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補充一下身體能量也是應該的。疲倦中的呂濤,自然不會象女人們那樣,說休息,往地上一坐就是休息……
看了一眼剛剛放下木柴又走向它處尋找木柴的呂濤,李梅苦笑着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剛纔開始她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裡總是毛毛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姐,以後遇事堅強點,別遇事老哭。你看你剛纔那麼一哭,本身不那麼感覺恐怖的我,也隨你害怕了。哭得呂濤都沒底了。”
“小梅,我也不想那樣,可我跟你和呂濤不同。你是刑警,他當過特種兵。我那,我經歷過什麼?”李雪沒敢正面去看李梅,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李梅看着李雪,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平靜那樣的冷清,全然不是一個正在恐怖中的女人應該有的眼神。這冷靜的眼神深深地刺激着她自己:“從我們下天坑到現在,所經歷的事情還少了嗎?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我們姐妹倆不亂,呂濤就不會爲我們姐妹倆分心。他要是有點閃失,我們姐妹倆怎麼辦?”
“小梅,女人天生膽小,你不是不知道,”讓李梅這麼一說,李雪的眼睛裡面有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她的眼睛,盯着李梅的眼睛。看着李梅的眼睛一點點地變得迷離,看着她眼睛深處的那星星點點的火苗在慢慢地燃燒,看着她的眼神在一點點地迷離。
李梅不信邪的仰頭長嘆了.一聲,突然感到一陣寒意,不禁打了個冷戰:“你說的不錯,可這不是理由。呂濤不能因爲我們姐妹倆,有一點閃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該怎麼辦,這種事,說不害怕.就不害怕了嗎?”李雪緩慢地轉過了身子,昏黃的火把光籠罩着李梅靜如秋水的臉,顯得很美麗也很神秘。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李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彷彿是一隻手,要想在李梅的眼睛中探詢到什麼。盯的李梅一陣心慌,不自覺地躲開了李雪的視線。
姐妹倆只顧唧唧喳喳的說着.話,根本就沒注意四處找柴的呂濤。而呂濤始終沒有走出火把照耀的範圍外,不是他膽小,身爲特種兵的他,豈能不知在自己不瞭解的區域裡,一切都存在着危險。這與偵探敵情,打擊敵人不同,他的目的是找木柴燒火。幾分鐘後,呂濤從附近的草叢中,拖回來的樹枝,架在亂石之中,一堆篝火照亮了這一地區。
“剛纔說什麼呢?那麼熱鬧,”呂濤點燃篝火,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點上一煙看着姐妹倆,其實更多的享受是心理因素,異性相吸並且產生化學反應是永恆不變的主題。這要是在軍隊上,說啥也不會如此賣力。
李梅好整以暇的擡頭看着呂濤,臉上一片輕笑而.淡然道:“說這裡呢,這裡真夠嚇人的,彷彿比崖壁上更恐怖。”
“這是實話,因爲我們對周圍的動物,並不瞭解,”前.半句倒是讓呂濤有些小開心,最後一句話差點讓他直接發飆,虎眸一瞪,沒好氣道:“現在看來,野豬並非是最令人恐懼的,怕就怕那種恐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篝火點燃了,四.周的熱量頓時產生。姐妹倆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樣脫了什麼衣服來烤火,好讓篝火的光和熱早些滲透她們的皮膚之中,她們的衣服早就不能遮體了,誇張的李梅,居然一大半的**裸露在外面。
看着纖細柔弱的衣不蔽體的姐妹倆,想起李梅的盛氣凌人。呂濤就感覺到胸膛裡彷彿被一團火焰燒烤着,烤的他血壓升高,烤的他焦渴難耐,烤的他只想發泄。於是從喉嚨裡低聲的冒出了一聲:“把衣服換一下吧。”
“我也想換,可這身上髒兮兮的,又沒地方洗澡,怎麼換?”李梅看清楚了,此時的呂濤,也是滿臉的污漬和被劃成條狀的衣服,示着他此時的落魄。李梅終於忍不住內心飄來飄去的煩腦,這真是野人般的生活。
雖說姐妹倆衣衫不整,但姐妹倆依舊是很鮮亮的女人。她們的皮膚是那麼的細膩,眼睛是那麼的明亮,說話的聲音也是那麼的好聽。她們的胸在不整的衣衫裡鼓脹着。“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
“算了。反正也不走了,走時在穿吧……”李雪一把脫掉身上那件早已衣遮體的外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邊笑邊用眼睛掃了一下呂濤的下身,呂濤的臉就紅了,同時,感覺小腹一熱,下邊立刻昂頭挺立了起來。
“讓你們受苦了,”
“別這麼說,要說苦。你比我們姐妹倆還累,還苦……”聽了呂濤的話,李雪兩眼重新綻放出自信的光芒,深情地望着呂濤,堅定地點了點頭。看着李雪又拿出了青春無匹的勇氣,呂濤心中一動,雙臂一用力,摟緊了懷裡的女人。
走在月光照射的小樹林裡,呂濤感覺象走進了夢裡一樣。那綠色的小樹,在月光下看起來好像玩具一樣。樹林裡一片靜謐,靜的他能聽到自己踩在落頁上的沙沙聲,甚至靜的他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餓了沒有?”呂濤望着篝火旁休息的姐妹倆,赤身**的與野人沒什麼區別。雪白的短髮覆蓋姐妹倆的頭上,讓他心裡一時涌出一股說不清的滋味,自從認識姐妹倆開始,姐妹倆就一直跟隨着他,又九死一生的來到了這裡。這兩天來呂濤想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愛上了她們姐妹倆。只有平平安安的走出天坑,方是幸福。在姐妹倆的骨子裡透出的是個性和追求,正是這一點在深深地吸引着他。也正是爲了這一點,他也要將姐妹倆帶出這裡。感慨萬千之後,呂濤將手中的菸蒂彈向雄雄燃燒的篝火之中
“餓道沒有,只是有些累,”李梅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憂鬱道:“呂濤,在這能睡一會嗎?”
呂濤看看四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中光彩也逐漸消失了,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梅,頓時是無限的惆悵的點了點頭:“睡到能睡,但最好是吃飽了在睡。”
“你自己吃吧,我都要困死了,我先睡了?”不客氣的李梅,看見呂濤在那邊一臉的陰沉,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可這種預感,又彷彿天天都有。她與姐姐從行李中取出睡袋,三下五除二的打足了睡袋,滿身的塵土洗也沒洗的躺了上去。
李雪和李梅仍在一旁呆望着呂濤,呂濤擡起頭,感受着李雪眼中的無助、恐慌和空洞。呂濤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又睜開,道:“你也睡吧,我得吃點東西好有勁。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李梅一旁睡去了。李雪從行李中拿出野豬肉乾,放至篝火旁,她與呂濤兩人互相注視着。直到良久之後,李雪也是終於熬不住了,輕輕吸了一口後。表面坦然地看着呂濤:“一起睡吧,你也不是鐵打的。況且有這麼一大堆篝火,沒有動物敢靠近的。”
呂濤當然明白李雪的意思,從李雪脫去破衣看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明白了李雪的用意。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信息是心心相通的。這就是人與動物的區別。呂濤也想浪漫一下,可他一時無法接受這樣一種現實。他感激她,因爲她是女人,又是在這種絕處逢生的狀態下,未來是什麼,是死是活?今生今世能否走出天坑,呂濤心裡一點也不清楚,四周的一切,都陰雲似地籠罩在他的心頭。因此,他無法現在接受李雪的激情。推脫道:“不了,這裡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說實話,我真想睡。”
呂濤的回答,讓李雪多多少少地感到失望了,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拯救這個小男人的靈魂。此時的女人有什麼?無非只有原本這個小男人的身體。於是,李雪握住了呂濤的手,把他的手拉到了她的胸前,她讓他摸自己……
在叢林中,潛伏者有着絕對的地型上的優勢。每個地方都可以做爲隱藏點。特別是在呂濤這樣的特種眼中,任何地方都適合於潛伏,特別是一般人認爲不可能的地方。
一陣的忙亂後,呂濤安靜的坐了下來。野豬肉烤出來的油脂一點點的滴落在碳火上,不時發出滋滋的響聲,肉的香味刺激着呂濤的味覺,他甚至已經動手去撕下來一塊肉先過把癮了。
姐妹倆在疲勞、驚嚇中睡着了,遠處世界又一片黑暗了,一切都進入到了一種遠古洪荒。火焰**,有斷有“啪啪”“滋滋”的聲間,呂濤有些受不了了,煩燥的心情讓他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一仰頭,咕隆一口,呂濤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也不知最下面的土,有多少年月了,這天坑腐爛的枝葉和陷在裡面而死的野獸,發出一陣陣腐臭的味道。這種惡臭又混合着陰林特有的香味,聞起來怪怪的,不太好聞,但是聞多了之後讓人感覺還有點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