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藍色光柱遁入了冥界,周遭陷入一片黑暗,唯有幽幽冥光若隱若現,這時的姬月蒙看了一下身邊的阮敏道:“這鬼地方也怪陰森的,袁亮也真是的,難道叫我們幾個在這裡一直等他嗎?”
“都什麼時候了,仙界此刻危在旦夕,我們能逃此大難,也算是拖賢婿的仙術,你在這還發什麼牢騷!”阮雄在一旁有些不滿的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姬月蒙心裡也顯得有些不痛快,頓時回話道:“我說我夫君,和你有什麼關係?管好你自己就好了,都一把老骨頭,還那麼多事,哼!”話罷她扭頭看向了一旁。
阮敏在一旁拍了拍她肩膀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先想想我們該去哪裡纔好。”
月老手裡抱着一個孩子,輕輕的安撫着,他背後一輪皎月此刻光芒大盛,周遭也頓時明亮不少,他定睛看了一眼,然後看着旁邊的阮雄道:“我說你仔細看看手裡抱着的孩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被他這麼一說,阮雄低頭看着手裡抱着的孩子頓時傻眼:“怎麼成了女娃??”
霎時間,姬月蒙和阮敏也徹底愣住了,頓時都看向了兩個孩子,這一看,幾個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閻羅大殿上,一張墨綠色的長桌橫放在距背牆一米處的位置,桌後便坐着一位膚色黝黑帶些暗黃,面相有些險惡的老年人,眼神漏出一副很犀利的樣子。
在他旁邊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頭上帶着一個足有三十公分的高帽,在他手裡拿着生死簿。
就在這時,他驚恐的看向身邊的老年人道:“閻羅大人,仙界有難,玉帝已仙逝,三世佛尊的舍利子也落在了冥界奈何橋下。現在有幾位仙友已經來到了冥界,我們要不要去見上一見?”
“快去!冥界與仙界本是同生,此刻仙界危難,我冥界豈能袖手旁觀?快快帶幾位上殿!”
“好!”話罷,一縷灰色煙霧散去,接着煙霧凝結便來到了他們幾位身前。
月老扭頭看着身前的中年人,頓時再看看他手裡的生死簿,一臉笑道:“原來是生死判官大人,久仰大名。”
“客氣,我這就帶幾位去見閻羅大王。走吧!”
生死判官在前帶路,一路小走,踏着幽冥小舟行前數裡後,便看到了閻羅大殿,從小舟上走了下來,沿着臺階走進了大殿內,左右兩邊牛頭馬面各站一旁,正堂之上便坐着閻羅王。
生死判官雙手握拳低頭略顯卑謙道:“大王,幾位仙友已帶到,若沒什麼事,在下告退。”
“有勞了,你先退下歇息去吧!”
生死判官看了看他們幾個,便退下了。看着幾位仙友有此遭遇,閻羅王也不會置之不理,他們幾個也在那裡愣愣的站着。聽候閻羅王有什麼要說的。
忽然閻羅王輕咳了一聲吼道:“牛頭馬面!你們兩個站在那裡幹什麼?這裡來貴客了,你們不知道怎麼招待嗎?”
牛頭傻傻的盯着馬面看,馬面也愣愣的看着牛頭,甚至都不知道閻羅王到底想怎麼安排!
閻羅王頓時發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說你們兩個,生前到底是給那位主子下了自己死後定要做牛做馬的詛咒,現在倒好,牛也做了,馬也做了,自己也不知道該幹嘛了嗎??”
牛頭和馬面看着發怒的閻羅王,瞬間就像一隻憤怒的老鳥,不僅豬會對他笑,連它們兩個都想笑了,不過還好,它們兩個知道該怎麼招待,瞬間牛頭馬面兩位雙掌合併,四把烏黑色竹椅呈現在他們幾個眼前。
月老和阮雄兩人手裡各抱着一個孩子,自然椅子略顯的比較寬敞一點,大殿左右兩邊各兩把,他們幾個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
閻羅王看着他們幾個道:“仙界危難,南道長如此高修爲也會殞落,實在是可惜啊!再有新升玉帝體內三世佛尊加持,仍舊逃不過此大難,真乃仙界之不幸也。”
聽着眼前閻羅王的敘說,阮敏和姬月蒙頓時傻眼,什麼叫逃不過此大難?霎時間,姬月蒙一臉神情凝重道:“你說袁亮到底怎麼了?”
看着她如此驚訝,閻羅王嘆息道:“現在仙界孤魂遊蕩,再無仙人長存。”
“這怎麼可能!袁亮體內還有三世佛尊的舍利子在他體內,怎麼會沒有仙人長存?你肯定是那裡弄錯了吧!”阮敏也有些不敢相信。
“三世佛尊的舍利子已經掉入了我奈何橋下,忘川河裡,那裡還有長存一說?”
被閻羅王這麼一說,阮敏差點暈了過去,姬月矇眼神有些惆悵,又有一些說不出的遺憾,爲什麼會發生的這麼快,想想前幾日還開開心心的去仙遊各處,去蟠桃園摘蟠桃吃,去仙界邊界放最好看的風箏,去欣賞七仙女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自己都有些羨慕仙女們的身姿,只是這一瞬間,一切都不復存在。
月老和阮雄內心也好過不到哪去,整個仙界動盪,也確實見識到了異界另一個可怕的存在。
就這樣詳談半日後,閻羅王也略顯睏意,頓時看着他們幾個道:“好了,近日就談到這裡,你們幾位就安心呆在這裡便好,剩下的就交由我來安排,定會爲仙界討回公道。”
阮雄起身一臉嚴肅道:“那就多謝閻羅王了!”
閻羅王起身看着牛頭馬面吼道:“你們兩個趕緊去安排幽冥洞府接仙友入住。”
只見牛頭馬面看着他們幾個,一擺手道:“跟我們走吧!幾位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