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靜笑了笑遞給他一串號碼,李國民看着號碼撥通了徐老的電話:“喂!徐老!”
“喂!我是,你誰呀!”電話裡傳來徐老的聲音,這聲音讓李國民心觸動了回憶
“我是李國民,呵呵”李國民緩了緩神笑着說道。
“。。。。。。”
“喂!徐老,有聽見麼!?”李國民等了半天見電話裡沒聲音忙問到
“你這個臭小子!你下山也不給我電話,說四年,現在都六年了!!”就在李國民納悶的時候電話裡突然爆出一聲大叫,嚇的李國民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你現在哪呢!?”電話裡又傳來徐老的聲音,這次語調比較平靜。
“我在HS市呢!你這幾年過的怎樣!?”李國民問道
“我還好,你在HS是吧,我明天就過去,等見了面詳談!”徐老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從他的話裡能看出他心裡還是很焦急的。
“明天!?喂!喂!”李國民正要在說幾句,便聽見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雍紅看着他捂着嘴偷笑,他也無奈的掛上電話笑了笑。
與此同時,在郊區的一處鄉村裡,村裡在外請了一個戲班唱戲,很多村民都圍在村中的廣場看,當然看的大多是老頭和老太。
這戲唱了三個多小時,剛剛結束的他們正在收拾着東西,在戲臺的後面化妝間裡,一個‘花’旦正在卸着妝
他坐在梳妝檯看了很久,動也不動,就這麼一直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他感覺鏡子裡的自己太好看了,好看到讓自己癡‘迷’留戀
“我爲什麼這麼好看!?”他吶吶自語着,這時,鏡子裡突然伸出一雙手。緩緩的,慢慢的向他的臉上‘摸’去。
男子好像沒看到,又好像沒感覺,一直癡‘迷’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手逐漸的觸碰到他的臉,在他的臉上一遍又一遍的‘摸’了起來,他也閉着眼很享受這種撫‘摸’。
那雙手慢慢的移到他耳朵根,從他耳根處慢慢的撕着他的臉皮,就如同撕掉雙面膠上的那層紙,,一絲血從他的耳根處流了下來,後來這臉皮被這雙手撕的越來越多,這血也粘在他的臉上,沒一會他整張臉皮都被這雙手撕了下來。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但他好像還沒察覺到,還是呆呆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裡小聲的低喃着:“我爲什麼這麼好看!?”
“師父,您…啊…。!!”‘門’外走進一個少年,這少年是‘花’旦的徒弟,他見師父在化妝間裡待了很久,於是就進去看看怎麼了,沒想剛進去就看見自己師父那沒臉皮的臉。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少年趕忙跑了過去,可是他剛剛碰到男子,他便猶如木頭一樣“嘭”的一聲直直的倒在地上。
“師父!你怎麼了,醒醒啊!!”少年還蹲在地上推着男子的身體,可男子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那表情很享受。
他感覺事情不對立馬掏出手機打了120。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見到男子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整個臉皮都被撕了下來,而且是很完整的撕掉!是誰幹的!?”
少年一臉的慌張在那擺擺手:“我不知道啊,我剛纔在外面等師父卸妝,等了半天都沒見師父出來,然後我就想進去看看,剛進來就看到他的臉血‘肉’模糊”說到這裡,少年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醫生聽後不在多問,趕忙開車把男子送到了醫院,可惜剛到醫院,男子就死了,死亡原因不詳,醫生查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死亡的。
“醫生,我師父怎麼死的!?”少年含着淚水問着。他是個孤兒,從小就跟着師父走南闖北唱戲,現在師父死了,他心裡感覺空空的。
“原因我們還在查,不過他死的很奇怪,按道理說光撕開臉皮還不足以導致他死亡,因爲是皮膚,所以也排除流血過多的情況。”醫生看着男子的病例皺着眉說道,隨後他看了看少年問道:“那卸妝室裡有沒有別人!?”
“沒有,那卸妝室是臨時搭建的,而且我師父在戲班裡是名角,他都獨自用一個卸妝室的,而且他也很討厭在他卸妝的時候有第二個人在”少年看着桌上的病例低聲說着。
“嗯!?那就奇怪了,總不能是他自己撕的把,就算是自己撕也不可能撕的這麼完整,而看他的表情,好像沒感覺到疼痛,感覺還很享受的!我看這事情有點蹊蹺,你還是報警比較好”醫生回憶着男子的死相沉聲說道
少年沒說話點了點頭感謝了醫生幾句便回去了,戲班裡現在是一片‘混’‘亂’,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有人說是少年乾的,因爲他早就想當這個‘花’旦了,但有他師父在他一直都沒機會。所以就起了殺心,還有人說是這裡不乾淨,要趕快請個和尚來做個法事。
對於這些輿論,少年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低着頭收拾着師父的遺物,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師父死了,這戲班他也待不下去了,他想把師父遺物整理好後就離開戲班,自己出去謀生。
正在收拾的他忽然看見地上有一個髮卡,這髮卡很普通,不像是‘女’孩用的,感覺男‘女’都能用,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但是就這一眼讓他對這個髮卡產生了興趣,總覺得這髮卡有種魔力讓他不得不撿起來放到兜裡。
於是,他撿起髮卡,仔細的看了起來,突然想起,師父當天晚上也是帶着這個髮卡唱戲的,出於好奇他把髮卡也卡在自己的頭上。
面前的鏡子映出了他的臉,他有種癡‘迷’的感覺,感覺自己的臉是那麼的好看,好像誰也沒有他好看,沒有他帥氣,逐漸他陶醉在自己臉上,一邊看嘴裡一邊喃喃說着:“我怎麼那麼好看!!”
這時,‘門’外一聲大喊驚醒了他,他回過神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嘆了口氣:“剛纔是怎麼了,艾,也許是自己太悲傷了吧!”,他從頭上取下發卡揣在兜裡,把師父的遺物整理了下搬了出去。
“東西全在這裡了麼!?”戲班裡的老闆看着面前的幾個紙箱問道。
“嗯,全在這裡了”他看着紙箱裡的東西,手在兜裡‘摸’了一下發卡,他在想要不要把這髮卡‘交’出去,但轉念一想,師父死了,自己也留一樣東西作爲留戀吧。
“好,等會我就把這些東西寄回他老家,唉,這人吶,說死就死,很多事都是突如其來,讓人一點準備都沒,你準備怎麼辦!?”老闆看着少年嘆着氣問道。
“我。。我想出去看看”少年‘摸’着髮卡小聲的說着
“出去?這樣吧,你師父生前最疼你,你在他面前也學了不少東西,如果你願意你繼續留在這怎樣!?也算我們爲你師父做點事吧,我想他也不希望你一個人四處流‘浪’,如果有機會,你可以頂替你師父的角‘色’!”老闆拍着少年的肩膀說道。
少年想了很久,然後擡起頭看着老闆說道:“好!我繼續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