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掌推開厚重的會議室的大門,我雄赳赳、起昂昂的走進去。左意涼一臉滄桑的坐在那裡,衣服凌亂,皺的如同被人狠狠的蹂躪過,本來還算英俊的面孔上寫滿失意,鬍子沒有刮,這樣一副樣子出現在電視裡明明就是落魄不羈的典型,說不定還會吸引某些不長眼睛的千金小姐一見傾心呢,但是現在讓我評價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噁心。

“左先生沒有了黃臉婆的束縛,這個時候應該是春風得意的擁新人,賞美景呀,怎麼會一臉落魄的光臨我們好事成雙?而且指名要見我,真是讓我激動的不知所以呀。”我一臉趣味的在他面前坐下。

“你知道文殊上哪去了麼?我回家去看過了,她不在。”他一臉祈求的看着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身爲文殊的代理律師怎麼可能向你透漏她的行蹤?按照協議,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就好了,我會代替我的當事人全權處理的。”我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知秋,看在我們也相交這麼些年的份上你就告訴我文殊在哪裡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文殊,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幫幫我吧!”他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

“那個女人呢?”

“她看上的就是我的錢,她一看我離婚後一無所有馬上就和另外一個有錢人勾搭上了。我真是瞎了眼,爲這樣的一個爛女人傷害文殊。”他用手抹抹臉,看起來後悔萬分。

“所以你就回來找文殊了?”我冷哼:“左意涼,你以爲你是誰?你千山萬水風流過文殊還會在原地等你?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不止你一個,就算是隻有你一個也不會是每個女人都那麼不長眼的喜歡你的。敢於做就不要後悔,世上可沒有那麼多的後悔藥可吃的。”

“文殊是愛我的,只要我認錯文殊會回頭的。你知道我和文殊是多麼的相愛,我們一定 會破鏡重圓的。你告訴我文殊在哪裡,你告訴我…….”他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我,力氣大的抓痛我。

“放手。”我用力想甩開他,卻徒勞無功。

“你告訴我,告訴我……”

“放手!”我開始不耐煩了。

只見妖嬈的李怡媚風情萬種的走過來,然後擡起穿着高跟鞋的腳往左意涼小腿上狠狠踹過去。

“啊!……”左意涼瞬間抱腿攤在地上,痛呼出聲。

“都說讓你放手了,當女人好欺負呀。”李怡媚柳眉倒豎,雙手環胸,腳掌在地面上輕拍。

“你,你,你…….”可憐的左意涼眼淚都出來了,痛的說不出話來。

我站在一邊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我也聽出來了,你就是文殊的那個殺千刀的老公吧?有本事偷腥就要有本事付出代價,看你長的還有幾分人樣,怎麼幹的都不是人事呀?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你應該呆的角落裡吧,不要出來丟人顯眼了!嘖嘖,這就是男人,面目真噁心。”她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文殊離婚離得真好。知秋,我手底有幾個不錯的人選,有款有錢,文殊什麼時候需要了給我打聲招呼呀。”

“當然!”我笑,同她一起鄙視地上的男人。

“你們這兩個惡女人,你們不要太囂張,我要告你們傷害。”可憐左意涼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還一徑叫囂。

“傷害?你是在說要告我們麼?”我一步步逼近他,看來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我們兩個弱女子怎麼傷害你?說出去誰信呀?單憑一個高跟鞋印?我們還可以反過來告你性騷擾,相信更有說服力。”我眉頭一挑,怡媚立即配合的擺出活色生香的姿勢。

“恐怕,你還沒見過什麼叫真正的傷害。”怡媚眼光一寒,長腿有力的踢向會客室白的耀眼的牆面,尖尖細細的高跟鞋跟深深的定進牆面。

“你,你…..”左意涼嚇壞了,狼狽的想離開。

我狠狠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左意涼,我警告你,以後離文殊遠一點,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否則……”我看向怡媚。

她獰笑着,將鞋跟往牆面裡更擰了下。

“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左意涼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哎,真沒勁。”怡媚緩緩收回自己的長腿:“男人真是無恥的讓人汗顏呀,讓我對婚姻越來越沒有好感了。”

“幸虧你今天穿的是長褲,要是短裙就麻煩了。”我惋惜的看着牆上那個囂張的腳印:“看來要找個人把牆再補補了。”

“穿裙子我會用拳頭對付他,這樣的每種男人我應付起來是小菜一碟。”她左右晃了晃腦袋:“我的跆拳道可不是練假的。”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對她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哼,要不然你又以爲我在男人中間穿梭能全身而退憑的是什麼?”她斜睨着我:“對於男人溫柔是必要的,大棒同樣也是必要的。學着點吧。”

“你當律師真是屈才了,你這樣的人應該去情報部門,爲維護我國利益而戰。”我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哪有我現在活的精彩?看男人在你五指山上翻滾而逃不出來其樂無窮呀。”她一臉的回味。

“是,知道了。”我笑着看着她,這樣的女人活的也叫一個精彩。

“哎,聽說你破處了。”她突然一臉賊笑的靠過來。

“什麼呀,保持一下你大美人的形象好不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我一掌推開她的臉,往大門走去。

“呵呵,還真是沒經驗,臉都紅了。怎麼樣,感覺怎麼樣?”她不死心的巴過,簡直是要掛在我身上。

“小姐,我是個女人,而且性相正常,請你不要用對付男人那一招對付我好麼?還有你雖然不是楊貴妃,但是也絕對不是趙飛燕,你的體重對我來說是個很沉重的負擔。”我義正言辭的說。

“你這個死女人。”她五個白骨爪掐在我腰間:“剛纔真不應該出手救你,讓你被那個男人噁心死算了。”

“此話差矣。”我立起一根食指左右輕搖:“如果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你忘記了,我也學過女子防身術,雖說不象你那麼精進,但是對付一個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他應該感謝你的出手,否則他的脆弱之處會很受打擊哦!”

“你……哈哈哈哈!”她頓了一下,仰天長笑,嚇得花花草草渾身打顫:“就知道你葉知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不是燈,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輕笑,表情溫和,說出的話卻絕對和溫和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