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了的人,竟然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是還耷拉着腦袋,若不是秦琅見過了太多的鬼怪奇異之事,現在估計能給嚇尿了。
“偉大的神明啊,我們部落的人,都是不死之身,只要我們的身體還保持完整,我們都是不會死的。”瓜哥的腦袋一晃一晃的,朝着秦琅走了過去。
“我靠,不死之身,難道你們真的是太古神體?”秦琅嚇了一跳,這比見到鬼還要讓他震驚。
“不不不,我們不是太古神體,我們只不過是神壇的守護者而已,在這裡等待神壇繼承者的到來。”瓜哥跪在秦琅的身前,把歪着的腦袋扶正,轉了轉,一陣卡擦卡擦的聲音,斷掉的脖子竟然重新接上了。
“神壇守護者?”
“沒錯,我們這個世界叫做遺落戰境,遺落了諸多遠古的神邸,進入這裡的人若是能得到一座神邸的認可,就可以繼承神邸的意志,成爲太古神體。”瓜哥恭敬的說道。
“你能不能站起來說話?”秦琅實在不習慣有人跪着跟自己說話。
“不不不,你獲得了繼承神壇的資格,也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都是你忠實的奴僕。”瓜哥恭敬的說道,隨即朝着山洞裡招了招手,大聲的喊道:“大家都出來拜見主人吧。”
瓜哥話音一落,山洞深處便傳出一陣腳步聲,一大羣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個個缺胳膊少腿兒的,走路都東倒西歪的。
“啊!我靠!”秦琅簡直瞪直了眼,因爲他看到一個腦袋被削掉了的人抱着自己的頭就跑了出來,還有幾個腿斷掉的,用手撐着跑了出來。
“叩見主人。”所有人都叩倒在地,恭敬的喊道。
“不是,那個啥,瓜瓜,我怎麼就成爲你們的主人了?”秦琅不解的問道。
“因爲你通過了神壇的測試,獲得了繼承的資格,在你繼承神壇失敗之前,都是我們的主人。”瓜瓜說道。
“噢?測試?什麼時候的事兒?”秦琅問道。
“你的神念擺脫了神壇的束縛,你的意志戰勝了自我,破除了虛妄,這就是神壇的第一不測試。”瓜哥說道。
“這樣啊,那我的大哥祖一山他的意志現在沒有沉淪吧,他通過了沒?”秦琅問道。
“他現在已經徹底沉淪在了深潭之下,除非是你繼承了神壇,否則,他永遠都無法甦醒過來。”瓜瓜說道。
“什麼?我怎麼沒有發現?”秦琅臉色大變,身形一動,飛出了水簾洞裡,發現祖一山依舊保持着老樣子,一臉的平靜。
“祖一山!”秦琅大喝一聲,聚聲成線,射進了祖一山的腦子裡,誰知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祖一山眼皮子都沒有抖一下。
“可惡啊!”秦琅暗罵一聲,轉身一把提起了瓜哥的脖子,冷聲說道,“你妹的,引我們到這裡來就是想讓我們沉淪在深潭底吧?你別忘了,你的族人還在我大哥的手中。”
“對不起,主人。”瓜哥惶恐的說道:“一開始我的確是要把你們引到深潭,藉助深潭的力量,來陷害你們。因爲我們根本無法戰勝你們,只有靠這個纔可以救出我的族人。誰知道主人你竟然通過了深潭繼承者的測試,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不是敵人,而是主僕的關係了,只要主人你能繼承神壇,哪怕我們部落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也是無所謂的。”
“帶我去那個什麼神壇看看。”秦琅放下了瓜哥。
“主人請跟我來。”
再一次走進了瀑布裡面,秦琅發現那些缺胳膊少腿兒的人竟然全都恢復了,連斷腿兒的那個人都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個恭敬的跟在秦琅的身後,朝着山洞的深處走了進去。
“繼承了這座神壇的話,將會成爲哪一種神體?”秦琅問道。
“主人繼承神壇之後,將會成爲太古不死之體。”瓜瓜說道。
“不死之體?難道就像你們這樣,成爲不死之身?”秦琅驚詫的說道。
“不,你將是真正的神體,而我們只不過是由於常年待在神壇附近,感染到了神壇中散發出來的不死之力而已。您將成爲神邸的繼承者,而我們,則是承蒙神邸的祝福。”瓜哥說道。
“僅僅是神壇散發出來的力量就讓你們擁有了如此強大的身軀,我若是真正繼承了神壇的話,成爲不死之體,那該強大到什麼程度?”秦琅驚呼出聲,不死之體啊,難道是真的怎麼都不會死的麼?
“洞。洞,你怎麼看?”秦琅雖然高興,但是並沒有得意忘形,還不忘詢問一下洞靈意見。
“我沒什麼看法,若是你真的能繼承一座神邸,成就太古不死神體,那我只能說你撞大運了。不過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還是小心一點爲妙。”洞靈說道。
“那是當然,天上不會掉餡餅。不過我至少得想辦法喚醒祖一山,現在小殭屍一直昏迷不醒,沒有祖一山的話,我還真到不了水晶大殿。”秦琅說道。
穿過無盡幽深的山洞,前方豁然開朗,一個亮堂的有些刺眼的大廳,無數明晃晃的寶石鑲嵌在大廳的四壁之上,大廳的正中間,是一個神秘的祭壇,祭壇四周,一共八個身着奇裝異服的女子圍坐在一起。
“主人,這裡便是遠古神壇所在了。”瓜哥對秦琅說道。
“哦?這裡就是神壇?那我應該怎麼做?”秦琅問道。
“走進神壇,您將會受到神壇的接引,進入神之空間,只要你通過了神壇的考驗,您就講成爲繼承者,成就太古不死神體。”瓜哥說道。
“似乎很簡單的樣子啊,不過,瓜瓜,你爲什麼要騙我呢?”秦琅語氣突然一變,冰冷的跟瓜哥說道。
“啊?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瓜哥驚慌失措的跪了下來,腦袋深深的埋了起來,惶恐的說道。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麼?只要我一進入神壇之中,我的意志就會進入所謂的神之空間,而我的身體則會被你們所控制。就算是我通過了神之試煉,成就了太古不死神體,而我的靈魂根本無法回到軀體之中,反而會爲你們做嫁衣。你們根本不是什麼守護者,而是一羣狼子野心。”秦琅冷笑着說道。
“噢?竟然被你發現了?”瓜哥漸漸的擡起了頭,眼睛之中的惶恐蕩然無存。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秦琅冷聲說道。
“哈哈哈,不客氣?你們這些愚蠢的外來者,就算你不客氣又能怎樣?若是你的那個同伴在的話我們倒是會忌憚幾分,就你一個人的話,我們根本不懼。”瓜哥站了起來,胸有成竹的看着秦琅,其他的人也都圍了上來。
“是麼?原來你們這麼怕我啊?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呢?”祖一山的聲音突然從山洞裡傳了進來。
“什麼?你不是已經沉淪在深潭之中了麼?那可是無盡獄潭啊,你沒有可能醒過來的啊。”瓜瓜驚慌的喊了起來。
“哈哈哈,什麼狗屁無盡獄潭,一汪死水也想困住我?”祖一山冷哼一聲,看了看亮堂的大廳,身形一閃,走到了祭壇的面前。
那幾個裝模作樣的異服女子已經嚇得跑到了一邊,祖一山並沒有走進祭壇,而是繞着祭壇轉了兩圈兒。
“老實的交待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然的話,你們整個部落或許會徹底的消失哦。”祖一山冷笑着說道。
“你,你到底是怎麼從無盡獄潭裡解脫出來的?那裡深不見底,是意志的牢籠,就算是仙人的意志也會被困在裡面的啊。”瓜哥根本不理睬祖一山的問話,自顧自的自語道。
“哼,誰說我的意志進入其中了?我壓根就沒有進去,有怎麼會被困住呢?”祖一山看了看秦琅,笑着說道。
原來,在秦琅第一次神念進入深潭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身後瓜哥表情上的變化,當自己清醒的時候,瓜哥臉上失望的表情油然而生。而當自己叫醒了祖一山的時候,瓜哥臉上的表情更是咬牙切齒。
而當祖一山要殺死瓜哥的時候,雖然瓜哥臉上無比的驚恐,但秦琅卻沒有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絲毫的恐懼。
一個人,怎麼可能連死都不怕?
那個時候秦琅就推測,這瓜哥絕對有問題,於是他將計就計,讓祖一山假裝深入探查神深潭,而自己則一面留意瓜哥的‘屍體’,一邊進入了瀑布之內,因爲秦琅是真的發現了瀑布後的異常。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而當瓜哥告訴秦琅,要進入神壇裡接受神的考驗時,秦琅就知道,瓜哥的陰謀開始了,只要自己邁進神壇,等待自己的,或許就是萬劫不復。
不過這一切秦琅當然不會告訴瓜哥,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謔,這個愚蠢的姓瓜的,跟自己玩陰謀詭計,簡直是不知死活。
“瓜瓜,到現在你還不老實麼?你的族人的姓名可就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秦琅冷笑着說道,雖然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但是他卻在這座神壇當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那股力量不屬於人類,非常的飄渺,甚至有一些虛無。
“祖河兄弟,何必跟他們廢話,將他們全部殺死吧。”祖一山冷冷的說道。
“殺死倒不必,丟幾個人到神壇裡去,看看會有什麼反應吧。”秦琅陰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