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貴女
蘇惜月一臉錯鄂地看着身前的父親,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會捱了他一巴掌!而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蘇惜月的心中一暖!
蘇覺在打完之後,便後悔了!他心中惱怒、急燥,都是因爲他擔心她會出事!如今人都回來了,他還生個什麼氣!看着蘇惜月的臉上泛起一片嫣紅,蘇覺便忍不住將她緊緊地抱住了!
“你這個丫頭!你去哪兒了?不知道父親會擔心嗎?天色都這麼晚了,若是再遇到了什麼惡人,可如何是好?我怎麼向你死去的母親交待?百年之後,我如何還有顏面去見她?”
蘇惜月的頭就枕在了父親的胸前,聽着父親強健而跳的飛快的心臟聲,蘇惜月竟是彎脣笑了!原來父親是擔心自己了!也是,自己的計劃,他們並不知曉,擔心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現在被父親抱在懷裡,還能感覺到父親的雙臂隱隱輕顫!可見,如今他對自己,是真的上心了!
“父親,您別生氣了!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到女兒軟軟的聲音,蘇覺的心裡,便是一陣愧疚,拉下蘇惜月的手,仔細地看了看,“怎麼樣?是不是很疼?都怪爲父不好!剛纔也是太着急了!”說着,便衝着她身後的小綠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準備熱雞蛋,剝了皮,給小姐好好敷一敷?”
小綠被他這樣一吼,也回過神來,“是,奴婢這就去。”
蘇覺拉了蘇惜月進了前廳,老夫人本來也想說她幾句,一看她臉上清晰的指印,便什麼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月兒呀,快過來,讓奶奶瞧瞧!疼不疼?”
說着,白了蘇覺一眼!“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兒?她纔多大?一個小女娃兒,能禁得起你那麼大的手勁嗎?”
“祖母別擔心,月兒沒事!是月兒忘記派人回來稟報一聲了,是月兒的疏忽,還勞大家在這裡爲我擔心!實在是月兒的不是!”
“二小姐平安回來就好。老夫人,老爺,是不是可以吩咐膳房擺膳了?”連翹問道。
蘇覺點點頭,“你去安排吧,擺在花廳吧。讓膳房再多煮幾個雞蛋,晚上讓人給月兒好好敷敷。”
“是,老爺。”連翹說完,便又衝蘇惜月笑道:“二小姐好福氣!有老爺這樣疼着,可千萬別再生老爺的氣了!老爺剛纔不知道有多着急呢!”
“知道了,連姨娘。多謝你了。”
連翹笑笑,便退了出去,可是剛纔的一番話,卻是惹得曹氏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有人注意到蘇蓮眼中閃過的一絲陰霾!
瑞王府。
瑞王冰寒着一張臉,瞪着白虎,“你確定這消息是朱雀傳回來的?”
“回王爺,的確是朱雀傳回來的!而且朱雀說,那個人的身手還在她之上,要不是她躲的快,已是受了重傷了!而且,那個人身上渾身上下都泛着一股死氣!像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般!應該是殺手!”
“殺手?”瑞王如玉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輕叩着,如果他理解的沒錯的話,那麼,就是說這個人應該就是上次要殺她的那個殺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是被蘇惜月給收服了?這倒是有意思了!這個蘇惜月,看起來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有趣!倒是讓他有種親自上門,去會會她的衝動了。
“王爺,朱雀說那人允許她留在蘇小姐身邊三天。三天後,他會回來。您看?”
“嗯,那人回來以後,就讓朱雀撤回來就行了!她身邊既然有人護着便好。”瑞王的眼神微暗了暗,“她身邊兒不是有兩個會武功的丫頭嗎?”
“回王爺,正是!”
“等那人回來之後,記得告訴本王一聲,本王看中的人,可不想有人總是惦記着。”
白虎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看來王爺,是真的心儀那個蘇惜月了!“是,王爺。”
安定候府,水雲閣。
夜已是極深了!隱身在外面的朱雀猛地睜開了眼睛,輕喝一聲,“什麼人?”
“好好兒守着!本王不想有人來打擾!”
聽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朱雀一挑眉,再度閉了眼,只是兩隻耳朵卻是警惕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一抹黑色,閃身進了水雲閣,外間兒的小綠值夜,早已睡熟了!黑影輕彈了一指,那小綠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了!
進了裡間兒,牀上竟然是空的!
瑞王一揚眉,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正斜倚在榻上,手中拿了一本不知名的書,正看得入神!
瑞王身着一襲黑色的玉繡華錦,黑色上略顯張揚的金色祥雲紋,則是多了一抹的霸氣和張狂!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注視着看得入神的蘇惜月!
她的臉上被小几上的搖曳燭火,襯的有幾分的紅豔!原本白皙似雪的皮膚上,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柔美而嬌豔!長長的睫毛輕眨,如同是花叢中飛舞的蝶影,挺俏的鼻樑,像極了一塊兒玉雕!
正看的入神的蘇惜月,似是察覺到了屋內多了一抹打量的目光,猛地擡起了頭,一看來人,嚇得嘴巴微張,眼看就要叫出聲!忙用手中的帕子擋了,眼神中露出了慌亂之色!
瑞王也不動,就這樣酷酷地看着她,現在的蘇惜月,像極了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這倒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上次那樣驚險的場面,他救她時,也沒覺得她有多慌亂,怎麼今日她卻是如此地害怕呢?
他哪裡知道,蘇惜月此時是因爲什麼而感到害怕?蘇惜月並不是因爲屋內闖入了一人而感到害怕,而是因爲闖入者是他,所以她才覺得害怕!
蘇惜月不明白,眼前這個極度危險的男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自己最不想見的人,怎麼就會莫名其妙地,突然就闖入了她的眼簾?
“你,王爺,爲何要,要,夜闖候府?”蘇惜月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舌頭怎麼這麼不爭氣?怎麼就開始打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