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武當危機
"哦?這泉水有什麼特別之處?"冷若冰好奇的問道。
"此處泉水與其他的水井並不相通,它是單獨一個泉眼。此泉眼所出的泉水清冽甘美,特別適合泡茶飲用。因此,我們兩派經常爲了這泉水起爭執。"
"那你們兩家一起用不用完了嘛,一個泉水還搶來搶去的。"
"冷姑娘有所不知,雖然此泉水一年四季都有涌出,但流量卻很小。打回的泉水也都是給我爹爹和幾位師叔以及一些來訪的客人飲用,一般的弟子都是喝不到的。而且,神劍派只能每月初一和十五來取泉水也是上輩的祖師爺定下的規矩。"
"你們的祖師爺也是夠欺負人的啊。"
"冰冰,不準亂說。"龍在天趕忙攔住了冷如冰,接着說道:"武當派與神劍派原本是同一門派。只是當時的武當掌門與他的師弟在練功的方式上產生了分歧,這才分離出了神劍派。"
"沒想到龍兄對我們武當派的家事都知道,真是見識淵博。當時的武當掌門認爲武當派武功應該以用氣爲主,以氣來驅動劍法;而他的師弟卻認爲應以招數爲主,以氣輔之。兩人爭執數年,後來師弟帶了幾個徒弟搬到了紫霄宮居住,併成立的神劍派。兩派從那時結下了樑子,老死不相往來,而這泉水的規矩也是那時定的。說起這事,應該有五十多年的歷史了。"
大家聽了後這才明白,原來這堂堂的武當派,家裡也有一本難唸的經。
幾個人隨着姑蘇城來到了一座大殿。大殿的門上掛着一塊牌匾,上面寫着'玉虛宮'三個斗大的金字。
"這裡就是我們平時練功、休息的地方了。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向我爹稟告一聲。"說完,姑蘇城走進了大殿。
沒過多久,姑蘇城回來了,"你們跟我進來吧,正好,我爹爹和我二師叔都在。"
三個人跟着姑蘇城走了大殿。在大殿之中坐着一位仙風道骨般的老人。他們三個都認得,正是李奶奶壽宴那天替姑蘇城提親的姑蘇寒山。姑蘇寒山的旁邊還坐着一個老人,身上穿着道袍,花白的頭髮,一綹白鬚飄在胸前。
"爹爹,二師叔,這幾位就是我在京城結交的朋友,這次帶他們來武當山遊玩的。"說完又轉頭對着三人說道:"這位是我爹爹姑蘇寒山,旁邊這位是我的二師叔梅乾圖。"
"姑蘇掌門好,梅前輩好。"三個人給兩個老人施了禮。
"不必多禮,請坐吧。老夫在李老太壽宴上倒是見過幾位了,尤其是這位龍公子,還是冷姑娘的未婚夫,讓老夫印象深刻。"姑蘇寒山說道。
龍在天臉一紅,"承蒙掌門還記得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哦?這位就是你回來說的那個龍在天龍公子?搶了小城媳婦的那個人?"一旁的梅乾圖說話了。
"什麼叫搶了媳婦?我和龍哥哥早就訂婚了。"冷若冰瞪了梅乾圖一眼。
"師弟,不可這樣說話,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姑蘇寒山擺了擺手。
這時,幾個小道童給在座的幾位送上了茶水。
"師兄說的是,怪我出言不慎。這位龍公子長的的確是儀表堂堂,只是不知道這身上的功夫如何?"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見梅乾圖將手指深入茶杯之中,輕輕一彈,一顆水珠直接打向了龍在天。
其實這顆水珠並沒有真正打向龍在天的身體,只是向他的頭旁邊打了過去。
衆人都大驚失色,連姑蘇寒山都皺了皺眉頭。
只見龍在天並不慌張,右手迅速的拿起了茶杯,迎着那顆水珠遞了出去,然後又迅速的收回,那顆水珠就淹沒在了龍在天的茶杯中,整杯茶水一滴都沒有潑出來。
龍在天舉起茶杯,對着梅乾圖說道:"多謝前輩賜茶。"說完,將茶水一飲而盡。
"龍公子好俊的功夫,這一手'移花接木'縱然是老夫來使,也比不上你使的瀟灑自如。你這手上的暗器功夫一定了得,請問你的師父是何人啊?"梅乾圖誇讚道。
"梅前輩誇獎了,在下只是僥倖而已。我的功夫都是家父所傳。"
"江湖上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師弟,你都這般年紀了,性子還這般頑劣。這多虧龍公子功夫好,要是換做他人,傷了客人該如何是好?"姑蘇寒山有些生氣。
"師兄教訓的是,師弟知錯了。"梅乾圖倒是很老實。
氣氛有一些尷尬。這時,姑蘇城說話了:"爹爹,二師叔,剛纔上山的時候,因爲神劍派偷偷盜取泉水,我與他們的一個女弟子交手了,並且還傷了她。"
"小城,以後這樣的事情儘量少動手,畢竟大家以前都是一個祖師爺。"姑蘇寒山說道。
正說着,突然有一個小道童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啓稟師傅,神劍派的掌門帶着一些人衝上了山,這會兒就快到咱們玉虛宮門口了。"
"何必慌慌張張的,難道我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把弟子們都叫過來,我們在這玉虛宮門口等他們。"姑蘇寒山和梅乾圖同時站起了身。。
不一會兒,武當山的二代弟子們都聚集到了玉虛宮的門口,大廳內的所有人也都走了出來。
這時,就見一位女道長領着一羣人來到了衆人面前。
就見這位女道長說:"姑蘇掌門,今日您的公子在山腳下傷了我的徒弟,你看這事如何解決?"
"這個就是神劍派的掌門崔靜茵,沒想到還真找上門了。"姑蘇城對着三人小聲說道。
"崔掌門,今日之事,我兒已向我稟明,起因是你們神劍派不守約定,私自前來取水,這才導致雙方動手。如需用那泉水,派人告知一聲便是,何必自行來取,壞了規矩。而你的徒弟她技不如人,自己不小心受了傷,又關我兒何事?"
"姑蘇掌門還真是強詞奪理,天下之物,天下人用之。之前我是不想生事罷了。今天咱們就改改規矩,以後咱們輪流取那泉水。"崔掌門怒道。
"規矩是先輩們定的,無法更改,你們還是回去吧。"姑蘇寒山擺了擺手,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不但今日規矩要改,令公子出手傷人這筆賬也得算清楚。"
"你想怎麼樣?"
"咱們今天就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你的武當派厲害還是我的神劍派武功更高。"
"哈哈哈哈,論比武,我們武當派還真沒有怕過誰,那就來吧。"姑蘇寒山說道。
"師傅,徒兒願打這頭陣。"就見一個妙齡少女從崔靜茵的身後走了出來。
"千靈,你是我衆徒兒中武功最好的一個,那就由你會一會武當門下的那些二代弟子吧。"崔掌門對着少女點了點頭。
就見這個少女飄飄然的走到了場地中間,向着武當門下的衆人說道:"在下金千靈,一直跟隨着師傅學藝,武功平平。今天想和貴派門下的弟子切磋切磋,不知有誰願意與我一戰?"
"師傅,弟子願意與她鬥一鬥。"在武當衆弟子中走出了一個年輕小夥。
"俊賀,你才隨爲師學藝五年,要多加小心纔是。"姑蘇寒山不虧是**湖,這話說的是相當有水平。我徒弟才和我學藝五年,要是贏了,那你們也就不用比了。如果要是輸了,那也是學藝不精,火候未到。
這時,兩個人已經在場地上打了起來。龍在天看到,金千靈身法極快,劍招飄忽不定,確實功夫很不錯。相比之下,武當弟子俊賀就要差一些了。雖然開始時還能勉強支撐,但打着打着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龍哥,你看這小姑娘長得到是和冰冰有些相似之處。"侯燦陽說道。
冷如冰白了侯燦陽一眼,"哼,她有我長的好看嗎?"
"我說的是個頭和身材。論長相,天下哪還有人能和冰冰大小姐相提並論的。"
三十多個回合後,金千靈一劍刺穿了俊賀的肩頭。頓時,鮮血崩流。金千靈收回寶劍,微微一抱拳,"承讓了。"
崔靜茵滿臉的笑容,點了點頭。
武當這邊趕緊將俊賀擡到後堂,給他治傷。大家都很氣憤,尤其是姑蘇寒山。本以爲大家比武,點到爲止,沒想到這個金千靈居然出手傷人,而且傷的還不輕,這傷勢沒有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
姑蘇城沉不住氣了,大聲喊道:"比武點到爲止,爲何你下如此的重手?"
"哎呦,這時候你知道點到爲止啦?在山腳下與我師姐動手的時候你怎麼不手下留情?"金千靈冷笑道。
"我當時已經手下留情了,只是用劍鞘戳了她一下。你剛纔那一劍,我這師弟恐怕要臥牀個把月了。"
"你爹爹剛纔不是說了嗎?那是技不如人,關我何事?"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姑蘇城,他抽出寶劍喊道:"好,我今天就讓你也嚐嚐掛彩的滋味。"說完就要飛身過去。
"師弟且慢,殺雞焉用宰牛刀,由我來對付她就行了。"說話的正是山腳下與姑蘇城對話的那個武當弟子尹俊平。
尹俊平拉回了姑蘇城,不等姑蘇城回話,直接走向了空地。
"金小姐,我叫尹俊平,就由我來會會你吧。"說完,拉開架勢與金千靈打了起來。
這是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兩個人武功基本相當。雙方打了一百多個回合還分不出勝負,兩方的人看的都很焦急。
這時,一旁的姑蘇城呆不住了,飛身跳到了兩個人之間,用劍將兩個人的武器架住,大喊一聲:"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