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智渲和容軒兩個人離開以後,一路上容軒都沒有說話,沐智渲覺得有些奇怪,便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了?”沐智渲也不知道說點什麼,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沒事。”容軒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片刻之後,容軒停下了腳步,看着沐智渲又接着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呃。。還不一定,可能最近這幾天吧!對了,明天要一起去接任務,那就做完一個任務之後再說吧!”沐智渲想起了與容軒約好明日要去長老閣的事情,反正也不差這幾天,所以沐智渲便決定等和容軒兩個人完成任務之後再離開。
“任務什麼的不重要,可以等你回來之後再去!”容軒低下頭,聲音低低的說道。
“哦,也好!”沐智渲此時的智商明顯不夠用了。
沐智渲實在想不出容軒爲什麼心情這麼低落,而且最奇怪的事情是,自己竟然也有些奇怪的感覺,好像是不捨得又好像不是。
“這個你拿着吧!”容軒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羊脂玉佩,玉佩上刻畫着符文,微微閃着一絲光暈。
沐智渲接過玉佩,玉佩入手溫潤微涼。“這是什麼?”
“當做餞別禮物吧!這塊玉符裡蘊含着一個防禦法陣,如果有危險的時候掐碎玉符,便可以抵擋分神期強者的全力一擊。但是這玉符只能使用一次,好像有些雞肋了。”容軒平靜無波的說道。
但是沐智渲可平靜不了,這塊玉符關鍵時刻相當於是多了一條命啊!“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要!”
“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拿回來。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容軒別過頭,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什麼事情啊?”沐智渲不知道容軒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但是直覺告訴沐智渲,這件事情很重要。
容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翹起笑着說道:“我還沒想出來,先記賬吧!等以後我想到了再找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麼違背道義道德的事情。”
“好!”沐智渲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就答應了容軒。
見沐智渲如此乾脆的答應了自己,容軒的心裡滿滿的溫暖感動,雖然與沐智渲兩人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卻總是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或者是因爲人羣中的那一眼吧!”容軒的心裡默默的感嘆道。
至今爲止沐智渲都沒有發現容軒的秘密,其實早在進入青玄宗之前,沐智渲和容軒兩個人就已經見過了,只是那時的容軒還是一個紅衣飄飄的女子裝扮。
在沐智渲進入青玄宗之前的那一天,在街上沐智渲被人羣遮擋住道路時,看見的那個蒙着紅紗的紅衣女子便是容軒。容軒穿過人羣時只是感覺到有一道不同的氣息,所以回過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那道不同的氣息是來自於一個男子的身上,而那個人就是沐智渲。
那時的沐智渲雖然在人羣之中,但是卻如同鶴立雞羣一般,那些人的眼中看到容軒時都是迷戀貪婪的神色,唯獨沐智渲一個人,如同迷霧中的一盞孤燈,明亮而清晰。而後來在青玄宗再次見到沐智渲時,容軒一眼便認出了,容軒自己也沒有想到,人羣中的那一眼竟然會讓自己如此印象深刻。
而沐智渲也曾經說過,自己與那個紅衣女子很像,但是沐智渲卻沒有發現,容軒和那個紅衣女子就是同一個人,那時的容軒心裡還有一些小小的失意。
月朗星明,沐智渲和容軒兩個人走在回青玄宗的路上。
刷~
一道黑色影子從上空一閃而過,容軒非常迅速的拉着沐智渲轉身隱藏到一塊巨石後面,凝神屏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沐智渲見到容軒的緊張模樣也釋放出一絲土屬性靈力將兩人的氣息與巨石同化。
黑影晃過,不遠處隱隱傳出一些聲音。
“回稟主上,還是沒有找到人。”一個聲音傳來,正好讓沐智渲和容軒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根據聲音的清晰度,可見這幾個人距離沐智渲和容軒兩個人並不遠。不知道爲什麼,容軒顯得非常緊張,拉住沐智渲的小手掌心微微的出了一些汗。沐智渲感受着手掌上的溫暖柔軟,心裡還在納悶,爲什麼容軒的手這麼小而且還那麼軟,情不自禁的捏了捏,發現手感還聽不錯的。
沐智渲這頭在研究着容軒的手,而容軒卻沒有什麼感覺似的,因爲此時容軒的全部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傳來聲音的那個方向。容軒小巧的小臉上此時浮現出一抹憤恨,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的緊了些。
感受到容軒的不同尋常,沐智渲也把研究容軒小手的好奇心收了起來,盡力用土屬性靈力將聲音傳遞的更清晰一些。
“廢物!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人!一羣廢物!”一個粗礦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憤怒呵斥道。
“屬下該死!”剛剛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很顯然非常懼怕呵斥自己的那個人。
“但是屬下打探到,不久前那人的確在這附近出現過。”那人又接着說道。
“恩,此事我已經知道了,畢竟他\她走到哪裡都太矚目了。”
“是,聖女的確太過於引人注目了,所以那天很多人都說,曾看見過一個紅衣女子出現在城中,但是後來屬下趕到時已經找不到聖女的蹤跡了。這一段時間,屬下已經搜遍了這附近,但是均沒有發現聖女的行蹤。”
“既然她在這出現過,便一定會留下蹤跡。繼續找,若是找不到下次你便提頭來見吧!”
話音落下,兩道人影晃動,瞬間消失了蹤影。
“你認識他們?”沐智渲見人影遠去,緩緩收起土屬性靈力,看了看依舊很緊張的容軒問道。
“算認識吧!”容軒緊咬着嘴脣,臉色有些泛白的說了一句。
沐智渲看到容軒的樣子便看出了幾分,所以沒有再追問而且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