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夜半會盟永和宮

韋西說到這裡,笑道:“原本,時機已經成熟,我可以回國了,正愁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大月氏,恰逢夏君你攻進安陽城,我與赫赫得到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回國後,時機也恰好成熟,我的幾個大哥還有弟弟,叔叔,他們都死得死,亡得亡,我贏了,所以我是皇帝。”

韋西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雲淡風清,仿若在說一個久遠的屬於別人的故事,但是在座的幾人也都不是等閒之人,無論是夏炚還是尉遲靖,都能想象到這其中的風雲變幻,波瀾詭秘。

能夠由勢弱之身,扭轉大局,登基成帝,談何容易?而赫赫的父親,在這裡頭顯然扮演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強勢又成功的角色。如今他是國丈,聽韋西的意思,他這位國丈如今的地位,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添。

又想起他哲伏在安陽皇宮內的日子,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夠剋制自己,隱而不發,等待時機?所以這位韋西,當然也非普通人。

尉遲靖倒是想到了的別的事,果然曹炟是對的,他早已經調查出皇子恪是不對的了,也知道大月氏皇宮必有內情,但他卻沒有深入調查,只是因爲,這皇子恪來到安陽,並非想要傷害邾國,而是躲避戰禍罷了。

這樣說來,邾國對這位韋西大王,仍然是有恩的。

如今,他爲何要恩將仇報呢?

夏炚也有同樣的疑問,又問道;“赫赫亦是公主,卻不知她的父親是——”

韋西道:“赫赫公主本是大將軍王的女兒,只因爲要和親邾國才破例晉爲公主,當然這些事其實都不重要,想信夏君只是不明白,似乎算起來,邾國對我大月氏似乎有功,因此我應該感謝他們,而非恩將仇報?屋”

“既然韋西大王如此坦白,那麼夏某洗耳恭聽。”

“此事,與皇子恪的母親,蘭妃有關。”

關於蘭妃的事情,夏炚和尉遲靖都是聽說過的,當年蘭妃身懷六甲,卻出逃大月氏,並且在曹項追到大月氏的時候,大月氏國君否認這件事。可是在曹項去世前夕,蘭妃的兒子皇子恪卻有了消息,曹項原打算將皇子恪接回,皇子恪卻又病倒,皇子恪真正歸來的時候,曹項早已經歸天。

而蘭妃,始終沒有什麼消息。

韋西繼續道:“蘭妃——司徒蘭,當年從邾國逃出,遭遇到了邾國的追殺,她是一個大着肚子的女子,可是曹項不願放過她。而帶着她出逃之人,終覺得事情鬧大,在關鍵的時候居然放棄了她,好在她命不該絕,後來居然遇到我的父親,蘭妃順利產下了皇子恪,並且改名換姓成爲我父親的寵妃,然而,數年前,父親因爲大月氏被烏弋山逼魄,求助於邾國。

父皇承諾皇子恪將要被送回國,蘭妃極力阻攔無果後,居然向皇子恪下毒,雖然發現及時,保住了一條命,終是回天乏術,纏綿病榻半年後,依舊撒手而去,蘭妃傷心過度,又怨恨我父皇的絕情,竟然將皇子恪交出以換取救兵,又怨恨曹項害了她一生,使她寧死也不願回邾國,又怨自己膽小,居然怕到將自己的兒子毒殺,在皇子恪死後不久,蘭妃也死去了。

然而死去之前,卻留下了遺言,讓我父皇誅滅邾國,爲她討回公道。我父皇沒有做到這件事,卻在最後傳位的時候,將這個遺言又留給了我,因此我是有責任去討伐邾國的。”

尉遲靖觀察着韋西的神情,覺得他並不似在說謊,然而這件事依舊說不通,一個女子,一個逃妃,不管當年出了什麼事,她懷了孩子還要離開曹項,自然是因爲心靈受了傷害,可是到底亦是她背叛了曹項,並且後來遇到了良人,也算是平穩過了十幾年,爲何到最後,卻如此的痛恨曹項呢?

韋西大約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因此說到這裡,便沒有就此事再延續討論,只道:“本來家醜不宜外揚,但是我父皇的遺召,我是需聽的。父皇雖然沒有給我限定時間,但是討伐邾國之事,乃是勢在必行,況且如今的機會很是好。就算車渠國王不爲自己的女兒討公道,夏君卻必須得爲自己的女人討公道,對嗎?”

看來,韋西是一定要攻打邾國的。

一時間夏炚也不好生硬地告訴他,如今的天燼皇宮內,可是有兩位相貌一樣的“皇帝”。

默了下,他才道:“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韋西笑道:“自然,這麼大的事,當然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過車渠國王出爾反爾必有原因,還希望夏君好好的調查一下,莫要讓邾國之人鑽了空子。”

“自然,自然。”

……

幾人談到此處,似乎已經瞭解了彼此的想法,也必須給對方考慮的時間,因此沒有再繼續深談,便在永和宮告辭。

夏炚和尉遲靖回到金府別苑,明雲夕一見到他們,便激動的熱淚盈眶,“你們去哪裡了?一晚上沒有回來,還以爲你們出事了。”

如今的她,因爲病弱,更需要照顧,心靈似乎更欲加的脆弱,對夏炚甚是依賴。

尉遲靖笑着道:“你莫要焦急,我們只不過去皇宮裡溜達了一圈。”

想了想又道:“說不定哪日,你也需要去皇宮裡溜達一圈。”

明雲夕很是詫異,不明所以地看向夏炚。

夏炚也不明白尉遲靖這麼說的意思,但見她似乎有些疲累,便道:“好,有什麼事等休息好了再說吧。”

……

這日傍晚時分,韋西再次被請到大殿內。

石隱笑問,“韋西大王,現在可以說了吧?來到此處的真正原因。”

韋西有些疑惑,四處看看,發現石隱將殿內的人都打發了出去,諾大的大殿只有他們二人。又想着,夏君如此問,難道是要給聽壁角的人演戲?可是那日在永和宮內相談的時候,卻並未提及這方面的事情,韋西腦子迅速轉了幾圈後,笑着說:“其實本大王來此,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問一下,有關諸國聯盟,夏君是否有寫同意書給車渠大王。”

石隱的笑容深沉,“原來是此事。本君已經寫了同意書給車渠大王,與他達成一致,但凡是有關諸國聯盟之事,我都是很支持的。這次必然要將邾國拿下才好!”

韋西的眼眸微微一亮,以爲這便是夏君給他的答案。

於是道:“即是如此,太好了!”

石隱又道:“今晚本君設了晚宴,介時,還請韋西大王參加。”

“一定,一定。”

二人談了幾句,韋西便告辭了。

回到暫住的宮苑,卻見赫赫面色憂慮地站在樹下。

“赫赫,怎麼了?”韋西輕輕地擁住她。

“我剛纔聽到宮人們說閒言碎語,原來敬恆皇帝似乎也在宮中,他現在是落迫了,令人意外的是,竟成爲了夏君的座上賓。並且二人關係及好,似有斷袖之誼。”

“哦?”韋西大爲詫異,想起剛纔與石隱見面的情景,忽笑道:“這夏君細看,其動作和神情,的確是有幾分女子的嬌柔造作。先前聽他大膽圍困安陽,失敗後又馬踏千里江山,總以爲他必然是個非常果敢的男子漢,沒想到——”說到這裡他搖頭笑着,言語中亦是嘲諷之意。

赫赫也是微微皺眉,“其實這夏君,以前在邾國皇宮的時候,也曾遠遠見過,亦聽說過不少他的傳聞,那時候他還是翩翩君子,乾淨而清正,未聽有此污名,如今卻是令人太,太意外了。”

“人是會變的,就像當初,又有誰會想到小小平王院,居然藏着未來的大月氏皇帝與皇后?”

“那敬恆皇帝爲人陰摯,有他出現的地方必有陰謀。韋西,你我二人還是小心爲妙。”

“我倒不這麼認爲,若他真的是夏君的座上賓,那麼夏君出兵邾國的機會更大些,敬恆皇帝難道真的願意把國家江山拱手相送予和帝曹炟?就算他自己得不到,他也不會想讓邾國平平安安的,以這一點來看,反而是對我們有利。”

“可是,敬恆皇帝居然與夏君在一起,你不覺得這件事從邏輯上說,實在太不通了嗎?”赫赫依舊愁眉苦臉。

韋西怔了怔,仔細想了一下,才拍拍自己的腦袋。

“倒也是,夏君纔是當年圍困安陽將敬恆皇帝趕出安陽的罪魁禍首,二人之間應該是水火不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纔對,絕不該成爲好朋友的。”

韋西說完,再與赫赫的目光對上,二人皆有些震驚和錯愕。

赫赫又道:“不過夏君的作爲的確也是很令人奇怪,談話讓我們去永和宮談,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他可能被敬恆皇帝控制了,他與我們談話的時候之所以選擇在永和宮,是爲了避開敬恆皇帝。”

二人越分析,越覺得這次的事情,怕是嚴重了。

當夜的晚宴,倒沒有大臣相陪,石隱攜了傅皇后與蘇貴妃二人,而韋西也只攜了赫赫。因爲白日裡石隱的話,韋西對今夜的晚宴其實還有所期待,酒過三巡之後,又提起有關諸國聯盟之事,話裡話外呢,是希望石隱能夠移駕往車渠國一趟,因爲現在各國使臣都聚集在車渠國,如果夏君能夠號召一聲,諸國相隨的可能性更大些。

石隱聽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爽快答應了。

韋西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因此喝得有些熏熏然,晚宴散後,被赫赫扶回居住,一進門,赫赫便又從手心裡拿出張紙籤,“韋西,你瞧這個。”

韋西看了眼,居然又是相邀永和宮相談的紙籤。

“這個夏君,在搞什麼鬼把戲!”韋西喝得有點多了,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這是他的地盤,他卻老跟本大王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剛纔晚宴之上,該談的都談妥了,他若是真的受制於曹煜,就別做這些承諾,既然已經承諾,就沒有反悔的餘地,赫赫,今晚,我們不去。我們不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不太好吧。”赫赫有些猶豫,今日她喝的並不多,只是仔細觀察了夏君,覺得韋西形

容得很好,這夏君有些動作會過於嬌柔造作,扭捏作態,實在像是女子纔會有的動作,眉稍眼角的情緒也過於粘稠,席間,身邊雖然相陪了傅皇后和蘇貴妃兩位美女,但他卻只是照顧她們吃喝,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她們。

這實在是——

赫赫還想說什麼,見韋西居然是爬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當下只能扶起韋西,艱難地將他扶至榻上,親自安頓他睡好,推好了被角。

看看時間,居然也快要到約定的時間了,咬了咬脣,她獨自往永和宮而去。

情況與上次一次,到了永和宮,便見夏炚身旁只跟隨一個小宮人,永和宮內很冷清,燭火孤獨的跳躍,與剛纔晚宴時絲竹舞樂的熱情場景完全不同。

赫赫進入後,便仔細地打量着夏炚。

倒與在大殿之內所見的別無二至,只是動作間更見男子的灑脫和鋒芒。

赫赫坐了下來,向夏炚道:“對不起,夏君,韋西喝醉了酒,無法過來。”

韋西不能過來,夏炚眸子裡的失望一閃而沒。

赫赫卻是笑道:“有些事我也能夠做些主的,所以夏君有什麼話,不防直接與赫赫說也好。”

夏炚猶豫了下,剛想開口說什麼。

忽然赫赫卻站了起來,走到夏炚的身邊,道:“夏君,我先敬您一杯清茶。”

原來案上雖然未置酒菜,卻備了一壺清茶。

夏炚不明所以,但也還是舉杯,“赫赫皇后客氣了。”

二人將茶飲下,赫赫忽然再離夏炚近了些,並且忽然很不雅地探頭,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後面色大變,手中的茶杯都不由自主地扔在了地上,然後狼狽爬起來,警覺地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彎刀,對着夏炚道:“你不是夏君!你即不是他,三番兩次約我們至永和宮,到底有何企圖?”

氣氛一下子僵硬下去,對比赫赫的緊張,夏炚是有些尷尬,而一直在旁的小宮人尉遲靖,卻忽然笑了下,將頭上的帽子取了,露出一頭長髮,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面容依舊被映照得很清楚,一雙澄明的眼眸裡都是笑意,“我就說,今日赫赫皇后一定會識破你的身份,你卻不信,現下卻輸了吧?”

夏炚苦笑一下,“靖兒,你是卜出來的,還是推測出來的。”

尉遲靖道:“不告訴你。”

說着,她也不怕赫赫的彎刀,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赫赫皇后,還記得我嗎?”

赫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繼而有些訝然地道:“你,你是安歌姑娘!”

赫赫與韋西都曾與安歌打過照面,再說安歌當年亦是敬和皇帝時期的紅人,衆人對她自然是印象深刻。

赫赫驚疑不定地道:“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

“安歌的確是已經死了,但是尉遲靖沒有。赫赫皇后,當年之事不提也罷,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陳留公主尉遲靖。”

“哦。”赫赫顯得更加緊張了,“你倒真是個傳奇的女子,那他呢?”

“他便是真正的天燼皇帝夏炚,而晚宴之時,與你飲酒之人,雖然與夏君有着同樣的相貌,但他並不是真正的夏君。其實你應該聽說過她,因爲她的話你也應該很明瞭,你想想,這世上,還有誰會與夏君,有着同樣的容貌。”

尉遲靖如此提醒着她。

赫赫心念電轉,忽然想到了在離開安陽之前的傳說,頓時如被雷擊,“你說的是——姬靜姝!”

“我就知道,既然曾經同居一個深宮,這點事怎麼能瞞得住赫赫你呢?”尉遲靖說到這裡,又道:“我不知道你們對姬靜姝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就算她再化身成任何別的身份,我都不會再信任她的。而且她的背後,現在是敬恆皇帝,想想敬恆皇帝此人的心性吧,你們真的敢與他們合作嗎?”

尉遲靖說到這裡,便乾脆也坐在矮几旁,倒了杯茶喝。

赫赫也收了彎刀,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既然對方是有交易要談,那麼她自然是沒有危險的。

她努力梳理了一下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道:“你是說,姬靜姝仗着與夏君同樣的容貌,因此鳩佔鵲巢,成爲了天燼皇帝,而真正的夏君,卻只能這麼鬼鬼祟祟的出現在皇宮裡?”

“我們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不過是爲了免生動盪而已。”夏炚道。

赫赫點點頭,“說到底,大抵還是爲了自己的面子吧,再說你們二人如此之相似,就算真的站在一塊兒,也難以分出誰是誰,所以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尉遲靖承認赫赫說的有理,因此只是靜聽着,不反駁。

“那你,怎麼證明,你纔是真正的夏君?”

尉遲靖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車渠公主?”

“自然是見過的,最近這幾年,夕夕公主的父王可懶得緊,因此好幾場大仗都是夕夕公主出面的,我們是鄰國,夕夕公主沒事時也喜歡到處遊走,闖入人家皇宮的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也曾到我大月氏小住

一段日子,所以我對她印象深刻着呢,多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只是這次卻錯闖了邾國皇宮,才丟了性命。”

“所以,夕夕公主的人緣其實很好,她那樣大膽的人,又有什麼地方去不得,闖邾國皇宮於她也不過是平常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夕夕公主並沒有死。”

“什,什麼?”赫赫愣了下,當初接到車渠大王的貼子,說是要爲他的女兒夕夕公主討人公道,因此諸國都或派使臣或者君王親臨,慰問過車渠大王,而大月氏對於聯盟之事尤其看中,當時亦是由韋西與赫赫親自參加了夕夕公主的葬禮的,而夕夕公主的面容,也給他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臉上斜斜一處刀疤,身上還有數處扎傷。

車渠大王之所以願意讓人瞻仰自己女兒的遺容,也是爲了要激起大家同仇敵愾之心。

當時都已經親眼看到屍體了,現在卻說夕夕公主沒死?

這卻是從何說起?

尉遲靖拍了拍手,就見永和宮側門內,兩個宮人擡了個輦過來,輦上坐着的,卻正是明雲夕。

赫赫見到她,更是錯愕,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是明雲夕,眼含熱淚道:“赫赫皇后,前年夕夕曾無禮闖入大月氏皇宮,不但沒有被責罰,反而被皇后熱情招待,夕夕直到現在感念。原本想着找機會再去拜會,好好謝謝皇后,然而卻沒想到,生出這麼多事情來。”

“你真的是夕妹妹?”

明雲夕點頭,又道:“當年夕夕離開大月氏皇宮的時候,皇后您還曾送給我一套金甲及頭面,就是最適合女孩子上戰場穿了。只是夕夕看那金甲製作精良,頭面又實在令人愛不釋手,因此從未捨得在出戰時穿着,如今還是壓在箱底,偶爾拿出來欣賞一下,便會想起皇后對夕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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