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回 折旗

司馬懿有九個兒子,長子司馬師,次子司馬昭,司馬亮是老三,他們哥三個脾氣相投,因此最爲要好,這哥三個又各有特點,司馬師善長治政但是剛毅不足,司馬昭善長謀畫但是性情太陰,司馬亮最喜征伐可是又擔當不足。郭嘉早就料到了,荀悅寫的信肯定會被司馬昭知道,司馬昭跟他爸爸司馬懿一樣生性多疑,因此他肯定會猜到自己要幹掉司馬亮,司馬懿定會派人來救他。

要救司馬亮的話司馬昭是來不了了,如今他總都督人馬在豫州呢,太遠。只能是調動幷州的司馬進和青州的司馬師,因此郭嘉這才命姜維去住守紫荊關,馬超讓陳到堅守怕的就是青州的司馬師突然殺到。司馬懿接了司馬昭的飛鴿傳書之後也是大吃一驚,急忙命司馬師和司馬進抽調人馬兵進冀州去助戰,此時司馬進和司馬師的人馬還在路上呢,他們沒有料到司馬亮會連七天都守不住就把范陽城給丟了。

高堂隆想襲取薊城也在馬超的預料之中,因此他早就作好了安排,郭嘉挖好了坑等着他們跳呢。關興、張苞兩個人在一天之前趁着晚上偷襲方城得手埋伏在方城附近,馬超往這裡敗的目的就是要引司馬亮上鉤,司馬亮派出去偷襲薊城的人馬被馬雷和馬宇陰掉了,兩個人解決了來犯之敵立刻帶騎兵南下支援,從薊城到方城一百餘里的路程他們馬上加鞭總算是在大戰開始之前趕到了。

這些司馬亮都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埋怨高堂隆呢,說你給我出的什麼破主意啊?想強姦馬超,結果強姦不成反被馬超給反強姦了,現在你說怎麼辦吧?這會兒他也不說高堂隆之計與自己所見略同了,把責任全推到高堂隆身上來了。高堂隆一個勁兒的道歉,說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啊!你給我一個機會吧,等會兒我帶着人斷後,您先撤,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火燒!

司馬亮冷哼了一聲,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豈是臨陣退縮之輩啊!別看司馬亮年青火氣衝,但是也不怕死,不是膽小鬼。高堂隆一聽急的直蹦,說都督、將軍、主帥,我服了你了!現在不是逞能鬥狠的時候,您看看現在的情況,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等會兒打起來了他們肯定會先拿你開刀,您要是有個一差二錯的我沒法交待。司馬亮說我要是一退軍心必散,到時候我也沒法交待!

正說着話呢,一道火龍由遠而近,馬超帶着人過來了。命軍兵高聲喊喝,請司馬亮陣前答話!司馬亮說我到要看看馬超說些什麼,一催跨下馬帶着趕過來的偏副將官來到兩軍陣前,說司馬亮在此,馬超老兒,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馬超一聽心說好小子,死到臨頭了火氣還這麼衝,我氣氣你。他哈哈一笑,說我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沒在,要知道這次我可全都是爲了你啊!說着馬超喝道:“三軍兒郎看清楚了,此人就是司馬亮,如有斬殺此僚者賞千金,軍階上調三級!”

司馬亮一聽氣的差點兒冒了泡,心說你這是什麼人性啊!叫我出來就是想讓軍兵認認我哪,我怎麼那麼缺心眼兒啊,自己跑出來讓人家看!馬超手底下的軍兵都上一眼下一眼的描司馬亮,一旁張苞哈啦子都下來了,說不錯啊,我現在是少將銜,如果能殺了這個司馬亮,我可就一下子變成大將了,那可就是跟陳到是一個等級的了!一想到這裡張苞伸着舌頭直腆嘴脣,大吼一聲:“呔,衆位弟兄,這個司馬管他亮不亮的俺老張都定下了,誰都不准我搶!”周圍的幽州軍一聽轟然大笑,說三將軍您就甭客了氣,既然您用的着那就儘管拿去!咱們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誰跟誰啊!

這邊司馬亮手下衆將氣的直哆嗦,人家把自己的老大當成東西了,還定下了!還用的着儘管拿去!司馬亮身邊大將王雄大喊一聲:“爾等太也猖狂,欺我晉國無人不成?怎麼能推來讓去的,我家都督可不是個東西!”司馬亮一聽氣的直噴血,這邊張苞等人楞了一下縱聲長笑,一個個樂的差點兒從馬上掉下去,馬超也忍不住樂了,心說這傢伙拍馬屁這是拍到馬腳上了。

用手止住狂笑的衆人,馬超說司馬亮,我實話告訴你,我這次爲的真就是你,爲的是要給友若報仇血恨,只要你把自己的人頭交給我,你的這些軍兵我都可以放回去!馬超說完了沒等司馬亮說話,一旁邊高堂隆過來了,說武威王,您說這話就過了,荀諶都督被害我等也極爲難過,此事怎麼會是我們所爲呢?您可不要血口噴人!

馬超冷笑一聲,說荀都督斃命之後,兇手曾留下一塊竹排,這塊竹排與日前刺殺我手下大將的賊人留下的一模一樣,你難道不敢承認兩軍陣前的刺客是你們派來的嗎?高堂隆哈哈一笑,說兩軍陣前您遇上刺客了嗎?我們怎麼不知道哇?那這事兒您可不能怨我們,您得罪的人太多了!誰知道是哪個派來刺殺您的呀!您可不能什麼事兒都算在我們頭上,這太不公平了。

高堂隆說完了馬超氣樂了,他看着高堂隆,說高堂昇平,我敬你是個人物,算的上是個英雄,沒想到你也只是個陡逞口舌之利敢作不作爲的小人而矣!你說不是你們所爲,你敢對天發誓嗎?一句話說的高堂隆滿臉通紅無言以對!那年月的人都講信譽,信陰果報應,不敢胡亂發誓,不像現在人,發誓像吃儲存大白菜一樣,更有甚者每天爬起來的頭一件事情就是對天發一個誓。

司馬亮上前一步,揚聲喝道:“馬孟起,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自古成王敗寇,敦是敦非兩軍陣上見分曉吧!”馬超說司馬亮,我再說一遍,此次只誅首惡,從者不究,只要你自殺以謝天下,馬某保證放你的人馬回冀州!司馬亮哈哈大笑,說馬孟起,你太狂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放馬過來吧!

馬超剛纔的話就是說給司馬亮手底下將校軍兵們聽的,司馬亮又不傻,肯定不會自殺,這是明擺着的。見司馬亮放下狠話了,馬超說既是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着馬超把手一揮,傳令攻擊!隨着馬超一聲令下,衝鋒號聲響起,四路大軍與晉軍的大戰開始了,此時馬超手底下都是騎兵,把司馬亮引到方城這塊平坦之地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把騎兵的優勢發揮到極至。馬超手底下別的沒有,就是馬多,各種馬匹數以千萬計,因此馬超最不缺的就是騎兵,步軍配上戰馬跟晉國的騎軍能打個平手,何況這次來的還是紅龍軍團的精銳再加上馬雷帶的雷騎軍了。

大戰開始之後只兩個衝鋒,司馬亮的人馬就亂成了一團,高堂隆跟司馬亮說了,咱們不能跟他們硬碰硬,現在只能是往南退,退回冀州去就安全了!因此司馬亮帶着人馬結結敗退,馬超數路人採用海浪式的攻前,那是後浪推前浪,一波退了一波又起,讓晉軍不停的品償着各種口味,搞的他們欲仙欲死。

雙方沿衛河一線大戰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時分,陳到派人送來消息,說司馬師的大軍果然出現了,現在正對清水河一線發動猛攻,陳到已經堅持了一天一夜了。馬超一聽立刻傳令,加緊攻勢,爭取在天黑之前解決戰鬥。這次馬超下了狠手了,原來他不忍心對晉軍下死手,因爲這畢竟是同根同源的同胞,因此馬超原來的命令是能治一服不治一死,所以大戰一天一夜的時間晉軍的死亡率並不是很高,但是俘虜很多。

現在不行了,必須在盡短的時間解決戰鬥,因此馬超傳令全線出擊,死活不論。命令一傳下去,各路人馬都拼了命了,馬雷一馬當先直取司馬亮,司馬亮也急了眼了,親□□馬舞刀上來要跟馬雷比劃比劃,高堂隆一看氣壞了,心說你真不知道自己能吃幾斤幾兩乾飯啊,還想跟馬家父子動武!高堂隆立刻傳令,命王雄父子把司馬亮架住帶着他先退,他帶人馬斷後。

馬雷一看司馬亮要跑,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了,不追司馬亮又往前衝殺了一陣,把手裡八寶駝龍槍掛好了,摘弓搭箭,一箭射斷了司馬亮的大纛旗,然後縱身大喊:“司馬亮已死,三軍兒郎,給我殺!”喊完了掛弓摘槍奔高堂隆殺過去了。幽州兵馬一聽大喊了一聲萬勝,然後手裡加緊,高喊着:“司馬亮已死,餘者不究,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冀州兵一聽這話全都往司馬亮的方向看,這一看全都傻了眼了,大纛旗折了,司馬亮人沒影兒了!俗話說的好,兵爲將之膽,將爲兵之魂,當頭的這一不見了,底下當兵的魂兒都沒了,自然士氣低落,戰況急轉直下,逃跑的、投降的,死戰拼命的,什麼樣的都有,當時就亂作了一團。馬超一看,傳令留下涼州五鳳和關興、張苞進行最後的戰鬥,他要帶着人去追司馬亮,馬雷拍馬過來攔住他了,說父親,您不用操心司馬亮,已經有人在前路上等着他了!馬超一聽說噢?誰在前面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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