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均看着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爲失血過多,還是驚嚇所致,臉色蒼白的嚇人的藺姨娘,還有一旁有些被嚇住的洛傾瑤,眼裡閃過陰冷,就是因爲她們那個不安分的野心,不停的在鬧騰,鬧騰的將軍府不寧,鬧騰的將軍府上下顏面盡毀。
“將軍,將軍,俾妾絕對沒有做過如此不恥之事,真的,俾妾可以發誓,如果俾妾有一絲對不起將軍,對洛家不忠的地方,俾妾一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藺姨娘掙扎着,顫動道:“一定是算錯日子了,一定是…。”
“對,一定是這樣的,這都是洛傾婉的計,都是她的算計,她先是謀害姨娘流產,然後再設計讓姨娘名聲毀盡,被趕出將軍府。”
洛傾瑤急不失措道:“父親,洛傾婉她不但心狠毒辣的殘害姨娘,她還在算計你,想抹黑我們將軍府的,她敢這樣做就證明,她根本就沒把將軍府,把父親放在眼裡,像她這樣手很心黑的人,早晚將軍府會毀在她的手裡,成爲京城的笑柄。”
“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因爲我一時對不住她,搶了她的風頭,她就能這樣暗害姨娘報復回來,那麼,等到那一天你對不起她了,她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也會想對付姨娘和我一樣對付你,父親……”
“你給我閉嘴吧!”洛蘭均冷厲的看着洛傾瑤道:“再給我多說一句我馬上給我滾出去。”
聞言,洛傾瑤眼眸大睜,不敢置信,卻更加悲慼道:“父親,現在是洛傾婉害了姨娘,又不是我,爲何這麼對我,你這樣不公,瑤兒不服,洛傾婉做下那樣的令人髮指的事兒,你卻完全不說她一句,爲何要責怪,懲罰與我,父親,你這樣護着她,那,就算是她一天不高興了,殺了我,你也不在意,不在乎呢?還是說……”洛傾瑤說着眼眸帶着一股決絕,陰恨,悲傷着大聲叫器道:“還是說,父親你也容不下我這女兒,巴不得洛傾婉把我給弄死呢……”
“啪”的一聲,響起,根本沒看清是誰出的手,洛傾瑤的臉上就立馬浮現出了一個巴掌印。
就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出的手的時候。
端木璃冷冷的聲音響起:“一個小小庶女,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但污衊本王的王妃,還直呼王妃的閨名,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端木璃的話讓洛蘭均心中一驚,洛傾婉現在已經是璃王妃了,不管這個事情是不是她做的,自己都沒有處罰她的權利,反而要是洛傾瑤冤枉璃王妃,那罪名可就大了。
端木璃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殘暴,冷血。
洛蘭均一想到將軍府可能就此毀在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手裡,就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伸手朝着洛傾瑤的另一邊臉,狠狠的又是一巴掌,怒道:“你真的是太無法無天了,也太不知輕重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跟王妃講話,你的規矩都學到那裡去了,還是我這樣教導過你,如此無禮,你真……”
“父親,我那裡說錯了,本來就是洛傾婉她先害姨娘的,爲什麼你們都不管,卻都在這裡訓斥我,你們爲何這麼對我,這麼對姨娘。”
洛傾瑤說着指向旁邊忍着痛苦,低聲哀泣的藺姨娘,不平道:“父親,這麼年來姨娘她謹守規矩,本分,從來不越池一步,侍候父親,對洛傾婉這個嫡出的大小姐更是照顧的面面俱到,比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她有那裡對不起洛家的,可現你們看着她落到這樣的處境,你們卻沒一個人爲她住持公道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她是璃王妃,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如果是皇上,恐怕也不能這樣偏袒她吧”
洛傾瑤的一席話,讓外面的衆人神色各異,而洛蘭均臉色更是幾經變幻,人們能很清楚的看清她的糾結。
洛傾婉卻很是感嘆: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洛傾瑤這番演說,說的可真的是精彩的很呀!也許,她也是實力派的,打擂開始了,人家說完了,自己怎麼也該說幾句不是,要不然,這齣戲豈不是很沒意思嗎?
提步走到洛傾瑤的跟前,看着她那憤恨的表情,嘆了口氣,道:“妹妹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洛傾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事情變成這樣,不都是你計劃的嗎?你現在這麼問我不覺得可笑嗎?”洛傾瑤冷斥道。
“洛傾瑤,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算計了這一切,我倒想問一句,在此期間我做了什麼呢?”洛傾婉臉色也冷了下來,淡漠道:“讓姨娘去宴場是你提出的,讓姨娘來荷園亦是你提出的,而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是被你的丫頭不小心把茶漬灑到了身上,洛傾瑤,這樁樁件件都是我在跟着你們走,事情走到這一步,到底是我算計了你,還是你們藉此在算計我呢?”
洛傾婉的話,聽在耳裡,讓人一震,仔細想還真是如此,洛傾婉好像還真的是跟着洛傾瑤的安排在走動,而在場的各位那也都是聰明人,這事兒到這裡,也多少看出了異樣。
也許,這場鬧劇,最大的可能就是洛家這位二小姐還有藺姨娘,在算計洛傾婉,還是在她回門的日子,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她們這是想毀了她,然後再借此流掉肚子裡的野種。不過,這樣好像還說不通,如果藺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野種的話,她應該不敢如此大肆的算計洛傾婉纔是,她難道就不怕如現在這般被暴漏出來,毀了她自己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真是讓人想不通。
“是呀!所有的一切看似你都沒沾,都是我的錯,你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你這樣深沉的心思,我還真是比不了,可就算你在狡辯,也無法磨滅你推到姨娘的歹毒之心。”洛傾瑤惱火道。
看了一眼地上的藺姨娘,還有振振有詞的洛傾瑤,清冷一笑,眼裡卻染上了一抹落寞,“妹妹,有些事兒我本不想說,也不忍說,可你,一定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嗎?”
“你什麼意思?”
“妹妹,姨娘現在這樣,真的是我推的嗎?”
“真是可笑,不是你推的,我幹嘛要說是你。”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爲何你要如此抓住我不放,爲了毀了我,甚至不惜用上非常手段。親手謀奪你生母的孩子,你的同胞至親,及其他的性命。洛傾瑤最狠,最喪盡天良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這個傷害了藺姨娘,又在這裡憤憤不平,口口聲聲喊着處置了我,爲她討回公道泯滅人性的二小姐。”
洛傾婉這番話,是真的震驚了所有的人,這真的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如果璃王妃說的是真的,那,這個二小姐她不是一個不安分的人,她是一個瘋子,害生母,殺手足,她真的是*不如呀!
就連洛蘭均也聽得心驚膽戰的,不敢相信道:“婉兒,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姨娘她,真的是瑤兒她……她推到的?”
如果是,她可真是個留不得的禍害。
“父親,雖然女兒也不想說是真的,可有些事它就在女兒眼前發生了,雖然無法相信,可卻是事實。”洛傾婉深感無力,還有一絲心寒。
“洛傾婉,你真太會編故事了,信口雌黃到這個地步,你真是夠無恥的。”洛傾瑤亦是滿臉震驚,更可笑的看着洛傾婉。
“事情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要分辨有的時候很難,但是有的時候卻也很簡單。這件事,到底是我算計藺姨娘,還是你這個女兒弒母爲引,藉此嫁禍於我,想知道真相其實並不難,不過,我想最後問一句,妹妹你真的要弄個清楚明白嗎?”
看着洛傾婉那清冷,淡然,古井無波的眼眸,洛傾瑤的心裡緊了一下,眼神微縮,卻力持鎮定,不用怕,自己沒什麼可怕的,這肯定是洛傾婉她害怕了,在嚇唬自己。
不是什麼事兒都能查的到的,有些事兒做過了就像被風吹過般,完全沒有一絲痕跡的,什麼都沒有,對,自己不需要害怕,這就是洛傾婉的計策,她就是想自己這個時候退縮,然後她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她想的可真美,自己是不會如她的意的。
如果這個時候收手,那不就是成了自己挖了坑,然後把自己埋了嘛!
哼!我纔沒那麼傻,今天我一定要毀了你。
想此,心定,洛傾瑤站在起來,對上洛傾婉底氣十足,理所當然道:“姐姐你這話問的太多餘了,這件事兒當然要弄個清楚明白,不過,我覺得現在都已經很清楚了,只是姐姐你不想承認,試圖栽贓妹妹而已。”
“是我栽贓你,還是你算計本妃,馬上就會知道了。”洛傾婉風輕雲淡。
“好啊!那就讓我,還有大家看看你是如何殘害姨娘的。”洛傾瑤很是有恃無恐道。事情發展到現在,外面那些看客的心也跟着提起來了,在件事雖然破綻很多,疑點也不少,可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事實卻是如此,如果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將會毫無迴轉的餘地,這位璃王妃想翻身,很難!
呵呵,反正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今天將軍府有一位小姐是註定要毀了。
“胡嬤嬤,你去端一盆兒清水過來。”
洛傾婉反擊的第一步,還真是讓大家愣了一下。
胡嬤嬤卻沒有遲疑,躬身稱是,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洛傾瑤聽洛傾婉竟然讓胡嬤嬤去端水,眼裡閃過不屑,她以爲她有什麼絕招呢?剛纔果然是在嚇唬自己。
藺姨娘這個時候感到肚子沒那麼疼了,可心裡的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因爲這件事從開始就跟自己想象和計劃的不一樣,而洛傾婉總是讓人意外的反擊方式,卻常常給人以致命的一擊,這次她的舉動,自己還是看不懂,也看不透,她這次到底又想幹什麼?還有瑤兒她……藺姨娘看着自己嬌*着長大的女兒,心裡很是刺痛,絕望。
片刻後
胡嬤嬤端了一盆水過來,“王妃水來了。”
“嗯!放在這裡吧!”洛傾婉指了指手邊的桌子,平淡道。
“是!”胡嬤嬤放好,退開,心裡卻很是驚異不定,大小姐她這次會如何?
洛傾婉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擡頭看着外面的衆人,不解,期待,興奮,還有擔心,淡淡一笑,清冷道:“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特別是今日回門,本妃見着妹妹的反常,還有就是藺姨娘身懷有孕,又要到荷園休息,如果萬一,真的有個什麼不適,或者是有個什麼意外的閃失,比如現在這般,那,本妃就很難說清楚了。”
“所以,在來到這個院子之前,爲了預防,也可以說是防備某些或許會發生的不測,就讓人放了一些東西,在一個物件上。”洛傾婉說完,看了一眼洛傾宇,洛傾宇會意,眼神掃過身邊的一個丫鬟,丫鬟立刻拿着一條棉布走到洛傾婉的跟前,遞給了洛傾婉。
洛傾婉輕輕捻起一角,平靜道:“就是這個棉布,妹妹你應該記得吧!這是我們進門,淨手後,丫鬟拿給我們擦手的時候用的,你用了,我也用了。”洛傾婉說着展開,“不過,你可能沒注意的是,我用的是一面,你用的是另一面。”
“那又如何?”
洛傾婉淡淡一笑,道:“在這兩面各撒了一些東西,當我們的手碰觸過這個棉布後,就會被沾上,但是,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來的,只有遇到水的時候,它就會顯示出顏色來。”“現在你的手上有,我的手上也有,不過,至於什麼顏色,我和你一樣也不是很清楚。”洛傾婉說着,輕輕的把手掌浸入水中,對着洛傾瑤道。
“妹妹你也來沾一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