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飛龍在天

我攜了段弟前去宮中拜見皇上,段弟說明了來意。

皇上卻問我:“這是你的意思嗎?”

我道:“臣心下確亦有此意!”

皇上笑道:“朕鐘意你的坦誠,但這攻宋之策我大遼忖度已久,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這時,段譽上前笑着道:“敢問遼王日理萬機,是爲了什麼?”

皇上面不改色:“當然是爲了富國殷民。”

段譽:“哈哈哈哈,打仗是可能富國,但是敢問皇上,這真的能殷民嗎?大王身居高堂,怕是沒有見過戰爭帶來的民不聊生吧?”

耶律洪基嚴聲道:“身居高位,當然不可能考慮到所有人的利益,我這樣做,至少能確保大遼在河北[10]立於不倒之地!”

遼王語畢,便見一使者趨來:“報!大理段太子覲見!”,遼王剛下令接見,就又上來了二使者:“皇上,丐幫徐長老求見!”“報大王!少林玄淨大師前來拜會!”

徐長老道:“蕭幫主大仁大義,我們大夥兒受了奸人誤導,說幫主會禍害大宋,實是可惡至極。幫主卻不追究此事,大夥兒更是內疚無比,何況丐幫本就以義氣爲重,幫主有難,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我剛想說我不是幫主了,又被玄淨大師搶了先:“蕭施主,且聽老衲一言,幫主是中原武林不可或缺的頂樑柱,幫主有難,我等自當鼎力相助,這是其一;我們少林曾冤枉蕭幫主,算是爲了補償,也該來此助你,好減輕吾等的內疚之請,這是其二;蕭幫主行俠仗義,爲中原武林立下種種大功,如此大有作爲之人,實在不該被白白冤死,這是其三。不論是哪一條,都是我們必須來助你的理由啊!”

段譽又道:“我就不用解釋了,大哥有難,小弟是一定會來助你的。”

我看着我的好兄弟們,熱淚盈眶,想我蕭峰能有如此摯友,也不枉此生了。

這時,我瞥見玄淨身後的父親,父子倆互相笑了笑,不加言語……

遼王沉默了一會,嘆道:“哎,我耶律洪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大的陣仗,”

我父又道:“陛下,其實當年臣並沒有死,由於妻亡,臣悲痛欲絕所以才隱世而居,臣對征戰四方更是毫無興趣,現在我蕭遠山就簡簡單單地做個父親,看着峰兒娶妻生子,僅僅如此,便夠。”

遼王擡頭看了看屋頂,終道:“是我錯了嗎?你們一個個的都來阻止我,也罷,我是該回去好好反省了。”

一個月後,宋遼結盟。

我回了丐幫,丐幫連同少林召開了武林大會,以向天下證明我沒有做半分傷天害理之事,並向我道歉。我藉機寫了一封信函昭告天下:“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苦之者,百姓、士卒也。我蕭峰自認能勝任武林盟主,旨在維護天下和平,望天下韜光[11]弭兵[12],風調雨順,百姓安康。”此文一出,立得擁簇,在少林、丐幫、大理的引導下,我成功地當選了武林盟主。

此事罷了,父親便剃度爲僧。說是我娘去了以後,紅塵中再無可眷戀之物,我尋思着我這便宜兒子算啥呢?也罷,父親此生都沒幾日安穩日子,我暫且不理會他,且看他日後如何變卦,哈哈。

承天景運,我和阿朱終是共結連理了,我二人成婚那天好不熱鬧啊,段老弟一家、虛竹、遼王、丐幫、少林衆人皆來贈我吉言。當晚,阿朱與我入了洞房,想來這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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