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都有說不完的話,這是兩個人相處時間的暫短的是主要原因。飯後李雪說她困了,想要回去睡覺,感情之事,最讓人苦惱,現在的李雪就在爲感情苦惱。她知道很多男人在情感的問題上是愛衝動的,她渴望身上能得這個男人狂野的進攻。可呂濤並沒有衝動。
這一切的煩惱概因呂濤喜歡上了一個他不該喜歡的女人李雪,之所以說不該喜歡,因爲李雪是一個比自己大六七歲的女人。
光明與黑暗,人們的眼中通常只看到暴露在陽光下的光明,卻不知道還有夜色下的黑暗,這在過去是因爲人們在夜色下,都進入了睡眠,那麼即使夜色下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都只會發生在夜色中,消亡在夜色中,而到了現在,伴隨着人類夜生活的產生,這些黑暗中發生的事件,開始被陽光下的人們知曉。
要產生一個存在,那就需要規則,有了規則才能產生平衡的力量,只有平衡才能帶來穩定的發展。能量是平衡的,正負的原力有規則的循環組合,使得它穩定,能量無處不在。
宇宙中的任何物質其實都是由能量組成的,能量構成了電子,電子構成原子,原子構成分子,分子組合萬物,這些物質在規則下組合,變成了穩定的物質。這些物質既然存在了,就必須遵守各自的規則,否則就會產生異變,要麼毀滅,要麼變成新的物質。
“我們睡覺吧,折騰你一天一夜,沒怎麼閤眼了,”李雪是聰明的女人,見呂濤打哈氣,立即猜出了呂濤有想睡覺的意思,深深的望着呂濤,似是想看透他故作鎮定臉龐下面擁有的真正內心。
呂濤着實是忍無可忍腦中那瞌睡蟲了,神色凜然的站起身來,淡淡的瞄了李雪一眼:“好吧,你過去睡吧,我還真困了。”
“我要睡你這,讓你摟着我睡,”李雪脾氣來了,可是一點也不怕呂濤,狠狠的瞪着他說道。但雙眸卻是充滿了倔強的寒意!
呂濤手微顫的點上了一支菸,閉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過得會兒,緩緩吐出了淡了許多的煙霧,將腦子中那些紛亂的情緒控制了起來。睜開眼睛,面色寧靜了起來,淡淡道:“不行,”仍舊是抱起李雪向旁邊姐妹的睡袋走去。
“爲什麼不行?”李雪以同樣不肯退步的眼神和呂濤對視,兩個人之前的短暫和諧,在電眼火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呂濤見李雪的口氣又是僵硬了起來,心中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是湊到了李雪耳畔,壓低着聲音苦笑道:“抱着你睡,會影響我對周圍突變事物的敏感力……”
洞穴裡的夜晚,並不太冷。呂濤苦勸着李雪回來了李梅的睡袋裡,他不是不情願抱着李雪好好的睡上一覺,一怕自己的衝動,害了李雪。二怕與李雪睡在一起,會影響他對周圍突變事物的敏感力。呂濤縮在厚厚的鴨絨睡袋裡,儘量把身子蜷縮成一團,朦朧睡了過去。兩年前,他曾在海軍特種部隊的野戰訓練營裡呆過四個月,當時的野外求生課程裡,專門開設了在極地寒冷地帶保存體力的課程。那些殘酷的訓練,再加上他自幼苦練的中國內家功夫,抵抗寒冷,根本不在話下。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之間,呂濤被驚醒了過來,朦朧中,渾身所有的汗毛全部陡立起來。因爲,呂濤感覺到突如其來的危險,彷彿有人,就在距離頭部的咫尺之內盯着他,像一隻靜悄悄來襲的野獸。呂濤沒敢馬上翻身起來,受過殘酷的訓練的知道,如果真是有人或是動物襲擊他,翻身的瞬間,就是他死亡之時。呂濤慢慢睜開眼,身邊散彈槍的扳機,已扣在手中,繼續讓鼻子裡發出平穩沉靜的呼吸。帳篷空蕩蕩的,似乎並沒有什麼外來侵入者。
不過,帳篷的簾子是半開着的,簾角隨風而動。呂濤無聲地倒吸了口冷氣:“沒錯,的確有人來過了!不可能是李雪姐妹。”會是什麼呢?臨睡之前,呂濤已經把門簾的拉鎖全部拉緊。在這的洞穴之夜,傻瓜纔會敞着門簾睡覺。呂濤一動不動地躺在帳篷裡,單憑眼珠的轉動,對帳篷內的狀況進行了三百六十度的環視,確信沒有異樣之後,緩緩伸手,打開了手電筒。這種極其先進的一體化帳篷,地面是三層尼龍地氈縫成,別說是人或者大型野獸了,就連最常見的毒蛇都鑽不進來。
“難道是幻覺?”略頓了一頓,呂濤將拉鍊全部敞開,撩起門簾爬了出去。聽了聽姐妹倆的帳篷,除了兩種香睡的呼嚕聲,一切正常。他又通過散彈槍主人留下的夜視,向四周巡視了一下,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移動物體。
月在西天,時間是凌晨四點多種,天空馬上就會陷入黎明前的黑暗。空氣寒冷得驚人,並且帶着淡淡的嗆鼻子的霧氣。呂濤來到火堆旁,點了一根香菸。從坑下向上望去,朦朧中依舊看得坑口上的天色,北斗星依舊掛在夜空中。這時,成羣結隊的大蝙蝠如集團軍般開始大規模地回洞了,高峰時每分鐘飛進的蝙蝠有三四百隻。他仔細觀察了山洞,顯然山洞年代久遠,而蝙蝠羣很難說清在什麼時間形成,也許是上千年,上萬年,也許是數百年,但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因爲蝙蝠是胎生,一次生下的蝙蝠數量有限,形成這樣的種羣,顯然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你醒着,睜大眼睛,一無所見,象是在睡着,而你閉上眼睛睡下,卻又像是在醒着。深夜,宿營在地下河畔的沙灘上,嘩嘩的水聲像無數鐘錶在走動,但時間,似乎停止了。直到洞口,出現了濛濛朧朧的光亮,三人才發現已是第二天上午八點半了,這在六百米以下的天坑底部也只能說是天剛亮。
這個清晨的小河邊,沒有了鳥的鳴叫,因爲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漂下了小雨,微風吹過,帳篷裡的人都感覺的一種悶熱,李梅第一個坐了起來,掀起帳篷的小門簾看了看外面,雨雖然不大,但很細密,雨霧中視線都很模糊,趕緊拉上帳篷。李雪也都坐了起來,兩個人一望望我,我望望你,抱着膀子擠到了一起,李梅哆嗦了一下,愁眉苦臉的對李雪說:“姐,我想上廁所,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