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英奉命率人去查黎淵的下落,顧長辭則與文錦璇一道,前來尋找玉鉉。
找到他時,他在玉家祖墳前。
由於玉府被封,祠堂無法進入,他只得到墳地來祭拜。
前幾日的一場大雨,澆溼了新翻開的土地,四處泥濘一片。一腳踩下,便是一個深深的腳印,想拔出來都異常困難。
文錦璇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
顧長辭緊隨其後,連走邊扶着她。
到了近前,才發現玉鉉身上也沾滿了泥土。
不等文錦璇開口,顧長辭已走上前去,“玉公子,節哀順便。”語氣中,帶着幾分清傲冷漠。
玉鉉擡頭看了過來。
“怎麼是你?”他不知顧長辭何身份,也不知他爲何會陪着文錦璇到此,只得昨夜在玉府門前相遇,顧長辭表現的並不怎麼友善。
顧長辭識人無數,又怎會看不透他這些小心思?
“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顧長辭上前一步,正色道:“本官姓顧名長辭,乃是南楚大理寺卿。此次到嶽州,正是奉攝政王之命,前來調查玉家滅門一案。”
聽聞是京城派來查案的欽差大臣,玉鉉面色緩和了許多,委身參拜道:“草民玉鉉,見過欽差大人。”
“免禮,本官有話要問你,玉公子可否借個地方說話?”
“草民遵命。”
三人從泥濘地中出來,稍做清理後,在路邊的茶水鋪子中坐了下來。
“老闆,來三碗茶水。”文錦璇高呼,順手將幾枚銅板放到了桌子上。
老闆送上茶,順道將桌上的銅板收走了。
“大人,草民斗膽,敢問此案如今進展如何了?可有兇手的下落了嗎?”玉鉉道,他迫切的想知道蕭雲殊如今躲在何處。
“玉公子稍安勿躁,待查出結果,本官自然公告於衆。”顧長辭語氣不緊不慢。
玉鉉眼眸中涌上失望。死的是他的父母雙親,是他玉家上上下下三十幾條性命。稍安勿躁四個字聽起來輕巧,可真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壓下心中悲傷,恭敬的問:“不知大人此時找到草民,要問什麼?”
“玉府出事前,可有位黎淵黎老前輩在玉府做客?”
顧長辭也不知黎淵與雲殊之間的糾葛,在玉鉉面前,他對黎淵保留了幾分顏面。
“黎前輩乃是舍妹玲瓏的師父,前來玉府,便是爲了喝舍妹玲瓏的喜酒。出事前,他一直住在玉府。”玉鉉答道。令他不解的是,不何顧長辭提到黎淵,卻對蕭雲殊隻字不提?眸中閃過幾分疑惑,“大人只問黎前輩,不知大人可查出當時玉府住着的,並非只有黎前輩一人?”
顧長辭頷首,“本官查到了,是位醫術高明的蕭公子。”
“既然大人查到那位蕭公子,大人可知,我玉府上下三十幾人,便是他殺的?”玉鉉情緒激動。
“玉公子放心,本官辦案,自會查實證據再做定奪。當然,爲了儘快破案,將兇手繩之於法。本官希望玉公子能回想一些當時發生的細節。”
“細節?”玉鉉想了想。
他當時險些被蕭雲殊掐死,意識彌留之際,聽到蕭雲殊在喊黎淵的名字,叫他出來受死。
可他不知,黎淵與蕭雲殊之間究竟有何恩怨。