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說可以更聰明一點。”
這還差不多，陳藝萱嘟囔一聲，將碟子中的魚肉放在嘴裡。
陳蕊看的很不是滋味，不過看着手中的蝦，心情莫名的好了一點，以後汪澤城肯定會發現她的好的。這不是主動讓她幫忙剝皮了嗎？
“汪少，好了，吃吧！”汪澤城看了一眼剝好的蝦，讚歎一聲：“很不錯。”
只是陳蕊臉上的笑容還沒有綻放，就收了起來，因爲汪澤城居然將蝦放在了陳藝萱面前，寵溺的讓陳藝萱都吃完。
陳藝萱擡眸就看到陳蕊氣的吐血，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表情，陳藝萱眨眨眼，然後很享受打擊那一盤蝦全部吃完。
如果不是汪澤城在場，她一定當場走人。不過在汪澤城面前，他必須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她必須面帶笑容，像個大姐姐一樣，當一個知性美女。
“萱萱，難得回來，在家裡住兩天吧！”雖然根本就不想看到陳藝萱，可是爲了汪澤城以後可以常來，陳蕊只能勉爲其難的提出這個要求。
“就是就是，萱萱，你看你瘦了，在嬸嬸這裡住兩天，嬸嬸給你做好吃的。”張雅寧不是傻子，汪澤城對陳藝萱的好，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出來。如果讓陳藝萱留在這裡，汪澤城還會不過來嗎？
“對呀，萱萱，即使來到叔叔這裡，就是回家了，這裡就是你的家。”陳藝萱到底是陳強的親侄女，對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陳強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他看自己比較重要而已，他好了，自然也會讓陳藝萱好一點。但是他不喜歡陳藝萱好了，因爲那樣就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萱萱，你一個人在外面住着，嬸嬸會擔心的。”張雅寧一臉心疼的看着陳藝萱：“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多不安全，現在外面又亂，萬一遇到什麼麻煩，可怎麼辦。你住在這裡，有傭人，嬸嬸還可以幫助你。這裡有你的房間，一直都給你留着，裡面的東西，還沒有動過。”
汪澤城的表情始終都是平平淡淡，似乎根本不在乎陳藝萱的決定。不過陳藝萱還真的不想面對一屋子帶着面具的人：“不了，我住在朋友家，很方便。”
張雅寧心中怒罵：賤丫頭，還沒有結婚就和男人住在一起。不過這樣的話，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爲說出來的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王家，王玉枝看着方正，奇怪的問道：“你今天不需要去公司嗎？”說着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鬱悶極了，現在都已經上午十點了，方正怎麼還不走。
“今天是週六。”方正無力的解釋，就這麼不想他在這裡嗎？居然趕他走。
“平時你週六不是也上班的嗎？”
王玉枝說完以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王玉枝看了方正一眼，默默的收拾屋子。
方正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以前上班，那是因爲要去看彥紛。可是現在這樣解釋，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彥紛，現在就是兩個人之間的敏感區，誰也不願意提起，彥紛就像是一個導火線，只要提起，就會讓兩個人之間產生爆炸效果。
“離婚協議書，你什麼時候簽字？”王玉枝真的是累了，現在只想快點離婚和方正劃清界限。
方正擡眸看着王玉枝，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才冷冷開口：“我不會籤的。”
“爲什麼。”她都已經主動開口了，還要怎麼樣，她都已經淨身出戶了還有怎麼樣？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離婚的。”
“是嗎？可是我想離婚，你到底想怎麼樣才離婚。”王玉枝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離婚。機會，她給的太多，到現在她都沒有說服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方正站起身，將離婚協議書從口袋中趕出來‘刷刷刷’撕成好幾版，扔進垃圾桶：“隨便你怎麼說，我不離婚。”
“你究竟怎麼才願意離婚。”王玉枝淡定下來，平靜的看着方正，現在爭吵根本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何必呢？
方正一怔，沒有想到王玉枝可以這麼平靜。王玉枝這麼淡然，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是真的要離婚，什麼也改變不了。可是他不要，他不要離婚。
“你愛了我這麼多年，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放棄？”方正不相信，愛了自己那麼多年，爲什麼突然之間就要放手了，心一瞬間，空落落的可怕。
“難道不會累嗎？這麼多年，我累了，以後我想好好的爲我自己活着。女兒已經長大了，可以獨立了，我也沒有負擔了。”
王玉枝說這段話的時候眸子空洞的可怕，就像是任何東西都不再其中，現實一灘死水。
“你不準累，我不許你累。”方正上前抱住王玉枝的身子，大聲宣誓。
王玉枝推開方正的手臂，笑着開口：“我現在願意放你自由不好嗎？成全你你們不好嗎？以後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的。三角戀，你不噁心嗎？白天在她那裡，晚上回家面對我，你不會愧疚嗎？我告訴你，再繼續這樣的關係中我覺得噁心。所以我們結束了，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自由，以後我們各自做什麼都跟對方沒有關係。”
方正臉色一白，後退兩步，想不到在王玉枝的內心，居然是這樣想他的：“不管惡不噁心，我都不會離婚的。”不要，他絕對不要離婚。
“爲什麼？”
“我……。”
“不要說你愛我，喜歡我，真的不好笑。”
“如果這是真的呢？”
“那也不能改變什麼，這婚必須離。”壓抑在心中的情感在這一刻爆發，王玉枝將手機扔在桌子上，冷笑一聲：“你好好看看彥紛發給我的照片，這麼多年，我真是受夠了，如果不是因爲蓉蓉，我早就和你離婚了，不會等到現在。”
方正疑惑的那起手機，翻動着相冊裡面的東西，沒看一張，來說呢就蒼白一分。震驚的看着王玉枝，喃喃着脣瓣不知道說什麼。
王玉枝冷笑一聲：“方正，我很開心，我沒有瘋，沒有變成神經病，我還可以理智跟你聊天。現在，你要離婚了嗎？不管你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可不可以讓我開心的過我以後的生活。你知道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名字的那一刻，我心中多麼的輕鬆嗎？我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方正臉色煞白，看着王玉枝，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手指間是他和彥紛親暱的照片，有相愛的時候，有遊玩的時候，有吃飯的時候，二十多年。上千張照片，王玉枝都完完全全的保存着。
沒有說話，方正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說什麼，從來不知道他傷一個人，傷的如此深。方正，我很開心，我沒有瘋，沒有變成神經病，我還可以理智跟你聊天。像重錘一樣的一句話，就那樣打在心裡，圍繞在耳邊。
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去不離婚，失魂落魄的拿着手機，方正漫無目的。家都這樣散了，那裡，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一瞬間，彥紛的容貌，居然都有些不清晰起來。
剛結婚的時候，他是不屑一顧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按時回家了。慢慢的感覺自己是一個有家的人，每一次看到暖暖的燈光，心中就暖暖的。這種感覺，從始至終都只有王玉枝可以給，可是爲什麼一切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方正拿着手機去了彥紛家裡。
“正，你怎麼來了？”彥紛笑着走了出來，看着方正一臉的溫柔。
方正從來不知道，她在他面前可以笑得這麼溫柔，轉身卻可以那樣對王玉枝，發那樣的照片。明明知道王玉枝喜歡他，還發那樣的照片。
彥紛被方正陰狠的目光看的不禁後退兩步，總覺得今天的方正怪怪的：“正，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說出來好嗎？”
“呵，說出來，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你爲什麼要跟玉枝發那樣的照片，爲什麼？”
“什麼照片，正，你在說什麼？說不定是有人陷害我。”彥紛說着，眼淚就忍不住留了下來。
以前，他會因爲彥紛的眼淚心疼，可是現在，剩下的只有厭惡了。
“陷害你，這個也有人陷害你，我不是傻子，你做過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可是，現在，你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以前，我們在一起，是因爲你沒有結婚。後來結了婚，我從來沒有碰過你，你爲什麼要把這麼曖昧的照片發給玉枝，爲什麼要讓她誤會。”
“說到底，還是你變了，以前你不會這樣質問我的，正，你變了。”
方正一怔，是啊，爲什麼自己會因爲這些照片這麼生氣，如果是以前，他根本都不會在意。他變了？
“正，你心變了，你說你愛的是我。現在你又是在做什麼，我們那麼相愛，爲什麼你娶的是她爲什麼。是她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恨她。”
“別說了，當年，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和高一年級的學長上了牀。對方用那種視頻威脅你，你爲了不讓我看出來，才陷害玉枝的。其實玉枝，纔是最無辜的，以爲她除了喜歡我以外，什麼都沒有做。你以爲你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嗎？我沒有說過是因爲我覺得過去就是過去了，而相信，你也已經改了。”
方正一臉的痛心，真的沒有想到彥紛居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是他一直不想承認。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孩，是一個這麼有心計的女人。
“正，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呵，那是我們的孩子嗎？那一刻你灌醉了我，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事後也說你懷孕了，說是我的孩子，我當時以爲你是害怕，想找一個人一起承擔。而這些事，我都是願意幫你的，所以才認了他，但是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嗎？這麼多年，你做了這麼多的錯事，本來以爲你會改，可是原來都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