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ISSUE 35 信任危機
你哪裡都沒做錯,錯在我們總是錯過。想要的時候你不給,想給的時候我卻不敢要。
季湉兮心裡默默苦笑,開口說道:“做回原來的你吧,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別弄得自己委委屈屈灰頭土臉的,害我也跟着受累。”
“委屈的不是我,季湉兮……”霍梓漪伸手拉她,掌心對掌心密實的貼合,他低頭看着,淺淺嘆息,“這些年來,委屈的是一直是你,我知道了我覺悟了,雖然晚了,但是,能不能給我個彌補的機會?”
她心頭猛跳,連帶着手也針扎似的一跳,他握牢,怕她又逃。季湉兮抖抖嘴角,剋制情緒淡定的問:“我哪裡委屈了?我怎麼從不覺得?”
他擡眼,目光是雲煙散盡後特有的清朗透徹,直直望進她眼深深處,啓脣輕道:“沒有人會對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季湉兮,如果我曾經肯停下來看你一眼,或許我們不是今天的我們……從前我依仗你寬宏的縱容,不管做什麼都理所應當,完全忽略了感情這玩意兒是相互呼應的,更是有限度的。我這一犯渾你便把我當成‘兄弟’,把好感歸結爲‘義氣’,並且認準吃定了這個身份,因爲‘兄弟’才讓你有安全感,對不對?”
驀然被人點中心底秘密,季湉兮立時衍生出彷如赤身露體曝於人前的那種無所遁形的羞恥感,背脊忽冷忽熱冒着毛毛的汗,眼眶無助的潮溼。她以爲到死他都不會發現的,沒想到她竭力撇清干係反倒促使他騰出時間和空間釐清一切……
季湉兮嗓子眼竄邪火,燒得她啞聲幹吼:“當‘兄弟’不好麼?事已至此,維持安定團結比你這些狗屁倒竈的覺悟重要多了,幹嘛非要沒事兒找事兒瞎攪和?!”
“滾你蛋的安定團結!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就該攪合在一起,這他媽的叫天經地義!”
“誰說我喜歡你?”揭開老底季湉兮惱羞成怒,“要喜歡也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我昇華了你懂不懂?”
“昇華個屁,小爺我沒同意呢!”
“要你同意個屁!告訴你感情這玩意兒除了你忽略的那兩樣還有保質期,你就跟過期的牛奶沒兩樣,清醒點吧霍梓漪,你早過期無效了!”
“什、什麼?我,過期無效了?”暴跳如雷的對吼死磕,原本雄赳赳的男人霍然失語,傻愣愣的瞪眼。
季湉兮意識到這個比喻很傷自尊,但話已出口等同覆水難收,別眼不看他黑白更迭的臉,咬了咬脣,扭頭下炕套了靴子往外衝。
回過神的霍梓漪趕緊追上,連鞋都來不及穿,向來光鮮亮麗的霍二少狼狽至極,黑襪裹着大腳丫踩在雪冷的地面也不顧卻紮了她的眼,推他退進屋,“冰天雪地的你瘋什麼勁兒?快回去!”
他順勢圈住她,兜着冷風的胸膛堵過來,龐大的壓力讓季湉兮驚慌失措的掙扎,他扣緊她揮舞的手腕,一路逼近,最後釘在牆上(魚仔被河蟹了,魚仔被管理員警告了,魚仔來修文了,不然魚仔要被鎖文了,因爲V文不能少字數必須得湊出跟刪去字數一樣的字數……嗷嗷嗷……好像繞口令啊啊啊~童鞋棉請原諒請體諒,共創河蟹社會吧……好嘛好嘛好嘛……)
(發黃牌了五天內必須整改,於是魚仔來修文了,不然魚仔要被鎖文了,因爲V文不能少字數必須得湊出跟刪去字數一樣的字數……嗷嗷嗷……好像繞口令啊啊啊~童鞋棉請原諒請體諒,共創河蟹社會吧……好嘛好嘛好嘛……其實也沒啥的強ge童鞋棉自個兒腦補吧……如果覺得花了冤枉錢也是被逼無奈呀……好在不影響劇情,而且3000字1分錢魚仔沒佔您多大便宜,但依然跪求原諒……)
這般親密接觸,季湉兮險些斷了呼吸,兩隻手拼命捶打他的肩膀,瞠大杏眼,眼風一刀一刀狠狠的劈砍,可惜他沒空理會,全神貫注掠奪,嚐遍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美好。
純熟的技巧已叫人難以招架,更何況附加情動至深的熾烈,這樣的男人彷彿罌粟,明知致命卻抵擋不了誘惑,反抗漸漸薄弱終於臣服和沉迷,抽掉力氣的手臂軟軟的搭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霍梓漪當然使盡了渾身解數,勇往直前誓不回頭的蠻勁逼出懷中人的乖順後聰明的撤離,不慌不忙的慢慢誘導,他不是不解風情的人,他也盼着她能從中體會他傳達的情感,敞開心扉接納和迴應……
溫柔勿需製造,溫柔是水到渠成的。當走到某一步時便自然而然溫情脈脈、柔情蜜意,發自真心憐惜珍重,帶着虔誠的意味傾力疼愛,捨不得對方有絲毫不愉快。霍梓漪從沒想過自己居然在接吻這事兒上獲得這般深刻的認知,猶如茅塞頓開,睜眼凝睇被自己吻得神魂癡醉,眉眼含嬌帶俏的女人,恐怕這輩子他再不會對除她之外的第二個女人這麼在乎了。
抑住狂肆奔竄的慾望,輕柔纏綿的描繪圓潤的脣瓣,然後輕輕鬆開,兩手老實規矩的抱好她虛脫的身子,腦袋埋進她肩窩,脣眷戀的吮着她小巧的耳垂,靜靜聽她紊亂的喘息,怦怦作響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好想就這樣一直一直依偎着,天荒地老。
“我這牛奶味道怎麼樣?還沒過期吧?”
他對天起誓,他說這話半點戲謔挑釁的意思也沒有,只是,只是……做個小小的申辯。遺憾季湉兮完全沒參透,氣息尚未搗勻,一把掙出他的掌控,掄圓胳膊“啪”——耳光響亮!
“無恥!”她罵。
“……”滿腔柔情慘遭冷遇,霍梓漪好比坐過山車,一下子從天堂墮入地獄,臉上的痛怎敵心頭的驚?
季湉兮搞不清自己到底羞愧多一點還是哀怨多一點,怎麼就那麼經不起撩撥?虧她之前多大義凜然呀,說什麼昇華了說什麼過期了,其實根本不堪一擊,隨意一個吻逗弄得她忘乎所以,心說你的話不如放屁,至少還點臭,你有什麼呀你!?
“季湉兮!”見她決絕的奪門而出,霍梓漪怔然大吼。
吼什麼?笑話沒看夠麼?季湉兮揪着胸口加快腳步,這裡她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恨不得變成泡沫徹底消失!
“季湉兮,我是認真的!”他扯喉嚨管嘶喊,“你要相信我!”
……
季湉兮一手撐着腮幫子,一手把玩鋼筆,過去一個多鐘頭,膝上放着的配音稿仍然停在同一頁,心緒不斷糾結於午時那頓不歡而散的飯局。
他說他是認真的,他讓她相信。真可笑,《狼來了》的故事竟活生生在他們身上上演,“狼”來的第一次,他遏令他們的事必須爛在肚子裡;“狼”來的第二次,他推卸給“意氣用事”……相信?談何容易。
“湉兮,在想什麼呢?”端坐在旁邊沙發用本本上網的閔航觀察了她半天,忍不住出聲問道,“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
靜謐的客廳突然發出聲響,季湉兮嚇得鋼筆脫手,“呃……沒有,我在琢磨劇本里人物的個性。”
“哦。”閔航把視線挪回電腦屏幕,明白她沒說真話,情緒難免有些澀澀。他特意購置這套豪華沙發,原是想每日他們可以坐在一起分享八小時外平靜愜意的時刻,然而她人在心不在。哀哉。
季湉兮訕訕的摸摸鼻子,感受來自彼方沉默的壓力,無聲嘆息:老天爺請您別再折磨我了行不?
手機震動,一看來電顯示,她立刻慶幸的接通:“喂,純啊,什麼事兒?”
“明天來家裡吃飯。”
“什麼好事?”
“哎喲,瞧你這日子過的,明天是平安夜。”白純嬌嗔。
季湉兮微愕,“平安夜啦……”
“可不是嘛,跟往年一樣家裡辦桌慶祝,你記得來。”
“那個……我……”
“敢情你想推?”白純截斷她的話,“不行,一年一次,不得缺席!”
“不推,我來。”無奈的掐了線。
沒一會兒換閔航的手機響,閔航接起,“喂,夫人您好。”
季湉兮吐舌頭,白純挨個發通知下指示,聽閔航恭順的答:“是,明天打擾了。”
等他掛線對她說:“禮物你準備了嗎?”
“我都沒想起來,怎麼準備?”
“那明天早點下班,我接你去買。”
“嗯。”
12月24日,算是普天同慶日子吧,也是霍梓漪的生日。一般霍家人都會在老宅辦桌替他慶生,不過往往見不着壽星人影,原因無外乎幫他慶祝的人太多,他分|身乏術,顧全不暇之際自是選擇放棄同家人團聚,逍遙暢遊外面的那些溫柔鄉,所以慶生通常變成聖誕晚宴。
今年例外,霍梓漪一下班就把手機關了,杜絕任何騷擾,一門心思直奔老宅去,他知道今天她一定在!
三步兩步跨進家門,無視忙着佈置聖誕樹的兄嫂,眼睛四處溜達,晃了幾圈沒看到想看的人才出聲問:“季湉兮還沒來麼?”
白純擡頭望老公,霍梓漸還以“信我者得永生”的眼神,白純似乎一時無法接受,表情活像吞了只綠頭蒼蠅。
眉來眼去的夫妻倆惹毛了等不到回答的男人,“喂,你們啞巴啦?問你們話呢!”
“大過節的怎麼說話的?”霍梓漸纏好彩燈,彎腰接通電源,霎時一人高的聖誕樹流光溢彩。
“哇,好漂亮!”白純歡呼。
霍梓漪丟下公事包,耐着性子又問:“季湉兮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早來了,陪小韜在院子裡喂鴿子。”霍梓漸隨手一指。
“那小子沒事兒養什麼鴿子?”他埋怨歸埋怨,知道她人已到,心情簡直是解放區的天。
“阿漸,我心慌。”瞥着霍梓漪興沖沖奔離的背影,白純捂心說。
霍梓漸挑眉,“幹嘛心慌?”
“CC是我留給閔航的菜,怎麼突然成小漪的菜了?他們三個……不會那什麼……噢,真夠亂的,我當初何必插手多管閒事,這下可好,萬一害了CC,我難辭其咎。”
霍梓漸笑着攬過媳婦兒,輕聲安慰:“咎什麼咎?沒你亂點鴛鴦,霍梓漪那二愣子估計沒這麼快弄清自己的感情,他該反過來謝謝你,再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瞎操心了。”
這邊廂院子裡,季湉兮捧着飼料仰頭看爬上樓梯喂鴿子的小韜,說實話霍梓漸真叫愛子心切,小孩子吵着鬧着要養鴿子,一般家長隨便應付應付弄一隻兩隻玩玩意思意思,結果他大少爺倒好,一口氣買了二十幾只,拉得地上全是斑斑點點的鳥屎!
“看着點啊,別摔了。”季湉兮不厭其煩的吩咐。
“季叔,你好囉嗦。”小韜摸着心愛鴿子的潔白羽毛,沒好氣的哼唧。
“嘿?臭小鬼,我還不是擔心你。”
跟着他們的閔航低低咳了咳,“小韜注意力都在鴿子身上,你別老分散他,我們在下面保護好就行了。”
對於他的嬌慣季湉兮頗有微詞,她說:“我這叫防患於未然,大冷的天手腳不利索,他又一小孩兒玩心重,磕哪兒碰哪兒誰算得到?”
“是是是,你考慮得周到,我只是提個建議。”
“對不起,這樣的建議不予採納。”
季湉兮乾脆的回絕完大人,剛要繼續提醒孩子,豈料一粒鳥屎華麗麗從天而降,眼看要落到頭頂,季湉兮慌忙跳開,沒留神一腳踩到一處冰面,身子猛的一歪,張嘴“呀”的一聲,閔航敏捷的伸手扶住她的腰,“當心。”
這一幕恰到好處的讓趕來會佳人的霍梓漪瞧個正着,一把無名火倏然狂燒,死小子竟敢碰他的女人!?當即醋海生波,怒意勃發,“嗖”的竄上前拽起閔航的後領,用力拉開,“幹什麼你?”
閔航顛簸兩步站穩,臉上表情淡然,簡潔的解釋:“沒幹什麼,湉兮剛剛差點摔倒,我扶她一把。”
湉兮湉兮,叫得可真親熱!想他還連名帶姓的稱呼呢,果然人比人氣死人。霍梓漪找茬兒:“扶就扶,趁機佔什麼便宜?”
季湉兮見他一來就跟個刺蝟似的,不問青紅皁白瞎亂攻擊人,心底涌起一陣無力感,“霍梓漪,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閔航哪有佔我便宜?”
“你個傻大姐,笨得要命,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聽她爲閔航辯護,霍梓漪忿忿不平,心裡卻又掛記她有沒有受傷,大手貼上她摸來摸去,“扭到哪兒了,痛不痛?”
“混蛋!你幹嘛啦?”被人突襲,季湉兮跺着腳就往閔航身後躲。
好心當成驢肝肺,霍梓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躲哪兒去?過來!”
“不要,我腦子又沒問題,過去給你明目張膽的佔便宜啊?”季湉兮直嘆他的行爲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跋扈霸道!
“恐怕你真有問題了,我是看你那兒受傷!”霍梓漪冤的吐血。
找藉口也不曉得找高明點的,季湉兮翻白眼,“我沒受傷,放心。”
她挨着閔航站一塊兒的畫面咋就那麼扎眼難受呢?男的老成持重,女的全心信賴,他,根本就像一個多餘的存在……
“季湉兮,甭管你受沒受傷,我再說一遍,過來。”
和他面對面的距離也不過一米來遠,過來過去有差別嗎?季湉兮搞不懂這男人耍什麼脾氣,較什麼真?遂保持沉默不動。似感受到她抗拒的情緒,閔航緩緩挺直肩膀,不着痕跡的維護。
一時間瀰漫在三個人之中的氣氛無限詭異,各自眼波流轉——霍梓漪一邊死瞪不肯乖乖聽話的女人,一邊用餘光警惕的瞄閔航;閔航微側頭注視季湉兮,同時坦然接受某人的敵視;季湉兮則最莫可奈何,一會兒望天一會兒瞅地,怎麼也無法忽視盯在自己身上的幾道目光。
好吧,山不轉水轉!霍梓漪沉吸口氣,擡手去牽季湉兮,季湉兮條件反射向後撤,閔航當然拔刀相助,越過她擋上前,霍梓漪眼角一跳,手勢一改朝他肩頭一推,閔航一個趔趄重重的仰面摔在地上,隨之而起的悶響讓聞者都吃痛。
“閔航!”季湉兮大驚失色,院子大部分地面結了層厚厚的冰,堅硬程度可想而知,何況霍梓漪一身蠻力,即使不斷胳膊斷腿也足夠令人吃不消。趕忙蹲到他身邊查看,瞧他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頓時嚇得手足無措不敢妄自搬動他。
霍梓漪顰眉俯視倒地的人,磨磨嘴皮欲言又止,而急得團團轉的季湉兮不住破口大罵:“你是野蠻人麼?只會使用暴力,手段粗俗卑鄙,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霍梓漪一怔,怪聲嚷:“我怎麼粗俗卑鄙啦?季湉兮,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再神也不可能碰一碰就把人撂倒吧?明明是他故意摔的!”
做了錯事還不承認,季湉兮恨鐵不成鋼,“擺在眼前的事實休想抵賴!上一筆爛帳沒還清,今天你又……告訴你,如果閔航有什麼事兒,我絕不放過你!”
霍梓漪狷狂冷嗤:“好啊,我懇求你哀求你千萬別放過我!”
“你……”被他的囂張態度堵得說不出話,季湉兮咬牙切齒。
閔航忍痛撐起身子,“湉兮,冷靜點,不管二少的事兒,的確是我不小心滑倒的。”
她轉頭瞪他,“你幹嘛姑息這種人?”
“喂,傻妞,他這不叫姑息,他是做賊心虛!”霍梓漪譏諷的吆喝。
季湉兮一聽又要回身開罵,閔航息事寧人道:“行了,二少今天是壽星公,少說幾句吧,誤會一場而已。”然後掙扎着要站起,隨即憋出滿額冷汗,抿着脣哼哼。
季湉兮見狀不禁憂心忡忡,不知道他傷到哪兒了?馬上過去攙扶充當他的柺杖,儘量減輕他的痛苦。心裡忿忿不平的想,好好一大小夥子誰也沒得罪卻平白無辜連連受罪,可見“善良”針對某些特殊人類來說實屬浪費!
“什麼誤會?誰誤會了誰呀?把話說清楚!”霍梓漪在後面喊,然兩人都當他不存在一般,頭也不回,任他的聲音在空中飄散。
眼睜睜看着他們蹣跚的走遠,無論冷風如何吹也吹不滅渾身翻涌的咒怨之火,今生終是品嚐了何謂“有理說不清”。
“小叔,別傷心,偉大領袖教導我們,男人鐵骨錚錚,流血不流淚。”從梯子上爬下來的小韜,憐憫的握住他顫抖的拳頭。
“……”
閔航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打開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見到杵在面前的男人,他問:“二少找我?”
霍梓漪眯縫眼,睨着他滿面的風輕雲淡,“閔副總,挺會演戲的嘛。”
“二少錯怪,從頭到尾我可沒說半句假話。”
“沒說比說了更有效不是嗎?扮柔弱博同情,你真有一套,過去是我太輕敵了,失敬失敬。”
閔航笑了笑,撣撣衣袖,慵懶的對上他陰森的眼神,“既然怎麼說都得不到二少的諒解,我也不便再做爭辯,不過……”
“不過什麼?”
“今天的事情至少證明了一個事實。”閔航走了兩步,停在他身側,與他比肩而立,聲音低緩道:“湉兮,信不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很肥哈~證明魚仔沒有偷懶,只要有時間有精力就努力碼字碼字碼字……表霸王瓦喲~耐乃棉大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