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大廳外。
吵吵嚷嚷的,聚集了許多人。
其中,絕大部門的人自然是元靈門四脈的弟子了。
還有上百個人,一個個桀驁不馴,目中露出不屑,他們全都是這一次跟隨血河宗天元境老祖賈作仁的血河宗弟子。
同時,元靈門的弟子攙扶着數十位同門,這數十位同門,每一位都是靈元境一重的修爲。
其中一人,更是曾位列劍榜前十,那是白戰。
白戰一身實力,十分恐怖,在隕聖之地內,更是滅殺過無數敵宗天驕。
但是,現在白戰胸前的衣衫,已經染紅了,一隻手臂,更是軟軟地垂了下去,鮮血順着手臂,滴在地上。
強如白戰,竟然不是血河宗一位弟子的對手?
白戰的目中,滿是忌憚。
白戰十分清楚對方的修爲,不過是靈元境一重的修爲,和自己相當。
但是,對方所展現出來的武技,相當可怕。
白戰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過來,那應該是玄階的武技。
以白戰的修爲,其實已經可以去修練玄階的武技了,但是絕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可以修練成。
所以,白戰敗了。
轟!
藍明聽到了消息,從青靈峰趕了過來。
藍明剛一臨近,立馬就看到元靈門數十位弟子全都受了上,當目光落在白戰身上時,藍明雙眼一縮。
竟然連白戰都不是對手?
“你就是藍明?聽說在隕聖之地的時候,你殺了我血河宗外宗不少弟子?陳水師弟,還請你幫忙教訓教訓這位藍明,暫時不要殺,打傷即可……”
孟武開口,言語間滿是不屑,更是安排了一位血河宗的弟子要將藍明打傷。
藍明擡眼,目中露出憤怒。
這種情況,絕不允許他退縮。
譁!
藍明走出。
同時,從血河宗走出了一位弟子,那位弟子,看起來有一些陰柔,身上隱隱散出一股寒氣。
“藍明師兄,不要戰,那位陳水,很厲害……”白戰咬牙道。
“哈哈……”聽到白戰的話語,孟武當即就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嘲弄。
緊跟着,孟武繼續道:“陸青山做了縮頭烏龜,莫非藍明你也要縮頭烏龜?”
藍明雙拳緊握,道:“不允許你侮辱我陸師兄,你要戰,那便戰!”
話音落下。
血河宗弟子陳水,其靈元境一重的修爲,轟然散開。
同時,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其上瀰漫着一股水霧,閃電般刺了過來。
面對這一劍,藍明雙眼一縮,但是沒有選擇後退,而是迎了上去。
鏗!鏗!鏗!
藍明只堅持了三劍,其身影立馬就倒飛了出去,胸前已經多了一道劍痕,鮮血流出,染紅了衣衫。
譁!
血河宗弟子陳水嗤笑一聲,拎着劍就要衝過去。
但這時,嘩啦啦地涌出了許多元靈門的弟子,一個個都是靈元境的修爲。
陳水的眉頭,當即一皺。
“陳水師弟,回來吧!”孟武喊了一聲。
陳水沒有言語,回到了孟武的身後。
孟武眼看着衆人,冷嘲熱諷道:“我陳水師弟,其修爲突破到靈元境不過一個月罷了,你們出來了十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在我陳水師弟劍下走過三招,果然全都是垃圾!”
站在孟武身後的陳水,其聲音帶着一絲陰柔,道:“孟武師兄,你恐怕忘記了,這裡不過是青羅州的一片窮鄉僻壤之地,許多世家宗門都不願意在這裡發展,你說這元靈門能出什麼高手?”
孟武一拍腦門,彷彿恍然大悟一樣,道:“陳水師弟,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天武嶺的確是一片窮鄉僻壤之地,估計就連那陸青山,都是徒有虛名罷了!”
“不許你侮辱陸師兄……”
“陸師兄纔不是徒有虛名的人!”
“若是我陸師兄出手,你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元靈門的弟子,一聽到孟武侮辱陸青山,立刻出聲反擊。
“侮辱陸青山又如何了?何況我還都是實話實說!你們若是不服,可以站出來單挑啊!”孟武道。
“這……”元靈門的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
若是打得過,他們早就出手了,可偏偏打不過啊!
“我來和你打!”
上官天從人羣中走出,拔出了身後揹負的重劍。
“陳水師弟,你還能打嗎?”孟武看了眼上官天,回頭對陳水道。
陳水笑道:“不過是碾死一隻螻蟻罷了,就算是再來一百隻,我都能打!”
“好!那就麻煩陳水師弟了!陸青山那個縮頭烏龜躲起來了,那就順便給他的同門一些教訓!”孟武道。
“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今天風大,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正這時,陸青山踏步而來,一隻大手落在了上官天肩膀上,對上官天低聲道:“上官師兄,交給我吧!”
同時,陸青山走向了那十多位受傷的弟子,一一檢查過去,十多位弟子,每一位都受傷極重,其中還包括了白戰,以及藍明。
好在,沒有出現死亡。
陸青山回過頭來,盯着孟武,一字一句地道:“他們都是你傷的?”
孟武正要開口,陳水走了出來,帶着一絲陰柔,緩緩道:“對付這些螻蟻,還用不着孟武師兄出手,他們都是我傷的,怎麼?你要替他們報仇?”
陳水十分不屑地盯着陸青山,道:“不過,我勸你還是立馬跪下認輸吧!因爲,我陳水若是出手,十招內必敗你!”
陳水知道陸青山很強,但還是覺得陸青山強得有限,最多十招內將陸青山擊敗。
“陸師兄,一定要替我們報仇,我們都是傷在這個陳水的劍下!”
“陸師兄,你要注意,陳水的劍技十分厲害!”
元靈門的弟子,一個個提醒着陸青山。
陸青山揮了揮手,示意先不要說,擡頭看了眼陳水,又看了眼孟武,最多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數十位血河宗的弟子當中。
內心,已然有了一絲明瞭。
孟武,並非上百位血河宗弟子當中的最強者,他不過是一個試探者。
不過,陸青山並不在乎。
然後,陸青山看向陳水,緩緩道:“陳水,是吧?不男不女,當真是叫人噁心。那麼,就先從你的身上收點利息吧!”
“狂妄!”陳水憤怒,更是覺得不屑。
但是,下一刻,一道刺眼的赤芒,轟然刺到了身前。
血河宗上百位弟子,面色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