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的動作很快,在天行道院青石陣中跟熊若的一次交鋒,讓林霄的肉身強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再加上此時沒有任何限制,全身的靈氣鼓動,游龍步讓林霄的身體變的敏捷無比。
大衍龍印再次出手,不過這次林霄直接緊隨其後。
他的目標,是兩人其中的一個。
那個真武王府的武者,見林霄故技重施,本來提起來的第一警惕在轉瞬之間就消失了。
他不屑的一笑,準備用自己的身體硬抗林霄的大衍龍印。
另外一個武者,這也是面露嘲諷,甚至都沒有出手的準備。
他跟另外一個武者相識多年,自然知道他練的武技是銅皮鐵骨,能短暫的將自己身體變成堅若鐵石一般。
很快,那龍首就撞在他的身上。
“咚。”
這一拳,飽含了他此時的所有力氣,還有龍炎靈氣。
劍法,是他一直以來都不曾動用的。
這因爲這個,他纔會被真武王府看中,但是這幾年來,也一直都沒有機會施展他的劍法,這才讓其他人幾乎都要忘了。
鬼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到了林霄的身後,劍鋒也刺在了林霄的身上。
“你能死在我鬼劍的劍下,也是你的榮幸。”
因爲無論實力是否對等,這都是他必須面對的戰鬥。
再從手中射出靈氣絲線。
李丞能成爲長林古院中的副院主,自然是有實力的。
不過林霄的臉上卻帶着冷笑,因爲下一秒,他的右手,已經變成了一隻龍爪。
根本就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實力幾何,但林霄知道,只要碰到這些絲線,肯定自己不會好過。
龍爪變!
之前的大衍龍印,林霄只用了三分力。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林霄此時的手,再次變成了龍爪,居然抓住了他的劍鋒。
他認真了。
而林霄就在這片刻之間,就散了龍爪,將目光轉向另外一個武者。
長林古院明明知道李星河就是死在林霄的手中,居然還如此包庇他,而且還因爲這個林霄,自己被停職了。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地上那些本來不規則的絲線,居然全都亮了起來。
李丞面色陰沉的看向林霄,他只是暫時的被長林古院停職,並不是永久停職。
作爲一個真元境二重的武者,雖然在真武王府不是最厲害的,但卻一直都十分被人尊重。
林霄此時全神貫注,至於這場戰鬥是不是公平,他根本不在意。
一臉挑釁的看着鬼劍,甚至還頗有些不耐煩的摔着手。
忽然,李福旁邊走出來一個人,林霄擡眼望去,正是李丞。
無論是誰,都看出了林霄此時的無能爲力。
饒是他天資卓越,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根本就不是李丞的對手。
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命不久矣。
“到你了。”
林霄的臉上甚至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就好像是碾死了一直螞蟻一樣平靜。
當即,他心下一橫,直接從空間戒指中抽出一把劍來。
轉而,他的身形,快如閃電。
那些靈氣所化的絲線,居然全都朝着林霄纏去。
李丞看着林霄狼狽的樣子,終於道:“雖然你的天賦不錯,但是你遇到了我。”
嘗試了幾次想要近身攻擊,但林霄卻根本做不到。
就像林家的族比之上,林滄海所說,實際的情況肯定比族比更爲兇險,無論身處什麼樣的劣勢,都要尋找到生機。
靈氣包裹的手臂上,片片龍鱗栩栩如生。
鬼劍的胸膛,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塌陷。
李福不用聽都知道,這次真武王府肯定是丟了面子。
“噗。”
不過那李丞似乎對絲線沒有攻擊到林霄絲毫不在乎,任由那些絲線落在地上。
再次將目光轉向李福,林霄冷笑道:“難道你們真武王府當街爲非作歹,還不讓人還手嗎,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靈氣,如同一條條絲線,在他的手中纏繞,他猛然一聲厲喝:“去。”
他心中早就對林霄恨之入骨,但他卻從未想過,是他先動手想要了林霄的命的。
林霄冷笑一聲,直接將鬼劍手中的劍一把抓碎,然後猛然一拳,直接將鬼劍給轟了出去。
但饒是這樣,他心中也十分的不忿長林古院的決定。
林霄就站在原地,連動都未動。
如今跟他對上,林霄還真的沒有什麼把握。
那個武者驕傲一生的銅皮鐵骨,已經被林霄的龍爪直接洞穿。
林霄見到他,當即面色也是一凝。
現在,他居然被一個真元境一重的小子給看輕,還是當着如此多人的面。
他的臉上怎麼能過的去。
另外一個武者,臉色漲紅。
真武王府這次算是出了名了,想殺林霄,但是卻死了兩個武者,再加上之前他們對葉青鸞的作爲,大多數遠遠圍觀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傳進了那個武者的耳朵。
現如今,林霄的肉身強度提升,讓他的龍爪變的力量再次增強。
因爲他的劍法快如鬼魅,武技更是能讓他神出鬼沒。
這場戰鬥,對他來說,就是毫無懸念的碾壓。
他志得意滿,他十分驕傲。
“鬼劍,不過如此!”
就在這轉瞬之間,李丞已經出手了。
林霄猛然發動游龍步,快速的在當街上輾轉騰挪,躲避這些絲線。
之前他就是鬼劍的稱號。
“李管家,還旁人散去,還是我來吧。”
“林霄,你居然敢殺真武王府的人,今天我要你碎屍萬段!”
本來就是佯攻的招式,爲的就是讓聲勢浩大的大衍龍印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如同是敲鼓一般的聲音想起。
李丞的戰鬥經驗,比他的要豐富的多。
隨後,林霄的大衍龍印慢慢消散。
鏘然一聲響。
“小子,你找死!”
李丞這才笑眯眯的看着林霄道:“跟陣修交手,你是第一次吧。”
此時林霄才發現,自己已經正入了陣法的最中央。
雖然他不知道陣修的手段,但對陣一個陣修,他還正處在陣法正中央,無論怎麼樣,他都一定是落入了絕對的劣勢了。
不過街角出,一個手中握着酒瓶的邋遢中年人,則是笑眯眯的蹲坐在牆角,看着對陣中的林霄笑了。
“居然想到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