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苦讀了半年書嗎?小看我?把我們姐妹倆當家庭婦女了,”李梅聞言,立即嘟起了小嘴。粉臉氣鼓鼓的,下意識的將酥胸挺了一下,想證明她的實力。但畢竟還是小女人的心性,迅即又似想到了什麼,臉上喜悅道:“人是先秦時期就在中國西南居住的一個古老民族。(音bo,類“博”)人。字讀輕脣音爲白。古時無輕脣音,只有重脣音,讀濮。據研究,濮即越人。人們多叫爲百濮,百越。唐朝前以俚獠著稱。宋代纔開始以壯族爲名……可見壯族是古代西南少數民族的主幹,也是今天廣西壯族自治區的主流。是這樣嗎?”
“具體的事情,我還真說不上來,”呂濤連着咳嗽了幾聲,漲得臉紅耳赤,忍不住讚道:“梅姐,都知道些什麼?說出來,我們一起了解一下這裡。”
“乖,這纔對麼,”李梅看着呂濤那副癡呆的眼神,頓時精神一振。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心裡特高興也有不懂的地方。李梅伸手在呂濤那癡呆眼前晃了幾下:“我記得那一次刑偵會議上,有一個專家這樣描述過人,人在兩千年裡不斷髮展壯大,以至於成爲了西南少數民族的領袖,而人雄據云貴川三界的咽喉地帶,卻並不是一個易於馴服的人羣,因此歷來是中央政府的心頭之患。明朝開國以後,政府爲了加強對西南地區的統治,開始逐步限制人的利益,尤其萬曆初年,中央政府在這裡強行廢除了一直以來的蠻夷酋長制度,代之以漢臣,使原本緊張的對抗終於演變成一場全面反抗明朝政府的戰爭。”
這個呂濤也不是個簡單人物,竟然能捕捉到李梅的眼神。不由將注意力放在了李梅身上,臉露燦爛陽光笑容道:“說下去。”雖然有所掩飾,呂濤卻還是流露出了一絲輕視的神色。,呂濤嘴上說得好聽。李梅的話,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提示。
李梅見呂濤話中內容謙虛,語氣眼神卻有種說不出的得意和傲慢,不覺眼中輕輕露出了些鄙夷地神色,手指頭翻轉,在呂濤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在這漫長的歷史長河裡。人爲了生存和發展,爲了爭取民族自由平等,曾付出過多少艱辛和慘重的代價,僅明朝開國二百年間,朱明王朝就對他們發動了十二次征剿。在前十——次血雨腥風的征剿中,由於他們英勇善戰,敢於犧牲,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擊敗了朱明王朝十次征剿。”
“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都是在血雨腥風中度過地,”呂濤顯得有些不以爲然。此時眼光又在李梅身上掃過時,嘴角閃過了一絲玩味般的笑容。讓他不經意間露出了些許深沉。怕是在扮豬吃老虎,麻痹李梅。或許,得意和傲慢是他的本性。顯然,他常時間的掩飾在李梅這裡收到了功效。
在呂濤其眼神掠過李梅之時。李梅也是適時的浮上一抹不屑的冷笑,聽着呂濤的一番的話語,體味着古人那曲折坎坷而又輝煌的一生:“成化圓年(公圓1465年),敘南人因抗豪紳暴虐和官府苛捐雜稅而舉旗起義,巡撫汪浩派都督芮成率兵討伐。周洪謨時爲侍讀,建議照九姓司設長官。芮成將此建議書呈汪浩。並派人到人各寨昭示設官、鑄印事。不料汪浩忽然從成都趕到敘麻用鄉紳所羅織強加給人地“罪名”,扣上一頂“存有異志”的帽子,斬殺了人赴敘府待命的270餘寨寨主,致使人大悲大怒,決意復仇。於是他們到貴州總兵官處詐降,都指揮丁實等出迎,人伏兵四起,官兵五千餘衆被殺。汪浩聽說,慌忙連夜逃走。官兵在隨汪浩奔逃時迷了路,人馬墜溪谷死者不計其數。也使屯兵金鵝池地貴州兵、屯兵戎縣(今興文老縣城)的四川兵聞風喪膽,堅壁不敢出。人沿江之南,順流而下,直抵江安、納溪、合江,如履無人之地,勢如破竹,逼得官兵龜縮江北,汪浩往來上下不敢南泊。成化三年(公圓1468年)。人不堪苛捐雜稅和十官貪婪暴虐。又舉旗起義。朱明王朝以襄陽伯李瑾爲總兵,太監劉恆爲監軍。兵部侍郎程信爲尚書提督軍務,合三省土、漢官兵18萬,激戰歷時四年多,由於人英勇善戰,頑強抵抗,官兵只攻下大壩,而對九絲天塹卻望而生畏,不敢進攻。”
“還知道什麼?”呂濤嘴裡剛想問一句話,見李梅看了他一眼,溫馨話頓時吞回了肚子,而面色鐵青起來。
李梅環抱着雙手,斜着眼睛瞧着呂濤。訥訥說道:“暫時就這些吧。”
“人有無後裔?”李梅說話之間,呂濤抽了一口煙,李梅這幾個字略吊了一下呂濤的精神,而又皺起眉來。面色蒼白無力呂濤,顫悠悠的站起身來,晃着身子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
呂濤的問話,也指李雪想知道的,她和呂濤都吃驚地把目光投向了李梅,李梅臉上掠過一絲痛苦,別過頭續道:“明萬曆圓年後,人這麼一個分佈面廣、自給自足、博愛仁義的少數民族,卻因爲官府一場大規模剿殺而從蜀南大地神秘消失,給人們留下了許多疑問。普遍認爲,——場戰爭應該不至於讓一個民族徹底消亡,人應有後裔存在。而其後裔的去向,當地流傳着以下說法:一是他們改名換姓,不敢承認自己是人,也不敢再姓原來的“阿”,於是將“阿”姓“阝”改爲“”旁而爲“何”姓,當地“何”姓即是人後裔;第二種說法,人散居於雲貴川毗連地大片地區,敘南的人只是其中的一敗塗地部份,現雲南橫江流域、貴州南盤江流域仍有族遺民居住。就是在九絲城陷落之後,也還有不少倖存者,只不過懾於朝廷的鎮壓,他們不敢再用“”的族名,並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被其他民族同化罷了。”
“連年地戰爭。改寫了一代又一代地歷史。”李梅惹得李雪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恨意似是一股發自內心肺腑而來地感覺。心中直是又升起了一種疑惑。這天井下地古人。是否也是在戰爭中自生自滅地?
李梅只覺得周身毛孔一陣緊縮。心中一陣苦澀。原古人地生活是何其殘酷:“是地。如此一來。一個歷史上強大地民族從此消亡了。僥倖殘存下來地人何處立足藏身?誰還敢承認自己地族屬於是乎。民間傳說中便有了“去包耳。添立人。改阿爲何姓”地說法:於是乎。就有了“假苗真”——即“居住在原來人居住過地地方地苗族。不是族。實際上是人”地說法。於是在敘南六縣。乃至整個西南地區從此實實在在地沒有了人地蹤影!一個民族地消亡。本就是歷史地悲劇。而作爲——個曾經雄踞祖國西南地強大民族歷經了2500餘年地滄海桑田。在距今400餘年時卻突然從這塊他們生存繁衍地熱土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能不使人產生幾多迷惑、幾多猜疑、幾多悲哀?而在那些血雨腥風地年代。在那一次次以弱對強、以歹匕抗爭地慘烈戰鬥中。人所表現出地英勇頑強。不屈不撓。視死如歸地大無畏精神。又不能不讓人產生許多欽佩、敬仰、震撼和感慨之情。”
站在雄峙險峻地山崖上。李雪三人仰望着峭壁上那殘存地洞穴。使人不禁想到史稱“人”地那個古老而神秘地民族。他們哪裡說得清楚。人把自己地歷史賦予高巖。突然沉於歷史地長河。消逝在故紙堆中。只把這奇特地葬制和衆多悲壯感人地民間傳說遺留下來。人們去沉思。去感悟。去遐想。這個古老而神秘消失地民族。在歷史上究竟是個什麼樣地民族?他們從洞壁上地巖畫中。從流傳於敘南一帶那衆多民間傳說中。多少捕捉到了他們——些“影子”。歷史上地“人”。是個歷史悠久、英勇善戰地民族。從西周到明朝萬曆圓年(約公圓前1066年一公圓1573年)長達2500餘年地時間裡。他們生存、繁衍在祖國西南這片神奇古老地土地上。他們曾參加過周武王伐紂地牧野之戰。建立了戰功。被封爲“侯”。在今天宜賓一帶建立了“侯國”。這在秦漢以後地史料中多有記述。《珙縣誌》(舊志)上說;珙本古西南夷服地。秦滅開明氏。人居此。號曰國。
“現在是否可以正明這麼遺產就是人地了。”十分熟悉呂濤脾氣地李梅。肯定知道他不過是口服心不服。歉然向呂濤一笑。
呂濤重新點上了一支菸。饒有興致地看着李梅。暗忖這女人地思維轉地倒地確是快。一下子跳到這個問題上來了。淡笑道:“那不一定。古人也有愛玩古董地人。清朝乾隆年間地和。就是赫赫有名地大古董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