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6 她又不是來送命的

洛傾婉十指開始結印,口中咒語默唸有詞,頓時,她的腳下出現一個繁複詭譎的陣法,陣法裡迸射出來的光芒,頃刻將她和冰雪暴熊籠罩在內。

隨着她手裡結出的結印,和口中唸唸有詞的咒語橫出,她腳下的陣法光芒大盛。

她陡然睜開眼眸,竟是綺麗蠱惑的緋瞳,一縷精神力赫然從她的眉心流竄而出,飛向冰雪暴熊。

冰雪暴熊,在看到洛傾婉腳下的陣法和周身的光芒時,便不安的暴動起來,拼命的掙扎逃離。

可被梭龍栓捆住了雙腿,任他巨力無比,也錚不斷梭龍栓,眼見洛傾婉的精神力朝他飛來,他暴燥不安的仰天狂吼。

“洛傾婉,你不能契約它。”

眼見精神力就要鎖住冰雪暴熊,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那縷精神力反揮向洛傾婉。

洛傾婉娥眉一蹙,收回精神力,擡頭看向踏着飛雪飛來的白衣身影,“爲何?”

花無痕的眼眸中似融着清冷的冰雪,晶瑩透澈,耀眼的像極了水晶琉璃,她淡然的掃視了眼冰雪暴熊,一如繼續的清貴高雅,“它們是聖主的留下來守護結界的神獸,奉行聖主之命。你若是解除它們和聖主之間的契約,聖主元氣受損不說,實力也會因此減弱,也就無法和魂毒相抗,還可能會因此有生命危險。”

若不是爲了防禦外人侵襲,她想,端木璃絕對不會,在雪山上設下重重結界,契約這雪山之中的神獸,做爲結界的守護獸。

爲了保護這些結界和守護獸,縱然是洛傾婉解除這些神獸和端木璃的契約,對端木璃沒有任何傷害,她也不能讓兩隻守護結界的神獸,被洛傾婉和葉疑契約。

果然,聽到會危及端木璃的生命,洛傾婉果斷的放棄契約冰雪暴熊的念頭,仰頭看着滿天大雪,心裡惡狠狠的想着,待會兒找到端木璃,她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發瀉她的心頭氣。

她氣,不是因爲,不能契約神獸,她氣是因爲,端木璃已經成了她的軟肋。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閉上眼睛,悠悠的長嘆一聲,她跟花無痕道:“你去打開結界,我會放了它。”

深深的看了眼悲憤的洛傾婉,花無痕這才走到結界前,利用梵天傘打開結界。

見結界打開,洛傾婉收回捆住暴熊的梭龍栓,跟葉疑道:“葉疑,放了它們。”

看了眼被神意靈棒壓住頭的暴熊,葉疑收回神意靈棒,跟洛傾婉一同闖進結界。

再一次利用問天鏡,到達第三層結界前,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處冰湖。

洛傾婉,花無痕和葉疑三人,四下張望,並沒有在冰湖的周遭看到守護結界的魔獸。

葉疑一邊扯着衣角,擦拭着被暴熊抓傷的脖子上的血,一邊蹙眉打量四周,“這裡沒有守護獸,安靜的有些詭異。”

“這不是結界。”葉疑的話音一落,花無痕的聲音便響起,“這裡沒有設下結界,前面的冰湖,被設下了冰系幻境,一旦走進去,就會走入幻境。”

“冰系幻境?”洛傾婉微微蹙起娥眉,腦海裡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眸光一閃,跟兩人道:“我知道,怎麼破了這幻境。”

花無痕和葉疑聽言,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

最爲驚訝的是花無痕,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幻境來自藍魅,除了端木璃,藍魅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就是她要破這幻境,都要費一番功力,洛傾婉居然說她能夠破解。

“你們在這裡等我。”洛傾婉留下一句話,縱身躍入冰湖。

出現在她眼前的景物,便是一處山谷,山谷裡竹屋碧湖,百花齊放,洛傾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覺得甚是眼熟。

忽而,她心臟猛地一縮,涌出一股悲痛感,眼前的山谷,不正是自己前世的實驗室嗎?

那竹屋是自己親手搭的,那奼紫嫣紅的百花,是自己種的各個品種的曼陀羅花,和各種草藥。

還有那碧湖裡的魚蝦,也是自己養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熟悉的!

“小婉……”就在洛傾婉觸情傷情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熟悉的聲音,洛傾婉心中一揪,連忙回頭看去,便見一位白髮蒼蒼年過花甲的老者,拄着柺棍朝自己蹣跚而來,她眼眶頓時一熱,溢出一片水澤,心裡是激動是欣喜,儘管她知道,這裡幻境,是自己心中所想,她仍是控制不住自己,跑向老者,抱住老者,抽泣着聲音喊道:“爺爺……”

“小婉,你這是怎麼了?”老者輕拍着洛傾婉的後背,蒼老的聲音中透着疼愛,“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哭鼻子。”

“爺爺,小婉想您。”洛傾婉吸了吸鼻子,父母親一直很忙,她是跟着爺爺長大的。

自從她穿越過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此刻,能看到疼愛自己的爺爺,就在自己眼前,哪怕是幻境,洛傾婉也抑不止住內心的激動和欣喜。

看到洛傾婉在冰湖上,雙手摟着空氣,神情似喜似悲,葉疑秀眉緊緊的皺到了一起,有些擔心她被幻境左右,連忙上前,“洛傾婉,你醒醒……”

“她聽不到的。”見葉疑欲要闖入幻境,花無痕看着冰湖上的洛傾婉,淡漠道:“走入幻境的人,會看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最渴望,最想要的一切,如果,不能分辨出什麼是幻境,什麼是現實,亦或者,她願意留在幻境裡,那麼,她便永遠也出不來,最終死在幻境裡。”

頓住腳步,葉疑回頭,眸光冷凝着花無痕,毫無一絲溫度的語氣道:“你不是費盡心思,想要用她的命,去救聖主的命,你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深陷在幻境裡走不出來?”

迷人的丹鳳眼眸微微一閃,花無痕凝視着冰湖上的洛傾婉,一派的清貴高冷,“我自然不會讓她深陷幻境。”

說罷,便要入幻境,不料,就在她邁步走向幻境的時候,前方的冰湖上空,霍然的出現一團耀眼強烈的藍色光芒。

緊接着,便見洛傾婉手掌捧着一隻藍色的小獸,從冰湖走來。

洛傾婉其實心裡很清楚,這個山谷中的實驗室是自己一手建立的,爺爺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同時,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她來雪山的目地,她已經離開了爺爺,她不能再讓端木璃離開她。

所以,在滿足自己對爺爺的思念後,她便親手摧毀了心中的幻境,把背後設下幻境的藍魅給喚了出來。

藍魅就是噬魂龍,自然認識洛傾婉,知道洛傾婉是來救自家主子時,便隨洛傾婉一同從幻境時出來。

“藍魅,果然是你。”看到洛傾婉手掌的幽藍色小獸,花無痕脣角勾出一絲宛如百花綻放的笑容,芊芊玉指一伸,溫聲道:“過來,”

看到花無痕,藍魅藍色的大眼睛時放射着奪目的光芒,倏地一下,從洛傾婉的掌心,飛到花無痕的掌心,乖巧的在花無痕的掌心蹭着頭,看那模樣,似乎很喜歡花無痕。

“藍魅,你家主子在何處,帶我們去。”自家主子以往魂毒發作,都是花無痕相助,藍魅對花無痕自然是親近一些,一聽花無痕的話,絲毫沒有猶豫的撤下幻境。

寒冰洞就在冰湖底,這裡除了藍魅和守護結界的神獸外,沒有其他的侍衛和暗衛,因爲在這裡待上一天,縱是強者,也會倒下。

所以,端木璃在來蒼龍雪山時,便留下兩隊人在神殿保護洛傾婉,另外兩隊人,則是退到雪山外候命。

然後把自己封印在冰湖底的寒冰洞裡,以至寒之氣,來抑體內的魂毒。

洛傾婉,花無痕和葉疑三個人,若想要到達寒冰洞,就要將冰封足有十尺厚的冰湖炸開。

否則,她們根本就無法下冰湖,更到達不到寒冰洞……

“摧毀這十尺冰凍,至少要半個時辰,馬上就到子時,若是此刻摧毀,便會讓九陰陰煞之氣入侵,不利於聖主。”

看着眼前十尺厚的冰層,花無痕蹙起漂亮的柳葉眉,看着洛傾婉道:“唯今之際,只能用強大的力量,將這冰層鑽出一個,容得下一人的冰洞。”

聞言,洛傾婉逐漸的蹙起娥眉,十尺厚的冰凍,哪有那麼容易被摧毀,更別說是鑽一個十尺,足有百米厚的冰洞出來,“你有辦法?”

“我以梵天傘發功,但憑我一個人的實力,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破這冰封,我需要你們倆人的相助。”花無痕拿出梵天傘,拋向高空,運起強大的元力灌入梵天傘。

“轟”地一聲,只見被灌力量的梵天傘,猶如九霄破空砸下的天柱,攜着山崩地裂之勢,鑽入冰湖的冰層之中。

花無痕在梵天傘,鑽入冰層的瞬間,迅速的移身到被梵天傘鑽出來的冰洞前,催發全身的功力,往冰洞裡朝下沉的梵天傘裡灌注,跟洛傾婉和葉疑道:“你們來助我。”

洛傾婉和葉疑相視一眼後,迅速閃身到花無痕的身後,將功力傳給花無痕,花無痕再將功力傳入梵天傘。

“咔咔!!”

冰洞下面,傳來一陣陣冰裂的咔咔聲,這說明,梵天傘在強大的功力支配下,正在穿透厚厚的冰層,往下鑽。

一盞茶左右,冰洞裡不再傳來響起,洛傾婉幾人的功力,已經消耗了大半,明顯抵不住雪山的寒氣,身子開始哆嗦打顫。

“冰層太厚,梵天傘已經到了極限。”

看着眼前的黑洞,花無痕皺眉,把梵天傘從黑不隆咚的冰洞裡收回來,臉色煞白的看了眼洛傾婉,跟藍魅道:“藍魅,你主子把自己冰封起來,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你用意念,給你主子傳達消息,看他能不能接收到。”

藍魅滴溜溜的轉動着幽藍色的大眼睛,看了看花無痕,又看了看洛傾婉,然後,閉上雙眼,周身藍光大現,用意念向端木璃傳達消息。

很快,它又睜開眼睛,緊鎖着眉眼,一臉的痛苦之相,扯着花無痕的衣袖,焦急不安的指着冰洞,嘴裡發出一陣陣叫聲。

見藍魅此舉,花無痕眉間滲出絲絲憂慮,神情凝重下來,看着洛傾婉道:“聖主體內的毒性,已經發作,我們必需,想辦法儘快破解這冰封,否則,他獨自一人在寒冰洞,定然凶多吉少。”

冷漠的眼眸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花無痕,葉疑扭頭跟洛傾婉道:“你手臂上受了傷,需要立刻處理,剛纔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元力,抵不了幾時的寒氣,九霄聖主在十尺冰凍之下的寒冰洞裡,那裡本就可以助九霄聖主抑毒,暫不會讓九霄聖主有生命危險,你最好先回你的空間把傷處理了,恢復些體力。”

洛傾婉鳳眸微閃,凝視着眼前的只能容得下一人的冰洞,眉間滲着徹骨的寒氣,“這冰洞,已經有幾十米深,若再來一次,定能將此洞灌穿。”

想到端木璃一個人,在十尺之下的寒冰洞,飽受着靈魂撕裂的痛苦和折磨,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殷痛起來,一刻,也等不下去。

從來都這麼強烈的衝動,想要立刻出現在他身邊,陪着他。

“洛傾婉,就算你耗盡所有力量,到了寒冰洞又能怎麼樣,你以爲耗盡元力的你,能夠抵得了寒冰洞的寒氣?”聽洛傾婉還想要再發一次功,葉疑雙眸凝上一層化不開的寒霜,“你若擔心聖主,會有生命危險,就以問天鏡來觀察他,現在,跟我去休息。”

說罷,抓住洛傾婉的胳膊,便要離開冰湖。

“洛傾婉。”見葉疑拉着洛傾婉要走,花無痕身形一移擋在兩人面前,沒有看葉疑,眸光緊緊的凝定着洛傾婉,“我們好不容易,纔將冰層鑽出一個洞,若現在前功進棄,這雪山的寒,很快,會把我們耗盡力量鑽出來的洞,再次冰封……”

“花神女。”沒給花無痕把話說完的機會,葉疑冷冷的打斷她,“你想要救聖主的心,我能理解,你想要洛傾婉去送命的心,我更能理解,但如今之際,你連這冰封都打不開,憑什麼要洛傾婉自己給自己打開一條通往陰間的路?”

瞳孔驟縮,眸子裡掠過一道不易捕捉的寒光,花無痕眸光平靜的看了眼葉疑,沒有接她的話,仍是看着洛傾婉,聲音一如繼往的平淡含着冷漠,“洛傾婉,你既然選擇來救聖主,就應該做好了心理準備,抑止住聖主體內的魂毒,用你的血,就可以做到,聖主之前不忍告訴你一切,便是不想傷你,聖主可以爲了你,而自傷,你難道不能爲他,而付出。”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洛傾婉讓端木璃動了凡心,但這個事實已經不容質疑。

以往她選中的聖主一旦動了凡心,花神女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掉這個聖主,例如上一屆聖主,實則就是被花神女處死的。

但這次端木璃不一樣,幾千年才難遇的機會,讓她不容有失,就算端木璃動了凡心,只要不破壞計劃,她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端木璃居然爲了洛傾婉寧願冰封自己也不願解毒,這個認知,讓她不能接受,她不甘心……

不管是爲端木璃解毒,還是因爲神族的大業,洛傾婉都必需死。

“只需要一點血?呵呵……”冷視着花無痕,葉疑冷冷一笑,“若只是一點血就可以解決,聖主也不至於來這極寒之地解毒,魂毒一旦發作,就會失去理智,你確定聖主到時候,還能認出眼前的人是洛傾婉,還能在魂毒發作時,不傷害她?”

葉疑的聲聲質問,讓花無痕的臉色寸寸慘白,眸色逐漸冷厲下來,卻依舊沒有迴應葉疑,只是緊盯着神色晦暗莫辨的洛傾婉,“洛傾婉,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我希望聖主對你的庇護是值得,而不是……”

不等花無痕把話說完,洛傾婉就擡的打斷她,“花神女,我說過,我會救端木璃,就會說到做到,但在我救他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冰封打開,否則,我就是再想救端木璃,也是愛莫難助。”

她是想要立刻出現在端木璃面前,可還沒有衝動到失去理智。

她來救端木璃,不是爲了把命獻出去,而是她相信,她陪在端木璃的身邊,可以助他渡過紅月之日。

如葉疑剛纔所言,她就算耗盡了所有的體能和元力,打開一條冰洞,沒有元力的她,又拿什麼禦寒,陪伴着十尺寒冰之下的端木璃?

花無痕擺明是想要她的命,取她的血靈來給端木璃解毒。

若是讓龍尊來打開這條冰洞,也會耗盡不少的元力,到時候,花無痕趁機要她的命,她們又哪來的實力,對付花無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了洛傾婉的話,花無痕眸色愈發的冷卻,洛傾婉都已經到了這裡,她不會讓洛傾婉反悔。

感受到花無痕渾身釋放的寒氣,洛傾婉鳳眸陡然犀利如出鞘的寶劍,“意思很簡單,你只要把那個冰洞打通,我自會下去救端木璃。”

若說非要耗盡實力,才能鑽通那個洞,那麼耗盡實力的人,不能是她和葉疑,必需是花無痕才行。

“花神女,有勞你速度快一點,我們先去處理傷勢。”邪肆的拋下一句話,洛傾婉拉着葉疑離開冰湖,轉瞬進了栓龍梭。

沒料到洛傾婉會走的這麼決然,花無痕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緊握着雙拳,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的肉裡,她渾然不覺得痛,硬生生的剋制住心裡騰昇怒望。

到了栓龍梭,葉疑丟給洛傾婉的第一句話,就是,“洛傾婉,我答應龍尊,隨你一同來蒼龍雪山,可不是爲送命,你若是自輕性命,倒也枉了龍尊的信任。”

聽到葉疑這話,洛傾婉眉稍微挑,長臂一攬,摟住葉疑的肩膀,勾脣笑道:“誠然是人間太亂,天堂太遠,我也沒打算往陰冷險惡的地獄闖。”

葉疑用眼風瞟了眼洛傾婉,沉聲道:“你要想清楚,聖主毒發時,是毫無神智可言,你去,凶多吉少。”

從葉疑的肩膀上,收回自己的手臂,洛傾婉撕開袖子,邊往司靈的小屋走,邊擦手臂上的血,“吉少,只是少而已,並不是沒有。”

頓了頓聲,她伸手撫摸着,帶在脖子上的往生琴,“人這一生,總會爲有些人有些事,而去執着放縱一次,若一味的瞻前顧後,害怕人生中的九分兇險一分吉,而不敢去爭取嘗試,那麼就會失去很多重要的人。”

葉疑眸光微微一閃,定定的望着洛傾婉,並不作言。

見葉疑凝望着自己,洛傾婉坦然迎視着她,勾脣輕笑,“人生難得放縱,哪怕有一天會跌倒,也不會留下遺憾,如今,我不想一息間,與那個讓我想要放縱的人,相隔的距離太遠。”

葉疑微微顰眉,清冷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異樣,“如果我告訴你,你近日會迎來第一個生死劫。就是你如今,執着去辦的事情,你會因此劫而喪命,你還會去嗎?”

深深的看了眼葉疑,洛傾婉眸光凝望着前方的虛空,她知道先知一族,天生就有預言和先知的能力,葉疑若說她有一劫,會因此喪命,那就錯不了。

半響,她斂回眸光,看着葉疑笑道:“但若是這一劫,是命中註定,就算我躲起來,就算遠離,劫難,仍然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到來,這是你們先知一族,奉信的命運,不是嗎?”

輕輕一笑,她又道:“你們奉信命運,是人力不可以改變的,而我相信,這個世間是有奇蹟的存在的,而我,就是一個奇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