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聽着陳蕊說完廢話,汪澤城對着陳藝萱說了一句,就率先離開了。
陳藝萱跟上汪澤城的腳步,絲毫不理會還一臉歉意的陳蕊。
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陳蕊臉上的歉意和委屈一點一點不見,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自顧自的開口:“陳藝萱啊陳藝萱,看汪澤城還會怎麼寵愛你。”男人,可是都討厭小心眼的女人,尤其是汪澤城這樣的男子,恨不得坐擁三千佳麗,又怎麼會喜歡小心眼的女子。
現在的男人娶的媳婦,一定要受得住外面的彩旗飄飄。
客廳中張雅寧和陳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汪澤城和陳藝萱已經走到了門外。汪澤城身後陳蕊跟着下來,看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才擦乾臉上的淚水,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張雅寧看到陳蕊的淚水,急忙走上前關心的詢問:“蕊兒,你這是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說道這裡,張雅寧就一臉的怒氣,如果陳藝萱真的敢欺負陳蕊,她一定不會放過陳藝萱,就算是陳強說過陳藝萱現在還不可以動,她也不會在乎。
對上張雅寧關心的臉頰,心情大好的陳蕊撲進了張雅寧的懷抱,低聲撒嬌:“沒有,媽,您女兒的性子您還不瞭解嗎?我什麼時候受過委屈。剛纔我當着汪澤城的面給陳藝萱道歉,然後將所有過錯全部都推到了林夢夢的身上,而陳藝萱居然還給我擺臉色。你說,汪澤城會不會以爲陳藝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這樣的女人,男人怎麼會喜歡呢!”陳蕊想到汪澤城離去的時候,臉色果然有些不好看,當即心中更加開心。
“怪不得我看汪澤城的臉色不好看,原來是在生氣。蕊兒,這個男人啊,尤其像汪澤城這麼優秀的男人,想要抓住這樣的男人,靠的可不是美貌和身體,而是手段。”張雅寧說得頭頭是道,這樣的事情,張雅寧自認是過來人,年輕的時候陳強長得帥氣,追他的女生可不少,而她不就是憑着自己的聰明才智將陳強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部打敗,所以纔有了今天的日子嗎。
陳蕊聽到張雅寧的話,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一定會讓汪澤城厭惡陳藝萱,然後喜歡上我的。”如果不是陳藝萱靠着那一張狐媚的臉頰,汪澤城根本就不會多看她一眼。
陳蕊嘴角掛着勢在必得的笑容,放佛汪澤城已經是她囊中之物。接着一丘之貉的娘倆就手挽手一邊進門一邊幻想着未來的美好生活。
車子行駛在路上,陳藝萱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臉色生硬的汪澤城,許久之後,無奈的開口:“好啦,不要生氣了,我都沒有生氣。”陳藝萱無奈了,從那個離開陳家以後,汪澤城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明明受欺負的是她,她都沒在意,他還這麼介意。不過看到這樣的汪澤城,陳藝萱心中那點小小的怒氣,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汪澤城瞥了陳藝萱一眼,淡淡開口:“你心還真大。”汪澤城也不知道是誇陳藝萱還是貶她,不疼不癢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着生氣使小性子的汪澤城,陳藝萱‘噗呲’一聲樂了:“我這不是心大,我這是厚積薄發,等到他們將我逼急了,我就跳上去咬死他們。”
“你是兔子嗎?”汪澤城有些哭笑不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安慰人的。也不過,她需要安慰嗎?汪澤城也不是生氣,他是心疼陳藝萱,面對着一家子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每天活在勾心鬥角中,一個不小心就被利用了,汪澤城想到陳家人一直都打着利用陳藝萱的打算,心中就升起無名之火,,恨不得直接挖坑將陳家人全部埋了。
“那樣的親人,爲什麼還要和他們住在一起?”這也是汪澤城一直不明白的事情,既然知道陳家人的真面目,爲什麼還要住在一起,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陳藝萱看着窗外,一開始的時候,陳藝萱心中是渴望陳強這個親人的。可是慢慢接觸起來,才知道陳強比之張雅寧和陳蕊有過之而無不及。後來的事情,完完全全是想看看陳蕊自食其果。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一直在給他們機會,一直在給,可是他們卻一次一次的利用她,傷害她。
手掌被汪澤城的手掌握住,只聽見他霸道的聲音:“以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這樣正好,省的你還惦記別人。”
陳藝萱心裡涌出一絲莫名的悸動,看着汪澤城的眼睛,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白家。
“爸,您和陳藝萱是怎麼認識的。”林夢夢坐在白老身前,拳頭輕輕的敲打在白老的腿上,聲音軟軟的。按照她的瞭解,白老根本就不會認識陳藝萱,不對,是根本就不應該認識陳藝萱,爲什麼白老會對陳藝萱那麼好,還給了陳藝萱令牌,可以隨時來白家。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覺得有點不自在,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快了些。
白老自然感覺得到,擡頭淡淡的看了林夢夢一眼,也看得到她臉上暗藏的扭曲,笑着開口:“她就是請我吃了一碗麪條。”
林夢夢不信,只是一碗麪條,白老怎麼會對她那麼好,林夢夢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眼中光芒一閃,林夢夢疑惑的看着白老。難道他懷疑她的身份了,可是不應該呀!白老爲什麼會懷疑她的身份,她們聯繫的時候,從來都很保密呀!
“爸,您就告訴我吧!只是一碗麪條,怎麼就會把你收買了。”林夢夢的語氣帶了絲撒嬌,這樣的謊言,林夢夢覺得不只是自己,隨便拉一個人過來,恐怕都不會相信。
白老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疲憊的閉上雙眼,淡淡開口:“那一碗麪條,可不是一般的面。”說完,白老就閉上眼睛假寐,很顯然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
林夢夢無奈,只得悻悻的離開,不過她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最起碼知道,重點是一碗與衆不同的麪條。
林夢夢剛回去,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迎了上來。
“夢夢,怎麼樣?”林夢夢的母親,文安,是一個很典雅的美女。雖然現在年紀已經不小了,可是依稀還可以從臉上,看到當年的風采。
林夢夢看到母親,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像只蝴蝶一樣撲進文安的懷抱笑着開口:“沒問出來什麼,反正就是因爲一碗麪條。爸爸說是因爲陳藝萱請他吃了一碗與衆不同的麪條。那晚麪條好像對爸爸很有意義,所以陳藝萱才那樣得爸爸的心。”
聞言,文安的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笑着開口:“你看你,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說完,憐愛的撫摸着林夢夢的臉頰,眼中閃過一抹慈愛。
“在媽媽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說完,撒嬌似得抱住文安的胳膊,向着別墅走去。
“夢夢,你和凌少康的婚事,現在怎麼樣了。”文安想起什麼似的又問。
林夢夢不屑地說:“媽,那個凌少康喜歡男人,我怎麼可能嫁給那樣的人,而且他都上了報紙頭條了。”
“是嗎?我知道了,這件事先這樣,等我想想應該怎麼辦。”文安看着林夢夢,臉上露出一抹沉思。凌少康這樣的人才,是必須要拉過來的,可是凌少康居然不喜歡紅顏獨愛藍顏,難道真的弄個男人給她。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詭異。而且,凌少康究竟是真的喜歡男人,還是假的喜歡,她現在都不能確定。
“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林夢夢本來就不想嫁給凌少康什麼的,不過看在凌少康那麼優秀,又長得很好看的樣子,林夢夢才勉強答應的。現在知道凌少康喜歡的根本就是男人,林夢夢早就沒有了那份心思了。
聽到文安說暫時放棄,林夢夢怎麼可能不開心,要知道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是文安幫着安排的。林夢夢從來都沒有反抗的權利,文安平時是疼愛她,可是一到事情上就特別的嚴厲。從小讓她和汪澤城那些人交好,後來又不讓她跟汪澤城那些人在一起,林夢夢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都乖乖的照辦。
小時候林夢夢不是沒有反抗過,可是就是因爲反抗的後果就是一頓毒打,林夢夢才知道,根本就不能反抗。但是林夢夢知道,文安在做着什麼奇怪的事情,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又何嘗不是呢?文安有什麼異常,身爲女兒的林夢夢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表面上林夢夢和母親親暱,可是其實,她在心底裡根本就是討厭文安的。如果不是文安,她也許就是一個陽光快樂的女孩,又怎麼會人格分裂,如果不是文安將她逼的太緊,根本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林夢夢眼神莫測的看着文安,將心底翻滾着的所有思緒全部隱藏在心底。
文安一直在思考着麪條的事情,倒是一時沒有注意到林夢夢的神色。如果這一天文安可以注意到林夢夢的神色,也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也許他們的計劃,就可以完成了,可是她卻忘記了,林夢夢也是有思考的人。
這麼多年林夢夢實在是太乖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讓文安都已經忘記,林夢夢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不是任人操縱的木偶。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此刻林夢夢吃着手中的糕點,臉上是燦爛的笑容,讓人看不到她心底其實涌着厭惡的感覺。
別墅中,陳藝萱看着牀頭櫃上的一個手錶,有些好奇的拿在手中把玩。
這隻表看起來有些陳舊,而且款式也不是很好,看得出來是很久以前的表了。都什麼時候了,想不到汪澤城居然還有這樣的手錶。陳藝萱記得這樣的手錶並不是很昂貴,而且在上學的時候特別的流行,按說按照汪澤城的風格,根本就不會用這樣的東西,可是汪澤城居然能保留到今天。
奇怪的是,表雖然陳舊但是看得出來被保護得很好,陳藝萱以前也沒見過這隻表,但是現在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