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華說因爲我的事情,所以大家一直都沒有開拔回國。我不明就裡,問道:“怎麼就是爲了我呢?”
成華向門外看了一眼,說道:“你有所不知,那個姓陳的,嘴特快,第一時間便將這件事先通知了唐門和嵛山派。唐門和嵛山派立刻就怒了,尤其是唐門,他們無論是在大內還是在江湖,都有極強的勢力。唐飛他爹唐宗天,他師傅九龍真人盧一鬆,親自跑到總局裡,向五局施壓,一定要叛你死罪不可。”
“他們就這樣不問緣由就要叛我死罪?”
“當然了,誰讓他們……”成華下半句沒說出來,但我知道他要說啥。
“嚴老大怕現在回去之後,會對你不利,便推說魔靈教還有在逃人員沒有捉到,所以暫不回國,繼續任務,將你也留在這裡,比較安全一些。當然這,這些並不都是假話,那個魔靈教左右護法,都還沒有抓到呢。”
“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急忙問道:“那個叫樂樂的孩子呢?”
成華嘆道:“路哥,我真服了你了,你現在這樣,還有心情管別人的死活,你都自身難保了好不好!”
我一邊吃飯一邊嘆道:“生死有命,我認了!”
成華唉聲嘆氣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告訴你,嚴老大早就回去了,就爲了你這件事,四處撼旋,連覺都睡不好。這件事,也並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你要打起精神來,嚴老大不會就這麼放棄你的!”
聽到嚴老大爲我奔波忙碌,我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感激。
成華見我不說話,又壓低聲音道:“大剛讓我告訴你,其實那天晚上,他的小鳥兒早已將事情的經過都看到了。但是,這畢竟不是人看到的,無法成爲證據。現在,大家正在想辦法,將這唯一的證據合法化,或許就能洗脫你的罪名!”
我聽了這句話,心中頓時一喜,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我這件事也並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只是,大家會相信一隻鳥的話嗎?
成華道:“我能跟你說的也只有這些了,總之,你自己不要放棄,我們會想辦法的!我先走了。”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我琢磨了一下,問道:“我的朋友怎麼樣了?”
成華道:“你說的那個羅伊嗎,他很好,很安靜,他回到濟市了,繼續經營自己的咖啡廳,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倒是卡卡,天天去嚴老大那裡去鬧。但是,哎……你懂的!”
我點點頭,說道:“謝謝,我知道了!”
成華走了,我繼續慢悠悠的吃飯。羅伊一反常態的變得十分鎮靜,顯然是有人授意的。這個人要麼是嚴老大,要麼是厲老前輩。
這些功夫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出了這種事,青藤咖啡肯定會被人死死的盯住的。羅伊只能這麼做,不然的話,對他對我都不利。
沒過兩天,羅伊又跟我傳來消息,他說,羅伊和吳青青大吵了一架,差點連咖啡店都給砸了。然後,羅伊收拾了一個包,自己一個人走了。吳青青哭了整整一天,但沒去找他,而是繼續經營咖啡店。
“羅伊去哪裡了?”
“他買了機票,飛去德國了。看來他們兩個人完了,也是,一個狼人,一個人類,根本就不是一類,怎麼可能在一起,早晚都得分手!”
成華嘮嘮叨叨,但是我卻不這麼想。我知道羅伊打什麼算盤,這一切都是煙霧彈,做給暗中監視的人看的。羅伊這麼做,是爲了保護吳青青等人。
羅伊準備動手了,只是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一個人嗎?還是回到自己的族裡,請幫手去了?
我猜不透,只期望羅伊不要魯莽行事!
不論外面風浪多大,我在這裡卻難得如此清閒。反正不知歸期幾何,我便索性靜下心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打坐唸經練功。
一旦靜下心來,我便發覺,自己的修爲似乎更強了些,一旦運起大金剛伏魔手,金色的萬字符便有一種欲要噴薄而出的感覺。以前我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打出的萬字符,現在變得幾乎隨心所欲了。
但是好景不長,大約過了半個月左右,終於到了歸期了。牢門打開,我被扣上一隻手銬,幾個人押着我走出牢房,向着機場趕去。
在臨上飛機之前,我忽然看見2毀子抱着北落師門出現了。北落師門從2毀子懷裡擡起頭,懶洋洋的瞥了我一眼,那種不屑的眼神彷彿在說,靠!真不爭氣,怎麼每次惹禍的都是你!2毀子衝我點點頭,抱着北落師門上了飛機。
這不是民航,而是一架軍用運輸機。裡面不是很舒服,噪音很大,顛簸的也很厲害。但我已經無暇他顧了,因爲等待着我的命運,只會更差,不會比現在更好。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剛下了飛機,便見有一對全副武裝的武警衝了上來,將我圍在中央,一臉兵臨城下的樣子。
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緊張,我仔細一看,發現領頭的人我竟然認識!
“詞秋明?”
“啊?是你?”
我們都認出了對方。詞秋明,當年在濟市的下水道里,我們曾經並肩作戰過,沒想到,現在他已經升職了。更加沒想到的是,如今再見,竟然是這種情景。
詞秋明怔了怔,很快恢復過來,說道:“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這麼大的排場,不至於吧!”我有些傻眼。
旁邊成華道:“你有所不知,唐門的人不想讓你活着上法庭,他們恐怕要在你回來的路上動手了!”
“他們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難道不怕法律嗎?”
成華笑道:“嘿!你太小看唐門了,以他們的手段,即便全世界的人知道是他們乾的,也不會有人拿得出證據!”
我不禁感到一陣惡寒,直到此時,我才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我向四周望去,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我被塞進一輛裝甲車裡,衆人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