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如水的月光照射在小鎮上空,喧鬧一天的小鎮變得安靜起來。
偶爾可以聽到幾處犬吠的聲音,從深巷從傳來,在靜謐在小鎮中迴盪着。
一條漆黑的小巷中,幾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快速閃動,來到一間客棧旁。
這羣人速度很快,身後揹着一般長刀,有着一身不弱的內力。
“堂主,那小子真的在裡面嗎?”
一名青年男子,對着領頭的人問道。
堂主壓低聲音道:“雖然他打扮成窮人模樣,但還是被我們的人給認出來了。等下出手狠一點,決不能然讓他帶着東西離開了。”
衆人點點頭,快速地跟在堂屋的身後,向客棧內走去。
幾人快速的走進客棧,客棧內值夜的夥計,正呼呼大睡。
聽到腳步聲後,夥子下意識地睜開雙眼,見客棧中站着幾名身穿黑色人,忙問道:“幾位客官,你們這是?”
他心裡忐忑不安,從衆人的穿着便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武壇高手,生怕說錯了一句話,便一道結束了他的性命。
那名堂主冷冷一笑,手腕一動,身後的長刀來到他的手中。
哐噹一聲,長刀出鞘,只見空中寒光一閃,客棧夥計的頭應聲掉落。
“走!”
堂主冰冷的聲音傳出,他的身影已經向客棧大廳中的一個側門走去。
側門內的房間並不多,只有十多間,在客棧內屬於最低等的客房,條件也差得很少有熱居住。
下等房的過道上,一羣人輕快地走着,腳下竟沒有半點聲。
由此可見,衆人的輕功已經練到了極高境界。
一間房間門前,衆人聽了下來,他們的眼中流露出蠢蠢欲動的神色。
堂主右腳猛然擡起,帶着一股強大的內力,落在房門上。
隨着一聲巨響,房間的門瞬間化爲點木屑,飄落而下。
衆人身影一閃,便來到了房間內,堂主手中長刀閃動,頓時就向一張牀上看去。
道光閃過,並沒有如衆人想的那樣,把整個牀砍爲兩斷,而是生生的停在空中,極爲詭異。
堂主心中驚駭連連,他這一招刀法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沒想到居然被一股力量給阻擋。
這股力量龐大的驚人,根本不是武者體內的內力,反而像是傳說中修道者的真力。
修道者,堂主想到這裡,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向手下示意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就算沒有堂主這個眼色,衆人也不會擅自攻進,這一幕實在談震撼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難以窒息的看着停滯在空中的長刀。
在衆人眼中,有着殺神之稱的堂主,竟然在偷襲的情況下,還被如此輕易的制服了。
那對方的實力,達到怎麼樣的境界。
衆人已經不敢再想下去,臉色一變再變,變得極爲難看。
被子突然掀起,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手腕一動,堂主手中的長刀,驟然飛出,落在對方手上。
對方揮動了兩下,聲音冰冷地說道:“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送你們一路吧!”
隨着他聲音響起,房間內白光一閃,衆人只覺得脖子一癢,便失去了知覺。
在臨時之前,衆人都沒看清楚對方是如此出手的,可謂死的不明不白。
上頭不是說,對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嗎?爲何這普通的人,能爆發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房間內的殺人衆人的正是凌天齊,在那羣人來到門前的時候,就感應到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但感覺對方好像有備而來,於是把楚瑤抱在懷裡,等待着衆人的前來。
堂主揮到的瞬間,凌天齊釋放出一股不弱的真力,阻擋住對方的攻勢。
而後自然把所有的人都殺了,無論這些人是不是歐陽樂天那邊派來的,都必須死。
現在正是逃亡階段,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凌天齊只覺得胸口一熱,那股被壓制的邪氣,又變得不安分起來。
盤腿而坐,凌天齊簡單的壓制住體內的邪氣,便帶着楚瑤快速的離開。
離開小鎮前,凌天齊從客棧廚房內拿走一袋子燒好的饅頭和牛肉,爲將來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深夜的空氣十分寒冷,已經到了十月,天氣也在逐漸變冷,楚瑤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寒冷。
“阿嚏!”
楚瑤剛離開小鎮,便打了一個寒戰。
凌天齊快速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件冬季的衣服,披在楚瑤的身上,“走吧!如果還是冷,記得和我說。”
楚瑤點點頭,跟在凌天齊的身邊,快速的向遠處走去。
一路上,兩人並沒有走官道,而是沿小路行走,就是爲了避免讓對方追蹤上來。
三日後,兩人來到一片荒山上,山中樹林茂密,很適合隱蔽藏身。
兩人各坐在一塊被雨水沖刷後,乾淨的石頭上,吃起了乾糧。
路上,凌天齊還從附近的山脈中,裝帶了一些泉水,而這些東西足夠他們吃上一個月。
楚瑤一直呆在家中,從來沒做過家務,可謂是養尊處優,這幾天行走下來,可她把累的不輕。
不但如此,每次還要吃硬梆梆的乾糧,若不是心裡還有殺父之仇,她就忍不住了。
即使如此,楚瑤還是大爲不滿,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怎麼就拿一些乾糧和牛肉片,不多拿點事物帶在身上。”
凌天齊沒有理會楚瑤的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楚瑤看到凌天齊不把她放在眼中的神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凌天齊搖了一口乾糧,在口中咀嚼幾下,道:“當時的清醒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還不知道是不是追殺我們的人,如果是,我們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楚瑤瞪了凌天齊一眼,反駁道:“如果不是呢?”
反正在荒郊野林,也不用擔心被人跟蹤,她要把最近的不滿,全部發泄在凌天齊的身上。
凌天齊把口中的乾糧一口放進嘴中,又喝了幾口水,才緩緩地說道:“無論是不是,我們都不能留在那裡。殺了那些人,其背後的勢力跟定會找過來。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根本無法戰鬥,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體內……體內的不適給逼出來。”
關於邪氣的時,凌天齊還不準備告訴楚瑤。
楚瑤父親死後,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如果現在把身體的情況說出來,他怕楚瑤會承受不住。
這樣的變故,對於一個僅有十多歲的少女來說,確實很難承受。
凌天齊卻不一樣,前世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比這更痛苦,更難承受的事都挺過來了。
楚瑤白了凌天齊一眼,搖了一口硬梆梆的乾糧,道:“那你趕快找個地方把身體內的不適給逼出來,這麼逃亡下去,究竟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前幾天,她一路上什麼都沒說,但時間長了,她大小姐脾氣表露無遺。
凌天齊微微一笑,也不和楚瑤計較這些,道:“我也想找個地方修煉,但這裡可是壽陽郡內,那小子的父親隨時都會派人追殺過來。”
死了兒子,如果歐陽樂天的父親再沒有行動,那也不是一郡之主的辦事風格。
凌天齊站起身來,凝視着前方,眼神異常的堅定,彷彿這個世界的一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楚瑤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但他看到凌天齊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眼時,不禁一愣。因爲這樣的現眼神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十多歲少年身上。那眼神深邃無比,包含着智慧、自信、決然等一些複雜的東西。
看着看着,楚瑤愣在原地,彷彿忘記了身邊的一切。
這還是他以前認識的凌天齊,那個廢物丈夫嗎?
半響之後,楚瑤心裡有了肯定的答覆,“是,肯定是!”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擁有了同少年不相符的眼神和自信。
樹林百米之外,一羣二十多歲的青年漫不經心地走着,他們身上都帶着一把武器。
武器各有不同,有的是刀劍,有的是棍棒,還有的居然是鎖鏈。
這羣人,都有一身不弱的武藝,不是武壇衆人,也是各地的幫派。
領頭的一名青年,年紀稍微大一些,大約近三十歲,一臉的絡腮鬍子。
胡明身爲天狼幫護法之一,在天狼幫已有二十多年,可謂是幫內的元老之一。
這次受幫主之命,帶着幫內的兄弟,前來狩獵。
所謂的狩獵,就是帶兄弟們到附近的村落中轉轉,看看有沒有漂亮姑娘,抓來來做幫主夫人。
天狼幫幫主名叫張翰,已年過四十,有着一身精絕的武藝,是壽陽郡中十大高手之一。
在他的帶領下,天狼幫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門派,一舉成爲壽陽郡四大幫派之首。
其餘三大幫派,分別是天龍幫、天虎幫和天獅幫。
張翰一直忙於幫內事物,一直沒有娶妻。現在幫派走上正軌,他想找一個女子成婚,可是幫內的女子,不是相貌太醜,就是年齡太大,選了很久,都沒看到一個稱心的人選。於是,在一名長老的提議下,纔有了“狩獵”這一任務。
狩獵的隊伍很多,每一對大約有二十個人,由一名護法領隊。
胡明就是其中一對,他所負責的就是附近的五個村落,無論有沒有合適的女子,他都要帶着兄弟去看看。能抓到漂亮的女子,回到幫內還有一定的獎賞,即使沒有,也不會責怪他們。畢竟年齡二十歲以下,相貌絕美的未婚女子,本就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