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用手輕輕一擦,手指上粘黏上了絲絲血跡。
原來雪狐竟是抓傷了他的臉,他的左臉頰上留下了三道細小的抓痕。
短短片刻,蕭騰已經經歷了兩次心驚膽顫,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場景。他再也不敢小瞧這個蘊含恐怖實力的小東西了,甚至他有了一種可怕的預想:“難道這個小東西活了百年,已經成精了不成”?
蕭騰這下大傷顏面,氣的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該死的小畜生,你竟然敢抓傷了本座,今天我若不殺了你,我誓不爲人”。
蕭騰立下如此重誓,自是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蕭騰說完,以更加猛烈的攻勢襲上了雪狐,層層掌影密不透風,一舉封死了雪狐的所有退路。
雪狐自知無可閃避,竟然毫不猶豫的化作一道白色光束直迎而上。此時,蕭騰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掌風中隱藏的恐怖真氣一舉將雪狐籠罩在內,只是眨眼的一瞬間。雪狐的護體白光從虛弱到破碎,餘下的掌風全部狠狠的印在了雪狐嬌小的身軀上。
空中,雪狐一聲無助哀鳴的低嚎。它弱小的身軀如被人狠狠的拋在了地上一般,落地之後在地上彈起,滾落,彈起,滾落三次之後又向前擦出去了七八米遠才停下。隱約可見雪狐白色鮮亮的皮毛上多了一絲鮮豔的紅。
上官飛雪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她掙扎着想要衝過去。蕭騰卻是面露兇光的也向她一步步走來。
與柳可可交手的元不該見此狀況,趁着一擊擊退柳可可的一剎那,急將三根飛針準確的打入了普凡天的,任,督,泉三脈。
元不該大吼道:“普兄弟,我已爲你強行接續了真氣流轉。趁現在快帶界主走,快”!
普凡天擡頭,目含眼淚的道:“元門主”。
元不該吼道:“快帶界主走,你難道想讓我們都白白死去嗎”?
普凡天不忍的放下懷中的玲靈早已冷卻的屍身,衝向想要向地上雪狐而去的上官飛雪。普凡天急忙一把抱住要跑過去的上官飛雪道:“雪兒,快跟我走”。
上官飛雪無力的掙扎哭聲着:“放開我,普凡天。小靈兒快要死了,我要去救它。我要去救它”。
普凡天冷吼道:“別傻了,你救不了它,它是爲了救你才這樣的,你想要讓它爲你白白犧牲嗎”?
這時,傳來了蕭騰的冷笑道:“不錯,你說的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你們誰也走不了,你們今天都得死”!
蕭騰面目猙獰着剛要撲過來,忽的地上的雪狐竟然又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它焦急的對上官飛雪輕聲哀嚎幾聲,似乎是在勸她走。聲音雖然微弱,但是衆人卻是清楚的聽到了。
上官飛雪激動的就要向雪狐衝去,普凡天卻是不再管上官飛雪答不答應,抱起她香軟無骨的嬌軀向天山下狂奔而去。
上官飛雪無力的拍打着普凡天,她的眼中淚水不斷的滾落而出:“小靈兒!小靈兒!嗚嗚.......”。
蕭騰急吼道:“想逃,沒那麼容易”。
剛要追去,地上的雪狐卻是強打精神猛地奮力躍起,不顧一切的向蕭騰全力撲去。
蕭騰一個閃躲,不在管它,急向普凡天二人追去。
忽的,蕭騰敏銳的察覺到身後一道強勁的攻擊襲來。蕭騰不得不閃身躲開,竟然是雪狐再次發動了迅猛的攻擊。雖然此時它的攻擊已沒之前凌厲,但是對於蕭騰絕對足以造成威脅。
只見,落地的雪狐面露兇光的怒視着他,但是雪狐的四隻小腳明顯在輕輕的顫抖着。
很明顯它已經是強弩之末,它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爲消耗想要拖住蕭騰。
蕭騰不耐煩了,他扭頭狠狠的看着雪狐,朝它一步步邁去道:“小畜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難纏。我就算是解決了你再去追也能殺了他們。因爲我早已不下了天羅地網,他們今天是斷然不能活着下山了”。
雪狐深藍的小眼睛泛起一絲滄桑,隨後竟然是像人似的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向了蕭騰。
蕭騰大怒:“小畜生,你敢瞪我,你去死吧”!
雪狐卻是更早蕭騰一步先發起了攻擊,它快如疾風的從正面撲向了蕭騰。
但是,由於之前白狐動用快如閃電的速度,已經消耗了它大部分的體力,之後又被蕭騰擊的重傷。此時它的攻擊根本就是有形而無實。
蕭騰左掌打出一道極寒的藍光竟然一舉將空中的雪狐冰封定在了空中,隨後他又右掌連忙打出一道炙熱的紅流,一舉將空中的“冰狐”擊的粉碎,無數的血色冰晶從空中飄灑揮濺。
看到這一幕的上官飛雪撕心裂肺的吼道:“不,小靈兒......”。
雪狐與上官飛雪感情極深,在自己心愛的雪狐爲了救自己而如此悽慘的死在自己的眼前,上官飛雪一時控制不住,當即急火攻心,體內蟄伏的五毒失心散竟然毒氣逆走她全身經脈,上官飛雪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普凡天腳步不停的焦急的呼喊道:“雪兒,雪兒.你怎麼樣?雪兒......”。
普凡天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現在上官飛雪只是昏死過去。如果他要是停下身,只恐怕後果難以想象。
蕭騰飛身急掠的向普凡天二人追去,元不該心下焦急,自己一時又無法擺脫柳可可。
忽然,從元不該的衣袖之中一連飛出三道銀針,迅速無比的向柳可可襲去。柳可可大驚,急忙閃身一旁避去元不該的三道飛針襲擊。
元不該趁機向蕭騰撲去道:“蕭界使,你還沒跟我玩玩呢”!
蕭騰不屑的道:“你還不夠資格,快給我閃到一邊去。現在逃走,本界使還真的沒時間理你”。
元不該知自己與蕭騰的確差距不小,他忽的從懷中取出七根銀針。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無奈,但是隨即毫不猶豫的將七根銀針“啪啪啪啪”七聲,已經將七根銀針準確無誤的拍入了自己全身的七大穴脈。
忽的,蕭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恐怖力量在元不該的身上洶涌澎湃的活躍起來。蕭騰的眼睛眯成一條直線道:“元不該,你可真是有膽量啊!竟然爲了那對狗男女施展了武學禁忌封穴天魔解體之術。我真的很不明白也想不出,她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爲她去賣命的原因”?
元不該雙眼中瞳孔已經收縮成了一條縫,他的天魔解體之術已經開始摧殘反噬他的靈體了。
元不該道:“蕭騰,你不明白的還多着了!廢話少說,想要殺他二人,先過了我這關”。
蕭騰自傲道:“元不該,即使你用了天魔解體之術你以爲你就能勝的了本座了嗎?那你是癡心妄想”。
元不該道:“我還是真想看看蕭界使到底是有多麼強悍呢?準備接招吧”!
元不該說完,身影一化萬千,帶着風起雲涌的強大實力直襲蕭騰而去。
蕭騰也面色冷峻的沉着而上,左手藍光劍,右手紅刃刀接連揮舞出漫天刀影劍芒應元不該而上......
懷抱着昏死過去的上官飛雪拼命逃離的普凡天剛一出天界大門,忽的他的周身石崖處藏匿的衆多天界紅衣弟子持刀攜劍的攔住了普凡天的去處。其中幾名持旗弟子的手中大旗之上,一個火圖騰上是一個紅色的火字。那是天界離火堂的大旗。
普凡天大怒道:“大膽,你們離火堂竟然敢攔截界主。難道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嗎”?
這時衆離火堂弟子身後傳來一語氣沉傲之聲道:“我乃是奉了蕭界使指令在此阻殺叛界罪人你二人的”。那人正是離火堂主金堂主,他竟然是毫不避諱着指着普凡天甚至是上官飛雪。
普凡天自知此人必已死心塌地跟着蕭騰造反了,當下強提真氣準備浴血搏命。他知道此時重傷之軀的自己碎被元不該銀針暫時穩住動盪的真氣,一旦自己在與人動手,必將引得體內真氣肆意衝撞自己心脈。到時恐怕自己必將有死無生......
但是,想要讓他束手待縛,那是絕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忽的從天界大門處又趕來一批藍衣天界弟子。從那面耀眼的水字大旗上可以看出那是玄水堂的又趕來了。
普凡天不禁搖頭苦笑,又來一批強敵,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了。
他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面色憔悴,蒼白無血的上官飛雪。一股無力的滄桑感涌上心頭。
這時,玄水堂已經趕到了。出乎意料的是,最前面領頭的玄水堂主王赦卻是口中高呼道:“離火堂的,快快放界主與冥王離去”。
普凡天大驚,心道:“什麼?玄水堂是來救自己的”?
離火堂金堂主一臉措然道:“什麼?王赦,這個時候你竟然敢公然背叛蕭界使,你不想活了嗎”?
王赦卻是怒眉一橫道:“金友志,念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賣我一個人情當作沒看見,放他二人離去吧”!
金友志眼神陰狠道:“不可能,到嘴的鴨子我豈能讓他飛走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麻煩,離火堂跟我上”。說罷,金友志似乎怕出什麼意外似的徑直向普凡天衝去。
王赦卻是大驚之下,抽出懷中軟劍飛身上前,攔下了金友志。扭頭對普凡天道:“冥王,快帶界主走”。
普凡天對王赦一禮道:“多謝王堂主義薄雲天,仗義相救,在下拜謝了”。
說完,普凡天抱着上官飛雪向山下跑去。
離火堂金友志怒吼道:“王赦,你如今放走了他二人。你必死無疑,連我也救不了你了,現在不得不得罪了”。
王赦毫不見後悔之色道:“我敢做,自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金兄全力出手便是,你我二人也已多年沒有比試過了,今天正好是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