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當初那麼多太醫都診斷出二人誰也沒有中什麼催情藥,這會兒,竟然是又被你們拿來舊事重提,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呀!”
皇上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皆是嚇了一跳,紛紛跪下請罪!
“今日是瑞王妃中了毒,朕已然是命人封鎖了消息,你們竟然是能夠如此迅速地進了宮,還真是讓朕有些不解呀。”
一句話,又是讓底下的衆人一陣唏噓,他們是大皇子和皇后一派的,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就準備放棄了自己的性命來維護大皇子的權益,大皇子無論是犯了多大的錯,只要是他不弒君,那麼,皇上就一定不會取其性命,至多就是將其圈禁而已!
可是他們不同呀!他們與皇上可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皇上若是真惱了,他們別說是烏紗了,就算是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眼下皇上雷霆震怒,他們如何能不膽戰心驚?
“皇上息怒,微臣等也是爲了我皇室的顏面和威嚴哪!還請皇上明查。”
“啓稟皇上,瑞王殿下派人進宮,說是現在王妃身上的毒已經控制住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林海進來稟報道。
“嗯,派人去送些上好的補品過去。”
“是,皇上。”
入夜,安定候府,後院。
“你做的不錯,果然是沒有讓我失望。”一道難聽詭辯的聲音傳來。
連姨娘看向了那個全身包裹在了黑衣中的神秘人,“明明就是我下的毒,你爲何要嫁禍給蘇蓮?”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了。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仍然是候府唯一的姨娘,是蘇覺目前唯一的女人,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哼!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今天才知道那毒有多厲害。”連姨娘的聲音微顫,似乎是有些害怕了,更像是有些後悔了。
“連翹,別忘了你死去的孩子,還有你那個整日沒有什麼精神的四小姐!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黑衣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你現在後悔,不覺得太遲了嗎?”
連翹的雙臂抱住了頭,一臉痛苦道,“爲什麼?我只是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你們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將這樣東西,放到蘇蓮的院子裡。記住,這東西,既要放得隱秘,又得讓人能發現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連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一個小盒子,“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必須將東西放好。”
“蘇蓮和冷玉凡今晚就住在那裡,我怎麼放進去?”
“就是因爲他們都在,你纔有理由過去看看,不是嗎?”
連翹低頭看着那個小匣子,終於還是沒有勇氣打開它。原來,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蘇蓮嗎?那一開始直接就讓蘇蓮中毒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看到黑衣人消失了,連翹就像是掉了一層皮一樣,渾身痠軟無力,直接就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再次多了一抹人影,仍然是全身包裹在了黑衣之中,只不過,從身形上來看,這一次來的,是一名女子。
女子將那匣子打開,仔細看過後,便冷笑一聲,“小姐猜的果然沒錯,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呢。”
連翹這纔看向她,“那怎麼辦?可是還要按照他們的意思辦?”
“當然了!”女子說完,便將那裡面的東西取走,再自袖間取出了一樣東西放入那小匣子中,放好後,囑咐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些,別被人給發現了。”
連翹看了再次只剩自己一人的屋子一眼,起身將東西拿上,然後將自己的貼身婢女中來,兩人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因爲瑞王妃中毒一事,皇上下令,所有在安定候府的人,皆是不準離開,所以,蘇蓮和冷玉凡才會被強行留了下來。蘇蓮自然是覺得委屈萬分,可是解釋了半天后,也只有冷玉凡和蘇玉兒纔信!這可是愁壞了她。
“怎麼辦?玉凡,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沒事的,蓮兒,別怕。事情不是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嗎?眼下最要緊的,是蘇惜月絕對不能有事,否則,即便不是你做的,你也是難逃皇上的責罰的。”冷玉凡冷靜地分析道。
“你說的對,妹妹絕對不能有事,不然的話,我的確是就說不清楚了。”
“小姐,姑爺,連姨娘帶了食盒過來了,說是您和姑爺晚膳都沒怎麼用,特意命膳房做了些簡單的膳食。”
蘇蓮聽了,定下心來,“請她進來吧。”
“是,小姐。”
連姨娘寬慰了幾句後,便起身告辭了,只是在走到了門邊兒時,謊稱自己的一件玉佩似乎是不見了,當下前來送她的幾個丫頭,便開始四處幫着尋找了。而她和自己的婢女,則是趁機,將那小匣子埋到了貼着院牆的地方。
瑞王府,水月小築。
這水月小築,便是瑞王府裡頭最大也最爲奢華的一處院落,現在,正是蘇惜月所住的主院落。
明明這瑞王府四處的紅綢仍是繫着,大紅的燈籠掛着,可是這水月小築裡頭,氣氛卻是極爲陰沉。原本在院子裡伺候的下人,除了幾個心腹外,都已是被趕了出去!
即便是像青姑姑和徐嬤嬤這樣的老人兒,這會兒,也都是被遣到了院子的最外層。
寢室內,燭光搖曳,大紅的紗帳錦被,似乎是還有着兩人昨日的溫馨情動,只是太過寂靜的屋子,讓誰呆的久了,也是覺得有些壓抑難奈。
柳如逸實在是沒辦法了,起身道,“這個,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在下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便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着他似的,逃也一樣地離開了。
喜牀上,只見原本是應該昏迷不醒的蘇惜月,這會兒竟然是完好無恙地坐在了牀邊,一臉討好加諂媚地看向了瑞王。
只是瑞王並不看她,寒着一張臉,此時若是有人往他臉上倒上一些水,幾乎就是能結成冰!
就連隱在暗處的暗一也是不禁爲自己的新主母捏了把汗,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是連主子也敢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