尋找的合作伙伴,那麼這位何先生必然會有他的獨特之處、必定就值得我們有所付出!”
王躍的的話纔剛一出口,他旁邊的樑霞便連忙出聲斥責。
說完這些,她還向何天恕敬了一杯酒,有些尷尬地解釋挽回道:“何先生,王躍這個人其實對朋友是很不錯的,只不過他比較排斥和陌生人接觸,所以纔會對你產生牴觸心理,剛纔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使用讀心術窺竊到王躍此時想法的何天恕淡然一笑,然後若有所指地緩緩說道:“他牴觸的對象又不是我,我當然不會往心裡去。只不過我想多嘴提醒一句……有的夢,縱然你不折手段苦心編織,但它……依舊還會是夢……”
“你……”
何天恕的話一出口,王躍的臉色驟然一變。但只是一瞬間,他卻又強行抑制住心中的震驚和憤怒,滿臉不屑地冷聲嘲諷道:“看來伍上將‘費心’爲我們尋找的合作伙伴,果然還有些獨特之處。單憑他現在這一手胡言亂語、不知所云、東拉西扯的強悍本領,就算下一個‘聖邪殺手’突然過來刺殺他,也肯定會被他說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王躍側頭看向旁邊的伍飛,仿若毫不在意般隨口問道:“伍上將,作爲一個軍人,我們最基礎的信念就是維護國家利益、維護人民利益!難道現在我們‘倒計時殺手聯盟專案組’真的要爲了這些所謂‘有獨特之處’的人而損害人民利益,甚至還幫他奪取黑社會團伙勢力、助紂爲虐禍害民衆嗎?或者說,伍上將您已經忘卻了一個軍人的根本信念嗎?”
似乎對王躍的脾性有所瞭解,伍飛此時並不意外,他只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神色複雜地答非所問道:“王躍,你和樑霞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在我的心裡,你們永遠都只是我的小弟弟和小妹妹,我對你們的情感只會是最純真的兄妹之情,所以……”
“伍上將,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看到樑霞的臉上因爲伍飛這幾句話而變得黯然神傷,王躍頓時變得更加嫉妒了!還沒等伍飛把話說完,他就已經怒不可遏地出聲打斷。
無奈地搖了搖頭,伍飛冷着臉朗聲說道:“作爲一個在軍營里長大的人,我當然記得軍人的根本信念!華夏軍方也不可能會助紂爲虐禍害民衆!但事有輕重緩急,‘倒計時’殺手聯盟的實力越來越強大、而且現在行事又越來越猖狂,如果不能儘快遏制住‘倒計時’的發展趨勢、並將‘倒計時’所有的勢力都連根拔起,那麼‘倒計時’這三個字才真的會成爲華夏的心腹大患!”
說到這裡,伍飛轉頭看着何天恕別有深意地說道:“況且,如果天恕跟軍方合作,那他也就算半個軍方勢力。與其讓這些隱藏在犄角旮旯的漏網之魚繼續禍害民衆,倒不如把他們全部都掌握在軍方勢力手中,逐漸誘導這些黑社會團伙保家衛國!”
“咳咳……你們可能想得太多了……”
故作姿態掩嘴咳嗽聲明瞭一句,何天恕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我好像從來就沒有說過要你們幫我爭奪黑社會團伙的控制權!你們爭論的所有一切……都只不過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爲了自己的特殊目的,從我最開始那一句‘我要收服兄弟會,在正式跟倒計時殺手聯盟專案組合作之前,我需要你們幫我’之中曲解引申而來。”
“我需要軍方幫我做的事,只是保護我和我的女人的安全!至於收服兄弟會這種小事,不勞幾位費心……”
其實何天恕最開始的想法,還真是利用伍飛強大的軍方勢力,輕而易舉地收服了兄弟會、然後自己再慢慢地找尋跟父親有關的秘密。可聽到伍飛不着痕跡地警告話語,何天恕也就只能無、恥地退而求其次,自己辛苦費力收服兄弟會……
因爲按照伍飛剛纔的說法,何天恕收服兄弟會這件事,最後就會變成軍方借何天恕之手政治黑道勢力。
一旦兄弟會被掌控在軍方手中,那麼有很多關於父親的線索可能就會被銷燬。
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何天恕是絕對不會去做的。於是,他就直接用另一種方式官方解釋了自己的要求。
雖然……這樣做實在是無、恥了一點……
不出意外,何天恕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感覺自己被戲耍利用的王躍臉色難看得可怕,就連剛剛還出面維護何天恕的伍飛此時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任誰都聽得出來,除了軍方無法直接干涉兄弟會的權勢之外,保護何天恕的安全其實也就跟幫他收服兄弟會差不多。
如果某人擁有了不死之身,那麼一個小小的黑社會團伙還有什麼挑戰性呢?
碰到自己殺不了的人,只要多去挑釁他,然他來殺自己,然後軍方派來保護自己的人稍微‘自衛’一下就解決了嘛……
心中瞬間暗罵了一千遍‘不要臉’,王躍忽然冷着臉緩緩問道:“伍上將,您這麼看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那麼請問他有什麼獨特的能力?難道……您還真打算用緊箍咒消滅‘倒計時’殺手聯……”
“天恕,快!有人在欺負薇薇!”
王躍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驚駭的叫喊聲從門口突兀傳來。何天恕回頭一看,只見到奈落落正滿慍怒地跑進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