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人,每到夏天愛吃冷食。冰鎮西瓜、冰鎮水果、冰鎮銀耳蓮子羹,愛飲冰鎮汽水兒,冰鎮酸梅湯等。提起冰鎮餐飲,不能不說說昔日的冰窖。老北京時冰窖分爲兩種,一爲官辦冰窖,一爲民辦冰窖。二者加起來,得有數十座。官辦冰窖多爲磚石砌築的拱形地下冰窖,民辦冰窖則皆爲挖掘土坑,窖穴貯冰。官辦冰窖,又分兩類,一類是直接爲皇宮服務的御用冰窖,一類是爲官衙或王府服務的吏用冰窖。現如今,民辦冰窖早已無處可尋了,官辦冰窖至少還有3處尚完好保存着,一在紫禁城內;一在北海公園東門陟山門街雪池衚衕,號稱雪池冰窖;一在北海公園東夾道恭儉衚衕五巷五號,號稱恭儉冰窖。
“這個洞到底有多大?”姐妹倆艱難的挪動着,東張西望的李雪依然忍不住好奇問道。畢竟冰洞與其它的洞穴不同。
都是頭一次接觸,呂濤哪能知道,爲了姐妹倆過多的擔心。當下,呂濤只能將笑容堆在了臉上按猜測講解道:“不……不好說。弄不好的話。整個西藏冰川內部,都能被串起來。這西藏地質系古代強烈侵蝕的複雜變質岩所構成,冰川消融可形成冰面河流、冰塔林和表磧丘陵等冰川融蝕地貌。冰洞上游爲侵蝕地貌,冰洞下游爲沉積地貌,如今我們在冰洞中上游腹地,這裡的形態用冰川術語來說,大致有刀脊,冰坎,冰斗,冰刻槽,那些沉積物是冰礫阜、蛇形丘、冰水階地臺地和冰水扇。呼,總算擠出來了。來,把包遞給我,我拉你一把,小心點,地面好像已是冰凍層,很滑。”
李梅終於擠出了狹窄的縫隙,藉助手電光放眼望去,不由得大叫道:“啊……”
空曠的洞穴內傳來陣陣迴音“啊……”
從冰縫中擠出,洞穴豁然開朗,藉助手電的光芒也可以看清洞穴內的情況。穹頂就像一個扣着的鍋蓋,最高處距離卓木強所處的位置幾近百米,厚約一至兩米的冰殼包裹在巖壁內面,而巖壁本身則有無數孔洞。在這個冰蓋內,無數巨大的冰柱參天的聳立着,也有不少冰柱倒懸在穹頂,如劍指大地。與其說是冰柱。它們更像是礦物結晶,有着規整的四棱形,五棱形,六棱形等多種形態,高的如槍似矛直抵穹頂,低的有如破土春筍,亦如花蕾初綻,還有許多金字塔形的冰柱尖對尖的天地相接,被手電光透射而過,便幻化出七色的彩虹。
“這裡有零下多少度?”李雪見呂濤似乎有什物心事,心下擔憂了起來,便面有憂心忡忡的說道。
呂濤原本就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被李雪這麼一驚一咋的,覺着自己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他撫着胸口道:“也就零下20度吧。”
“你在想什麼?千萬別告訴我,你又想我們姐妹,”李雪的眼角跳動着,顯然是受到極大的刺激,敏感的她不失時機,將這一突然變故如數記錄在攝像機裡。
“那道不是,”見得李雪似乎並不介意自己那看似有些無奈的舉動。呂濤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對於這冰洞世界,我知道的那點知識,是否可以應付得了。”
“是平日裡沒太在意,還是這方面的資料太少了?”李雪眉頭舒展了起來,見呂濤一副拘束的模樣,便出言說了一句。
“這方面的資料是太少了,”呂濤微微一愕,心中苦笑了起來:“冰洞世界,很少有人進行研究,除了好奇之外,基本上沒什麼研究價值。”
凍土上面覆蓋着厚厚的冰層,呂濤他們立足的大地就像被仙人用皮鞭抽打過似的,本該是平滑的一塊,卻被無數巨大的鴻溝和裂縫分割得七零八落,那情形,讓人們自然想象到地震後的機場跑道。
如今,他們正站在一塊突兀的冰平臺之上,平臺的外形頗似一隻將尾翼插入絕壁裡的展翅之鷹,而呂濤他們正站在鷹嘴的位置。往前只需兩三步,就到了冰斷崖邊上,那些裂縫小的寬一兩米,大的足有十幾米寬,下面深不見底,絲絲寒氣升騰,只能聽到類似猛獸咆哮的聲音。而平臺與平臺之間,也並非沒有路,無數的冰樑,冰橋將它們連接起來,但是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上面什麼也沒有。
木棺找到了,將棺木劈爲柴火的重任,自然落在了呂濤的身上。呂濤也沒讓姐妹倆閒着,連哄帶騙的將姐妹倆安排在一處冰壁上挖起了冰窖。姐妹倆正宗的南方人,冰天雪地的生活還是頭一次,經不起呂濤的連哄帶騙後,拿起工具挖起冰窖來,幹得還真十分的賣勁。
“姐,這冰挺好玩的,你看要什麼形狀,就可以挖出什麼形狀來,”妹妹李梅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原本有些暮色的臉龐,此時或許是因爲那堆火光而顯得有些朝陽感。
“就是……”停下手中活的李雪,那蒼白無神的眼眸中,露出了無奈而苦笑不迭的神色:“電視裡演過,哈爾濱的冰雕就是這樣挖出來的。”
“臭小子腦子是好用,留個小洞在裡面挖大,到時候拿個什麼東西把洞口一蓋,一點風也吹不進來,”看着在冰洞外東倒西歪的呂濤,幹着活的李梅,忍不住一腳把他踹死。讓自己在這幹。他像沒事人一樣,這種無恥騙人的話兒,他也說得出口?
李雪眼神驟然一陣迷茫,也是閃過一絲異芒,性感的柔舌在脣間舔舐了一下:“當過兵的人,是不一樣。”呂濤確實是她無法抗拒的男人。或許是因爲他對自己的瞭解實在太深。第一次與呂濤相處,自己卻以渾身**裸,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不至這些。那是心靈的**,在他那對充滿智慧的眼眸下,無法躲藏的卑微。
“姐,你說這冰窖挖好了。拿些碳火進來,會不會把這裡面的冰烤化了?”李梅一對略顯渾濁的眼睛,卻亂擠一通,想要表達些什麼。
李雪微愣,但迅即明白了過來。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應該不會吧,又不是用大火去燒它。”
聽李雪這麼一說,李梅故作哀怨的嘆道:“一看到這冰屋子,我就想到了愛斯基摩人,他們生活在加拿大的北冰洋沿岸和美國的阿拉斯加州。傳統的愛斯基摩人過着近乎原始的生活,他們四處打獵,靠天吃飯,生產力水平非常低,每天爲食物而奔波。與之相適應的是,愛斯基摩人有共享自然資源的傳統,只有武器、日常生活用具和衣服歸個人所有。雖然他們的社會生活簡單,但是家庭生活卻很複雜。愛斯基摩人的婚姻通常是一夫一妻制,但有的地區是一夫多妻制(2~3個妻子)。家庭是愛斯基摩人社會生活的重要基本單元,也是個人生存的重要依靠家庭規模一般固定在20幾人到30幾人的範圍。
提起愛斯基摩人就聯想到他們住在雪屋中,其實這是非常片面的。實際上有3/4的愛斯基摩人都沒見過這種雪屋,常年住在雪屋的只是極地愛斯基摩人。由於沒有木材、草泥,他們只能就地取材,用雪塊建造房屋。建造圓頂雪屋需要一定的技術,要求力學上的穩定,外形要求也頗爲嚴格。有經驗的愛斯基摩人建成的雪屋堪稱建築上的傑作。”
李雪閉着眼睛聽着,不斷的將自己帶上一波一波的歡愉頂峰。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一定是在幻想着如呂濤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裡,跟着他,日子也會是美好的:“要是呂濤去了,憑他那聰明勁,也能是把手好手,備不住還能當個酋長呢。”
“他要當了酋長,還不知娶幾個老婆呢?”李梅一聽,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煩躁,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工鏟。呂濤的能耐,她毫無疑問。一個酋長,可以娶上一二十個老婆,李梅知道那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去你的……”李雪強自鎮定了露出了個尷尬的笑容。或許是想借這句話。提醒下李梅。此時幹累了的呂濤,借休息吸菸時間,持槍東張西望地走了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兩口木棺呂濤已經劈好,姐妹倆挖掘的冰窖基本上形成。呂濤在冰窖外點燃篝火後,從冰窖裡向外看去,那篝火映出來的光芒,真稱得起五彩斑斕的。這裡的冰,如水晶般剔透,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透過冰面,卻能清晰的看到洞穴外的景色,彷彿只隔了一層玻璃紙。
“怎麼樣,我們姐妹倆手藝不錯吧?”乾熱了。邊說邊脫去幾件衣服的姐妹倆,似乎想要得到呂濤的誇獎。這冰窖,可是姐妹倆一點也沒休息一口氣挖出來的。
猛然吸了一口煙的呂濤,不知爲什麼嗆得咳嗽連連。然而,卻不肯將煙丟掉。反而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吐出了一口煙,點頭道:“不錯,不錯……”
“你幹什麼,至於這樣嗎?”李梅的神色似乎有些哀怨。
“沒事,沒事……”呂濤眼睛中,似是在掩飾些什麼,他的臉上露悽苦地表情。很清楚自己對眼前這個兩女人的身體是何如的迷戀,和她相處的那幾個月。幾乎每晚都會在她身上馳騁着,發泄着。
走進冰窖的呂濤,拿起地上的工兵鏟,將冰窖裡該修的修,該鏟的鏟,10幾分鐘後,一具完整的冰窖這樣完工了。
“臭小子,這冰凍三尺的鬼地方,除了我們三人,不會在有喘氣的了吧?”見走出的冰窖,李梅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滿以爲付出的勞累,可以得到最高的獎勵,而得來的卻是呂濤無動於衷的表情。
“不會,”呂濤四下看了一下,又吸上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後,才嘴角露出談淡微笑道:“應該不會了,食肉動物都是有生物鏈聯繫的。就像你的那樣這冰凍三尺的鬼地方,怎麼可能有喘氣的。”
呂濤話音剛落,忽然“喵”的一聲,從冰窖外面傳來一聲怪異的叫聲。呂濤嘴角浮上了一抹淡笑,指間的香菸瀰漫着煙霧,繚過那對深邃的雙瞳。彷彿是在替他遮掩眼神中的些許意味:“他媽的,說什麼來什麼。剛說完沒第四個喘氣的,來了。”
怪異的叫聲,嚇得李雪心臟一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連忙跑到呂濤的身邊,聲音又顫抖了起來:“什麼東西?”
“貓叫?”呂濤伸手從肩膀頭上取下散彈槍,快速打開保險。由於有些緊張,使得臉上的肌肉扭成了一團。
看着呂濤那那高度凝聚的眼神,李雪那充滿誘惑力的語調中漸漸渙散了起來。但是又飛快的凝聚了起來,冷漠道:“這,這裡怎麼會有貓?”
“有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能怕它了不成?”呂濤的臉色突然猙獰起來,一時間,全身那柔軟而韌性十足的肌肉,瞬間鼓脹了起來。周身上下,竟然瀰漫着一層淡淡的血腥味。
“好像不是好兆頭,”李雪深深呼吸了兩次,儘量讓自己情緒穩定。頓了一下後,才緩緩道:“呂濤,你可不能太大意了。這地下的貓,在文學裡它們一直被人們譽爲地獄的使者,有說它們有九條命,有說它們是神聖之物不可侵犯,有說它們是靈魂的寄託,有說它們是來自陰間的惡靈,而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否真實,總壇芸芸,無從解釋。這些稱謂的來由卻是可以道出的,那就是它們都是黑夜的藝術,在漫漫黑夜裡,它們輕輕跳躍在屋頂,沒有一絲動靜,而有時會突然發出喵嗚怪異的叫聲。使多了一絲詭異,像是靈魂深處的悽叫聲,這就是它們,讓人膽寒而又寵愛。”
“那是文學,文學是說着玩的,”幾處動物的出現,讓呂濤連續幾個深呼吸後,神色平靜了許多:“天哪,這哪是貓?貓不是這樣叫的,幾種不同的貓叫,尤其是一些貓科類,他太熟悉了。”
幾種的貓叫的聲明在李梅腦海回顧,她的眸子中寒光閃過出了其中的一種,肯定道:“是恐貓……”
“不像,可能是猞猁,”忽然,幾處地方亮起一對對綠幽幽的眼睛,好似兩盞鬼火,對那雙眼睛一看,戴上夜視鏡的呂濤,全身立刻打了個寒顫。碧綠的目光裡充滿了死亡的不祥氣息,帶着一種攝人心魄的詭異力量,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只要經歷過一次就絕難忘記,好象不止一次的見過了。呂濤雙眸驟然通紅,周身厚到極致的殺氣,竟然又濃了幾分。語調之中,沒有了之前的顫音。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冷漠。令人一聽之下,心神冷顫不已:“這種動物只有西藏纔有,我要殺光那羣畜生。”
“猞猁是什麼嗎?怎麼跟貓差不多大?”也戴上夜視鏡的李雪,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呂濤是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可這叫猞猁的動物,使得她的想呼吸越來越沉重,似乎內心之中,在做着反覆掙扎。
“比貓大多了,”呂濤將李雪緊摟了一下,知道此時各種各樣紛亂的情緒,不斷衝擊着她,爲了安撫女人,老一套的呂濤彈了支菸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笑道:“還記得你們這兩皮衣,就是山貓做的。”
“不會是這山貓皮衣惹來的這些東西吧?”這時候手足有些發軟的李雪,嚇得已是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不會,我只是打個比喻……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是給我們送上門的食物。它們的皮毛,也是在好不過的過冬品,”呂濤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沒這麼想!這麼多的猞猁,不次於狼羣。一但攻擊到姐妹倆,尤其是李雪,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此時地呂濤,覺得腦子裡昏昏沉沉,一會兒象是全身都浸在冰水裡,連血液都凍成了冰;一會兒又象是掉進了火爐裡,汗出浹背,口乾脣焦。就這樣寒而復熱,熱而復寒,眼前時時幌過於戰友那場與狼那一幕幕熟悉的場景……
猞猁生活在森林灌叢地帶,密林及山岩上較常見。喜獨居,長於攀爬及游泳,耐飢性強,可在一處靜臥幾日,不畏嚴寒,喜歡捕殺狍子等中大型獸類。晨昏活動頻繁,活動範圍視食物豐富程度而定,有佔區行爲和固定的排泄地點。每年3~4月份交配,妊娠期2個月左右,每胎2~4仔。壽命可達12~15年。
猞猁形似貓而體較大,約重二十公斤。尾短,耳尖有一簇長毛,爲其特徵。在中國分佈於新疆、西藏、內蒙古和東北各地。它既生活在高山密林中,也活動於無林的山地裸岩地帶。擅長爬樹,攀登懸巖,但入水也能遊。通常單獨行動,也有雌雄二獸帶着二、三隻幼仔,以小家庭方式活動的。活動範圍廣,以洞穴爲中心,在周圍數公里甚至十餘公里範圍內追捕獵物。白天躲在隱蔽處睡覺,晚上四出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