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堆篝火明晃晃地照在他們的身上。如此強烈的陽光刺得他們有時睜不開眼睛。尋思片刻的李梅前所未有地感到空虛,空虛得無依無靠。可又說不出的合理疑問,只能瞥了呂濤一眼怪道:“我不信,軍隊中不可能有這怪事?”
“信不信無所謂,重要的他是我手下的兵,大多每到一個令人恐懼的地方,站崗放哨的事,基本上是我和他包下來了,”呂濤很是鬱悶的一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爭了片刻李梅,一想也有些道理,便又叮囑了呂濤幾句,纔在火堆邊躺下了。可是她的心裡卻始終有一種危機感,睡覺也睡不了那麼塌實。不過終究他還是睡着了。
和煦的陰風緩緩地吹着,潮溼的空氣把衣服都打溼了。遠處幾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也已經燒盡熄滅了,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寧靜。
李雪也許受到呂濤出神的影響,坐在哪兒一言不發,偶爾擡頭看呂濤一眼,遇到呂濤的眼神時迅速的躲避過去。
呂濤看着眼前是李雪,她坐的離自己這麼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味,此時,呂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情不自禁的把李雪緊緊摟在懷裡。
“想要嗎?”李雪順勢攬住呂濤的腰,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顫抖。
呂濤抱着李雪坐在睡袋上,這一幕情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現在看到她快樂的樣子,呂濤緊張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種酸楚卻涌了上來,她爲什麼會快樂,她的快樂代表的是什麼含義?就是這不用語言的性生活嗎?他看着懷裡的李雪,見她嫵媚動人,呂濤就用他的雙脣去尋找她的雙脣,兩人的雙脣遇到一塊,於是兩人激情的貼在一起,盡情的把心中的激情傳送給對方。
呂濤的吻沒有滿足於李雪雙脣,他從她的嘴到眼睛,到臉頰,到經部和胸部,他吻遍了她的全身。李雪被他吻得全身癢酥酥的,再也抵受不了,她的心,她的熱情,她的所有的意識都隨着他的舌尖移動。最後呂濤的頭窩在她的懷裡,磨擦和享受着她兩隻ru房的柔軟和溫暖,李雪也動情的用手抱住了他,把他的頭攬在了懷裡,他的臉貼上了她那富有彈性的ru房。聞到了一陣陣幽香。他聽到了她的心跳,很急促,很慌亂,他也聽到了她的喘息,很急促,很緊張。
李雪早已癱軟得像一堆泥,呂濤將她抱起來,平放在睡袋上,然後一邊親吻着,一託托起她的身子,然後用嘴去捕捉那一對歡快的白嫩的ru房。啊,呂濤感覺自己那是怎樣的一種陶醉,怎樣的一種沉迷,怎樣的一種歡暢啊!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唱,在跳躍!原始的衝動就好似一匹放蕩不羈的脫繮野馬難以駕馭,李雪明顯地感觸到他男性的衝動與興奮。她微香而細小的呼吸吹到呂濤的臉上,他感到酥麻的快感。這像衝鋒號角聲一樣,迅速的喚起了他更粗野的**,如餓虎撲羊似的壓了上去。尋找着她那生命的源泉。
呂濤感覺他自己並不是有意要以此來感謝李雪的恩惠,是過去性幻想中那份激情,是下天坑以來的**積累和今天她風情萬種的誘惑全部涌積到一處,讓他無法控制。他剛一進入,李雪就熱烈地迴應他,她呻吟着,緊緊的抱住他。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李雪一次次地與呂濤撞擊,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座火山,馬上就要噴發!馬上就要噴發!她的手指深深地掐進他的背脊,她全身一陣痙攣,他終於長長地噓了口氣,陷進了軟軟的牀墊裡。
洞內靜極了,因開篝火的強光,相互能看到對方的面孔。呂濤和李雪都在深情的看着對方,整個世界都還原了寂靜,所有的東西都不復存在,只他們兩人,這是他們兩人的世界,他們共有了一片天空,他們站在了無生靈的諾亞方舟之上,他們重演着亞當夏娃的復萌。他們就這樣抱着,好像經過了一個世紀,這才慢慢的回覆了平靜。李雪把他鬆開了,幽怨的對他說:“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可怎麼辦呢?”想到這些,李雪的情緒一下子又變的很沮喪,很憂傷。
呂濤也感到李雪的心情變化,深情的看着李雪說:“會有的。都是夫妻了,性生活可以隨時發生……”
洞口裡安靜多了,呂濤也未刻意的去壓低聲音說話。最後一句話如雷般擊打在微微側耳留意着呂濤一舉一動的李雪耳朵裡。當即原本有些紅暈的臉色煞白,轉過了身來,神情不敢置信地望着呂濤……
地下世界與山外溼熱的天氣不同,在山洞裡順流而行,越往深處越覺得涼風襲人。不時會見到有成羣磷火在遠處忽明忽暗的閃爍,這說明有動物的屍骸,看來這裡並不是沒有生命的世界。
三個小時的行走,三人也未走出多遠。隧道內部的坍塌就阻住了去路,三人只好掉頭返回,再另一條隧道里面,地下暗河浮石滾滾。高度超過三四十米、寬度超過二十米的地下溶洞口前也堆滿了足球、網球般大小不等的浮石,這種浮石呂濤稱爲浮石堆,資料中是這樣介紹的。它全是從崖壁上滾落下的,總數足足有上百噸,幾乎把整個洞口堵住,斜斜地向洞內延伸,它們傾斜的方向正好是地下暗河的方向。呂濤三人只能哈腰貼着洞上壁翻過這堆浮石,才能進入洞中。
鑽過那段幾米長的地道時,因爲地洞低矮狹窄,蹲得李雪腿腳痠麻,這時進了石殿至少能夠舒筋活血。連忙伸伸胳膊蹬蹬腿。
三人前後走入近百米的浮石區,在手電筒燈及火把的照射下,眼前豁然開朗,一個高達幾十米的地下溶洞大廳展現在眼前。廳的右邊,一條寬度超過十米的地下暗河,雖枯水季節,河水仍然顯得比較湍急,水質清澈見底,一直通向溶洞深處。
在洞中,三人隨時可以感受到這種地貌的奇特:有地下廊道、鐘乳石等,蜿蜒曲折。走勢時高時低,洞身時寬時窄,高時達60多米,低時需彎腰低頭才能通過,寬時可達80米,窄時不足1米,而且洞中有洞、洞洞相連,這種複雜的洞內結構,洞上有洞,洞下也有洞。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旅遊景點,”呂濤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好半晌後,才感嘆了一聲道。
“的確是個美麗的旅遊景點,”活動了一下筋骨的李雪,一臉輕鬆了起來,旋即又故意露出神秘狀:“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敢進來?”
“至少你們姐妹敢進來,”呂濤輕笑的彈出了一支菸,叼在了嘴上。
李梅神態清冷的掃了呂濤一眼,最後眼神落到了一處石殿前。秀眉輕輕一擰的她,神色卻沒有多大變化,依舊冷聲道:“那得看跟誰進來?”
火把亮光由於他們的快速移動而變得忽明忽暗,明暗呼合之際,呂濤已看清門後沒有泥土,是一間頗爲寬敞的石殿,殿內有石柱石桌,兩廂泥塑的神像橫七豎八地倒着,角落旮旯裡掛滿了厚厚的蛛網和塌灰,放眼間各處是滿目狼籍。
地下石殿、祠廟的建築風格基本相同。石殿縱深有限,後山牆依着山壁而建,嚴絲合縫,整座石殿只有他們進來的石門是唯一門戶,並沒有後門,石樑石磚的頂壁有幾處破損,呼呼呼地往下灌着冷風……
自打李梅進了着古怪的石殿之後,對裡面的種種東西都充滿了好奇。最讓李梅納悶的是這石殿不知是幹什麼的,特別是爲什麼在門口有這麼個樹墩子,欲窮其秘。便要看個仔細,於是李梅蹲下身用火把去照,一看之下,發現這樹樁般的木墩子果然大有明堂,上面有古樸的紋路,以及許多看不懂的古怪符號:“老公,認識這木墩子上的符號嗎?”
“這哪是什麼木墩子,你看它的質地非常堅硬,歷久不朽,大概是以一種半化石形態存在的罕見石木,”呂濤微微搖了搖頭。踏上一步,目光如刀,向着四周掃了過去。
摸着木墩子的李梅這時才鬆了口氣,表情絲毫不變,只是嘴脣微動,道:“這上面的符號你認識嗎”
“不認識,”大概看了一眼的呂濤,不理解眼前這些符號並不奇怪。神秘而廣闊的中國,一直以來就流傳着各種各樣的傳說,其中,有真實的,但是,更多的卻虛無飄渺。符號、字跡也是一樣。文字並不統一的原始年代,國家正文字跡不過是官文,一些邊遠部落的文字,不過是傳程祖先文化。即便是一些文物工作者,也未必能夠認識瞭解中華幾十個民族的祖先文化。
“有什麼好看的?”古文明太過神秘,呂濤雖然盡過去大半年的心血,也沒掌握到多少資料,只是對一些古文字符號和歷史,有一個初步的認識,推測出這是個以符號爲圖騰進行精神崇拜的民族。這麼短的時間,自然無法解釋這木墩子上神秘的符號代表着什麼。
一笑中的李梅態度雖然平常,但是眼睛的深處,卻有些憂慮道:“或許這上面的符號,能說明什麼?”
“這還用說?肯定有它的用處,不過這與我們無關,我現在只想怎麼能走出去。別說這上面的符號我不知道,就是這些橫七豎八的神像,是用純金製造,我也不會守着它睡上一晚上,”看着李梅的樣子,呂濤也是有些無奈,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苦相……
李梅眼中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但又是有些不甘心。檢視四周,惟恐有漏網之魚,又仔細打量屋頂,到處都是平整的石磚。殿中的十六根巨形石柱,每一根石柱的柱身上都有不同的圖案,石柱的底座都是正六邊形,起中五邊,每一邊都雕刻有一個小小的符號,各不相同。
石殿之中並沒有什麼收穫。三人走出石殿,石殿四周的古物毀壞得比較嚴重,有些陶罐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一碰之下便成爲齏粉,四周散落着無數鏽跡瘢駁的盔甲兵刃,諸如觸角式弧形劍、鶴嘴巨斧、弧背凹刃刀,盔甲上有各種富有民族特色的古怪牌飾和帶扣,而這些圓盾彎刀的主人連骨頭都沒了,仔細找也許還可以找到幾個殘缺的骷髏頭。
走出石殿大約一個小時後。前面出現了一條人工修建的石條臺階,通往地下更深處。呂濤用手電筒向暗道中照了照,修築的石階斜斜的通向下面,手電筒的照射距離有限,再深處便看不到了。三人互相攙扶着摸去向臺階下走去,這臺階也是這條地下隧道唯一的一條路。要麼向回走,去探險其它路線。行走一段臺階後,很多地方出現了鬼火磷光的閃爍,景物依稀可見,倒也並非一片漆黑。這洞內沒有岔路,極高極闊,石壁陰涼,洞內最深處惡風盈鼓,使人發毛。在大約兩百步開外,是一片有四五個足球場大小的階梯形深窟,四周方形的土臺層層向下,呈倒金字塔形,以裡面殘留的設施來判斷,這是一處規模龐大的挖掘作業現場,不過這區域實在太大了。
看不清四周的一切,李雪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太清楚,不禁納起悶來。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隱隱覺出這事不太對,雖然還沒想出是哪出了問題:“這是什麼鬼地方?”
“好象在修建什麼,”李梅跟姐姐李雪邊說着話邊往下走,才發現這地窨子比想象中的深多了,心裡打起鼓來,猜不出這究竟是通到什麼地方,越往下走空氣質量越差,但還算尚能呼吸,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火把的火苗由藍轉綠,光亮忽強忽弱,映得人臉上罩着一層青光,李梅沒見過鬼,但她估計要是真有鬼的話,臉色跟她們現在比起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走在姐妹倆身後的呂濤,忽然感覺背後涼絲絲的,心中不禁咋舌,回頭看了一眼的同時也故意裝腔作勢道:“修建什麼?山西一些露天礦產挖掘作業現場就是這樣的……”
洞穴裡到處都有閃爍不定的光亮,似鬼火、似礦石,藉着這許多繁星般的亮光,多少有些經驗的呂濤可以大致上看出這巨大挖掘場的輪廓。被層層挖開的地面呈階梯形分佈,在外邊難以看清最深處有什麼,只是靠上面的每一層黃土中都露出一些死屍的肢體,有的露出半個腦袋,有的露出一條白骨,都是尚未從土中掘出,幾乎全部羽化,個個屍毛盈動,好像隨時都會從土中爬出來,觀其一角,已可想象這塊挖掘場以前就是一個萬人坑,埋了不知有多少古屍。
“這麼多死人骨頭,”呂濤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卻感覺到了呂濤語氣中的那一絲無奈的李雪,睜大着眼睛,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眨巴眨巴地看着呂濤道:“會不會這裡有什麼巨大的工程項目?”
“肯定有,”呂濤壓抑着自己內心的衝動,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蒼涼。要說這裡沒有死人骨頭也不對,死人骨頭多了也是一種不解之迷。這下面活生生的都是人命啊!他們有的被坑殺,有的被活埋,他們的死狀一定是慘到了極點!古代的君王們生前享受了榮華富貴,死後還要用活人的血肉來陪葬,真他媽的都是一羣龜兒子!不對!比孽畜還孽畜!
李梅用手電筒四下打量,忽覺手電射出的光線沒有照射在物體上,而是在空氣裡。心道雖然是在地下的建築,四周空間宏大,在大也該有邊緣吧?想到這,才漫不經心自言自語道:“前面照不到東西了,光線好像在空中?”
“等一下,難道前面有斷崖,”呂濤忙用手拉住姐妹倆。腦中一再警告着自己,可意識到什麼危險的那個念頭。
三人用手電筒一起向前照去,又向四周看了看,手電筒的光線隧道里的牆壁延伸到一定距離後,不在顯示洞壁的岩石,而是漆黑一片。
“可能是斷崖,我過去看看,你們倆別動,”呂濤安排好一切後,取下揹包,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接近於無光處時,才發現手電筒的光線,如同照於無邊無際的夜空,能看到的僅是一條光線。呂濤忙扒下身去,又用手電筒的光線,一寸寸的順着地面向前照去,五米之外,地下的岩石,又變成了看不清的黑色……
呂濤小心翼翼的向前爬去,當他接近五米處時,順手摸到一塊石頭,以投石問路的方法,向前方黑暗處投去,幾秒鐘之後,才從黑暗處的下面,傳來一連串的響聲。他媽的自己嚇唬自己。
“過來吧,”呂濤回頭喊了一聲後,一直爬到了黑暗處的邊緣。當手電筒的光線向下照時,才發現他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深坑邊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