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離婚?”半晌,才傳來汪澤城低沉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陳藝萱:“跟我離婚,真的是爲了我考慮還是爲了安銘輝,或者是趙立濤?”汪澤城聽到陳藝萱要離開他的話,胸口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連帶着話語都帶刺。
“汪澤城,這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離婚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沒有關係了,我想要做什麼,和誰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情。怎麼,難道你願意放棄胡夢晨,和我在一起?”這件事陳藝萱也是受害者,聽到汪澤城帶刺的話,陳藝萱也被激怒了。
“現在是不是正和你意,你本來就想離開我,現在正好有了一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了。”聽到陳藝萱居然還想着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汪澤城就氣急。只要想到陳藝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汪澤城的胸口就像燒着一把火,恨不得將整個人都燃燒了。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早就想離開你了,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我當然要抓住了。”陳藝萱本來是勉勉強強才說出這麼一段話的,心中都要痛苦死了,可是汪澤城居然還說出這些讓人傷心的話。
“陳藝萱,想離婚,不可能。”汪澤城本來是想看看陳藝萱最近過的好不好,可是沒有想到陳藝萱居然開口就是離婚,現在聽到陳藝萱爲了別的男人要離婚,汪澤城當即被氣的甩身離開。
陳藝萱聽着‘咚’的一聲巨響,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你們都是無辜,她也無辜好嗎?如果可以,她也想要爭取一下,可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願意爲了爲他捨棄生命的女子,還是汪澤城最最深愛的女子,陳藝萱連爭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汪澤城不喜歡她,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且他們之間還是青梅竹馬,一起經歷了最美好,最不幸的時候。現在,胡夢晨回來了,她卻只能默默的退出。
汪澤城離去的時候也很煩躁,他怎麼不知道陳藝萱的心思,可是他不想離婚,一點都不想離婚,只要想到離婚,汪澤城的心就揪的生疼。
胡夢晨和林天若回到胡夢晨來到A市時林天若買的別墅,剛走進房間,胡夢晨就摟住林天若的脖子,主動送上雙脣。
林天若對她的心思,胡夢晨不是不知道,可是她真的無以回報,現在只能將自己已經不乾淨的身子,送給眼前這個男人。
林天若喉結滾動,他一直都是喜歡胡夢晨的,如果不是胡夢晨心底還別人,他一定放不開胡夢晨。可是現在胡夢晨喝醉了,卻這個主動,林天若本來就是女人如衣服,現在胡夢晨主動的親吻他,他怎麼可能放手。化被動爲主動,林天若強勢而霸道的吻着胡夢晨。胡夢晨也積極的迴應着林天若,如果不是有汪澤城,胡夢晨覺得她肯定會喜歡上這個陪伴她多年的男人的。
半晌,林天若放來胡夢晨,胡夢晨雙手撫摸着他的胸膛,林天若眼眸有一瞬間的清明,急忙將胡夢晨扯開。他不想讓胡夢晨後悔:“夢兒,你喝醉了。”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林天若纔敢喊出來這個親暱的稱呼。
“不,我沒有醉,天若,要我,要我……。”說着,很聰明再次送上紅脣,
林天若一怔,帶着一絲邪氣的眸子,第一次認真的看着胡夢晨,然後樓主胡夢晨的身子,向着臥室走去。
胡夢晨跟汪澤城說要回家一趟,畢竟這麼多年了,雖然家裡已經沒有父母了,可是很聰明還是想回去看看。本來汪澤城說要一起的,可是被胡夢晨拒絕了。
今天的事情,胡夢晨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除了用自己的身子報答林天若怎麼可能讓汪澤城跟着。
一夜,陳藝萱幾乎沒有睡覺,第二天來到公司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精神。
中午,陳藝萱靠着椅子,疲憊的揉着眼睛,房門被推開,陳藝萱不用擡頭也知道是陳蕊。現在陳蕊是每天來,風吹雨打不間斷。
陳蕊看着陳藝萱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子上,一臉擔憂的走到陳藝萱面前,關心的開口:“萱萱,你沒事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給你揉揉額頭吧!”說着,陳蕊走到陳藝萱身後,輕緩有力的幫陳藝萱按着腦袋。
奇怪的是,被陳蕊按摩着腦袋,陳藝萱還真的覺得很舒服。眯着眼睛,陳藝萱意外的開口:“想不到你還會這個。”
“對呀,我可是學過的,萱萱,你就讓我來公司幫你吧!看着你這麼辛苦,我這心裡是真的心疼。不止是我,我爸媽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是心疼壞了。”陳蕊看着陳藝萱享受的眯起眼睛,忍不住淡淡開口。
陳藝萱心中一冷,半晌,就在陳蕊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着急,說錯話的時候。陳藝萱坐直身子,笑着開口:“好啊,那從下午開始吧!你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環境,就做我的貼身秘書吧!我讓人在屋子裡面準備一個桌子,你就負責幫我打打下手吧!”
既然她願意來,陳藝萱自然是要滿足她的要求的。
陳蕊一聽,立刻驚喜的開口:“好,我一定好好工作。萱萱,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陳蕊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進入陳藝萱的公司。
陳藝萱嘴角勾起輕笑,淡淡開口:“應該是我感謝你纔對,你來公司是爲了幫我,現在反而跟我說謝謝,我們可是一家人,說謝謝可就見外了。”
“沒有,我就是太感動了,想到我曾經那樣對你,你現在還對我這麼好,不僅相信我,還說這麼關心我的話。萱萱,只要想到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就恨不得打死我自己。”說完,陳蕊的眼睛變得溼潤,似乎下一刻就有淚珠會從裡面掉出來。
“說什麼呢?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都不在意了,過去了。”陳藝萱一臉的溫柔,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眼中閃爍着情意。
陳蕊看着這樣的陳藝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可是隨即就告訴自己。不能動搖,一定不能動搖,憑什麼陳藝萱可以得到今天的一切,而她卻要求着她的原諒。她不甘心,恨不得現在就取而代之。
不過心中不甘,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拉着陳藝萱的手,將陳藝萱帶到桌子旁,笑着開口:“萱萱,猜猜今天我媽媽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什麼?”
陳蕊看着陳藝萱好奇的表情,手放在飯盒上面,猛地掀開:“噹噹噹,你看,你最愛吃的土豆餅。”
色澤金黃,散發出有人的問道,不用看也知道,味道一定也很好吃。陳藝萱看着這樣的飯,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容,心中卻無比的苦澀。她可以吃到這麼貼心,好吃的土豆餅,是因爲面前的人,要設計她。
如果眼前這個人,是寵愛她的姐姐,家裡的叔叔嬸嬸是真心得對她好,陳藝萱覺得,她願意間全世界的好東西都送到她們的面前。
“愣着做什麼,趕快過來,我好記的你小的時候,可是最喜歡吃土豆餅了。”說完,將土豆餅放在陳藝萱的碗中。
陳藝萱看着碗中的土豆餅,眼中充滿回憶。以前笑的時候,陳藝萱特別喜歡吃媽媽做的土豆餅,每一次吃的時候,陳藝萱的心中都充滿了幸福。可是,現在,白曉沄被汪澤城送到國外戒賭了,她不知道白曉沄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媽媽回來的時候,是變成以前那個天底下最溫柔的母親,還是那個打罵孩子的賭鬼。
汪澤城本來是要安排她們兩個人見面的,可是汪澤城發現有人居然在調查白曉沄的下落。爲了防止白曉沄出什麼意外,汪澤城沒有辦法,只能將白曉沄送到了國外。
關於母親染上賭癮的事情,陳藝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不過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當年她太小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爸爸去世,媽媽很痛苦,可是已經下葬三天,媽媽接管公司一個星期,就染上賭癮,當時叔叔告訴她,是媽媽太傷心了。
陳藝萱猛地頓住,陳強,是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陳強一點事情都沒有做,反而是告訴她母親是太過傷心,因爲爸爸的離去對媽媽的打擊太大了。如果這裡面沒有陳強的事情,那麼陳強肯定也是知道些什麼的。
眼睛猛地射出一抹寒意,直直的射在陳蕊的身上。陳蕊一臉笑容的看着陳藝萱,沒有防備陳藝萱的笑容,就直直的對上了陳藝萱的眼睛,看到裡面翻滾的恨意,陳蕊猛地白了臉色,心驚的看着陳藝萱。
陳藝萱回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向陳蕊:“你怎麼了,嬸嬸做的土豆斌真的很好吃。”
陳蕊看向一臉平淡的陳藝萱,剛纔那樣凌厲的眼神書只是一個錯覺。陳蕊拍拍心臟,自我安慰,那樣冰冷的眼神,怎麼可能是陳藝萱發出來的。本來陳蕊心裡就有鬼,她剛纔又在想榮憐惜報酬的事情,沒有防備會看到陳藝萱露出那樣的眼神。
抹了一把虛汗,陳蕊安慰自己:不能自己嚇自己。
吃過飯,陳蕊剛收拾好,秘書就將陳藝萱的快件送了進來。陳藝萱疑惑的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請柬。
榮憐惜生日!
陳藝萱忍不住奇怪了,榮憐惜生日給她發什麼請柬,可是上面的名義卻是榮氏集團。雖然陳藝萱和榮憐惜兩個人不合,可是這樣的宴會卻是必須要參加的。即使兩個人私底下不合,也必須表現的面子上過得去。也可以說是,也必須保證商業上的合作關係。
即使兩家不合作,但是在不是死對頭之前,也要表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