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飛鏢正中紅心
羽林校場先是一靜,然後響起了一片叫好,這一下確實是有些本領,值得鼓掌。東瀛人們頓時滿臉的驕傲,這就是忍術高超的忍術
“哈哈哈”大川鍋正笑得很開心,亂太郎果然是他最爲得意的弟子,頗得他的幾分真傳,哈哈現在壓力都在神州隊那邊了。
“亂太郎第一鏢,十分”竹竿道長大喊,他轉目看了看,玉芝道姑一臉微笑,並沒有半點變色,他驚道:“雖然亂太郎這一手飛鏢讓人驚奇,但玉芝道姑看上去很有信心呢,她似乎認爲這不過如此,真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沒錯,先讓我們看看亂太郎的第二鏢”空空大和尚說道。
那邊的亂太郎一直處於一個玄奧的入靜心境之中,沒有聽到外界的聲音,雙目裡只有前方那個飄忽不定的箭靶,拿着飛鏢的手瞄了幾瞄,突然又是擲出
噠這回沒中紅心,卻也沒有脫靶,擲了個六分出來。
噠噠噠……好一陣之後,十個鏢全部擲完,亂太郎才呼出了一口氣,嘎嘎哇哇的說着什麼。他十個鏢總共拿到了七十分,平均下來每鏢七分,已經可以說是相當之高了,畢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修士,就算實力高強,分分鐘都會是零分。
“這是什麼原理哦?”很多百姓和修士都對此十分好奇,是什麼樣的一種感通,讓亂太郎預測到了箭靶的運動軌跡?
“忍術的呢”在接受司儀們的同樣提問,亂太郎十分神氣,雙手結着法印,沉聲的道:“小時候,我有一個好友叫做魚字麼新丁,後來他因爲受了他哥哥的刺激,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我答應了一位姑娘詩美,一定要把新丁救回來。所以我一直苦練忍術,要成爲忍者王的男人……”
大川鍋正等人紛紛點頭,亂太郎、新丁和詩美這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惡鬼,都不禁淚下。
無論如何,衆人沒有興趣聽他講故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玉芝師姑的表現。
“萬物皆有靈,一個箭靶豈非如此,我不懂忍術,但只要感通而得到箭靶之應,看似無跡可尋的變化,自是瞭然於胸。”
玉芝師姑一邊微笑說道,一邊以雙手各拿起了五枚飛鏢
“什麼?她竟然要一口氣擲出全部的十鏢”竹竿道長尖叫,真的被嚇倒了,哪怕和箭靶建立了感通,十鏢不是同一瞬間落靶的話,箭靶一瞬間可以有十個變化,那麼十鏢就需要順着變化而擲出,她能在之前就連續預測好了嗎
多聞道長也是微驚,這會不會有點託大?他說道:“一鏢一鏢地擲、同時擲十鏢、連續擲十鏢,三者是一種難過一種但不管是哪一種,計分方式都是一樣的。”
百姓們都知驚了,既然沒得加分,一鏢鏢的來比較保險啊
“玉芝,行不行喲?”頑空師叔也不禁喊問。
恆寶、謝鳳聞言頓時驚訝,原來不是十拿九穩的麼?謝靈運撫了撫美須,說真的如果是第三種,他都沒有把握拿一百分……
“是一瞬間還是連續?”竹竿道長問着。
“連續。”玉芝師姑不假思索的答道。
羽林校場轟然了,神都也轟然了,大家都緊張了起來,而東瀛人們不住的心喜,天照大神保佑啊,他們當然恨不得對手的出手越難越好。
忽然,大川鍋正瞪着眼睛,驚道:“狡猾,狡猾”他想明白了,玉芝道姑真不傻,她是知道自己這局必輸無疑,所以故意要用這麼一種最爲困難的擲鏢方式,這樣輸給了亂太郎,神州隊也可以推說是因爲她用的是最難的方式,其實是贏了
狡猾,大大的狡猾他急得團團轉,見亂太郎等人疑惑,連忙用東瀛話說個清楚,衆人一聽也驚怒,狡猾
儘管他們非常不滿,那邊的玉芝師姑已經準備發鏢,她望着那個箭靶,竟是漸漸閉上了眼眸,用心去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手們見此都不由默默點頭,只有用心,纔可能看得清楚箭靶,眼睛所見到的只是虛妄。
“讓我們先靜一靜,不要擾到了……她出手了”竹竿道長前半句還在小聲,後半句直接尖叫。
衆人都感到心臟猛然地提了上來,只見玉芝師姑好像一位仙女起舞一般,手上一擲,一道飛鏢光芒飛去,她輕輕傾了傾身子,已然又擲出了一鏢……嗖嗖嗖嗖
幾乎在一瞬間,數道的飛鏢光芒先後飛向箭靶,衆人眼花繚亂,然而卻聽到了噠噠之聲,如同仙樂
沒有脫靶
“看到了,我看到了第一鏢中了紅心,第二鏢也在紅心旁邊,第三鏢……老天爺啊還是在紅心旁邊,第四、第五鏢也是靠攏在左右……神了,神了”
竹竿道長毫不吝嗇自己的嗓門,喊聲震天,讓人有些擔心他的瘦高身軀會不會突然因爲激動過度而倒下,他已經喊破了喉嚨:“我們看到了第十鏢,還是在紅心的旁邊,也許之間有着毫釐的相差,但紅心已經插滿飛鏢了,沒有再容一鏢的空間,所以擲到旁邊,已經是理論上的死角,絕對的死角”
當看清楚此時箭靶的情況,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十個飛鏢密密麻麻地插在箭靶紅心那裡……一百分
哪尼,怎麼……怎麼可能大川鍋正、亂太郎等人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並沒有看錯,也不是幻覺……
這是什麼忍術啊……
“好”、“玉芝師姑太厲害了”歡呼聲驟起,謝靈運、恆寶、謝鳳等人都揮臂高呼,頑空師叔高興地跳起了之前新羅鳥人的舞蹈,天地萬物莫不從於心,觀得心明,萬物看破
朝天宮坐席一片歡慶,整個羽林校場亦然,神都亦然,大家都歡欣壞了,不是因爲完爆了東瀛隊,而是爲了神州隊的強大
“這一局的勝負結果沒有爭議,勝利者是——玉芝道姑,神州隊”多聞道長宣佈地喊道。
在變得更大的歡聲之中,玉芝師姑莞爾,看向愣住的東瀛隊衆人,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