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明明是切在空氣中，但偏偏發出切破東西一樣的聲音，甚至還能隱隱看到一絲白痕。
“嘶！”
韓柱原本距離蘇恆最近，這會也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兩步。
剛剛蘇恆揮動短劍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毫不懷疑，如果那一劍是切在他的身上，絕對會將他一分爲二。
而韓瘸子，更是像撞見了鬼。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他的嘴裡一個勁的嘀咕着，似乎是遭受巨大的打擊，神情恍惚。
“哈哈，韓瘸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高靖遠臉上露出笑容，一臉得意的看着對方。
“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韓瘸子壓根就沒理會高靖遠，而是緊緊盯着蘇恆問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我跟它有緣吧。”蘇恆把玩着短劍，神情愉悅。
他發現，這把短劍出奇的順手，彷彿是專門爲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而且鋒利無匹。
雖然還沒有試驗，但想來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絕對沒問題。
如果當初在石室中，換成眼下的短劍，斷的估計就是那位行者大人的狼爪了。
“小子，你當我傻？”韓瘸子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大煙袋，又看了一眼蘇恆手中的短劍，終究還是沒有打出去。
畢竟這菸袋跟了他好多年，有感情了。
“那您說是什麼原因？”蘇恆看着韓瘸子，一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我……”
韓瘸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我要是知道什麼原因，還用得着問你？
“師父，剛剛我看到他的眼睛裡有紅光。”韓柱忍不住說道。
“紅光？”
韓瘸子立即想起自己之前似眼花的那一幕，原本以爲只是自己的錯覺，如今加上徒弟的話，很顯然，那就是蘇恆能夠降服短劍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裡，韓瘸子就朝着蘇恆的雙眼看去，但這會，蘇恆的眼睛早就恢復了正常，沒有半點異樣。
“小夥子，這短劍用的可還順手？”韓瘸子臉上堆滿笑容，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跟一開始完全判若兩人。
“還行，挺順手的。”蘇恆像是看不出對方的目的，徑自說道。
“哎，當初我爲了鑄出這把短劍，連續好幾天不眠不休，甚至這三年多都沒睡一個安穩覺，爲此，我連白頭髮都出來了，折壽至少十年，估計也沒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見到蘇恆不上套，韓瘸子轉變方式，開始賣可憐。
“韓大師，有什麼話您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保證不會推辭。”蘇恆無奈的看着對方。
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賣可憐，實在是讓他無法拒絕。
更何況，他手中的短劍還熱乎着呢，人家到現在都沒提錢，已經很夠意思了。
“喂，韓瘸子，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了。”高靖遠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的韓瘸子，同時也給蘇恆提個醒，別真的傻乎乎的什麼都答應。
“不過分，我保證不過分，就是一點小小的請求。”韓瘸子也不在乎高靖遠的態度了，滿臉熱切的看着蘇恆。
“您說。”蘇恆點點頭。
“其實當年我得到了一大一小兩塊礦石，其中大的那塊讓我鑄成了這把短劍，而小的那塊一直珍藏着，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開爐了，畢竟就算鑄出來，可沒辦法認主，也是無用。”
韓瘸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降服了短劍，想來這也是你的秘密，我不會去過問，我只希望，等下次開爐後，你能幫我認主。”
聽到韓瘸子的請求，蘇恆並沒有立即答應，倒不是不願意，而是連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輪迴之眸能不能幫別人。
韓瘸子緊緊盯着蘇恆，見他眉頭皺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心也在不斷的下沉。
甚至在他看來，蘇恆這種能力肯定是有代價的。
“只要你願意幫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韓瘸子忍不住又說道。
“韓大師，並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我的情況有些特殊，而且我也不確定那種辦法是否可以幫到你，畢竟您是要讓兵器認您爲主，可這個過程，我根本無法控制。”
蘇恆說着，將手中的短劍遞到韓瘸子面前，似乎想要他嘗試一下。
韓瘸子自然也懂蘇恆的意思，小心的伸手接過，雖然短劍並未傳來抗拒，但韓瘸子卻總覺得兩者之間隔了一層，拿在手裡只覺得無比彆扭。
就算是揮砍起來，也沒有蘇恆使用時那種鋒利，表面更是黯淡無光。
“神兵自晦？”
韓瘸子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再試試。”說着，韓瘸子將短劍重新交回蘇恆的手中。
而到了蘇恆的手中以後，短劍明顯亮了一下，上面的花紋更加鮮豔起來，而且蘇恆只是輕輕揮動，便再度傳來那種將空氣劈開的聲音。
這下子，就算普通人也能輕易的發現這其中的差距。
“我想這應該就是您所說的認主吧？而且我的能力，應該只是對我有用。”蘇恆解釋道，而心中也越發的喜歡這把短劍。
韓瘸子臉上忽晴忽白，但最終，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或許你說得對，但我仍舊想要試一試，不然我死了都不甘心。”韓瘸子認真的說道。
這下子，蘇恆愣住了。
“蘇恆，你就答應吧。”高靖遠突然開口說道，或許他更能體會韓瘸子心中的想法。
“既然韓大師您都不怕，我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話已到此，蘇恆自然沒有再拒絕的道理。
“那好，我會盡快準備，最多一個月，應該就能開爐，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時間不會超過五天。”韓瘸子說道。
“沒問題。”蘇恆痛快的應下。
一個月的時間，相信足夠他處理好身邊的事情，甚至那個時候他已經大仇得報。
就算沒有，幾天的時間也不會擠不出來。
而且他也很好奇，到時候這位韓大師又會打造出什麼樣的神兵利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