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說了,你這個人太多變了,我都弄不清哪個纔是真實的你了,你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啊?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武安國、黃穰還有陳到三個人聽了全都嚇了一大跳,心說你這是要幹什麼,當着矬人不說矮話,你這不是當着和尚罵賊禿呢嘛!馬超的官來的是不怎麼光彩,這個盡人皆知的,有三分運氣,三分機緣在裡面,但是你也不明能說啊!
馬超聽了並沒有生氣,擡眼看了看陳昇,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我,人視我如國士,我以國士待之,人視我如仇寇,我以仇寇視之,馬某人做事但求上不愧於天地,下不愧於萬民,中間對的起自己的良心,爲社稷爲百姓敢不盡心竭力,每行一事當自問,對的起天地良心,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吧!”
陳到聽了拍案而起,叫道:“好個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吧!好!”說着撩袍跪倒在地,口稱主公:“主公在上,到本山野粗人,主公不以到卑鄙,親到山中相召,敢不效死力!”陳昇也長跪而起,衝着馬超一躬身,說道:“山野匹夫陳昇口出不遜,望將軍莫要怪罪!”馬超站起身來把陳到攙起來,又笑着對陳昇說道:“老丈請起,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今後再也休提了!”
其實說白了陳昇就是怕馬超是個當面叫哥哥背後下傢伙的主兒,但是聽馬超擲地有聲的話讓他覺着很慚愧,自己的兒子一時激動又認了主了,自己還是先認個錯吧,免的以後馬超給陳到小鞋穿,見馬超不怪罪,陳家父子這才把心放下,幾個人談古論今,說的很是投機,這一聊一談,馬超就明白陳到這一身能耐是誰教的了,這個陳昇胸有丘壑,龍生龍鳳生鳳,他的兒子自然差不到哪裡去,何況陳到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一談一聊,天色就不早了,馬超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呢,現在遊學天下,說是遊學,其實就是借這個機會辦一點兒我個人的私事,另外就是投明師訪高友,再找幾個賢才出山來幫我匡扶天下,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現在我寫一封信給你們留下,如今叔至走了,您二老在這裡也多有不便,就一起去北地吧。
陳昇一想也好,就點頭答應了,馬超拿起筆來就給賈詡寫了一封信,然後把信交給陳到,說天色不早了,我們走了,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一輛馬車過來,再送點兒盤纏,你們也收拾收拾東西,什麼時候走你們自己決定,陳到再三推辭不過,就接受了。陳昇看了看自己三平米的小屋,說既然來了就住一夜再走吧,馬超說你們家住的下這麼些人嗎?陳昇說我這不就是客氣客氣嘛,你還當了真了。把馬超他們送走了,陳到就忙活開嘍,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放下他們不表,單說馬超,三人打馬揚鞭趕奔汝南城,他們前腳進城,後腳就關了城門了,進了城之後,剛走了沒幾步,一個甄府的家奴跑過來了,說將軍您來了,我們都等了大半天了,跟我來吧。三個人跟着家奴找到了甄儼他們存身的店房,是一個獨門的跨院,小院挺乾淨的,到了近前門一開丁福從裡面迎出來了,把他們三人讓進去,馬匹全都安置好了,丁福陪着馬超奔上房,嘴裡嘮叨着:“您可回來了,主母都問了我七百多回了,我都不敢過去了!”
馬超笑着讓他下去休息,走到了房門前,門一開,蔡琰滿臉喜色的說道:“夫君回來了!”馬超邁步走到房中,笑着說道:“是阿,累夫人掛心了,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以後不要再做無謂的擔心了!”說着話他一擡頭纔看到,原來張寧也在屋裡頭,馬超笑道:“原來賢妹也在啊!”
張寧哼了一聲,說道:“哪個是你的賢妹!”馬超呵呵一笑說道:“那總不能叫賢姐吧!”張寧一聽也樂了,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絲絹來,說道:“這是你想要的!”說着丟下就走了,蔡琰很有深意的衝着她笑了笑,笑的張寧臉通紅,說道:“妹妹你想歪了!”蔡琰笑道:“我什麼都沒有想啊!”張寧一跺腳跑了。
蔡琰笑着過去把張寧丟下的絲絹拿起來聞了聞,把絲絹揚了揚說道:“好香,夫君,這是不是你想要的啊?”馬超正色道:“夫人不要胡說!”突然蔡琰兩眼一亮,拿起絲絹來仔細看了看,驚道:“夫君,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馬超老臉一紅,心說我的那點兒賊心你看出來了,我也沒有什麼小動作啊?再說我也只是想想,男人嘛,你得理解!
他正胡思亂想呢,蔡琰把絲絹塞到了他手裡,說道:“你快看看!”馬超就覺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不由自主的接在手中,嘴裡說道:“夫人取……這,這,這正是我想要的!”馬超低頭一看,就見絲絹上寫了好多的字,那是一個個的人名,這些人名下面還墜有聯絡的暗語,接頭的方式,以及住址,這哪是什麼絲絹,這不就是一張地下聯絡圖嘛!
馬超看完了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有了這個省了我不少的力氣!”接着馬超拿來紙筆,把上面的字全都抄下來,把絲絹給了蔡琰,說道:“昭姬,這東西留不得,你把它記熟了然後毀去!”蔡琰哼道:“夫君舍的嗎?”馬超呵呵一笑,說道:“你吃醋了?”蔡琰紅着臉啐了他一口,馬超把紙拿起來轉身出去了。
到外面找到馬毛,把這張紙給他,告訴他,這是汝南潛伏着的黃巾間諜,你先別走了,留下來把它消化了,然後把消息傳回銀川,讓賈文和把他們併入咱們的特務組織,這張紙記熟了然後燒掉!這上面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這要是讓朝廷知道了全都是掉頭之罪,馬毛一見也樂壞了,心說你出去了一趟就有這好東西了,哪來的呀?但是這話他沒問,他知道什麼他應該知道什麼他不應該知道,領命下去了。
當夜無話,轉過天來,馬超命黃穰帶了銀錢趕着馬車奔陳到家,把這些給陳到,讓他們好搬家,馬毛就出去聯絡地下聯絡圖上的那些人去了,馬超帶着蔡琰和張寧在汝南城是逛了一圈兒,買了好些東西,他們這羣人這一走動,全城都轟動了,汝南太守得着了消息以後一面出來接待馬超,一面派人匆匆給袁術送信,說馬超跑到豫州來了,不知道來幹什麼來了。
如今的豫州被列強刮分了,名義上的豫州刺史是袁術表奏的孫賁,還有袁紹推舉的周昂,這事兒說起來話就長了,當初十八路諸侯討董卓的時候,董卓敗走長安,袁紹回到河北以後就開始四處安插眼線,大封了一堆的兗州刺史,青州刺史、豫州刺史,還派人去佔公孫瓚的地盤兒,兩個人大打出手,公孫瓚也自封了一大堆的刺史,如今的青州刺史田楷就是那時候公孫瓚封的,所以實際上青州是公孫瓚在控制,兗州原來是袁紹在控制,只不過現在歸了曹操了。
這個豫州就最慘了,汝南郡這邊兒這一大塊是袁術控制着,沛國郡這一塊,也就是劉備住的小沛這一塊是徐州的陶謙控制着,北邊兒的陳國、樑國這些地盤兒曹操控制着,東邊的穎川那一塊歸李傕控制着,一個豫州出了一堆的刺史,都說自己纔是正宗的,這個汝南太守就是袁術派過來的,有消息當然得報告袁術了。
袁術一聽嚇了一跳,心說不會是我想當皇帝這個事兒讓朝廷知道了派馬超來打我來了吧,急忙派人給汝南太守傳話,讓他小心戒備,結果等信兒再傳回汝南的時候,馬超早走了,馬超在汝南待了一天,然後把甄儼和馬毛、武安國留下了,明着是汝南這個地兒地處要衝,要在這裡開個買賣,暗中是讓馬毛聯絡那些間諜,甄儼也是老滑頭了,一看就明白,也不多說多問,馬超帶着丁福、黃穰趕着馬車出了豫州奔荊州,取道宛城奔襄陽。
到襄陽可是馬超此行的重中之重,一來是他要到襄陽看看徐庶學的怎麼樣了,二來他要看看後世名動天下的伏龍、鳳雛都什麼德性了,三來他要拜訪一下水鏡先生,如果水鏡先生能爲我所用的話,那與他齊名的龐德公、黃承彥之流的大才就好辦了,最少請他們回去教書去也好啊,他們既然能教出一個徐庶、諸葛亮這等大才,沒準就能教出成百上千成羣成羣的伏龍鳳雛來,到那個時候,我大漢民族想不揚威全球你都覺着對不起世界人民!
一到荊州地界馬超不由得慨然長嘆,此時的荊州簡直就是世外桃園,沒有後世南方那四處冒煙的工廠,也沒有如今中原的混亂衰敗,入目所見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越往南走人越多,等到他到了襄陽城的時候,剛一到城門口,馬超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