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說:“第二條答應了,那麼第一條呢?”
段奧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當上坐館,叫他聲“哥”怕什麼,反正他也是當世高人。
於是艱難地叫了一聲:“哥……”
俞飛點點頭,擡起一杯沒喝過的‘雞’尾酒,搖了一會兒,遞給段奧,說:“喝吧,預祝你當上坐館。”
段奧心裡嘀咕,這啥也沒有就預祝我當上坐館,可別是忽悠我呀。
不過他還是接過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
咂咂嘴,放下杯子,感覺味道有點兒奇怪呀。
看了俞飛一眼,發現他正盯着自己,臉上浮起詭異的微笑。
下一刻,段奧就感覺腹中絞痛,忍了兩下,沒忍住,竟然‘抽’搐着落進了泡池裡,嗆了好幾口水。
不想把會所的人給招來。
俞飛也沒怎麼折騰他,便停止施術,將他從水裡拉起來。
段奧心有餘悸,趕忙離俞飛遠些,顫聲問:“俞先……哥,你對我做了什麼?”
俞飛笑說:“聽說過蠱麼?我剛纔在你喝的酒裡下了蠱,叫‘斷腸蠱’。名字恐怖,其實也沒啥。我只是信不過你,所以加個保險。放心,我不是沈青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希望你當上坐館之後,一不要爲非作歹,做任何事都必須以不損害香江社會穩定、不損害香江人民利益爲前提;二是當好我的線人。否則,後果你懂的,剛纔你也已經小小地體驗了一把。”
段奧要哭了,什麼叫其實也沒啥,剛剛那種腹痛,真的感覺就像腸子斷了一樣,能疼死個人。還說你不是沈青陽,對,你不是沈青陽,你比他更惡劣!居然對我下蠱……
一想到自己肚子裡有一隻蠱蟲的存在,段奧就一陣心裡發‘毛’、胃裡反酸,總之極不舒服。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俞飛安慰他道:“別這樣,我這也是爲了給你知道知道我的能力,好讓你能對我在幫助你爭取坐館之位這件事情上保有充足的信心嘛。”
段奧:“……”
俞飛從泡池裡,站起身,向客房方向走去,說道:“下面的事兒,得找個‘私’密安全的地方再談。”
段奧垂頭喪氣地起身,跟了上去。
……
……
跑馬地會所,1818號總統套房。
俞飛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卻不喝,而是擡在手裡搖啊搖啊搖。
搖了大概能有十多分鐘。
段奧都看得有點兒頭暈了,忍不住問道:“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俞飛說:“在製作幫你上位的工具呀!”
他不想解釋太多。
這玩意兒對他來說很簡單,對外行來說就很複雜。
他只是運用巫力,催使“‘迷’心蠱”在紅酒裡產下蠱卵。
蠱屬半靈半菌的狀態。
對於普通人,俞飛不想讓他看見就可以不讓他看見,所以俞敢在段奧面前直接擺‘弄’。
感覺差不多了,俞飛便將摻了蠱卵的紅酒擺在桌上,對段奧說道:“把你的血滴進去。”
段奧奇道:“啊?”
俞飛又重複了一遍。
段奧不解地問:“爲……爲什麼?”
俞飛不耐煩地說:“叫你做你就做,廢什麼話,還想不想當坐館了。”
雖然不明白,但是段奧猜想這可能是某種神秘的手段,當下也不再多言,拿起紅酒開酒器用尖端劃破了自己手掌,將鮮血滴入杯中。
段奧問:“哥,要滴多少?”
俞飛說:“我喊停你才能停。”
當俞飛喊停的時候,段奧已經背脊發涼、心口發熱、頭暈目眩,感覺自己失血過多、可能隨時都會暈倒。
杯中的紅酒原本只有半杯,現在裡面的紅‘色’液體已經離杯口只差一線了。
俞飛拉過段奧破口的手,下了一記“生息蠱”。
在段奧眼裡就是念了一段聽都聽不懂的咒語而已。
完了之後,段奧便看見自己手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感覺麻麻癢癢,十分怪異。
不一會兒,血止了、不痛了、傷口也結疤了。
當即驚訝得不得了。
心說,高人,真的是高人吶!原來,能叫他一聲“哥”其實是我的幸運啊,以後有他罩着,那肯定大有可爲!
只見俞飛擡起杯子來繼續搖晃,一邊搖一邊念動口功。
一分鐘之後,杯子放回到桌上。
杯子裡的紅‘色’液體卻回到了先前的一半。
並不是俞飛喝了它。
段奧在旁看得真切,是杯裡的液體自動變少了,好像變魔術一般。
這回他沒有太過吃驚,既然能念幾句咒就止血療傷,那麼把酒變沒也沒啥稀奇的了。
然而,他錯了。
這回倒也主要不是俞飛所爲,而是酒杯裡那‘迷’心蠱的蠱卵將段奧的血吸食掉了,如此,它們便可以短暫地認主。
原理俞飛自然不會跟段奧解釋,只是指了指裝着一半紅‘色’液體的高腳杯說:“你想辦法,在選舉之前讓那幾個投票的元老都喝到它,然後,在選舉的時候,你如果覺得票數不夠,那就敲三下桌子,問,誰還沒有給我投票,趕緊的。”
段奧睜大了眼睛問:“這……這樣就行了?”
俞飛懶洋洋地說:“這樣就行了。”
段奧還是覺得心裡沒底,不過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怎麼追問,俞飛都不會告訴自己再多的東西就像大廚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特製醬料是怎麼調配的反而還會鬧得不愉快。
所以他只好換個問題:“哥,那我要怎麼把這一杯……這一杯東西給他們喝下呢?”
把這杯東西直接端到十元老面前叫他們喝?
他們肯定不會喝。
而且,半杯東西十個人也不夠分啊。
俞飛瞥了他一眼,說道:“笨蛋,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虧你還是‘混’黑-社會的。”
段奧一陣尷尬,但還是賠笑說:“哥,你好人做到底,你教教我唄。”
俞飛嘆了口氣,說:“舉個例子,比如,把這杯東西兌進一瓶紅酒裡,再把那瓶紅酒重新包裝得像沒開過一樣……”
說到這兒,見段奧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俞飛就覺得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他打了個哈欠,問:“我有點兒餓了,待會兒咱們吃什麼?”
段奧將那半杯紅‘色’液體像藏寶貝一樣放進保險箱裡鎖好,然後笑說:“哥,你想吃什麼咱就吃什麼!”
這個“哥”他現在已經喊得比較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