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就是刮毛了,他們用早就準備好的開水,把豬全身淋個遍……然後就用一個專門殺豬刮毛用的鐵刀,嘩嘩開始刮……頭部最麻煩,耳朵、眼睛、鼻子、嘴巴……
刮完毛,表面的清潔差不多就這樣了,再下來就是要開始解剖了
可這裡哪來的大鍋燒開水來燙豬毛,還是扒皮的好。呂濤將豬拖到水溝旁,回憶着部隊老兵們殺豬的情景。他先用軍刀把野豬的肚子先開一個洞,把裡面的內臟拿出來,把裝有大糞的部分放一邊,最後處理。
當刀尖觸到野豬的瞬間,呂濤感到在裡面出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他緊緊的拿住刀子,一點點的往下刺去。刀子很輕易的穿透了外皮,慢慢的拉動着刀子,一點點的劃開野豬皮。
掏完內臟,呂濤就直接把豬開成兩邊。然後將野豬肉把它解成一塊一塊的,放在地面上擺好。
呂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色凝重的看着一旁的姐妹倆:“餓了吧,先去烤野豬肉吃吧。”
“好吧,”李雪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意,忙拿着切成片的野豬肉跑向火堆。這裡讓她受不了的,就是豬肉所到之處都會血淋淋的,那個擺肉的地面上附近更是不能看,血水長流,滿是腥味……
洞下世界,陰陽兩重天。天坑的中間部分,依舊閃耀着陽光的照耀,陽光的照不到的地方,陰陽分明。天坑深處的洞穴,卻是漆黑一片。小河邊燃着一大堆的篝火,在渺渺的炊煙下,李雪姐妹興致勃勃地烤着各自手中的野豬肉。烤出的野豬肉肉嫩不焦,肉油被慢火烤出來。香味散發在四周。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比我們局那幾個特警強多了,”看着呂濤的動作,李梅深吸一口氣,壓住激盪着的心情。忽然,她心裡一下子空落落地,神情有點落莫。
李雪好像得了莫大的好處似的,神情欣喜至極,連連點頭,道:“開玩笑,特種兵不強,誰強?”
李梅四處看了看,很快皺了皺眉頭,牽動了臉上了紋路:“姐,你覺不覺得這天坑裡挺陰森的,挺恐怖的?”
“怕了?”李雪的雖是這麼說,其實她也害怕。雖然有着呂濤的存在,現實的現象並不能驅趕走她心底裡的那一絲她無法承認的恐懼。
李梅突然間發現眼前那個帥哥有些迷糊,挺可愛的。說實話,對於呂濤,她雖然沒有那種城裡人對鄉下人的鄙視,但對他,大部份都是一個強者對弱者的關懷,但隨着相處下來,她發現了呂濤質樸,純真的一面,印象漸漸改觀了。
不知什麼時候李雪已恢復了平靜,全無懼色。李雪雙眼含情,深情地望着李梅平靜地道:“有呂濤在,怕啥?”
“那道也是,”李梅好像還是不放心,朝李雪看了看,但見李雪一臉的平靜,並不緊張,他也才心寬了一些。
李雪侷促地攏了攏稍亂的衣領,整了整衣服,轉身嗔了李梅一眼道:“呂濤,還真有點眼光,挑選的這個地方還真的不錯。有點古人以打獵爲生的生活。”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李梅的警惕又提高了。但一想到那個先驅者死不瞑目的眼神,李梅的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想她當了幾年的警察,自己還是頭一次見過這樣的死人。在校和畢業工作後的時間裡,做爲刑偵人員的李梅,曾查閱過很多的意外死亡的報告,從未看過這類死不瞑目的眼神。能夠具體談到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小說中的玄幻故事。
李雪回過神,看到李梅正在深深地望着她,忽然李雪有一種千言萬語口難開的感覺,奇道:“不管是怎麼死的,我們注意點就是了,儘可能的不要離呂濤太遠。他畢竟是當過特種兵的人,有一種超人的防範意識和攻擊能力。”
冰冷的觸覺,加上如此刺激的心理。李梅悶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後悔道:“姐,我怎麼總是想象不出我們在這天坑下,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日子?”
“後悔了?”李梅剛纔的動作,怎麼會瞞得過眼神犀利的李雪。才說了半句話,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不妥,也就沒在繼續問下去了……
李梅有些壓抑着情緒,卻又冷冰冰的聲音:“那到不是,反正也是死。也不知道呂濤會……”
“其實我心裡也沒數,這個小男人也比我們強不到哪去,”李雪望了望周圍那空曠的天坑,驀然發現自己和這浮華的世界與這地下世界裡顯明有些格格不入。嘴角溢過一絲略顯苦澀的笑容。
“這麼大的天坑,就我們三人,”李梅打量了一下週圍,那宛如真實的鬼道觀幻象,在他眼中,似乎有一種詭異的恐怖。
李雪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顆心驟然提到了咽喉,身體僵直,臉色剎白,滿眼驚恐,一隻手不自覺抓住了小雨的手臂,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過了一會李雪忙收攏心神,尷尬地說道:“小梅,既來之、則安之,別想太多了,”
“好在有這麼個小男人,還挺好玩的,有時還會臉紅,”李梅一想到呂濤還會臉紅,不由的擡起蒼白的臉頰,望着李雪,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甜蜜,不由有些手足無措的紅起臉來。
李雪一向反感李梅有時對待呂濤那種以大欺小的態度,哪裡肯在李梅面前示弱,優雅的翹着小腿,舉止恬靜自然道:“以後別沒事找事的嗆着他,他心情也不好。”
“我那是逗他玩呢,不說話多難受……”李梅見氣氛又是僵硬了起來,心中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雖說兩女之間心愛一個男人那種水火不容,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對方和自己共享丈夫,或者情人的。然而,沒想到那因爲同仇敵汽和旖ni氣氛得來的短暫和平會這麼快就煙消雲散。
李雪看着李梅越說越激動,一時沒明李梅到底想說什麼,就順着李梅說:“有這麼逗的玩的嗎?”
“哪怎麼辦?我們的身材又不好看,我不這個逗他,他恐怕就是個啞巴……”李梅不停在李雪耳邊說着溫柔的話語,在小雨的撫慰下,李雪的恐懼感漸漸地散去,隨着身體的放鬆,她終於平復了下來,臉色也正常了。但由於過度的恐懼和緊張,沒來得及冒出的冷汗卻隨着心情的恢復,變成熱汗流了出來,一時間李雪滿頭滿臉全是大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