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種解釋,”李梅面色尷尬的訕笑一聲,這過於的簡單。不論如何折射,爲什麼這種現象中的樓房,都是人類從未尋找的樓房實物?古代傳說中的海市蜃樓,爲何與現代的海市蜃樓同出一折?莫非光中能儲藏這一物景?好像不太可能……
“我也有同感,”
李雪彷彿有種與廣闊空間自然結合的奇妙感覺。緊緊抱着呂濤那健壯的腰際,任由那強烈的晨風重重拂在臉上。李雪瞧了眼呂濤,又是瞟了下李梅。又想開口之際,呂濤卻是先她一步搖頭道:“我曾看過蒲松齡的小說,山的“山市”,是川縣八景中的一景,但經常好幾年也不出現一次。(有一天)孫禹年公子跟他的同業朋友在樓上喝酒,忽然看見山頭有一座孤零零的寶塔聳立起來,高高地直插青天,(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驚奇又疑惑,心想這附近並沒有佛寺啊。不多久,(又)看見幾十座宮殿,瓦是碧綠的,屋脊高高翹起,這才省悟到原來是(出現)“山市”了。沒多久,(又出現了)高高的城牆,(頂上是)呈凹凸形的短牆,連綿六七裡,竟然是一座城了。城中有像樓閣的(建築),有像廳堂的(建築),有像街坊的(建築),都清晰地呈現在眼前,數也數不過來。忽然颳起大風,飛揚的塵土很廣大的樣子,全城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了。過一陣子,大風停止,天空晴明,先前的景象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座高樓,直接接觸雲霄與天河,(每層)有五間房,窗戶都敞開着,都有五處明亮的地方,那是樓外的天空。
一層一層地指着數上去,房間越高,亮點越小;數到第八層,亮點只有星星那麼小;再往上就變得暗淡了,似有若無,看不清它地層次。(低層)樓上的人們來來往往,各幹各的事情,有靠着(欄杆)的,有站着的,姿態各不相同。過了一段時間,樓漸漸低矮下來,可以看見樓頂了;漸漸地,又變得跟平常的樓房一樣;漸漸地,又變成了高高的平房;突然又縮成拳頭一般大小,(再縮)成爲豆粒一般大小,終於完全消失又聽說,有早起趕路地人,看到山上有人家、集市和店鋪,跟塵世上的情形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人們又管它叫“鬼市”。”
光到底是什麼?是一個值得研究,和必需研究的問題。當今物理學院就已經又達到了一個瓶頸,即相對論與量子論地衝突,光的本質是基本微粒還是行聲音一樣的波(若是波又在什麼介質中傳播)對未來研究具有指導性作用。
自然界中的太陽光、白熾電燈和日光燈發出的光都是複色光在光照到物體上時,一部分光被物體反射,一部分光被物體吸收。如果物體是透明的,還有一部分透過物體。
不同物體,對不同顏色的反射、吸收和透過地情況不同,因此呈現不同的色彩。
呂濤後背靠着行李上,緩緩地吸上了一支菸,目光之中一片迷離。說到底,還是這種淡淡而溫馨的感覺,與海市蜃樓的場面有何不同。他暗自但願與姐妹倆的愛情,不是海市蜃樓,這纔是最適合現在的自己啊。兩女那淡淡的柔情,甚至是兩人之間的吵架和互相針對,也一股涓涓細流般,靜靜流暢過那幾近乾涸地心靈。
李雪打開電腦,開始慢慢地敲打着鍵盤。
呂濤從地上爬起來,提槍圍繞着龍頭口處四處轉了幾圈。至於看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混時間,也許就是今天的主題。呂濤是個好動的年青人,至小養成了從不睡懶覺的習慣。兒時的呂濤,每次晨練跑過廣場時,總會看到一個老人在廣場打着一種慢悠悠地拳!開始的時候,呂濤心中總認爲,這種慢悠悠地拳,沒什麼用處,肯定沒有鄰居家王叔叔那一拳穿碗的功夫厲害。直到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了讓他覺得無比神奇地一幕時,他剎時推翻自己原來的感覺,覺得自己無法判定到底兩人之間誰地功夫更厲害。他穿過廣場時,看到一隻麻雀從中年人的頭頂飛過,只見那老人手掌朝着麻雀肩膀往下一沉,那隻麻雀像是被一根繩子拉住一樣直往下掉,一直落到老人的手心裡,不見老人手掌有任何動靜,麻雀不停地拼命扇着翅膀,可就是飛不起來。好一會,麻雀忽地飛了起來,可剛飛起來約一尺高左右,隨着老人的肩膀往下一沉,又復掉落下來,落在肩膀上。就
麻雀在中年人地兩個肩膀上。手臂上。反覆飛起又到這如同變魔術般地一幕。好奇地少年心境讓他忘記了自己跑步。爲了看得更清楚。他不由自主地向着老人走過去。呼一聲。老人肩膀一抖。麻雀給那股力一彈。一下飛起很高。眨眼不見了蹤影。
呂濤對着老人說道:“爺爺。早上好。剛剛那隻麻雀爲什麼飛不起來?”
“這是一種控制勁地技巧。爺爺一下說了你也不懂!你想不想學呀!”
“快看。海市蜃樓。”李梅一嗓子喊過。一陣亮光從天窗處射入。打斷了呂濤地回憶。三人突然眼前空映現出樓臺城廓和樹木房屋。全部蜃景長度爲陽光投入坑中地寬度……
自古以來。蜃景就爲世人所關注。在西方神話中。蜃景被描繪成魔鬼地化身。是死亡和不幸地凶兆。我國古代則把蜃景看成是仙境。秦始皇、漢武帝曾率人前往蓬萊尋訪仙境。還屢次派人去蓬萊尋求靈丹妙藥。現代科學已經對大多數蜃景作出了正確解釋。認爲蜃景是地球上物體反射地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地虛像。所謂蜃景就是光學幻景。
蜃景與地理位置、地球物理條件以及那些地方在特定時間地氣象特點有密切聯繫。氣溫地反常分佈是大多數蜃景形成地氣象條件。
“怪事了,這天坑怎麼會出現海市蜃樓?”呂濤知道光學和力學一樣,在古希臘時代就受到注意,光的反射定律早在歐幾里得時代已經聞名,但在自然科學與宗教分離開之前,人類對於光的本質的理解幾乎再沒有進步,只是停留在對光的傳播、運用等形式上的理解層面。
“老公,你看,”李雪一邊手拿像機拍攝,一邊用手一層一層地指着數了上去:“就像你剛纔講的故事那樣,房間越高,亮點越小;數到第八層,亮點只有星星那麼小;再往上就變得暗淡了,似有若無,看不清它的層次。”
呂濤微微一愕,苦笑着點上了支菸。緩緩的擡起頭來,再次向天窗望去……
“快看,樓中還有人走路……”
“媽的,像似在看電影,”
“這樓不像是咱們國家的建設風格,有點像西方的建設風格,”李梅環抱着雙手,臉色鐵青赧然頓足道。
呂濤是進多識廣的人物,剛纔李梅語氣模糊,沒有分辨得清。然而現在腦子中靈光一閃。忽而想到了些什麼:“是西方的建設風格,你看那高大的門窗,和外牆的大石磚!”
“好像在國外電影中見過這種樓房,”
“……”
隨着光的變化,三人驚喜交集的看着光中海市蜃樓的樓上,樓上人們來來往往,各幹各的事情,有靠着欄杆的,有站着的,姿態各不相同。過了一段時間,樓漸漸低矮下來,可以看見樓頂了;漸漸地,又變得跟平常的樓房一樣;漸漸地,又變成了高高的平房;突然又縮成拳頭一般大小,再縮成爲豆粒一般大小,半個小時以後,空中樓閣終於完全消失……
“天哪,這不是活見鬼了嗎?越看越像蒲松齡小說中的情節,”話一出口,讓呂濤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腦袋一陣昏沉沉的,幾欲暈厥過去,天哪,怎麼會有這種怪事情。他的後背開始冒出了冷汗,嘴角抽搐着退回到了篝火旁的睡袋上……
這天坑中不管怎麼說,必然是透着詭異的。四處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好在呂濤接受的教育爲完全的軍人教育。一直認爲所謂的鬼神之說不過是愚昧的百姓對自然現像的一種恐懼和中國古代統治階級利用來愚弄民衆的一種手段和方法而已,可眼前的一切,讓他開始懷疑自然與科學,哪個纔是屬實人類本身的。
海市蜃樓終於完全消失了,坐在呂濤左邊的李雪嬌軀一怔,眼神之中沒有驚訝,反而沉思了起來,時而眉頭輕蹙。猶豫了很久、才淡淡道:“蒲松齡本身就是個鬼作家,字留仙,又字劍臣,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
呂濤是被李雪說得又惱又羞又尷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口氣憋着是好半晌沒喘過來。良久之後,才眼眸之中射出了想殺死李雪的光芒。
叉着腰,刁着煙,擺出了一副瞭解的模樣。一字一句柔聲道:“名副其實的聊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