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蘿哪裡知道,蘇惜月的氣色之所以不好,是因爲自己來到了巫城後,幾次三番的又是中了巫術,又是被人下毒的,這纔是氣色差了些!根本就是與所謂的黑巫術無關!
當然,蘇惜月在和她們說的這些話,莫西華城是都知道的。而蘇惜月之所以會那樣說,也是篤定了他會在那裡安排了自己的眼線,所以纔會故意那樣說的。
回到了巫王府,莫西華城陪着蘇惜月往丹鳳院的方向去,莫西華城身上的戾氣,時強時弱,蘇惜月卻是恍若未覺,始終是不發一言。
“月兒,你可是還想着他?”終於,眼瞅着就要到了丹鳳院的門口了,莫西華城問道。
蘇惜月輕嘆一聲,轉身與他四目相對,“現在我身邊就只有良辰美景了,你若是還對我不放心,是不是也將她二人也打發了去?又或者,直接給她二人下盅,由你控制?”
下盅控制良辰美景,莫西華城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不過他不敢!他太清楚蘇惜月的性子了!自己如果是真的那麼做了,那麼蘇惜月是寧死也不肯嫁給自己的!再說了,蘇惜月是誰?若說她的靈魂沒有完全迴歸之前,也許她是那個普通的侯府嫡小姐,可是現在她的靈魂已經是歸位,對於這巫族的巫盅之術,還有什麼是能瞞得過她的?
現在聽到蘇惜月這樣一說,就知道她是生氣了!莫西華城連忙是賠了小心,“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解釋你留在巫王府!”
蘇惜月立時就停住了腳步,“我跟幾位小姐說的話,你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你安了眼線在那裡盯着我?好呀!你既然是如此地不信我,何必還讓我出門!”
說完,蘇惜月便氣沖沖地回了院子,一進院子就下令讓人閉了院門,誰來也不許開!
莫西華城這下子知道了,什麼叫說多錯多了,自己分明就是不該如此地!這下好了,讓蘇惜月以爲他在跟蹤她,監視她,蘇惜月的性子,向來如此,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困着,拘着了!以前在第三世的時候,雖然是蘇惜月只有一魂一魄附在了蘇月的身上,不過,她就對於大批的人和那些監視極爲反感,也正是因此,纔會只有了暗夜一個人,守在了她的身邊!現在蘇惜月知道自己這樣不相信她,這回,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肯原諒他了!
莫西華城這裡還在氣惱,那邊就有人回來將大長老府上的事情報於了他知曉,阿雅娜竟然是被蛇咬傷了!哼!如果不是她心懷不軌,意圖對自己的心愛之人下手,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讓人在她的香囊裡動了手腳。
“哼!自作自受!”
“西蘿小姐已經爲她解了毒,不過那蛇的毒性太猛,而且,傷口似乎是有些深。”
莫西華城冷笑一聲,“哼!這纔好!讓人暗地裡再給她用些藥,既然是傷了,就要好好兒地將養一陣子,蛇毒嘛,說不好,是要讓人留下後遺症的。”
來人自然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屬下即刻去辦!”
莫西華城眯了眼睛,略有些陰鷙,敢打月兒的主意,好樣兒的!阿雅娜,四長老麼?哼!竟然是以爲只要是月兒死了,你們就有機會了?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如果自己不出手,月兒也一樣會出手,只是,她的法子,要柔和的多!既然是要處置,那就得讓他們都長長記性!
莫西華城想到了今日五長老跟他說的話,不由得又蹙了眉,聖女?自己不是第一次做巫王了,自然是知道身爲巫王,必須是要娶一個聖女的!即便自己身爲皇族,不可能娶巫族的聖女爲妻,也是要納爲側妃的!否則,巫族上下,怕是不會答應的。同樣的,若是自己再娶了聖女,那麼月兒,會作何感想?
一想到了這個,莫西華城就覺得有些頭疼,自己這裡倒是好說,最多就是娶了聖女之後,放在一旁就是了,可是月兒會如何想?
再往後想,自己娶了聖女,總不可能不讓聖女爲自己生下子嗣吧?若是毀了一個聖女,後面還會再讓人送進來一個!可若是不讓聖女生下自己的子嗣,也一樣是還會再被塞一個進來!真是麻煩!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懊惱過,祖先們爲何要定下這樣一個古怪的規矩!
蘇惜月的靈魂是最爲純淨的,也是最爲正統的!可是偏偏她生在了大慶,而且還是漢人,這樣一來,想要說服大家,就難了許多,再說,血脈問題是一個大難題,自己不娶聖女,是不可能的!一想到如果回了京都,自己的正妃,想要讓蘇惜月來做,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的阻礙,自己與她的將來,還真是磨難重重吶!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知道這會兒蘇惜月正在氣頭上,也沒在這裡多加逗留了。
其實,巫王殿下要想進去,又有何人敢攔他?只不過,他現在,除了哄蘇惜月,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大祭師,可是快要回來了,有些事,還得要多多的拜託他才成。
而同一時刻,阿雅娜也被人擡回了四長老的府上,四長老連忙找來了府醫,仔細地診治了以後,才道,“孫小姐的傷太深了些,三五日,怕是好不了了!”
“什麼?”四長老一聽就急了,“再有三日就是聖女的初選了,她身爲我的孫女兒,必須要參加!”
“可是老太爺,現在孫小姐的傷太重,萬一再強行多走路的話,可能會留下毛病的。”府醫有些猶豫道。
“廢物!你們快去想辦法,一定要讓孫小姐的傷儘快地好起來。否則,休怪老夫無情!”
“是,老太爺。”府醫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沒用的廢物!讓你去害那個蘇月,沒想到你竟然是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這下好了!三日後的聖女初選,要如何應對?”
聽着四長老大發怒火,阿雅娜的父親和母親誰也不敢多話,倒是阿雅娜哭道,“我怎麼知道會弄成這樣了?這香餌分明就是放在了蘇月坐的位子旁邊,怎麼會到了我的香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