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輕柔一笑,伸手理了理呂濤的頭髮,這麼一個動作竟有一股風情彌散開來,讓呂濤心動不已。李雪細巧,精緻的瑤鼻噴出略顯灼熱的氣息,說道:“看就看到了,這就是野人生活。”
“梅姐會怎麼想?”呂濤輕輕地推了一下李雪。昨夜發生的事情,一夜後一切又都回到了從前。呂濤一對本應清澈的眼眸,似是因爲睡眠不足是隱隱微紅。
李雪沒有正面回答,只覺得身體一顫,有如在乾柴中點了一把火似的,慾望之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渾身一片火熱,呢喃道:“餓了嗎?我去做飯,今天早飯吃什麼?蛇肉還是野豬肉?”聲音很輕,很柔,很嫵媚。
“來三個煮蛇蛋……”
天坑洞穴內是一個封閉的地下世界,整個洞穴的面積不是太大。經過所謂一夜的熟睡之後,黑暗的洞穴下,不存在着時間上的概律,更不存在白天與黑夜之分。李雪變得精神異常飽滿,跟從前的愁腸百結、沉鬱滿臉絕不相同,說話也明顯地多了起來。三人吃過飯後,呂濤又躺下了,姐妹倆道是閒情逸致的向洞中閒逛起來。
“這裡的景觀真是太棒了!”呂濤坐在睡袋上吸着煙,望着不遠處昏暗中,兩束姐妹倆手中那亂射出的手電光,映照出石灰岩構造和奇特的洞穴石景,姐妹倆的上上下下,彷彿已經完全適應地下這黑暗的生活。
從陽光明媚、萬木蔥蘢的地面轉向了黑暗潮溼、陰森恐怖的洞穴,呂濤也曾有過感覺自己就像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也曾感覺自己一時無所適從黑洞洞的天坑世界。現在一切都從不適應的條件下慢慢的適應了。都市人對蛇瞭解的不多,但對於像呂濤這種有過叢林中獨立作戰,獨立生活地特種兵來說,蛇不過就是一種爬行動物,就眼下洞中之主大蟒蛇已死。應該不會還有一支同樣的蟒蛇。呂濤深知,通常情況下,雌蟒排卵前喜靜獨居,產完卵後,蟒蛇又有盤伏卵上孵化的習性。此時若靠近它。性兇容易傷人,最適宜溫度2535,20時少活動,15時開始麻木狀態,如氣溫繼續下降到56即死亡。如此高的要求,也只有洞穴中的溫泉邊纔有這種溫度。也就是說就個洞穴地某個地方一定會有一個巨大的蛇穴。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李梅的笑聲,呂濤覺得李梅是一個直爽漂亮的女孩,也十分嬌柔可愛。可心裡也曾有過情感上的邪念,霸佔擁有姐妹倆。一想着天天與他緊挨着身邊睡在一起的姐妹倆,因姐妹倆的身體十分虛弱。根本承受不了激情生活的衝擊。此時,呂濤不由得思緒萬千,心情激盪。多少天來。同行、同吃、同住行影不離的在一起,他不能盡情地抒發感情,即使和她們聊些無關緊要的話語,呂濤心理也是暖暖的,他感覺着他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一種情感地漩渦中不能自拔。難道男女在一起,只有性愛才是最純真的嗎?
河邊的火光朦朦朧朧,河岸的洞壁上有明顯燒灼過的痕跡,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物品。兩個姑娘,相依相偎的走着。臉色都恬然平靜。遇到好的景色,李雪會將景色拍入相機之中,偶爾也會爲李梅拍上一張。
洞穴一處的黑暗處,姐妹倆打着照明用的強光手電,行至其中,不時有水從頭頂上不斷流下,滴落在她倆地頭上,冰冷冰冷的。四周安靜得可怕,整個空氣都帶有濃重的恐懼。
忽然。腳下一個深坑出現在姐妹倆,令人非常恐怖的是深坑的深洞很深,坑下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特別細長的石英簇,就如一支支鋒利的長矛倒插在地上。雖然當光線照射上去時,石英簇的每一個立面都會折射出美麗的光暈,給人一種美侖美奐地感覺。可是如果不下心掉進坑裡的話,一定會被刺個對穿。
李雪緩緩地擡起頭。看着李梅那認真地眼神。聲音嘶啞地問李梅:“能看出是天然。還是人工挖掘地?”
“很理判斷。不太像是天然地。”李梅搖了搖頭。美麗地眼睛裡滿是迷茫地愁霧。多年地刑偵工作。也沒研究過機關暗器之類地事。她叮囑一旁地李雪道:“不要觸碰四壁。也許這些石壁可能都安裝了機關。那些帶毒地箭見血封喉。一觸即發。雖然過了這麼多年機關可能早已失靈。但我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李雪放下手中像機。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心境迅速退出那沉重而壓抑地過去:“這鬼地方能有機關?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
兩人相對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氣。
洞穴探測與深海潛水、漂流、登山、洞穴潛水等五項活動是目前世界上公認地最具危險性和挑戰性地運動。進入洞穴探險如同進入地獄探險一樣。探洞者是與死神同行。中國目前地洞穴探測水平與法國、美國等一些發達國家相比。差距還很大。對洞穴資源地調查和勘測也處於剛起步狀態。
洞穴中洞洞相連。洞中有洞。洞內各廳都是水流沖刷而成。“天花板”形態各異。有魚鱗、有水紋、有蓮花。洞內鍾乳。石柱形態萬千。如蝌蚪、鮎魚、壁虎、蝴蝶……。似金牛、神龜、金蛇、飛鷹……。有鍾。有鼓。有田。有井;有仙。有佛。有老翁。有玉女……展現在李雪姐妹倆面前地。就是一個神話般地世界。一棵棵粗壯高大地擎天玉石。由洞底拔地而起。像精工雕刻地華表。支撐着整個洞頂。彷彿只要把它抽去。溶洞就會坍塌下來;一道道凌空高懸地石幔。宛如“飛流直下三千尺”地瀑布。從天而降。垂到地面。
洞穴大廳裡分佈着4個歧洞,姐妹倆無聊之中進入這一個下坡式的歧洞。走出幾十米後,李梅無意之中探手一摸石壁,指尖立時感受到一陣惡寒,好像是在冰洞中才有的陰冷。這只是從其中的一個歧洞下降130米後才能到達另一條地下河。
姐妹倆人走在無風無雨的洞穴裡,心中別提有多麼愜意。溶洞裡燈光昏暗,通道蜿蜒崎嶇,裡面的空間忽大忽小,開闊時看不到頂,縮窄時一個人彎着腰才能通過,地上的路更是上上下下、凹凸不平。這也提醒着後面的她們更加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着前進。路旁有許多紅顏色的崖壁,走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螺旋狀的化石,這些化石從側面看彷彿大大小小的螺絲釘它的剖面卻是中空的和現在的腔腸動物非常相似。這些都是遠古時期海洋生物,說明這裡的地質結構是由遠古時期的海底擡升而形成的。
走了很長一段路後,終於聽見遠處傳來地下河瀑布的水流聲。李雪姐妹倆頓時萬分激動,飛快地下完最後30米到了河灘邊。當她們走到最下面時,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們的腳下處於一個丁字路口。前面是一條東西直線的地下河河牀,七八米寬的樣子。
當姐妹倆經過時間、空間以及心理的多重洗禮後,溶洞終於被走到盡頭,猛然間從狹小來到開闊區,人們的視覺又一次接受了魔幻般的考驗。人們不由得感慨,還是無邊無際能使人心曠神怡,還是大海能使人浮想聯翩。
姐妹倆站在丁字路口這裡也無濟於事,琢磨着還是走過去看個究竟,還是到此往回走。這個時候了,姐妹倆似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左顧右盼的李梅先開口問道:“怎麼辦?”
“就這邊走吧,”因爲呂濤沒來,李雪姐妹倆生怕這個泥洞還有什麼危險之類的,所以走起路來特別地小心。奇怪的是,這裡的泥巴並不溼潤反而還有些乾燥,從那個拐彎處散發出了很強烈的熱氣。
李雪在心裡直打鼓,該不會是到了地心了吧,怎麼地下會這麼熱。李梅鼻子比較靈,她說好象除了熱氣,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她和李雪仔細地聞了聞,的確還有那麼一股花香味。他們小心翼翼地轉過拐角,泥洞赫然變成了一個不足兩米高廣場大小的一個拐彎處。
河牀中間是一小股流水,上是柔軟的沙灘。在手電筒光的照耀下,沙灘中的金豆子曾現着一片片金光閃閃的光點。
李梅望着一片片金光閃閃的光點看了一陣子,激動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是金豆子。”這一切彷彿是在做夢。
“嗯,”李雪有些發笑,看來她並不相信外面世界裡傳說的地下世界是一個與星球一樣淒涼的世界:“是金豆子,這裡的一切,真像是一小說中的黃金河。”
李梅心中一陣狂喜,一顆心驟然提到了咽喉,身體僵直,臉色剎白,滿眼驚恐,彎曲一伸手不自覺抓住了一把泥沙,從中取出一塊黃豆般大小的金豆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說道:“姐,我們發財了,這是無數掏金人的夢想。呂濤知道了,不知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