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衆人俱都大吃一驚,早已經明白了她這是什麼意思。住手”
緊接着,便見他飛劍衝出一條路來,向洛弘非撲了過去。
但是,爲時已晚了,便見唐青擡起手來,用她早已張長的指甲在脖頸處一劃,頸動脈被一下劃開,滾燙的鮮血倏然從她細白的脖子處噴涌而出。眨眼間的功夫,便見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瞳孔開始散開,生命力飛快的消逝。
“女兒啊”唐宗天猶如遭到重擊,頓時跪倒在地上。就連洛弘非也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去捂唐青脖子處的傷口。
但就在這時,忽見唐青一伸手,鋒利的指甲瞬間摳進了洛弘非的眼窩裡。
“啊啊啊啊啊”
場同時爆發出兩聲慘叫之聲,一聲來自洛弘非,而另一聲則來自青。我只覺得手上的力道一鬆,便見青臉色劇變,登時後退兩步,咕咚一聲滾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打起滾來。我也覺得一陣脫力,順着背後的柱子滑了下來。魔刀插在我的胸口,我伸手去拔,卻卡在骨頭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拔下來。
此時場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血池裡,洛弘非雙眼被唐青最後時刻給撓瞎了,慘叫一聲,整個浸入血池當,濺起大團的血花。而青在地上痛苦的滾了滾,突然“砰”的一聲,血肉飛濺,炸得到處都是,淋漓的血肉濺了我一身。
唐青自殺了,青與她都種了同命相連蠱毒,也一同死掉了。無論如何,唐青都是爲了我而死去的。
一時間,場所有人俱都停了下來,靜得可怕。
過了良久,才聽到唐宗天忽然爆發出一聲嚎哭,打破了寂靜。忽然間,我只覺得胸口裡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失血過多的身體裡似乎又注入了一股磅礴的力量,我支撐着地板站了起來,望着不斷翻滾着的血池,大喝一聲:“洛弘非,你不是想要我的爐鼎嗎,我來了受死吧”
話音一落,我大喝一聲,跨步向前,轟然一聲跳進血池當。
霎時間,腥臭的血液將我整個包圍住,手一劃,撥開好幾個圓~滾滾的人頭,伸手向洛弘非摸去。但是這個血池看起來不大,但卻很深。四周除了滾動的人頭,一時間什麼也摸不到。我覺得一口氣快要用完了,忽然想起蛟珠來,急忙掏出來含在嘴裡。霎時間,便覺得沒有那麼悶了。
此時,我只覺得手魔刀興奮的震動起來,紅芒暴漲,猶如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快的吞噬着血池裡的血液,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陰靈們興奮的尖叫聲。
倏然間,我的耳邊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來自洛弘非。
“來得好,省得本尊親自去找你了”
緊接着,四周的人頭忽然活了過來,張開嘴便向我咬了過來。眨眼間的功夫,我便覺得渾身劇痛,身上掛了一層密密麻麻的人頭。我急忙揮動魔刀,將人頭一個個挑開,但卻有更多的人頭衝了過來,在我身上亂咬。
我正自掙扎着,忽覺身子一緊,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伸手一摸,足有大~腿粗細,上面全是細密的鱗片,猶如巨蟒。我倒轉刀柄,猛力刺去,鋒利的刀鋒毫無阻礙的刺進那東西的肉裡。便覺得那東西一陣抽~搐,緊接着便是一股巨力傳來,倏然間,我只覺得身子一陣騰雲駕霧,轟然一聲衝出~血池,被那東西給甩了出來。
“啪唧”一聲,我向一條魚一般被甩在地上,摔得我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急忙有一隻手將我扶了起來,是許斌。
我擡頭一看,便見唐宗天跟瘋了一樣,狂嚎着橫衝直闖,地上橫着好幾具屍體。黑衣人扔下幾具屍體,紛紛向血池退去,保護血池。
便見血池一陣翻滾,一個龐然大物直直衝了出來。那是洛弘非,然而令人驚駭的是,他的上半身是人,然而肚臍以下,卻是一條巨大的蛇尾。接口處還露着線頭,顯然是縫合在一起的。
怪不得他想要急於取得我的爐鼎,原來,教廷的紅衣大主教在圍攻他的時候,毀掉了他的半邊身子。爲了活下來,他不得不與一條巨蛇合體,等待我的到來。只有奪了我的爐鼎,他便算是獲得新生了。我身具佛性和魔性,而我的魔性正適合洛弘非。所以說,我的爐鼎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
此時的洛弘非已經嚇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指甲痕,差點也被唐青撓瞎了。他整個衝出~血池,頭頂幾乎頂到房頂,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
霎時間,我只覺得眼前的情景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腦海快的閃現出很多場景,很快便想起來,這場景,曾經出現在我的畫。
在黃泉之眼的時候,我畫出這幅畫,是一個人首蛇身的妖物,沒有想到,竟然應在洛弘非的身上。
洛弘非甫一顯出真身,霎時間,便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僅餘的那隻眼睛變得通紅,充滿了暴虐的殺意。只聽他說道:“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本尊原本想饒你們一命,你們卻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好,誰都別想跑,全都死在這裡吧”
話音剛落,便見他雙手一擡,口唸起咒語來。隨着咒語的想起,便見血池當升騰起一股股魔氣,一絲絲灌注進四周的黑衣人身體裡。黑衣人張嘴疾呼,似是痛苦,又似是興奮。似乎有一股股力量正在他們的體內橫衝直闖,以至於能夠看到皮膚下,血管突張,肌肉變得虯凸起來。
眼見唐宗天還沒從悲痛緩過勁來,許斌急忙大喝一聲:“快攔住他們,這些人要附魔上身了”
我們三個急忙衝上去,就要廝殺。然而已經晚了,便見十多個黑衣人同時大喝一聲,飛快的衝了過來。這些人一旦附魔上身,立刻變得十分厲害,一招一式之間,蘊含着極大的力量。許斌彈出的鋒利的刀絲,勒在他們的身上,猶如勒在鋼鐵上一樣,刀絲崩斷了,也沒有在他們身上勒出一條血痕。
一時間,我們頓時被壓在了下風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