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這麼大一塊骨片,難怪了,骨爪想要融合上去。”秦琅頓時明白了骨爪爲何如此劇烈的反應,就好像小弟看到大哥一般,巴不得立刻前去投靠。
“那柄大刀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骨頭都是被那大刀給砍碎的?”秦琅看着眼前一幕,並沒有直接上前,而是站在了遠處靜靜的看着。
手中的石頭盒子裡的骨爪依舊在抖動,燒得通紅,燙的石頭盒子都有些發燙了。
遠處瓣型空間之力之上,骨骼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把那大刀甩出去,剛剛一動,那大刀立刻嗡鳴了起來,聲音沉悶有力,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握着大刀在往骨骼上壓一般。
猛然間白光一閃,那森白的骨骼猛然間升騰起一道白色的霧氣,一跟無比巨大的骨骼影像升了起來。
大刀狂抖,片片鏽漬剝落下來,一柄巨大的大刀影像也升了起來。
大骨與大刀在空中激烈的搏鬥了起來,大刀揮得呼嘯生風,刀芒四射,聲勢駭人。大骨也分毫不讓,與大刀一次次碰撞,震得這一片的瓣型空間之力四散崩碎,變成一片真空地帶。
大刀與大骨,棋逢對手,不相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
片刻之後,大刀似乎是有些累了,影像收縮回了鏽漬斑斑的本體之內,大骨似乎尚有餘力,猛烈旋轉了幾圈兒,朝着大刀狠狠的敲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在空間裡迴盪,震得秦琅的趕緊封住了聽覺,饒是如此,心神也是一震盪漾,險些抱不住手裡的石頭盒子。
大刀的本體在敲擊之下,從骨縫裡退出了幾分,大骨立刻閃過森白色光芒,將大刀退出後的那一部分縫隙填滿,骨骼上的裂痕也修復了幾分。
“這骨頭,好厲害。”秦琅無比的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根骨頭跟一柄大刀的戰鬥?難道他們都擁有神智不成?
看樣子,這戰鬥似乎是持續了很久了,一開始骨骼被大刀砍出了裂痕,隨後僵持了下來,如今,骨骼似乎又佔了些許上風,慢慢的將大刀排斥出去。
難怪手中的骨爪如此躁動,若是讓骨爪融合上去,那骨骼定然能立刻取得優勢,將大刀給打出去。
只是那大刀之上爲何會有如此多的鏽漬呢?如此有靈性的法寶,還會生鏽不成?
是了,應該是在這第三胃裡,受到了特殊的空間法則之力的卒煉,那些鏽漬定是大刀本身的雜質。
也就是說,這大刀現在正處於一個蛻變耳朵過程,若是完成了蛻變的話,說不定這大骨又會被它砍成碎片?
秦琅一陣瞎猜測,他心裡的想法完全展示了洞靈,讓洞靈無比的震驚。
“這傢伙,怎麼越來越聰明瞭?憑着如此有限的信息,竟然能分析得如此清晰?”洞靈也有一些佩服秦琅了,雖然他這人有時候不靠譜,但是有些時候,卻聰明的有些嚇人,這或許也是他能從險境中一次次化險爲夷的根本原因了吧。
“怎樣?我說的對不對?”洞靈正覺得很欣慰,誰知道立刻就聽到秦琅邀功似的聲音,還看見了他靈活抖動的眉毛。
“合計半天,你是說給我聽的啊?”洞靈無語的道。
“對呀對呀,我瞎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猜對。”秦琅笑着說道。
“”洞靈一陣無語,這傢伙,竟然是瞎猜的?枉自己心裡還對他一頓誇獎,真是氣死個洞靈了。
“你猜對了一部分吧,這刀身上的鏽漬並不全是大刀的雜質,還有一部分,是骨骼的骨髓。正因爲如此,大刀的一部分威力才被壓制的無法施展,骨骼趁機佔了上風。”洞靈擎着下巴說道。
“哦?原來還有骨髓啊?看來這骨骼也有點狠啊。”秦琅望向了刀身上的鏽漬。
“那是當然,它若是不發狠的話,此刻恐怕早就被這大刀砍成碎片了。”洞靈點點頭說道。
“這骨頭跟大刀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能有如此人性?”秦琅震驚的喊道。
“這骨骼帶有生前的部分意志,而這大刀,則是一件靈器級別的法寶,孕育有器靈。”洞靈緩緩的說道。
“嘶,我的個乖乖啊,竟然是靈器。”秦琅怦然心動了,骨骼是不是帶有生前的意志他管不着,可是這裡竟然有一件靈器級別的法寶,叫秦琅如何不流一地的口水?
“這個,這個,我想要折大刀,咋搞?”秦琅搓着雙手,這種事情,只有請教洞靈才行了。
“你不想要這骨頭麼?”洞靈問道。
“要啊要啊,都要。”秦琅笑呵呵的說道,心裡卻在嘀咕:骨爪你纔會使,我又不會用,還是先把大刀搞到手再說。
“你要麼先幫大刀把骨頭砍碎了,要麼就先幫骨頭把大刀拿開,但是不管骨頭還是大刀,只要一脫困,都不是你能奈何得了的。”洞靈說道。
“那就同時開工,在能不能同一時間,讓骨頭擺脫大刀的同時,又能把骨頭給崩成碎片?”秦琅握緊了拳頭,緊張的說道。
“這倒是可以試試,不過,這有點冒險,別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洞靈稍作猶豫。
“管他的,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幹。”秦琅齜牙咧嘴的喊道。
“行,大不了拼了,把石頭盒子打開吧。”洞靈說道。
“啊?打開了它就跑了。”秦琅聞言,雙手抱緊了幾分。
“這就是孩子啊,怎麼你捨不得了?”洞靈問道。
“你總得告訴我怎麼做吧?”秦琅是有點捨不得。
“讓骨爪與那骨骼融合,恢復它的力量,你則握住大刀,注入元氣,沖刷刀身上的鏽漬,催動大刀,給我狠狠的砍。”洞靈說着,眼睛裡也是爆出了幾道精光。
“好辦法。”秦琅眼睛一亮,立刻就把石頭盒子打開了,裡面的骨爪早就急不可耐,剛打開一道小縫,就吱溜一下竄了出去,還在空中,就立刻崩散成骨灰,翻滾着附着到了骨骼之上。
骨骼白光閃爍,邊緣位置不斷的生長出新的骨骼出來,最後,變成了一根巨大的鼓錘,竟與大刀長短差不多了。
骨骼獲得了力量,頓時暴躁了起來,似乎是憋了一口悶氣急需發泄一般,一根巨大的骨槌影像升騰了起來,聲勢極爲駭人。
秦琅眼神一凝,飛身向前,一把握住了大刀的刀柄。
一道強大的意念立刻竄入了秦琅腦海之中,那是一道來自遠古的意念,滄桑古老,而又強大無比,卻沒有絲毫的破壞性。
莫名的,秦琅熱血沸騰,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一般,揮舞着戰刀,帶領着千軍萬馬,在敵營中縱橫殺戮。
看着空中那囂張的骨槌,秦琅禁不住仰天長嘯,帶着沖天的氣勢,體內的元氣如同江水一般洶涌的注入了大刀之中。
大刀猛然間爆發出一道沖天的金光,秦琅的用力的一拔,將大刀從大骨上拔了出來。
不過拔出來的並不是大刀的本體,而是幻化成實質的虛影化身。
秦琅手握大刀,飛身而上,迎向了在空中翻滾的骨槌,橫手一刀,帶起了一道百丈長達刀芒,劈向了骨槌。
骨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似乎無比的憤怒,一道若有若無的獸吟聲在秘境裡迴盪了起來,骨槌絲毫不懼,迎向了秦琅砍過來的大刀,它被大刀壓制無數年,今日定要找回場子。
雖然大刀乃是靈器級別的法寶,卻對秦琅沒有絲毫的排斥,似乎它也是知道,只有被人握在手中,它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而秦琅,第一次施展大刀,竟然沒有絲毫的生疏的感覺,大刀在手,不用他去想,就知道該如何掄刀。
“真不愧是靈器,過讓靈性十足。”秦琅心裡一陣讚歎。
一個人、一把刀、一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