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勇氣

餘額不足

薛崇訓拔出橫刀之後,便順手放到桌子上。刀距離蕭衡還近些,薛崇訓似笑非笑地看着蕭衡的臉,見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去瞟桌子上的刀,薛崇訓便道:“怎麼?有膽子突然抓起這把刀捅死我麼……它離你近,如果你突然抓它,你有備而來,而我需要反應的時間。你的優勢很明顯,成功機會很大,要不要試試?”

“我……我萬無此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蕭衡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時眼看蕭衡的老婆竇氏張開嘴要叫,三娘已走到搖籃旁邊,拔出短劍指着籃子道:“叫一聲,就砍一條胳膊。”

竇氏忙用雙手死死捂住嘴巴,眼淚嘩嘩就流了出來,片刻之後她才哭道:“你別傷害孩子,他這麼小,什麼也不懂。求求你們,要什麼都拿去,千萬別傷害孩子……”

桌子這邊的薛崇訓又用鼓勵的眼光看着蕭衡:“試試,男人應該有孤注一擲的勇氣。你只要有這個勇氣,我就真看得起你;你只要捅死我,我把話撂這兒……三娘,我死了你別爲難他們一家子,馬上走,自謀生路。”

蕭衡臉色紙白,連看都不敢看那把刀了。

“你喜歡聽教坊曲嗎?”薛崇訓又問道。

蕭衡搖搖頭,很不解地看着薛崇訓,不知道這人有什麼腦病,這種時候問不相干的話。薛崇訓很認真地說道:“那你就真錯過了好東西。”

蕭衡道:“我出身貧寒,沒有機會聽宮廷之樂。”

“煙花之地的女子也會唱,比如蒙小雨。”

聽見薛崇訓提起蒙小雨,蕭衡的身子都顫了一下。薛崇訓閉上眼睛,彷彿陷入了自己的想像中,口上竟然唱了起來,“滌藍翎,滄海傾,怎斷桃洲不捨情,相思綠柳營。人飄伶,影孤伶,書斷淵渟尺素輕,枉添苦夢縈。欲了情,難了情……”

“這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蕭衡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對方先說的,自己彷彿鸚鵡學舌,“有話好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是劉相公的人,以後一定記住您的不殺之恩,在劉相公面前美言……”

薛崇訓嘆道:“其實我是衛國公,姓薛,聽過麼?你的手指被人弄成這樣,到現在連是誰弄的都沒搞清楚,我說你一天到底在幹嘛?就只想着去騙孤獨伶仃的可憐女子的錢了?”

蕭衡也不管薛崇訓說得是不是實話,馬上就撲通跪倒在地,磕着響頭道:“我狗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是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寬恕我一回吧……”

薛崇訓故作傷感地說道:“你知道蒙小雨有多受傷嗎?她無條件信任的人,不僅騙了她,還要毒殺她?唉,人情薄,枉相思,遍地落紅一江春水……慘啊!”

“我知錯了,大錯特錯!我一定想盡辦法把錢歸還小雨,對天發誓,我一定還!”蕭衡可憐兮兮地說道,“您出身高貴,是不知道我們想出人頭地的艱辛啊……爲了出人頭地,被世人看得起,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想盡了一切辦法……您不知道,我甚至到終南山隱居過,希望得到一點薄名,得到上位者的賞識和召見,我們也不容易,郎君就給次悔過自新的機會吧。”

薛崇訓道:“我給你講個笑話,想不想聽?”

“……”蕭衡愣了愣,隨即忙說道,“想聽,想聽,郎君的每句話都是至理名言啊。”

“那好。說是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每天都燒香拜菩薩,一次他落水了,就一邊大喊菩薩來救一邊掙扎啊掙扎。就在這時,來了一隻船,船問他上來麼?他回答說菩薩會救我的。然後船走了。過了一會,又來了一隻船,船問他上來麼?他還是說菩薩一定會救我……結果淹死了,見了菩薩,他很氣憤地問道:我每天都給你燒香,落水裡了你爲什麼不救我?菩薩說:我不是接連派了兩隻船來救你嗎?完了。”

蕭衡無語地看着薛崇訓,過了一會,他才急忙大笑起了,笑得難聽非常。

薛崇訓道:“聽懂了嗎?你要我給你機會,我已經給你了,刀就在桌子上,再不拿就沒機會了,真的。”

蕭衡大搖起頭:“我就算狗膽包天也不敢拿刀對着您啊!”

“唉!”薛崇訓搖頭嘆息道,“你說爲了成功如何如何努力,但我不信,如果你真是那樣的人,此刻你就一定有勇氣拿起刀,因爲你的妻子面臨着羞辱,這可是奇恥大辱!正如你所說,曾經還爲了名氣去隱居過,那是終南捷徑,人不能靠捷徑,懂?”

蕭衡漲紅了臉,轉頭盯着桌子上的橫刀,膝蓋也慢慢離開了地面,想要站起來了。這時薛崇訓的瞳孔收縮,露出了興奮的目光;就連站在籃子旁邊的三娘也有些緊張起來了。

薛崇訓道:“殺一個不重視生命的人,沒有意思;羞辱一個不要臉的人,同樣沒有意思。”

就在這時,蕭衡突然呼出一口氣,重新跪到地上……

“你沒機會了。”薛崇訓拿起桌子上的橫刀,說道,“我現在問你,你騙蒙小雨那些錢,確實是送給劉幽求了?”

蕭衡默然,他皺眉思索着什麼。

薛崇訓道:“上次我說你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拿你家人動手,我說話算數吧?如果這次你還不相信,也可以試試。”

蕭衡忙點點頭道:“是……我一連寫了幾首詩送到劉相公府上,希望得到他的賞識和推薦,都毫無迴音,只得出此下策,送了大筆銀兩。”

“你送詩送錯人了,如果確實寫得見真性情,你該送給宋璟或姚崇……可惜他們倆現在好像都被貶到地方去了。”

蕭衡忙把責任推到劉幽求頭上:“正如郎君所言,我寒窗十載,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有賢明的大臣在位,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啊。都是劉幽求貪財所致!”

“那陸象先呢?陸象先雖然是我母親提拔起來的,但賢名多年,絕不是會隨便徇私枉法的人;還有宰相蕭至忠,平常也能克己奉公,還和你是本家……你真是形勢都沒看清楚,就蒙着腦袋一個勁亂鑽,你以爲官場那麼好混的?”

“是,是,我愚鈍,郎君一席話如醍醐灌頂,如果郎君用得上我,我一定肝腦塗地以效犬馬之勞!”

薛崇訓搖頭道:“你這樣的人,我收來何用?不過現在我可以利用你一次,但你得犧牲妻子,還得吃點苦頭被關起來消失一段時間。”

薛崇訓說罷站起來走到戰戰兢兢的竇氏面前,竇氏簌簌發抖,惶恐地看着他:“你……你要做什麼?”

他淫|笑了一下,擡起手裡的刀靠近竇氏的臉。竇氏更加害怕了,無助而可憐。聽得薛崇訓又說道:“你別亂動,否則你的孩子……”

“別!求你別傷害他!”竇氏變得勇敢起來,說話也利索了。薛崇訓道:“母愛確實很值得人尊重,如果那孩子是女孩,我一定看在你的份上饒過他……可他是個男孩,我怎麼能傻到故意給自己不痛快,留下個復仇的種子呢?” Wшw☢ ttκд n☢ C〇

竇氏跪倒在地,哭道:“求你饒了他吧,你殺了我!把孩子送給別人,別告訴他父母是誰,讓他好好活着就好!”

“站起來。”薛崇訓冷冷道,“不聽話我現在就殺了他。”竇氏只得站了起來,而跪在桌子旁邊的蕭衡則低着頭一言不發。

薛崇訓把刀鋒輕輕靠近竇氏的臉,她的喉嚨動了動,緊張地看着那鋒利的刀子,身體本能地向後躲,但後面是一張大案,她沒法後退了,因爲想躲避上身也向後仰,只得用雙手撐在案上才能保持身子的平衡。

房間裡有沒有說話了,只剩下竇氏因爲緊張而喘息的聲音。薛崇訓把刀鋒緩緩下移,動作很輕,刀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劃痕。

“譁!”突然薛崇訓抓住竇氏的衣領向下一扯,她的衣襟頓時被撕下來一大塊,兩個像裝滿了水的軟圓壺立刻彈了出來,沉甸甸地掛在胸口,她驚叫了一聲,忙用手捂住胸口,因爲太用力,乳白色的液汁也被她擠了出來,順着手指往下滴。

她的腰帶也在剛纔被扯斷了,但因她的臀部抵在後面的大案上,裙子纔沒有直接掉下去,不過小腹下面的一撮黑草卻不慎露了一點頭。

“不要……”竇氏絕望地乞求道,當着她丈夫的面受次大辱,往後不是被迫自盡也會被休掉,她絕望到了極點……蕭衡沒有勇氣,但後果卻要女人來承受。

她想反抗,但又不能反抗,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孩子了,只求這個惡魔糟踐了她能放過她的孩子。

薛崇訓盯着她裸|露的肌膚,眼睛裡充滿了興|奮和放縱,他無情地下令道:“把手拿開。”

女人猶豫了一下,只得慢吞吞地將手從胸口拿開了,她閉上了眼睛,睫毛上有閃爍着陽光的晶瑩淚珠。

就在這時,跪在一旁的蕭衡終於有勇氣說話了,他說道:“我這媳婦是殘花敗柳,入不得郎君的法眼,您就放過她吧!”

薛崇訓回頭冷冷道:“她不能放,你可以留條命,我暫時沒必要殺你,但如果你再廢話,狗命也是難保。”蕭衡遂閉上了嘴。

薛崇訓用刀背輕輕在竇氏的胸口上撫過,刀身冰冷,竇氏又非常害怕,她的肌膚被這麼一激很快起了雞皮疙瘩。薛崇訓笑了一下,把橫刀“鐺”地一聲扔到三娘那邊,伸出手托住了她的一個飽滿的水袋。竇氏的渾身都是一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乳|房現在竟然被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

見竇氏眉頭緊鎖,薛崇訓便伸出另外一隻手,按住了她胸口的一個特殊的穴道,頓時她的乳上就血脈不通。那些微血管裡的血流被阻斷了,使她的胸部暫時陷入貧血狀態,這時她的皮膚敏感度立刻倍增,薛崇訓遂用手指輕輕捻着一顆大紅豆,竇氏的臉上立刻潮紅起來,乳|尖漲得老大,彷彿瞬間伸長了一些,挺了起來。

片刻之後,那發漲的圓球頂端竟然飆出了一絲乳|白色的汁液,把薛崇訓的衣襟都打溼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