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的水源多數是從一處水洞中流出。又從出水洞中流走,水量很大,流速也很快。衆所周知,重慶小寨天坑是十分典型的天坑。大約在兩三百萬年前,在長江三峽形成之後,這裡形成了一條地下河。這裡的石灰岩層很厚,包氣帶也很厚,而且岩層是平的。地表的雨水從巖縫中滲下,逐漸將堅硬的岩石侵蝕,岩石開始在地殼的運動中塌落,塌落的岩石被地下河的水沖走。經過漫長的歲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底下大廳。天坑與地下隧道的不同之處在於這裡的地下隧道,幾百萬年前卻是深海的海溝,唯一解釋和推測這裡的地下隧道,曾低於海拔以下。
一覺睡醒的姐妹倆,眼前的景象令她們驚訝不已。起初進入這裡時,由於大廳中的黑暗,以及身體的疲勞,在沒有看清楚這裡的一切時,姐妹倆便匆匆入睡了。眼前的燈火通明,姐妹倆不用想也知道是呂濤乾的事。極目望去。她們好像走進了一個神話世界:到處是雄偉莊嚴的建築,到處是精美絕倫的石刻和浮雕。
姐妹倆起牀的動靜,驚醒了睡夢中的呂濤,睏意之中的他,迷迷糊糊道:“又不睡了?”姐妹倆入睡那一段時間,呂濤幾乎徹夜未眠,忙完了點人魚膏油製成的蠟燭以後,去洗了個澡,也許是涼水的刺激,也許是想的事太多了,呂濤在睡袋的一角上,翻來覆去的就是難以入眠。
“好像睡了很久,”李雪見呂濤表現異常,語氣神態中充滿着情意。完全不是平時那分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對他產生了改觀。只是礙於立場問題,遂只能坐在一旁小聲道:“你才睡一會嗎?”
“好像似才睡了一會,還想睡,”呂濤的眼睛有點浮腫,流露出一種慌亂和不自然的眼神。
“那你在睡一會吧,”此時的李雪,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種強烈的念頭,支配着已經麻木的大腦,她就象幽靈一樣,飛快的一把抓住呂濤的胳膊。說出了她的想法:“老公,我們姐妹倆想在這裡走走。”
呂濤先是面色猙獰無比,後讓他暫時忘記了恐懼。這裡的地下世界不大。石門他在睡前已經關閉,似乎沒有可對姐妹倆不安全的事情會發生。隨後囑咐道:“別出那石門。”
“知道了,”別看李雪流露出放肆的浪笑。但在她的心裡一些的無奈。這是地下世界,古人的建築,自己懂得多少?呂濤不去,自己和妹妹豈不是等於《紅樓夢》中的劉姥姥進大規園。
走在地宮裡,迥異的景象刺激着姐妹倆每一根神經,任何一些的發現都能讓她們心潮澎湃興奮無比,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當初的興奮之情現在早已蕩然無存,留在心中的是永遠的不解……
這裡和天然溶洞相比,古人的石窟多了些人工的斧鑿痕跡,裡面有石柱、石牀、石房、石水池、石河道、石橋等,但最讓人爲之癡迷的還得數洞窟石壁上留下的鑿痕。
歷經歲月的侵蝕,石窟內無處不在的鑿痕依然清晰精美。洞中的鑿痕花紋據說有18種樣式,各種各式的鑿痕花紋佔據了幾百平方米的空間,脈絡清晰,井然有序,一氣呵成,神韻十足,極富質樸的藝術感。沒有筆墨卻勝有筆墨,反比具象的東西更能給人以遐想空間。對照曾經看過的讓人驚豔的敦煌、雲岡、大足等石窟,走在這地下世界裡,不由得能使人類感慨萬千:“質樸天然原來也有打動人的魅力!”
奇蹟寓於平凡,也許就是因爲不起眼,古人才選擇這裡來開鑿洞窟。歲月留痕溫暖,安全,家的感覺……今天那些很溫馨的情感體驗,追根溯源,不知是否來自史前我們那些穴居的遠祖。立志與呂濤探險的李雪,一直固執地認爲,沒有什麼比洞窟,更能勾起內心原始記憶的。此時的李雪,竟有些忐忑了。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地下世界,更重要的是一個被衆多謎團充斥着的時空隧道,連繚繞霧靄都似乎在散發着遙遠的神秘文明的氣息。
目光順着鑿痕探究,想弄清一根線條的來龍去脈,會被弄得頭暈目眩,或許,遠古的神秘氣息傳遞到了21世紀,本身就只能用眩暈來解釋了——心靈的眩暈。
姐妹倆無從知道,這地下世界的開鑿者留下這些抽象的線條花紋,是想給後人傳遞什麼樣的信息?輕撫那些鑿印,冰涼的岩石並不能留下祖先的體溫。雖然有如不解的天書,可那些線條無不自然流暢、化繁爲簡,莫非這是先人們對於人生、對於世界的理解和詮釋?從這些歲月的留痕上,找不到破解地下世界之謎的答案,只能找到種返璞歸真的粗獷體驗。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陣嗡嗡的低頻聲把呂濤從夢中驚醒。是腳步。呂濤揉了揉惺忪的眼,搖搖晃晃地從睡袋上爬了出來,果然是姐妹倆不緊不慢的走了回來。
姐妹倆不緊不慢的走了回來,雖然時間不長,但周圍的空氣卻好像凝滯了一般。呂濤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出奇的安靜,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我們在這裡呆多久?”走過來親了呂濤一下的李雪,忽而將眼睛緊緊盯住呂濤的眼睛,認真的問了起來。
呂濤一愕,馬上明白了李雪的內心世界。只要站在李雪的角度上考慮,這裡的一切,僅是從表面上去觀察,很難理解出當時社會的歷史。然而對於自己,呂濤卻是沉思了起來。不可否認,這個原本冷冰冰的地下世界,漸漸地已經讓自己產生了溫暖而留戀的感覺。即便有了這種感覺,回到現實中來,這裡必定還是地下世界。思索片刻後的呂濤,堅難地做出了令姐妹倆驚訝的回答:“不呆了,還是走下去吧。”
“爲什麼?”李雪坐在牀上的嬌軀一怔,眼神之中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反而沉思了起來,時而眉頭輕蹙:“這裡很多地方。我們還沒走到呢。”
呂濤一口氣灌下半瓶水,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心頭沒來由的,卻是浮上了李雪那柔弱而嬌憐的眼神。輕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充滿了苦澀:“我們隨身攜帶的食品有限,此地不宜久留……”
“姐聽你的,”李雪面無表情的聽完了呂濤的話,眼角掉下了一滴眼淚,眼神之中,有些空洞。或許,是因爲對呂濤的瞭解。李雪漸漸的臉上怒容也是隱隱消褪,過度發熱的大腦漸漸冷靜了下來。昨天意外的收穫。讓她多多少少的迷戀起遠古人的生活。那些一個個的不解之迷,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放過,也讓她多多少少的產生了一點不甘心的感覺。但呂濤的解釋,多少讓她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爲。
一旁的李梅,沒有贊成也沒反對。自從知道姐姐懷孕時,使她對幸福和感情的看法和理解有了新的認識。從那天起,李梅漸漸對呂濤有了新的認識,呂濤不一般,特別是對於情感,他有很高的追求和品味。李梅也常常爲自己沒能懷孕而煩惱,也會想早日懷孕而深深內疚,呂濤是那麼好的一個人,自己沒有理由,也不該去想那些齷齪之事。可是,人的思想是無法左右的,越是不該想的往往老是去想。就像今天,地點也好,環境也不錯,自己此刻又薄如蟬翼的粉紅色睡裙,清晰地展示出她的天生麗質,風情萬種的身材。
呂濤也許受到李梅出神的影響,坐在哪兒一言不發,偶爾擡頭看李梅一眼,卻見李梅的眼神時迅速的躲避過去。呂濤明白了,他原以對女人的關心,是遠遠不夠的,自己太低估了這個女人。望着李梅豐滿的身體,高聳的**,白若凝脂的肌膚,呂濤情不自禁的對她有了幾分愛戀,更有幾分衝動。此刻他感覺全身熱血升騰,腦海中沒來由的忽然冒出了一個場景,這個場景讓他心裡燥熱難耐,臉上顯出尷尬的窘態。
原始的衝動,讓呂濤將李梅抱起來,平放在牀上,然後一邊親吻着。一託托起她的身子,拉開睡裙的帶子,然後用嘴去捕捉那一對從睡裙裡跳出來的歡快的白嫩的**。啊,呂濤感覺自己那是怎樣的一種陶醉,怎樣的一種沉迷,怎樣的一種歡暢啊!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唱,在跳躍!原始的衝動就好似一匹放蕩不羈的脫繮野馬難以駕馭,李梅明顯地感觸到他男性的衝動與興奮。他伸手在她的內褲上摸索着,她本能的按了一下他的手,但很快又放棄了。她微香而細小的呼吸吹到呂濤的臉上,他感到酥麻的快感。這像衝鋒號角聲一樣,迅速的喚起了他更粗野的**,如餓虎撲羊似的壓了上去……
吃完飯的三人,打開了石門。一股熱浪迎面而來。地下世界的空間裡,總存在着反常,可一旦被人類探知,又變得平淡無奇。這一段的溫度,存在大量的暖氣。即便科學家們,也很難從冷熱的變換上做出何理的解釋……
當呂濤三人打開了石門之際,不遠處的地面上,一條黑影的整個臉都隱藏在角落的陰影中,看不出任何的容貌和表情。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炯炯有神,像是在搜尋着什麼。
當兩支手電光在黑暗中劃破黑暗時,一條黑影從黑暗中在手電光中一閃而過,三人同時被這情形驚呆了。呂濤不愧爲特種兵出身,手疾眼快的呂濤快速意識到,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拉槍上膛的瞬間,子彈也從槍膛中射出。這一瞬間之事,是呂濤在部隊中陪養出來的習性。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人類在粗獷原始的巨大力量面前,是多麼不堪一擊。此時黑暗張牙舞爪直撲過來,從槍膛中射出子彈,雖然擊中了已經衝到面前的黑影。子彈僅僅是擦傷了它,就像呂濤戰場衝鋒的時候,敵人的子彈擦傷他一樣。黑影的吼叫響徹地下世界,從聲音能聽出,那是一種鑽心的疼,炙熱的子彈急速的破壞掉皮膚,打進肉裡炸開的滋味讓人恐懼。呂濤很瞭解這是恐貓發出的聲音,也知道這恐貓的蠻力很驚人,也見過一隻恐貓大戰幾十頭野豬的經歷……
這一槍,打在恐貓的前左腿上。極度的恐貓暴躁和憤怒起來,嘶叫着還要向呂濤衝來,兩顆小鈕釦般的眼睛露出極度的兇光。由於慌恐之中沒有打中要害,這樣麻煩更大了。疼痛並沒有使恐貓立即向三人撲來,它撅起肥厚的屁股,頭使勁往地上拱。
此時的呂濤沒有選擇,只能將他和恐貓的生死搏鬥再度推上極限。準備再補第二槍,想到這,一種尋求自保的殺戮**在呂濤的血液裡沸騰。不殺死它,放棄的不僅是食物,更會錯過剷除生存威脅的機會。他必須爲這些利益殺死它。
子彈打到恐貓長滿厚厚皮毛的頭部,瞬間恐貓的頭部完全消失。恐貓之死,同樣嚇得呂濤後脊樑骨的寒毛如針刺般豎起,直淌冷汗。
清醒過來的李雪,表現的很驚慌,急忙抱住呂濤。呂濤才發現李雪也在目不轉睛地看着那死去的恐貓,臉色白得嚇人,象是看見了什麼比其它還要恐怖的東西,不等呂濤開口問李雪,李雪一下哭起來。
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過程短促,卻驚心動魄,雖然最後以恐貓的死亡告終,但剛剛死神的陰影同樣籠罩在了他們的頭上,如果當時膽色稍遜,只想逃命而不能適時反擊的話,現在橫屍就地的便是人而非恐貓了。呂濤三人剛剛鬥脫了力,腦中一片空白,心口窩子碰碰亂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根本不敢相信真的在正面獵殺了一頭恐貓……
一股陰風從裡面冒出來,刮在人臉上涼嗖嗖的,看來其中空氣流暢,在遠端肯定另有出口。休息片刻後的呂濤,將恐貓拖到地下河邊。頭戴夜視鏡手持散彈槍的他,守護在挖掘地下木樁的姐妹倆身邊。當姐妹倆挖掘出十幾根木樁,能夠堆起一堆篝火時。呂濤點燃了篝火,這纔將恐貓開腸破肚。死貓的血腥味很重,很容易引來食肉動物的獵食。篝火,是這裡降龍伏虎唯一的壓制品。
有個足夠的食物來源,爲探險這地下王國,又提供了寶貴的時間。三天的時間,呂濤三人走完了這座地下王國。難以令人置信的是,這兩個古老的城市裡的居民可能是古代最講究衛生的民族,他們在城市的各處都鋪設了下水管道並挖掘了排水渠,其公共衛生設施、洗浴和講究潔淨的程度令現代人驚訝不已,居民每戶每家都設有浴室和便所。他們不僅有着可與現代城市媲美的地下排水系統,且全城到處都是水井,共用的街井、私宅用的屋井比比皆是。寬10米的大道兩旁均有完整的下水道設備,能彙集各路雨水和污水,考古學家還在哈拉帕城出土了一段上有高約1.5米弓形頂的下水管道。另外,這裡不但有公用的垃圾道排放垃圾,每戶住宅也都有特製的垃圾滑運道,直接與地下的下水道相接。這種健全的公用衛生設施,就連當代許多不發達國家和地區的城市也望塵莫及。
當年富庶繁榮、盛極一時的地下之城市,現在僅剩下一片片磚瓦殘跡和數不清的謎團。如果他們能夠破譯出這些神秘的文字,地下河流域的千古之謎也許就能大白於天下,但如何破解這些文字,卻仍然沒有一點線索。最後,呂濤也說清它毀滅的真正原因。
三天的時間裡,不得不讓產生一種讓這地下世界暴光的思潮。同樣是洞穴,史前西斯廷小教堂,不就因爲暴光,而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的嗎。
阿爾塔米拉洞窟位於西班牙桑坦德省,爲史前人類活動遺址,其洞窟內,早在奧瑞納時期已有人居住,一直延續到梭魯特時期和馬格德林時期。它也是舊石器時代的洞窟巖畫中最爲著名的一個,在此發現的石器和壁畫上描繪出各種野生動物的形象,可追溯到舊石器時代的晚期。198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其作爲文化遺產,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19世紀中葉的歐洲,由於發現的舊石器時代文化物品還僅限於小型的骨頭與石頭雕刻,所以學術界對舊石器時代文化知之甚少。因此,當人們發現這座被稱爲“史前西斯廷小教堂”的洞窟時,看到那些出自舊石器時代洞窟崖壁畫在藝術上如此超凡絕倫,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科學界、藝術界甚至曾一度對其表示懷疑。直到幾十年之後,它的真實性才逐漸被證實,並被世人承認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