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依然在冥思苦想“這四句話到底指的是什麼呢?武器到底藏在哪裡?這該死的小子,實在是鬼心眼兒太多了!!”艾伯特嘴裡還在沒完沒了的嘀咕。
二十分鐘後,距離多哥賽前所說發動進攻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艾伯特一組的很多成員已經昏昏欲睡,因爲這位巔峰戰魄高手整整五十分鐘就這麼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或許是因爲過於激動,艾伯特的聲音在戰氣的推動下顯得分外響亮!“大師,您已經破解了?”士兵被艾伯特無比渾厚的一吼驚醒。“沒錯,這小子真的人精!”艾伯特拿出紙條“你們看,黃昏谷指的是黃昏時分太陽照射的位置,那就是東方,然後是這一句雁行處,也就是大雁飛過的地方,現在是春天,大雁北飛,應該就是指北方,兩句加在一起就是指東北方向,而千年古樹,羅剎歸於此就是說,東北方向找到一顆古樹,羅剎有兵器的意思,也就是說,兵器在東北面的某顆古樹下埋着!”
艾伯特的分析一點沒錯,多哥的確在東北面藏了十把武器,不過……
“這個小王八蛋怎麼武器算是木頭做的?”當艾伯特挖出武器之後叫囂道。“嗚!”隨着一聲悠揚的號角,作爲強者的本能告訴艾伯特,多哥發動進攻了!“繳械不殺!”號角聲剛落下,艾伯特和他的隊員周圍就出現了十倍於他們的“敵人”。“不好,着這小王蛋的道了!”艾伯特大吼一聲,抓起身邊的木劍衝入人羣廝殺。
“吼!”艾伯特一聲長嘯,渾厚的戰覆蓋體表。“艾伯特,少爺早就料到你會不顧規則使用戰氣!”人羣中,天空拔出了“築夢”,“老師今日就讓我們痛快的一站吧!”天空話音未落,整個人騰空而起,築夢直逼艾伯特面門。
於此同時,其他組的隊員也陷入了苦戰。有的組在破譯多哥給的密碼之後找到了武器,當然,他們得到的結果和艾伯特一樣。當一羣全副武裝的“敵人”跳出來時,很多人選擇了繳械投降。
大戰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一千多人的選拔隊伍,此刻正在浴血奮戰的只有五百人左右,其他的要麼被打倒,要麼直接繳械投降。很多人的想法無非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
戰鬥進行得最激烈的要屬艾伯特一組和老兵巴耶一組!
此刻巴耶仗劍的手已經開始顫抖。雖然巴耶已經很努力,可是木劍畢竟是木劍,即便是使出全力也很難對這些裝備精良的“敵人”造成傷害,巴耶此時身上已經多處受傷,整個人幾乎成了血人。
而他的隊友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個曾經質疑巴耶決定的老兵艾兒因爲虛脫而倒在地上。可是這個幾乎血性的漢子並沒有放棄,他強忍着身上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以木劍作爲支撐強行站起來。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昏厥過去,艾兒舉起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砸在自己受傷的右腿傷口上,疼痛讓他瞬間清醒。“啊!”艾兒大吼一聲,舉起已經斷裂的木劍再次衝入戰鬥圈。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巴耶的隊伍只剩下自己還能勉強站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戰友,巴耶頹然的坐在地上。而此時,負責進攻的敵人也停止了對他們的瘋狂進攻。“兄弟們,這是漫長的一夜。”巴耶看着躺在地上還有一息尚存的弟兄說道。“巴耶,你走吧,能趁他們還沒有發動總攻擊。”艾兒半跪在地上說道。“艾兒,你這是看輕我巴耶。”巴耶怒了,“我們是兄弟,我怎能丟下兄弟自己逃命?”
在巴耶和艾兒說話間,敵方的一名士兵走到巴耶面前“繳械不殺!”一把利劍直直的抵在巴耶的喉嚨上,巴耶甚至能感覺到劍尖傳來的絲絲寒氣。“哈哈,哈哈哈哈。”巴耶大笑一聲,揮劍向着那名士兵撲去。
“吼!”一聲長嘯劃破天際,“小子,接我最後一招!”艾伯特急了,他手下的兄弟正在被屠殺,而他卻被天空拖着抽不開身。按理說天空的高級戰士修爲是無法阻擋艾伯特一擊,可是因爲兩人這段時間日日切磋,天空對艾伯特的招式幾乎完全能夠預判,這讓艾伯特感覺很崩潰,每次看着要擊中天空都被他險險的躲開。“審判之劍!”隨着艾伯特一聲怒吼,一把長達十米的戰氣巨劍凌空向天空闢下來!
整個夜晚,要說感覺最輕鬆的當屬迪亞斯了。作爲小組長,迪亞斯自認爲自己的智商根本無法破譯密碼,所以迪亞斯帶着自己的小組在哥凌領地閒逛,這卻恰巧躲過了多哥精心安排的伏擊。路上遇到一些雜兵在迪亞斯眼中完全夠不成威脅,幾個小兵被獸人強悍的體魄打得慌不擇路。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也意味着選拔的正式結束。多哥打着哈欠來到點將臺才發現,經過了一夜的戰鬥,只有艾伯特一組十人以及迪亞斯一組的成員站在演練場中央。這在多哥的想象中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多哥預計的是,今天早上一大早將不自在會有任何一個人或者一支隊伍站在這裡纔算正常。畢竟這場爲期一個晚上的戰鬥乃是多哥精心策劃的!“哈哈,居然真的會有人通過?”多哥淡淡的一笑。
“小子!”艾伯特見多哥風輕雲淡的態度頓時火大,“你他孃的到底真的在選兵還是在玩兒?武器給木頭的,還讓人伏擊老子!你個小王八蛋,如果不是老子放出戰氣,可能我這一組也被你個小王八蛋當豬給屠殺了!”
“老頭兒,別叫的這麼難聽,別忘了,如果不是你犯規,你的隊伍可能早就垮掉了。”多哥一臉鄙夷的看着艾伯特,後者氣得吹鬍子瞪眼兒。艾伯特的心中也充滿了疑問,看多哥認真的樣子不像是拿這些奴隸的生命當玩具在玩兒,可是爲什麼要這樣呢?殺光所有的通過選拔的奴隸兵對他有好處?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人?一連串的問題從艾伯特的腦中閃過。還有就是天空,這小子居然憑藉高級戰士修爲躲過了自己“審判之劍”的攻擊,雖然受了傷,可是依然讓艾伯特覺得不可思議。還有就是他昏迷前的最後那一句“不要妄圖揣摩少爺的意圖,以我等之智能,徒然。”到底是什麼意思?
多哥根本就不理會艾伯特的叫囂。至於迪亞斯,在這個呆頭呆腦的獸人眼中,這場考驗似乎過於簡單,迪亞斯完全沒有意見可以提,總不能告訴多哥:“少爺,這選拔太簡單,讓俺再來一個晚上吧!”
這時,傑米爾從臺下跑上來,將一張紙交到多哥手中。
多哥看了看手上的紙,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兒了。這樣的結果雖然是在意料之中,可是感覺又在意料之外。多哥很不滿意!“哈哈,跟大家宣佈一下選拔的結果!昨晚參加選拔的一共一千一百七十二人,陣亡四百八十人,俘虜六百七十二人,僅二十人倖存。”多哥一字一句的將手中傑米爾最新整理出來的報告唸了出來。
艾伯特感覺自己的臉一陣抽搐,難道一定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嗎?四百八十人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是在選拔中被殺死,真的值得嗎?艾伯特第一次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多哥,這個少年腦中到底想的是什麼,艾伯特完全不能理解。
“下面,我宣佈,被俘虜者全部淘汰,陣亡者晉級,至於倖存者,艾伯特一組待定,迪亞斯一組晉級。”多哥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艾伯特,老頭兒,等我忙完了就該算算你傷天空的賬了。多哥心中冷笑一聲。可能是因爲前世父母雙亡的緣故,久而久之多哥養成了極端護短的毛病,雖然這些日子的接觸多哥已經將艾伯特看做自己人。可是自己也有親近之分,天空是自己從路邊撿回來的,對自己忠心耿耿。而艾伯特,多哥現在很懷疑他跟着自己的目的,難道真的只是爲了玩兒?
艾伯特蒙了。這小子莫不是瘋了吧!陣亡者怎麼晉級?
當艾伯特的目光落在一羣傷痕累累卻精神抖擻的傷兵身上時瞬間明白,原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多哥自編自導由那近四千被淘汰的奴隸主演的一齣戲。“我會不會對空小子出手太重了?”想起天空被士兵擡着倉皇奔逃時的模樣,艾伯特這個惜才如命的傢伙沒來由的擔心起來。“空小子,老頭子這回可真欠你的了,你孃的既然是演戲,幹嘛這麼拼命嘛!”艾伯特的嘴裡一直在嘀咕,多哥在臺上也沒停下。
“我想大家都昨晚的考覈是怎麼回事了,沒錯,那只是一齣戲,一出足以亂真的戲。這次設置的四項考覈,第一項考的是你們的體魄,沒有良好的體魄在戰場上只能是別人的刀下亡魂。第二項考覈的是團隊協作,一支連團隊爲何物都不知道的隊伍,我多哥不指望他們能夠打勝仗。第三項考覈的是意志力,只有擁有堅忍不拔的意志力才能勝任接下來的任務,我多哥的兵不是那麼好當的!第四項考的是你們精神,一種永不服輸,敢於打硬仗,打必敗仗的精神,我不需要臨陣投降脫逃的兵,這樣的兵我見一個殺一個!”多哥將自己的全盤考覈目的說了出來。
“哈哈,小子,看來老夫誤會你了。”艾伯特悻悻一笑,居然被這小子耍了。“老東西,你似乎忘了咱們賽前的約定。”多哥略帶深意的看着艾伯特。那意思很明顯,你這一組作弊了!
“小子,約定是咱們兩的約定,和我的隊伍沒有關係,你剛說待定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老傢伙,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破壞考覈秩序,打傷天空,你什麼意思?”
“哎呀,小子,這是老夫一時失手,老夫現在也後悔得要死。”
“既然犯規,你們的資格當然取消。”
“小子,犯規的是我,和他們沒關係,他們可都是精兵好兵,放過了真的就可惜了。”
“老傢伙,你們是一個團隊,共進退者——朋友;共榮辱者——兄弟;共浴血者——戰友。你們是朋友,是兄弟,是戰友。你說我怎麼可能只罰你一個人?你們是一個集體,就應該榮辱與共。”
“可是~~~~”
“我等願與大師一同受罰,請少爺成全!”多哥一番話之後,艾伯特小組剩餘九人齊齊跪在地上說道。“我等願與大師一同受罰!”就像連鎖反應一般,通過選拔的四百九十人也一起跪在點將臺下,聲音如雷。“理由?”多哥淡淡的說道。“與我共浴血者,兄弟!戰友!我們榮辱與共,同進同退!”
“哈哈哈哈哈哈。”多哥仰天長嘯。飛身上馬,多哥飛馳電掣而去,至於這件事的處理意見,多哥已經將意見下發到傑米爾手中。多哥相信傑米爾的能力!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天空的傷勢,這老傢伙下手也忒狠了,還真往死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