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馬超要在鄴城擺擂臺,讓袁紹頭疼的很,就在他拿不出個對策來的時候,他兒子袁譚給他主了個主意,袁譚出列往上施禮,口稱父親,說孩兒得了一計,不知當講當講,袁紹一聽心中高興,都說我這個兒子是個飯桶,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衆人束手無策之時我兒子到是有主意了,真是給我長臉!所以袁紹滿臉是笑地說道:“我兒計將安出啊?”
袁譚清咳了一聲,說道:“稟父親大人,既然這個馬超要在我鄴城擺什麼擂臺,爲什麼我們總是想着如何阻止而不去想如何利用這件事情呢?我們所性就讓他去擺,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利用他爲父親除一心腹大患!”袁譚這話一說出來,衆人全都眼前一亮,對啊!光想着怎麼對付馬超了,怎麼就沒想過要利用他呢!就這一下子,文武大臣全都對袁譚另眼相看,袁紹哈哈大笑,說道:“我兒此計大妙,你往下講,爲父該如何利用馬超小兒啊?”
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衆文武大臣,袁譚心裡——美!我也有人前顯貴,傲裡奪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荀諶,荀諶向他挑了挑大指,袁譚衝着荀諶感激地一笑,原來這個主意全都是事先荀諶教給他的,咱們說過了,荀諶這個人玩世不恭,和袁譚這樣的花花公子處的也不錯,馬超這一擺擂臺,弄的滿城風雨,袁譚也得着信兒了,荀諶找到了袁譚,告訴他,大公子你的機會來了,以我所料,這次的事情羣臣定然束手無策,爲什麼呢?因爲這個擂臺誰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自然就都會反對這件事情,這時候您要是這麼這麼說,對您大是有利。
你爸爸袁紹兒子不少,你現在要是不找機會表現幾下子,將來他百年之後,恐怕他的位子就不是你的了,這個道理袁譚也明白,見荀諶主動來幫自己,心裡十分高興,對荀堪千恩萬謝,果不出荀諶所料,滿堂文武誰都沒好主意,這時候荀諶一示意,袁譚就站出來說話了,他一說果然讓衆人大吃一驚,誰都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還有這個手藝呢!
見袁紹讓他接着說,袁譚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我冀州內憂外患,內憂乃是黑山軍張燕等黃巾賊,外患就是幽州公孫老賊圖我冀州之心不死!前些日子,父親提兵大敗公孫老兒,揚我冀州神威,使其不敢南顧,我冀州最大的禍患就是這黑山軍了!既然馬超對外宣稱,無論是殺了人的強盜還是裹了馬的賊人都可以來與他一較高低,父親何不趁機張榜曉喻各處,就言馬超此舉,乃是輕視我冀州無人,真是欺人太甚,所以,我冀州牧袁紹願暫時與黑山軍休戰,各軍首領大帥小帥皆可來鄴城挑戰馬超,並不阻攔,願意歸順朝廷的,也是既往不綹!
我們可以暗中在鄴城佈置好一切,等到黑山賊來打擂之時趁機一舉將其剷除,這樣一來可解我三軍動盪,黑山軍趁機發難之危,二來可招降一批黑山賊,三來可以讓黑山賊來對付馬超,四來,等到擂臺一過,我們緊閉四門,把拒不投降之賊來個甕中捉鱉,五來不論輸羸,我們都可對外宣稱這是我們與馬超定下的一計,這樣輸贏都無損您的顏面,還可叫他被您利用了還有苦說不出!豈不是一舉數得,孩兒愚見,請父親大人定奪!”
袁譚這番話一說完了,袁紹拍案叫絕,讚不絕口:“好!好!妙!妙!此計大妙!我兒能想出此計,足見智慧!真我袁門麒麟兒也!哇哈哈哈哈!”荀諶出列讚道:“大公子之計果然極妙!一石數鳥,既除了冀州大患,又可讓那馬孟起有口難言,真乃上策!只是如果那黑山賊要是不中計呢?”
他這是出來唱雙簧來了,袁譚高聲說道:“友若大人不必多慮,如果黑山賊不敢前來,那傳揚出去,那是他怕了我冀州袁家,揚了父親之名,弱了賊人的士氣,我們請他們他們都不敢來,豈不讓賊人寒心啊,另外我們還可以許之以厚利,可以告訴他們,如果黑山賊真的勝了馬超,我們可以給其一郡之地,讓他們發展!”
荀諶點頭說道:“如果這樣就不怕黑山不綴入大公子的釜中了!”旁邊兒田豐大驚失色,叫道:“此計萬萬不可!”他這一嗓子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了,田豐出列往上施禮,說道:“主公,大公子此計萬萬不可呀!”袁紹當時臉就拉下來了,心說怎麼哪兒都有你啊!施施然坐好了,撣了撣袍袖,袁紹漫不經心的問道:“因何不可呀?”
田豐說道:“主公,此計全系大公子一面之詞,暫不說黑山軍會不會中計,但只此事傳揚出去,主公就有與黑山賊同流合烏之嫌,於主公名節大大有損,如果董卓趁此發難,則後果不堪設想,故臣以爲此計乃是下下策,萬萬不可用啊!”這話一說完了,袁譚臉上的肉開始了有規則的小幅度的劇烈運動,袁紹的老臉跟抻面一樣越拉越長,他惡狠狠的看了看帳中衆人,問道:“諸公之意呢?”
這裡面,像逢紀、辛評這都是擁護大公子袁譚的一派,雖然知道這主意不怎麼高明,可是此時不能拆他的臺,也就不言語了,郭圖之流的一看袁紹拉的有一米五長的臉就明白了,全都強烈支持袁譚的計策,沮授他們這幾個全都支持田豐,最後算來有大部分人全都是牆頭草,那些武將大多沒主見,只有張頜、高覽兩個人心裡不贊同袁譚的主意,但是高覽和袁譚關係不錯,張頜跟高覽的關係又不錯,所以他們也沒有出言反對!
袁譚一看這種情況心裡頭高興,喜形於色,荀諶暗暗嘆氣,心說爛泥扶不上牆啊!上面袁紹冷笑一聲,看着田豐說道:“元皓先生,你也看到了,這滿堂文武都認爲顯思此計可行,難道這滿堂大小臣工都不如你田元皓不成!”
田豐跪倒在地,往上叩頭,急聲說道:“主公,非是各位大人不明其中真意,實是因爲大公子之因,衆人不便明言,請主公三思而後行啊!”旁邊兒沮授、董昭他都跪下言明利害,最後袁紹把袍袖一甩,說道:“不必多言,就按我兒顯思之計行事,只要把黑山賊剷除一空,你等所慮不攻自破!”說着傳令各州城府縣,貼出告示去,告訴黑山賊,暫時停止內戰一致對外,誰能夠打敗了馬超,就承認他的地位,給他一郡之地發展,要錢給錢要地給地,而且你們可以隨意的進出鄴城,我袁紹以人格擔保在你們打擂的時候絕對不會對付你們!
這個消息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一傳十十傳百,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往四外裡飛去,很快就傳到了黑山賊的耳朵裡了,老是說黑山軍、黑山賊的,這個黑山軍或者黑山賊說的並不是一隻軍隊,黑山軍是個統稱,是漢末活動在冀州的所有黃巾軍的統稱,因爲這些人中主要的首領大多是出自冀州黑山一帶,所以就被稱爲黑山軍,這裡頭,比較大的有張牛角、張燕、黃龍、於毒等幾部,後來張燕和張牛角兵合一處,稱爲黑山黃巾,後來幾經吞併,整個冀州大部分的黃巾軍都收入帳下,攻城拔寨名震天下,直到袁紹入主冀州,這才被困在山中輕易不敢出山,但是袁紹也不敢進山打他們,兩方就這樣在打鬥中謀生存。
馬超在鄴城立英雄擂要會冀州的英雄的事兒早就傳到張燕的耳朵裡了,只是張燕覺着這事兒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他不是白癡,馬超這個人他聽說過,威鎮塞北,跨下馬掌中槍打遍天下難逢敵手,能跟他打成平手的聽說只有呂布、趙雲聊聊數人而矣,自己又沒吃多了撐着,爲了一千兩金子跑到鄴城去跟他玩兒命去,再讓袁紹撿了便宜。
不但他不去,就是他手下的人也不準去,以防其中有詐,正在這麼個時候,袁紹的佈告發出了,有小賊把告示揭下來拿到山上給張燕看,張燕看完了皺着眉頭半晌無語,手下的黑山,黃龍等人接過來一看當時眼珠子就紅了,跟張燕說了,大帥,這買賣乾的過!咱們老在山上窩着也不是個辦法,到不如去幹他孃的一票去!成了就成了,不成咱們再回來呀!
張燕心中拿不定主意,他原名兒不叫張燕,他原來叫褚飛燕,與張牛角合兵一處之後深得張牛角器重,後來張牛角戰死了,把位子傳給了他,張燕感念張牛角的恩情,認他當義父,改名張燕,自從張燕接手了黑山軍之後,可能就驚動了太歲了,諸事不宜!被袁紹追的四處亂竄,最後跑到山中來了,這次對於自己來說,是個機會,可是天下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兒啊!他正舉棋不定的時候,小嘍羅慌慌張張跑來稟報,大帥,山下來了兩個人,他們要見您!嘍羅往上稟報,當張燕聽說其中一人的時候,只驚的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