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各自備上禮物,到了黎府。
黎府僕人見是兩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態度十分的恭敬,“敢問兩位公子尊姓大名,前來黎府可有何事?”
“煩勞通稟一聲,玉鉉、蕭雲殊求見黎莊主。”玉鉉道。
僕人欠了欠身,“兩位公子稍候。”
半刻鐘後,一位看起來五十幾歲,身形略有發福,看起來神采奕奕的老者,在僕人陪同下,快步向門口走來。
他身着黧色長袍,領口、袖口用銀色滾邊,精緻暗紋華麗富貴。
腳步穩健,步幅比常人要大上幾分,走起路來步步生風,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他身體還保持着幾分年輕時的硬朗,氣勢渾然一體。
“賢侄遠道而來,老夫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失禮啊。”
遠遠的看到玉鉉與蕭雲殊站在門外,腳步又快了幾分。兩個正當年的年輕僕人,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
“侄兒拜見世伯。”玉鉉揖禮道。
黎淵忙伸手去扶,“賢侄免禮。”
“雲殊見過黎前輩。”待玉鉉行完禮,蕭雲殊也跟着揖了一禮。
“蕭兄弟,”見到蕭雲殊,黎淵明顯比見到玉鉉更爲意外。掩飾不住驚喜,高興的嘴邊鬍子都翹高了幾分,“真是稀客,稀客啊!”
“黎前輩這是怪晚輩不懂事,來拜見的少了。”蕭雲殊玩笑道。
黎淵哈哈大笑。
“自古英雄出少年,幾年不見,蕭兄弟真是越發的風雅了,人也比從前幽默多了。”他看看蕭雲殊,又看了看玉鉉,禁不住納悶道:“你們二人怎會一道同來?”
“說來也巧。”回話是的玉鉉,“我奉父母之命前來拜見世伯,不想在路上遇到了蕭兄。他聽說我是來見世伯的,便與我一同來了。”
“來得好,來得好!”黎淵大聲稱快,“別在門外站着了,快快進府吧。”
親自引兩人進府,又扭過頭對僕人吩咐道:“命人備酒菜,我要好好招待世侄與我這位小兄弟。”
“是。”僕人領命退下。
那僕人都走出去十幾步了,他又喊:“慢着,把我那罐十年的女兒紅拿出來。”
“黎前輩如此盛情款待,倒讓晚輩不知如何是好了。”蕭雲殊道。
“別一口一個前輩,叫大哥。”黎淵也是豪爽之人,伸手拍了拍蕭雲殊的肩膀,“今日來到大哥府上,只當進了自己家,不必拘謹客氣。”
“恭敬不如從命。”蕭雲殊抱拳,微施一禮,正聲道:“大哥。”
喊這聲大哥之時,他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眼尾餘光有意無意的瞟向玉鉉。
玉鉉挑挑眉梢。
論輩分,黎淵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又是妹妹的師父,他是晚輩,只能稱一聲世伯。可蕭雲殊不同,他們是友,稱大哥也無可厚非。
這樣一來,蕭雲殊平白比他高出一個輩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不爽歸不爽,卻無從反駁。
說着道着,三人來到堂前。
黎淵引着兩人進屋,“蕭兄弟與賢侄坐下稍事休息,我府上還有位客人,去安排下,片刻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