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當別人將錯誤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你無從辯論。
——委屈
“你是哪班的,在幹什麼!”如猛虎嘯谷,總教官恐怖的怒吼在食堂裡迴盪。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到了總教官和天空的身上。
天空儼然被這怒吼嚇了一跳,她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剛想開口,卻覺得喉嚨似乎堵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食堂裡某些角落裡傳來。
“這不是體育很好而且年段第一的天空嗎?她怎麼會蠢到連座位都找不到?”
“你才蠢,別侮辱她。”
……
“其他人都給我閉嘴!我沒叫你們動筷,不準動筷!”總教官轉過身,怒視了整個食堂,頓時所有人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然後總教官抓着天空的後衣領推了一把,語氣還是那樣磣人可怕:“我問你哪班的,在幹什麼!”
“九、九班。”
冷麪無情的總教官大聲怒道:“很好,九班這次紀律分扣十分!”這分明是要給所有的學生聽見,殺雞儆猴,藉着天空來一個下馬威啊!
“這,這,這又,又不是我的錯,爲,爲什麼要扣我們班的分數?”天空連忙急道,她覺得肺部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燒得她喉嚨乾澀,這句話她廢了好大的勁才說出來。
“還敢頂嘴,這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總教官指着天空的腦袋,大罵:“連自己的座位都找不到,我執教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人,你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這教官神經病嗎?爲什麼罵我蠢?爲什麼說我智商有問題?爲什麼要這樣不分青紅皁白?
遠處的紀雲、牧風和天高陽一看,就要站起來,可是卻被龔嘉、陳河波、文遵新等人按在了位置上,張矮低聲道:“媽的,不想活了嗎?班主任等下自然會給一個說法。”
就連五班的天高峰也氣得要站起來,若不是同班的按住,恐怕他就要衝過來和總教官火拼了。
“教官,這真的不是她的錯……”田煙雨坐在位置上小聲道,其他人連忙跟着點了點頭。只有唐婉如將頭低低的,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這樣的待遇會落到了自己身上。
總教官瞪了她們一眼:“閉嘴!我叫你們說話了嗎?是不是也不想吃飯了?”
“不關,關她們的事。”天空連忙道。
“蠢貨!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還管別人?你哪個宿舍的?”總教官再次罵道。
天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不知道其他女學生被分配在哪個宿舍,如果說是102宿舍的話,唐婉如肯定會被指出來,然後一樣被總教官大罵一頓吧?她只好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哈,連自己宿舍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竟然跟我開這玩笑?信不信我只要跟你們校長說一聲,你現在就可以打包滾蛋了!”
天空覺得很委屈,爲什麼不好的事情總是落在自己身上?班主任這次究竟是怎麼分配的?她握緊了拳頭,聽着總教官一句句劈頭蓋臉的怒罵,越聽越難受,竟然流出來淚來。
她已經忘了上一次流淚是什麼時候了,是情人節的時候吧,她這次算是直接被罵哭了嗎?天空連忙抹了抹淚,太丟人了,可是淚水卻不受抑制地一直往外翻滾。抹了一把還有,再抹,整個衣袖和手背皆被打溼。
媽的,天空產生了想離開這裡的想法,給這種黑白不分,連事情都不願意去了解的教官教導會有什麼進步?還不如廖師父呢!
正當天空要邁開步伐,走出食堂的時候,紀律教官走了過來,在總教官耳邊說了幾句話。總教官點了點頭:“吃完飯到我辦公室來。小李,你帶她過去。”
天空一愣,抽了抽鼻子,跟着紀律教官走到了另一個桌子,409桌,常冰冰所在的桌子。而這個桌子,只有5個人。
“坐下!”紀律教官把天空按在其中一個位置上。
他叫一個盛飯阿姨給天空乘了一盤飯菜後才走開了,不知道走到哪個位置,拿着話筒道:“所有人都有,起立!”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以後來到食堂,只有我說坐下了的時候,你們纔可以坐下。好,坐下!”
所有人陸陸續續地坐下了。
“不夠整齊,重來!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來來回回幾次,聞着眼前的飯香,所有人都要餓得眼冒金星了,飯都在跟前了,還要這樣折騰,真的是魔鬼煉獄啊!
終於,所有同學能夠“啪”地一聲,齊齊坐下的時候,紀律教官才道:“開飯。”
如狼似虎地扒着飯,再難吃的食物,此時此刻都是美味無比,更何況,這食物也不差,只是味道淡了點。
常冰冰看着眼角依稀含淚,還不肯動筷的天空,連忙安慰道:“好了,沒事了,先吃飯吧,等下找班主任說去。”她把天空餐盤的勺子放到了天空的手上。
“嗯。”天空應了一聲,扒了一口飯在口中,乾澀地咬着,食不知味。
她只是覺得滿腹的委屈,剛纔真應該直接走出食堂算了。蠢貨?智商有問題?教官的怒罵讓她越想越委屈難受,一字一句如同針尖刺在鼻間,喉嚨被梗住了,淚水又止不住掉下來,飯是好不容易纔吞嚥了下去。又不是自己的錯,爲什麼要哭?然而,眼淚就是這麼不聽話。
可是一想到,這桌還有五個人看着呢,她連忙抹乾了淚,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情。
感受到嘰裡咕嚕亂叫的肚子,天空扒光了所有的飯菜。吃完了飯,心情也好了不少。吃完飯後的時間,並沒有那麼嚴謹,也不用在組織隊伍的情況下回到宿舍,可以自由活動了。
高安琪等人走了過來,她摸了摸天空的腦袋:“沒事吧?我們去找班主任?”
“沒事。”天空已經恢復了平常的面容,她笑了笑說:“總教官叫我去他辦公室。”
向陽雙點了點頭:“我們跟你一起去。”
一行十個女孩,圍在辦公室外面。天空道:“你們在外面等着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好吧,你不要傻傻的再不解釋清楚了,真的被趕出了基地怎麼辦?”
推開綠色的鐵門,走了進去。
天空愣住了,班主任和唐婉如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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