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了傷心處,李梅眼淚順着臉頰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落。這天坑裡,真要被蟒蛇咬去一條腿,一定比癌症死得要快。她微微一擡頭,瞬間就看見了呂濤眼中那堅定的目光,就在一瞬間,心中便立刻被一種叫做自信的東西添得滿滿的!
一旁的呂濤,並沒有馬上過去安慰李梅。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梅姐,你可是把我的美夢給絞了,”呂濤掐滅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的香菸,走出篝火旁,一邊逗李梅開心,一邊摸了摸火烤着的衣服。衣服已被篝火烘乾,取下烘乾的衣服在手中抖了抖,這纔將衣服穿戴好。又回到了巨蛇身邊,使出全身力氣後,將巨蛇圈軀的身體拉直。
巨蛇之大,在自然界裡,如此巨大的蟒蛇是嚴禁捕殺的。呂濤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心下不由地一驚,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次也就是李梅醒了,不然的話,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
看見滿地的是血,還帶着惡臭味的死蟒蛇,這麼大的蛇,呂濤這是第二次親眼見過,估計起碼也得有40年以上的蛇齡了。呂濤用手中鋒芒刀刃的砍刀,從打爛的蛇頭部分,一直劃到蛇尾。
呂濤一句話,沒能吊起了姐妹倆的胃口,也沒改變李梅恐懼般的胡思亂想。聰明的李雪,馬上意思到所說的,完全是爲了打破這一尷尬的恐怖局面。李雪秀眉輕蹙沉思道:“夢到啥了?”
“夢到了一個女野人來找我,”呂濤又點上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後走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裝着苦笑緩緩沉聲道。
李雪知道呂濤是說給李梅聽的,明白他想緩解一下緊張的空氣。李雪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接着呂濤的話說下去:“找你幹什麼?也是爲了配種?”
“什麼叫配種?多難聽呀。女野人來找我,那是想了解一下人類的思維,”呂濤臉上一片苦笑,文人就是文人,心眼也滿多的。呂濤道不是有意瞞怨李雪說話太過火,只是覺得李雪這句話,說得太及時了。
呂濤的表情被心情極度鬱悶李雪看在眼裡,心中不住的冷笑,你丫裝,再裝。明明獨自坐在了兩個香噴噴大美人兒的中間,該是享受的事情。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苦瓜臉。現在恨不得跳出來吼上那麼一句:“你跟她怎麼說?”
“我跟她說,我們與你們曾經是一個祖先。後來,我們人類向人開始進化,走出深山洞穴。可你們的祖先,不喜歡這樣做,一直停留在深山洞穴裡的那種生活。害得你們與我們從根本上有了區別……”呂濤擡頭看着篝火的姐妹。李梅表面不動聲色,但心下又是悶了氣。雖然李雪是有意之言,而呂濤也是有心之失。
聽了呂濤的話,李梅兩眼重新綻放出自信的光芒,深情地望着呂濤。明亮的眼眸中,此時沒有了光彩,心頭卻是依舊浮上一抹難以言喻的恐懼哀傷。半信半疑的輕輕問道:“是這麼回事嗎?”
“我都知道了,還要專家幹什麼,”李梅小心翼翼地坐在呂濤身邊,一雙大眼睛無助地望着呂濤。呂濤知道她在想什麼,在怕什麼,呂濤很心疼,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或許是在呂濤的懷抱裡感覺到了更多的安全和依靠,李梅的臉色好多了。呂濤充滿愛憐地看着李梅,在她的小額頭上親了一下。
李雪向呂濤微笑了一下,用目光給了呂濤一個鼓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呂濤知道李雪很難過,也知道李雪正需要他給予李梅的安慰。李雪走過來蹲在呂濤面前,手環着他的腰,擡頭望着他道:“呂濤,說真的,要是真來個女野人,你空手能打嬴她嗎?”
呂濤睜大着眼睛,也不說話,只是盯着團篝火看。以爲李梅害怕之後可能會遇到更加危險的事情,便也挪了挪座位,坐到了李梅身旁,道:“梅姐是個警察,聽說梅姐在一次擒拿格鬥比賽中獲勝了全省第三名,不知識梅姐能打嬴女野人不?”
“肯定不行,”李梅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她沒有去看呂濤,而是咬着嘴脣,看着那明亮的篝火回答着的呂濤問題。
呂濤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李梅,故意驚訝道:“爲什麼?你的擒拿格鬥技術不錯嗎?”
李梅暗暗嘆了一口氣:“不錯是不錯,可那天晚上我們看見了,女野人能把一隻在瘋狂攻擊她的野豬瞬間抓起來,摔在地上,人肯定做不到。”李梅那驚魂未定的臉,漸漸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暗淡無光,沒有絲毫的光彩的怔怔的看着呂濤。雖然呂濤是在說着他自己,但是李梅卻是感覺到他在說自己。自己不就是這樣。處處要強,拼命的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到頭來卻是身心疲憊。
李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個枯木樹枝丟進篝火中,略沉思了一下然後,又看看呂濤說道:“呂濤也做不到?”
“肯定做不到,第一,野人從生下來就保持着一種人類未有的野性,這種野性來源於遺傳。第二,野人不同於我們現代人之處在於大腦的思維。第三,野人的野性與食肉動物一樣,捕食是他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動作之塊是生存的唯一標準。就像傳說中的狼孩一樣,外型與狼大不相同,但從小接受的是狼的教育,兇猛度,不次於一頭真正的狼。”呂濤指間的香菸瀰漫着煙霧,繚過那對深邃的雙瞳,彷彿是在替他遮掩眼神中的些許意味。
呂濤低下頭思考一下。憑着他現在這樣的身體,說真的,不用槍械,能不能確實的拿下野人,對於呂濤來說,還真的很難說。
此時的李梅面色平靜。但看着呂濤那愣頭愣腦的模樣,嘴角卻掛上了一抹淡淡而溫馨的笑容,卻是極爲享受的輕輕靠在了他胸膛上,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這是爲什麼?”
“人,是用大腦來思維一切。食肉動物與人相反,多用小腦來思維一切,”呂濤輕咳了幾聲,一臉學問的看着李梅。
人類的祖先古猿還在樹上生活的時候,是有機會遇到樹棲的蛇的。後來森林逐漸稀疏衰落,古猿被迫下地,遇到蛇或接觸蛇的機會就更多了。原始人類在與各種動物的鬥爭中,蛇必然也是一個重要的對手。他們捕捉蛇作爲食物,或者被蛇咬而發生傷亡。後一情況,在《韓非子》五蠹篇中就有所記述,認爲“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獸衆,人民不勝禽獸蟲蛇”。在中國猿人化石的產地,曾經發現了蛇的遺骸,這也表明當時猿人與蛇有着密切的關係。這種生活和生產鬥爭的實踐,勢必會在原始人類的頭腦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很可能由此產生對蛇的畏懼和崇敬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