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一遍？你確定？”
南霆瞪着蘇恆，覺得他是在故意玩自己。
“對，最後一遍。”
蘇恆點點頭，因爲他決定用輪迴之眸，雖然肉眼也能清晰的看到南霆的動作，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
也正是那一點關鍵，讓他總是打不出那一拳。
所以他決定試試輪迴之眸。
“好，這次你可看清楚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南霆冷哼一聲，決定等會再好好奚落一下蘇恆。
蘇恆點點頭，直接開啓輪迴之眸。
南霆心中莫名一顫，看着蘇恆隱隱閃爍着紅光的雙眼，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往前一步，再度一拳打出。
這一次，雖然沒有樹葉，但他拳頭的目標卻是蘇恆。
“呼！”
一拳出，即便是一米外的蘇恆，都像是被一股狂風吹過，衣服跟頭髮齊齊往後飛去。
蘇恆卻也在這一刻閉上眼睛，像是受不了，又像是在體會着什麼。
見蘇恆的模樣，南霆沒有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剛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破空聲，但卻沒有在意。
到了他這種境界，聽音辨位，或者說聽出拳風中的力道，根本就是小意思。
蘇恆這一拳的力量不錯，但也僅此而已。
就好像空氣/炮厲害吧？可你打不着目標，照樣沒用。
“啪！”
可就在他剛剛又走出兩步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讓他腳步一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蘇恆這一拳已經掌握了幾分門道。
只是這可能嗎？
大成演示了一遍，自己演示了兩遍，然後自己試了幾次，就學會了？
對，肯定是年紀大了，聽錯了。
南霆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可等他又走了兩步，身後再度傳來‘啪’的一聲，雖然比剛剛那個聲音小了不少，但這反而更加正宗，因爲這是對力量掌控開始入微的表現。
當蘇恆一拳出，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風大風小，都能隨心所欲的時候，這一拳，就算是成了。
“呼！”
這時，身後再度傳來一個聲音，但卻只有拳風，而沒有力量貫穿的聲音。
南霆終於忍不住，豁然轉身。
這個時候，蘇恆閉着眼睛，再度一步邁出。
南霆清晰的看到，一股無形的氣從蘇恆腳底升起，貫穿全身，最終跟身體本身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一拳打出。
“嗡！”
空間隱隱一震，但卻沒有了那種清脆的聲音，也沒有帶起狂風，但這一拳的力量，卻遠遠超出之前那幾拳，也超出蘇恆所能發揮出來的最強一拳。
旁邊，大成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就連南霆，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
這時，蘇恆終於睜開眼睛，裡面閃爍着一絲喜悅，以及一絲威嚴。
剛剛，他試着以輪迴之眸的視界看南霆那一拳，尤其是當他朝着自己打來的時候，輪迴之眸好像將那一拳完全的吸收了。
說吸收，也有點不恰當，就是好像百分之百完美的複製了下來，然後經過轉換，變成了他自己的東西，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怎麼都無法忘記。
甚至當他開始試着以這種感覺打拳的時候，卻發現，居然出乎預料的好使，像是腦袋開了竅，一下子就找到了要點。
連續三拳後，他將南霆那一拳的真意，完全的吸收，並且掌握。
這是一場奇異之旅，帶給了蘇恆不同的感受，也讓他找到了一條專屬於自己的捷徑。
如果能夠將南霆的本事全部複製過來，絕對可以讓他的凡俗技藝大幅度提升，就算沒有了初一，他的戰鬥力也不會下降多少，反而還會提升。
不過，這項能力並不能完全算是複製，如果他自身條件不夠，顯然也無法做到。
甚至這仍舊是輪迴之眸的基本能力，屬於輪迴。
就跟從死者眼睛裡看到東西，其實本質是一樣的。
“我有一拳，還請指教。”
蘇恆說着，輕輕往前一步，對着南霆就是一拳打出。
這一拳，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也沒有帶起一絲一毫的風，甚至動作也不快，有點像老年人在打太極。
可親身面對這一拳的南霆，卻是如臨大敵，甚至本能的往後撤了一步，做出戒備的神情。
因爲唯有他，才能體會到蘇恆這一拳帶來的威脅，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原本，蘇恆的力量就很強，甚至還要強過他，此刻，再借助大地的力量之後，讓他這一拳的威力，遠超以往。
更重要的是，蘇恆這一拳，明顯將精氣神全部融入其中，給人一種天上地下，無處可躲，無處可藏，甚至無法抵擋的感覺。
不過就在勁力吐出的瞬間，蘇恆卻微微一偏，幾乎擦着南霆的身子打過。
兩米外，南霆栽種的一棵名貴花卻遭了秧，本來碗口大小，正在盛開的花朵，隨之四散，化成粉碎。
這時，正好被風一吹，頓時沸沸揚揚，將南霆籠罩在裡面。
“好，很好。”
南霆看着蘇恆，咬牙切齒的說道，也不知道誇讚蘇恆的本事，還是別有所指。
“蘇老大，你這一拳比南叔都厲害。”
大成在一旁實誠的說道，而蘇老大這個稱呼，還是他跟着高小俊學的。
“今天不許吃午飯。”
南霆沒好氣的瞪了大成一眼，後者立即明悟過來，脖子一縮，再也不敢亂說話。
“主要還是教的好，我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罷了。”蘇恆謙遜的說道。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南霆正在爆發的邊緣，只是他的話，卻分明是在火上澆油。
“依葫蘆畫瓢？行，有本事你再來一個。”
南霆被一刺激，也似乎有點急眼。
當即，他就拉開架勢，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並且配合一種奇異的步法，讓他的身影忽快忽慢，拉出一道道影子，難以揣測。
因爲你明明看到他是從左邊過來，可偏偏拳頭卻出現在右邊。
你以爲他要後退，卻又一下子出現在你的面前。
甚至很多動作，都違背了正常的規律，而且每一拳，都恰到好處的藉助了大地的力量，尤其是連貫起來，讓他拳頭的力量不斷的攀升。
當最後一拳打出的時候，兩米外的水泥牆隨之一震，然後多了一個淡淡的拳印。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