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
元靈門四脈,內門弟子當中,有許多人根本沒有進入這一次的隕聖之地。
所以,對於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顯得有些懵逼。
“血河宗,好像聽說過,據說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宗派,不過,好像距離我們十分遙遠……”
“聽他們的意思,莫非陸師兄在外面殺了人?”
“他們的天元境老祖親臨,陸師兄危險了……”
一位位弟子開始議論着,顯得非常擔憂。
他們雖都是內門弟子,可他們的修爲,基本上都處於前七層,所以並未進入隕聖之地,是以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唯有那些從隕聖之地歸來的弟子們,一個個雙拳緊握,目中噴射出了滔天的怒火。
顯然,血河宗突然找上門來,他們都已經十分清楚,定然是爲了隕聖之地的事情而來。
隕聖之地內,所有人都在爭奪造化。
當陸青山煉化那一縷聖魂的時候,血河宗的弟子竟然聯合天狼宗一起要滅殺陸青山,爲的就是奪取唯一的一縷聖魂。
可萬萬沒想到,到了最後,反倒是血河宗和天狼宗各自死傷了一大片弟子。
這,其實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爭奪造化,豈能不死人?豈會不流血?
但是,這些血河宗的人,竟然還敢上門?
這一次從隕聖之地活着回來的元靈門弟子,一個個十分憤怒。
可當聽到血河宗天元境老祖親臨時,一個個憤怒中面色全都變化了起來。
面對天元境,那完全是一股深深的無力!
譁!譁!譁!
元靈門四脈,剎那間就出現了數十位長老,包括四脈各自的掌座。
浩浩蕩蕩四五十餘人,紛紛擡頭望向了蒼穹上那血色鉅艦,面露凝重。
那血色鉅艦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彷彿一隻蟄伏的龐大蠻獸,隨時都可以甦醒,從而爆發出可怕的毀滅。
尤其是,在那血色鉅艦上,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彌散在天地間,讓所有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人,面色都變得更加凝重。
那氣息,若有若無,但卻是出自……天元境。
那應該就是血河宗的天元境老祖了!
譁!譁!譁!
四脈的高層,身影再次晃動,竟然全都聚集在了竹劍峰上。
四脈掌座彼此相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雙眼當中的凝重。
“各位掌座,各位長老,我們要不要激活陣法?”守塔許長老竟不知何時,已經從外塔下抽出了那一柄絕世長刀,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許長老想得非常簡單,血河宗擺明是爲了陸青山而來。
而身爲陸青山的師尊,許長老斷斷沒有將陸青山交出去的可能。
故而,許長老才問要不要開啓陣法。
聞言,另外三脈的掌座,分別將目光落在了古莫的身上。
陸青山是古莫的親傳弟子,可以說,古莫最具備發言權了。
古莫略微沉思了一下,擡頭道:“若是他們不出手,我們暫時不用激活陣法,先聽聽他們怎麼說,若真的無法和解,那麼……”
說到這裡,古莫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沉聲道:“……區區一個天元境強者,莫非還真當我元靈門是軟柿子不成?”
聽到古莫的話語,另外三位掌座,以及四脈的長老們,竟都點了點頭。
一個個面色雖凝重,可卻並不懼怕,彷彿已經有了對策!
“原來是血河宗各位高手駕臨我元靈門,歡迎之至!”古莫爽朗的笑聲,轟隆隆地傳了出去。
轟!轟!轟!
血色鉅艦,轟鳴而來,帶着一股強悍,又蠻不講理的氣勢,直接落在了竹劍峰下。
似乎,血河宗的人並不想駕駛血色鉅艦進入元靈門的山門當中。
嘩啦啦!
血色鉅艦上,一下子下來了許多人。
爲首一人,是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文士,穿着一身血色的長袍,一襲赤發迎風飄蕩。
這人,正是血河宗當今的天元境老祖賈作仁。
遠遠一看,賈作仁彷彿從血河中爬出,顯得十分恐怖。
可偏偏,其臉上卻充滿了和煦的笑容。
巨大的反差,讓人覺得更加內心發寒。
在其身後,還跟着七八位長老,其中一位正是當時帶着血河宗弟子來到隕聖之地外的萬長老。
萬長老,是一位半百的老者,但是現在跟在賈作仁的身後,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在長老後,還跟着上百位弟子,每一位弟子,都帶着桀驁不馴的神色,看向元靈門時,就好像是在看窮鄉僻壤似的。
當血色鉅艦落下的時候,古莫帶着衆人迎了過來。
“想不到血河宗的天元境老祖,還有諸位長老們,竟然會駕臨我元靈門,請!”
古莫的聲音不卑不亢,顯得非常從容。
不由得,血河宗天元境老祖賈作仁的目中露出詫異。
實在是,據這些年關於元靈門的記載,其宗門中並無天元境的強者,那麼,這些元靈門的高層爲何如此氣定神閒?
“爾等下等宗門,連一位天元境的強者都沒有,見了我血河宗天元境老祖,竟然敢不下跪迎接?”
跟在血河宗長老身後的一位弟子,忽然站了出來,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問開口。
賈作仁原本要出聲阻止,可想了下,故意裝作沒有聽到,想要以一位弟子試探一下元靈門的虛實。
不試探不行啊,元靈門的這些高層,表現的實在是太淡定了。
當即,元靈門四脈的掌座,以及衆位長老的面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哪裡來的野狗?也敢在我元靈門前狂吠?”陸青山從竹劍峰上走下,面帶怒色。
遠遠的,陸青山就聽到了血河宗弟子張狂的聲音,元靈門的這些高層,都是陸青山的師門長輩,陸青山又豈能不出口反擊?
至於血河宗的天元境老祖?
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還能跟你和顏悅色的?
聽到陸青山的反擊,那位血河宗的弟子面色猛地一變,指着陸青山,厲聲道:“你是哪一位?你敢侮辱我?”
陸青山走了過來,先是朝着四位掌座,以及衆位長老們彎腰一拜,然後才轉過身,直視着那位血河宗的弟子,滿是挑釁地道:“對不起,我剛說的話,不是在侮辱你,是在侮辱野狗……”
譁!
血河宗的弟子,一個個面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