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是這樣生活的,進入這裡的現代人類,依舊古人的習俗。吃烤肉,點長明火,無聊的時間比有事的時間多,在此呆久了,人的大腦思維也會隨着時間的流失,出現頓化的現象……
藤蔓吊腳樓上,活動空間有限,呂濤只能像個值勤士兵似的,來回穿插於藤蔓吊腳樓的每一個角落。經歷了上千年的藤蔓吊腳樓,雖沒有藤斷腳坍的可能,小心能駛萬年船的道理,這一點,呂濤是不會不知道的。
古人在吊腳樓裡似乎曾留下過一些日常中的生活用品,隨着上千年的時間流失,那些生活用品在上千年的演變中,早已風化爲土,隨風飄的無影無蹤。可留下參考的,只剩下腳下這一片現代人爲之讚歎的大理石板。
篝火映照着走過來呂濤的面龐,他臉上都透露着一股令人安心的表情。遠古時期的藤蔓吊腳樓雖然簡陋,但經上千年藤蔓間的藤枝相互攀爬,早已是壁壘森嚴。能從外進入此處的動物,除了蛇,恐怕找不到第二種威脅了。
“這時候應該是太陽落山的時候,此時看不到光,可能洞外邊在下雨,”藤蔓吊腳樓一陣輕微的搖晃,李雪直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心臟都要跳了出來。面色蒼白,緊緊抓住了扶手。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腎上腺素正在快速分泌,頭腦之中傳來陣陣飄飄然的恐懼感。
呂濤並沒注意到李雪這一動作,忽而開心的笑了起來:“心情不好嗎?”說罷,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
“談不上不好,只是有些悶熱。這麼高處的地方,一點風也沒有,”剛纔的數分鐘時間裡的每一秒鐘,李雪都感覺到死亡就在眼前。下面是萬丈深淵,只要一點點意外,恐怕留個全屍都很難。雖說天坑中從未有過順順利利,但每一次都是從有驚無險中渡過的,從來沒有那一刻,讓她呼吸到死亡的氣息,各種各樣古怪的念頭和回憶紛杳而至。
呂濤太瞭解自己地女人了,這一下午的時間,李雪一直心不在焉的。吊腳樓的搖擺,來源於無處生根的懸索建築。呂濤的眼睛靜靜的注視着前方,嘴角不由得溢過一絲無奈地苦笑。地下生活催人老,強大到令人窒息的生死壓力,無數的悲歡離合,一次一次的將那顆原本充滿着熱血而年輕地心,在這裡變得漸漸麻木,漸漸蒼老了起來。
過得好一會兒,李雪才撐着無力而顫抖着的雙腿緩緩站起來。原本色若桃瓣地嫩臉兒此時一片蒼白,找不出半點血色。搖晃着身體回頭,卻見到呂濤單手插兜,沒事似的正一臉悠閒的看着自己。“老公,想什麼呢?”
“哈……”呂濤神色複雜的看着李雪,又是徐徐轉過頭去,自嘲的輕笑了一聲:“人在這種環境裡,能想什麼?”
李雪聽得有些似懂非懂,然而卻向來很聽呂濤的話她,也收住了黯然神色:“其實這種環境也挺好的。只是我們還不習慣於這種生活。猜猜看,古人建這個大吊樓是幹什麼用的……”聲音說到後來,是越來越低,似喘似吟,充滿了誘惑力。
“這哪是我們應該習慣的這種生活?”呂濤一臉無所謂地輕笑了起來,對她眨了眨眼睛:“不過這用途太多了,這裡可以做爲休息、觀光的好地方。”
“腳下這一塊塊精製大理石,這古人是怎麼弄上來的,”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變態的天氣,都已經十月份了,天坑裡的還這麼悶熱。
“古時是一個奴隸制社會,奴隸像牲口一樣天天干活。搬這些大理石,只是他們日常勞動中的一部分,”呂濤極爲順手的將手搭在了李雪肩膀上,輕笑道:“我說過了,遠古人的生活與我們現代人的生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遠古人地生活是一個螞蟻似的生活,按需分配。而現代人地生活,是一個殘酷的競爭生活,按勞分配。”
“有道理,”呂濤地回答讓李雪嚥了口唾沫,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忽然黑暗的天坑中,出現了一些飛動地星星點點。在黑暗深處飛來飛去,李雪意思到天真的黑了,只有小聲地嘟囓着:“老公你看,螢火蟲……”
現場的氣氛,驟然變得極爲詭異。呂濤在李雪身邊坐了下來,把了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過她的肩膀,在李雪柔軟的上輕輕地揉搓着,點頭笑識:“嗯,螢火蟲。”
螢火蟲的光器是由光細胞、反射層細胞、神經與表皮等所組將光器的構造
汽車的車燈,光細胞就有如車燈的燈泡,而反射有如車燈的燈罩,會將光細胞所出的光集中反射出去。所以雖然只是小小的光芒,在黑暗中卻讓人覺得相當明亮。
“還記得我們見過的那個螢火蟲王國?”此時的李雪,很喜歡呂濤在自己的身上亂抓亂捏,她感覺這纔是家的意義,舒適隨意。她能感覺到老公欣賞的眼光在她身上亂看,李雪是那種皮膚特敏感很容易動性的女人,呂濤一個不經意的撫摩都會讓她激動,所以呂濤就經常取笑她,說她的指甲都是敏感區。
呂濤看了看外邊飛翔的螢火蟲,把李雪按在自己的腿上,手伸進她的睡衣,在她後背輕柔地撫摸着,嘴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說:“當然記得。”
李雪飛快地脫去身上唯一的睡衣,猛然間而粉嫩的雙臂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嬌豔嫵媚眼眸中充滿了春意盎然,雙頰不知道是春意還是媚意,嬌喘吁吁往呂濤嘴上吻去。
“是不是這裡太大了,很難形成螢火蟲王國的景色,”呂濤是那種外表看粗線條的人,但內心很細,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對這點李雪非常滿意,所以對呂濤,她也是言聽計從。
“應該是這樣的,”呂濤點點頭。用手抓住李雪豐滿的揉搓着,此時的他彷彿再也找不到一絲可做之事:“在日落後1小時後螢火蟲非常活躍,爭取時間互相追求雄蟲會在二十秒中閃動亮光,等二十秒,再次出訊號,耐心等待雌蟲的一次強光迴應當沒有反應,雄的會飛往別處。”
“在晉朝時,有家貧學子車胤,每到夏天,爲了省下點燈的油錢,捕捉許多螢火蟲放在多孔的囊內,利用螢火蟲光來看書最後官拜吏部尚書.以現在的觀點看,車胤少年時代必定是一名大近視。”李雪軟軟地靠在老公呂濤的懷裡,如桃花般嬌媚的臉頰,玉齒輕輕咬着溼滑性感的嘴脣,勾人心魄的妖冶眼神充滿了原始的。
呂濤以輕柔的力量捏住了李雪皓腕,順勢輕輕一帶,李雪整個身體撲到了他懷中。呂濤雙臂輕輕釦住了她香肩,輕笑不迭:“小時候,我也常聽老師講車胤囊螢讀書的故事,說有個孩子叫車胤,很喜歡讀書,可是家窮買不起燈油,就讓他娘縫了一個白色的紗布口袋。車胤逮了幾十只螢火蟲裝入口袋,在夜晚作油燈的替代產品。
但現在很多人對這則千古佳話提出了懷,大呼上了古人的當。根據就是康熙皇帝在晚年心血來潮做的那次實驗。康熙小時候跟着師傅讀書,他師傅肯定也跟他講過這故事,他呢,一直很懷。那天,他心情不錯,就派人在熱河逮了幾百只螢火蟲,放到一個口袋裡來看書,哪知螢火蟲們出的光,根本照不清楚書上的字。
不用說,康熙覺得自己受了愚弄,於是動了真格,他在位的最後一年,竟爲此事下了一道聖旨告訴學子們說,書上的東西不可以全信,比如這囊螢照書就荒唐得很。
螢火蟲光,是因爲在它們腹部末端的細胞中,含有一種螢光素,這種螢光素一旦與氧氣接觸,就會產生光酵素作用,然後引起一連串生化反應,而閃光只是生化反應之後的副產品,能有多大亮度?何況車胤的娘做的紗布袋,透氣性能好(不至於把螢火蟲悶死),但透光性肯定不行。康熙讓人捉的幾百只螢火蟲尚且不能當燈使,車胤幾十只螢火蟲,怎能抵得上15瓦的小燈泡。
再說了,與其花那麼多時間去捉蟲,不如用捉蟲的時間去讀書,所以,明朝時就有人編了笑話來諷刺車胤。但是車胤確實有苦衷啊,東晉時期沒科舉制度,世家大族的後代做官是可以世襲的,而平民當官的主要途徑是靠推薦,像車胤這樣沒有背景的苦孩子,要想出人頭地走仕途之路,只有靠推薦,要被推薦,總得有點名聲,名聲是靠自己爭取的。
孝道的老路子,走的人多了,比如漢朝的時候,有一個人的父母死了,這人就天天在父母墳墓的樹下哭,眼淚把樹都澆死了,於是此人孝名遠播,被人推薦去當官了。
車胤聰明啊,走的是另一條苦讀的路子,獨闢蹊徑地利用了螢火蟲這個道具,自己明知道螢火蟲亮光只有一點點,照不清書上的字,卻還要煞有介事搖頭晃腦讀得很起勁,也夠難爲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