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有沒有踹到秦琅的腦袋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三天之後,羅勒終於從牀上爬了起來。
剛下地的那一下,羅勒差點沒站穩,雙腳都麻了,走路都打顫。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牀上一躺就是三天,覺沒睡着,黑眼圈倒是睡出來了。
“終於,能下地了。”羅勒一把心酸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睡覺竟然也會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這三天,他壓根就沒合過眼,就那麼直挺挺的躺着,連身都沒翻一個。
“我要回去看看,國庫裡到無所謂,我家裡那麼多的寶貝,不能讓他給洗劫一空了。”羅勒步履蹣跚的在房間裡晃悠了半天,總算是恢復了些,趕緊飛身而起,朝着自己的府邸飛去。
還沒到達目的地,羅勒就徹底傻眼了。以往一片青蔥綠綠的山峰,此刻竟然是變成了一個禿頂了。而自己建在山頂的豪華府邸,竟然連根拔起,沒了蹤影,一磚一瓦都沒有留下。
“這尼瑪是怎麼個情況?我不是眼花了吧?”羅勒的臉都青了,在他看來,就算是自己府邸被洗劫一空他也毫不意外,但是這副場景也太讓人心寒了吧?自己的窩都給抄了,磚瓦都不剩,這尼瑪已經不能用土匪來形容了。
“不好,國庫!”羅勒驚醒,慌忙朝着國庫飛去,自己的老窩都被抄了,國庫十有仈激u也是難保了。
果不出羅勒所料,國庫裡也是空空如洗,當真是一個子兒都沒給自己留下,真他.媽搞不懂那傢伙是怎麼把這麼大一堆財寶給搬走的,難道還往返了好幾次?
這也就罷了,反正那些財寶對於修仙之人來說,都是身外之物,關鍵是自己的府邸啊,那可是自己耗費了多大的心血來建造的啊。雖然價值還不如國庫裡的財寶,但羅勒可是心痛到無語凝噎了。
“天啊,老子還得要去負荊請罪啊,老天爺,饒了我吧!”羅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天長嘯了起來。
秦琅跟莫嫣回到青海城之後,第一時間趕回了莫府,父女相見,雖然沒有抱頭痛哭,但是那場面也是令人潸然淚下。
“秦琅,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嫣兒。”莫孤雲感激的對秦琅說道。
“莫叔,您這話說得就見外了,嫣姐有事,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你放心吧,隔不了多久,那羅勒就會親自上門來負荊請罪,以後他絕對不敢對您有半點不敬。”秦琅笑道。
“呵呵,我當初就知道,你這傢伙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遲早有一天會成大器的。看來,我的眼光還真是準得很啊,哈哈哈!”莫孤雲開心的笑了起來,在他看來,當年自己對秦琅的照顧,是自己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決定。
“莫叔,要不是您的話,也沒有我秦琅的今天,我早就把您跟嫣姐當成一家人了,所以,一家人就不用說兩家話了。”秦琅心裡也是暖暖的。
“好好好,好一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今兒個陪老夫好好的喝上幾杯。老福,把我埋在後院柳樹底下的幾罈子老窖挖出來。嫣兒,今天你可不許攔着我了哦!”莫
孤雲心情大好。
“是是是,今天不攔你,就讓你跟秦琅喝死算了。”莫嫣嘟着嘴說道。
不多久,老福就端着兩個酒罈子小跑了過來,蓋子都還沒有開啓,一股濃烈的酒香便蔓延了出來。
“哇,好酒啊!”秦琅伸長鼻子深吸了幾口酒香,眼睛頓時一亮,驚呼了起來,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
“快快,用大碗!”莫孤雲慌不迭的將酒罈子的封蓋扯開,倒在早已經擺好在桌子上的幾個大碗裡,嘩啦嘩啦,在燈光下泛着白光的老窖,散發出無以倫比的香氣。
“來,秦琅,老福,喝。莫嫣,你也別愣着了,小時候你也沒少偷喝我的酒,一起來吧。”莫孤雲彷彿年輕了十歲一般,神采飛揚。
莫嫣俏臉一紅,不過也沒說什麼,走過來端起酒杯,二話不說,一口悶了下去。
秦琅咧嘴一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與莫孤雲與老福一一碰過之後,也是一口就幹了下去。
酒過三旬,屋子裡的幾人的臉上都是有了一絲潮紅,秦琅也是敞開了心神,細細品味着老窖的味道,讓酒精刺激着自己的神經,只有在這裡,他才能真正將戒備毫無後顧之憂的放下。
老福酒量最差,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這個忠誠老僕人,在看到莫嫣安然歸來之後,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消散過,就算是現在趴在了桌子底下,嘴角也是微微的咧起。
莫孤雲鬍子上都沾滿了酒珠,手裡的酒杯高高的舉起,莫嫣怎麼搶都搶不過來,看那樣子,不把秦琅灌趴下他是不會罷休的了。秦琅也很識趣的哎呀一聲,大喊‘我醉了’,然後一頭栽倒在桌子上,莫孤雲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彷彿一個勝利者一般,將最後一杯美酒幹完之後,也吱溜一下鑽到了桌子底下。
“都怪你,一直喝,你看爹爹跟福叔都醉成什麼樣了。”莫嫣踢了秦琅一下,她知道秦琅肯定沒有喝醉。
“嘿嘿,難得大家高興嘛,機會難得,就讓兩位老人家好好的喝個痛快。”秦琅揉了揉被莫嫣踢過的地方,慢慢的爬了起來,端起了桌子上的大碗,又給自己滿上了。
“你什麼時候走?”莫嫣也喝了一口酒,低聲的問道。
“估計快了,我頂多再去看看曹植,很快就會離開。”秦琅放下了乘酒的碗,站了起來,略微有些失落。
“哦,這樣啊,下次回來的話,說不定我就成了一個老太婆囉,呵呵!”莫嫣捂着嘴笑了起來,只是笑聲裡,卻沒有一絲的開心的味道。
對此,秦琅沒有說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其實很想以侍者的名義,帶着莫嫣和林雨晴一起回到青海宗,那樣的話,就可以延緩他們青春的流逝,同時也可以藉助青海宗的優勢幫助她倆修煉。
但是他其實也只是青海宗一個普通弟子而已,沒有那麼大的權利,而能夠將侍者帶進宗門之內,那是真傳弟子纔有的權利。
“等等吧,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爲真傳弟子,將你們全都帶入青海宗。”秦琅心裡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